人爭先恐後地回答說沒意見。
何副鄉長又說道:“來之前,郵電局的一位領導告訴我,說是將補償費增加三元。對於這三元,我們暫時決定采取三家平攤的辦法:也就是農戶的補償費增加一元、我們鄉裡也多得一元、其余的留在村裡。不過這還只是口頭的,什麼時候簽了協議什麼時候算數。好,散會!”
就在薛華鼎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村民笑鬧著回家了,連“黑泥鰍”等人也是一臉的快樂,好象剛才不是被剝奪了金錢而是看完一場電影回家似的,只有薛華鼎可憐兮兮地無所適從。
何副鄉長笑著問道:“薛股長,聽說你拿了一條好煙來了,拿出來分了吧?哈哈……”
幾個還沒有遠離的村民一聽有煙分,馬上高興地大喊:“快回來,郵電局干部發煙囉——!”
童村長看薛華鼎又開始窘迫,笑著從薛華鼎手裡拿過那個裝煙的塑料袋,先從裡面掏出五盒,一盒塞給何副鄉長、一盒塞進自己口袋、一盒塞回薛華鼎口袋、二盒塞進二個司機(郵電局和鄉政府的司機)口袋裡,然後把煙連帶塑料袋往人群中一扔,大聲喊道:“你們自己分吧!”
眾人大喜,立即嘻笑著搶了起來,余下的十幾盒煙就被這麼瓜分干淨,所有人都喜氣洋洋,眾人趁著余興還對童村長動起了手腳,幾個年輕後生一擁而上將童村長事先藏在身上的那一包煙也充了公,雖然童村長大喊大叫,做出心痛不已的表情,但所有人知道他這是裝的。
看到村民們放肆地樣子。連有點郁悶的薛華鼎也開心了不少。
何副鄉長用高高在上的眼光看著村民,對薛華鼎的目光也帶有少許蔑視。
見了何副鄉長的目光,薛華鼎並沒有生出反感,心裡反而很佩服他的工作能力,他自認為從這次事件中學到了不少東西,最該慶幸的應該是自己。
薛華鼎謝絕了童村長的挽留,沒有吃晚飯就告別何副鄉長和童村長一家回縣城了。
事後,薛華鼎心甘情願地寫了一份檢討。被扣掉了三個月獎金,這事也就告一段落。在這件事中,薛華鼎並沒有妄自菲薄,他知道一個人地威信是由多方面構成的:職位、經驗、年齡。薛華鼎相信自己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其威信也會與日俱增。一句成語叫“吃一塹長一智”,自己有了這次經歷,將更有利於今後的發展。
不知不覺明天就是九三年元旦了,薛華鼎作為電信股長也少了節假日困守機房值班的麻煩。快中午的時候他在辦公室給許蕾打了一個電話。背著辦公室的同事悄悄地跟她說了幾句情話才掛機。
不料電話掛下不到三分鍾,薛華鼎又接到了一個預想不到的電話,電話是黃清明打來地,以前的她可是很少打電話來。
在電話裡她說她馬上從學校出發。要他在郵電局等她,說是今晚要在縣城好好逛一逛,在這裡住一晚之後元旦再回家。薛華鼎從她話裡明顯感到無窮的羞澀,這讓薛華鼎有點心猿意馬也有點惶恐。雖然同事都沒有注意他打電話,但他還是心虛地瞄了瞄周圍,說話聲音也盡可能地低。
她把她的決定說完才問薛華鼎同意不同意,言下之意自然就是要薛華鼎留下來陪她,並且不能拒絕。
薛華鼎自然答應留下來等她。但掛上電話地他內心激烈地斗爭著:現在自己心有所屬,這次要不要跟她當面說清楚呢?說清楚的話。她會怎麼反應?
思考了一會,但依然無結果之後,薛華鼎重新打電話給羅敏,讓她轉告家裡說今天有事不回,明天下午到家。
下午,薛華鼎都是在不安中渡過的。下午五點左右局裡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家。留下的只是一些有事離不開的人員,電信股的其他人都回家了。只有薛華鼎心不在焉地捧著一本小說在讀著,
薛華鼎聽到敲門聲就隨口喊了聲請進,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接著伸進來一張漂亮的臉,臉上那雙美麗的眼睛先是小心翼翼地朝房子裡看了看,見房間裡只有薛華鼎一人,門立馬被全部推開,人朝正在起身的薛華鼎撲了上去,讓沒有充分准備地薛華鼎一個趔趄。身子撞在辦公桌上才穩下來。
掛在薛華鼎身上的黃清明很高興地笑著,紅紅的小嘴先在薛華鼎臉上亂親了幾下,然後找准薛華鼎的嘴重重地壓了上去。
抱著溫熱的柔軟的軀體,薛華鼎地心很快就火熱了,確切地說是不老實起來,他的手“自然”地挽在她的細腰上,嘴也迎合著她的親吻。
過了好一會兒,臉龐通紅的黃清明才安靜下來,先將薛華鼎按在椅子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他腿上,腦袋偎在他懷裡,笑著道:“嘻嘻,嚇怕了吧?”
薛華鼎輕輕地攬著懷裡調皮的她,微笑道:“沒有啊。”
黃清明又笑道:“哇,你膽子這麼大?我們這麼做你都不怕?”
薛華鼎笑道:“好像你的膽子比我更大吧?”
黃清明羞澀地扭了一下身子,說道:“不許說我!我是女孩子,很不好意思的。”
薛華鼎苦笑不得地點了點頭:“明白了。”
她在他腿上坐正身子,雙手理了理有點亂的頭發。雙手抬起的時候,被鵝黃色毛衣包裹地胸部向前聳立著。
看著她豐滿的胸脯、白皙圓潤的臉蛋、白裡透紅的耳廓和臉上一層淡淡的絨毛,聞著她身上好聞的異性味道,聽著她有點粗重的呼吸……,薛華鼎有點迷暈了,目光變得癡癡的……
黃清明看他癡迷的樣子,內心喜悅異常,她嬌羞地說道:“不許盯著看!”
薛華鼎這才從失神中回過來。慌亂地說道:“沒有……我沒有盯……”
黃清明看著薛華鼎不自然的樣子,很後悔自己剛才地話,她重新撲進他懷裡,說道:“我就要你盯著看!你這一生只許盯著我一個人看。”說著,小嘴又在他臉上點了一下。
薛華鼎遲疑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清明,我……”
黃清明笑道:“再喊一聲,我喜歡聽。……咦。你怎麼啦?”
薛華鼎避開她的目光,猶豫著不知道怎麼說。
黃清明臉色一下變得
急問道:“你跟冬梅……你跟彭冬梅好上了?”
薛華鼎連忙搖頭道:“沒,沒有!”
黃清明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些,語氣也平緩了許多,問道:“你是不是答應了要娶她?”
“沒有,不是……”
“那你慌亂什麼?”黃清明徹底放心了。
“不,不是她。”
“啊——。是誰?你又勾引誰了?”黃清明立即問道,眼裡充滿了淚水,“你單位上的同事?”
薛華鼎搖頭道:“不是。”
黃清明從他腿上猛地站起來,死死看著薛華鼎道:“這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薛華鼎吃驚地看著突然爆發的黃清明,說道:“我……,就是福江省的許蕾!”薛華鼎最後索性直說了。
—
黃清明的眼淚一下滾落下來,一把抓住薛華鼎的肩用力搖動著:“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嗚——”
看著黃清明哭得梨花帶露,薛華鼎有點急了,連忙站起來想安慰她。手還沒有接觸到她地背部。黃清明就神經質似地大叫道:“拿開你的髒手,不許碰我!”
薛華鼎只好尷尬地站著,心裡非常害怕自己的同事進來也怕她的哭聲傳到外面讓同事聽到。
過了好一會兒,黃清明好不容易降低了哭聲,但身體則抖動得更厲害,肩膀一聳一聳的。
又過了好久。黃清明接過薛華鼎不知從哪裡拿來的衛生紙,擦了擦眼淚。她睜著紅紅的眼睛問道:“她是不是你信裡的寫地那個在南京培訓認識的?”
“是的。”薛華鼎小聲道。
“哼,那是一見鍾情囉?”黃清明癟著嘴道。
“……”無言。
“你在上海培訓的時候,是不是天天跟她鬼混在一起?難怪我說怎麼不給我寫信。她也到了上海?”
“沒有,她沒有到上海。我們……”
“別我們我們地!你們好上了?”
“什麼好上了?”薛華鼎小聲問道。
“你別給我裝清高。我問你,你跟她上過床沒有?”
薛華鼎尷尬地搖了搖頭。
黃清明又道:“沒有騙我?”
“沒有。”
“那你們定好結婚的日子沒有?”
“還沒有,早著……”
“哼,有什麼了不起。八字還沒有一撇,誰跟誰還說不定呢。”黃清明昂起頭,出乎意料地命令道。“.我!”
就在薛華鼎驚訝不知該不該伸手的時候,黃清明自己走到他身前,胸口貼著他的胸口,眼睛盯著他道:“你不會比一個女人還膽小吧?我畢業後就在縣城工作,我就不信我們青梅竹馬斗不贏那個外來婆,快點抱我!我耐心有限!”
薛華鼎將她抱在懷裡,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二人就這樣相擁著。
黃清明完全安靜下來後,問道:“心裡有種罪惡感?”
薛華鼎一愣,小聲道:“沒有……”
“沒有?哼,大色鬼一個!心安理得,想三妻四妾是不是?”
“哪裡敢?”
“不敢還是不想?”黃清明看著躲閃著目光的薛華鼎道,“你跟她結婚,我滾開。我跟你結婚,她滾開!沒有結婚,我爭定了!你可以告訴那個外來婆,就說我黃清明不怕她,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如果不能趕跑她,我心甘情願地消失。”
薛華鼎皺著眉道:“可這是二人感情的事,怎麼……”
“哼,你敢說以前你不愛我?不就是你的虛榮心做怪嗎?現在有工作了就色心大發。感情?我們的感情什麼時候不好了?你說!你敢捫著胸口說我們以前地感情僅僅是同學之間地感情?”
薛華鼎又是無語。
“算了,不說這些事。我們出去走一走。好不好?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們單位的好多人都下班了。”
薛華鼎連忙說道:“好的。”
鎖好辦公室,二人手牽著手下樓,激動的心情隨著走路和公共環境裡的人群而慢慢地平靜下來。在樓梯間二人很正常地交談著,只不過薛華鼎被黃清明牽著地那只手已經在冒汗。
這時一個同事上樓,看見薛華鼎連忙招呼道:“薛股長。”
薛華鼎馬上裝出一副正常地笑臉回應道:“你好!”
等那同事過去,黃清明連忙扯了他胳膊一下,有點驚訝地問道:“你升官了?”
薛華鼎點了點頭:“才不久的事。”
“股長是什麼官?”黃清明高興地問道。薛華鼎不知道她的高興是裝的還是自然的反應。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官,反正是中國最小的官。”
“哦,股長的上面有些什麼官?”黃清明小姑娘一般地問道。
見黃清明的神態似乎正常了,薛華鼎自然不敢再惹起她不高興,就用輕松地語氣說道:“我們縣太爺是處級,我們局長是科級,科級下面就是股級。再下面就沒有了,你說是什麼級就是什麼級。”
“不管。反正你當官了要請客。”黃清明笑道,然後又說道,“薛股長,你是不是因為升官了。看不起我這個平民,想當第二個陳世美?”
薛華鼎道:“我哪裡這樣了。”
黃清明道:“算了,不講這些無趣地話。請客你還是要請吧?就算我只是你的老同學。”
薛華鼎微笑道:;了,你工作找得怎麼樣?聽王慶賀說你准備專心找工作。”
“你說能怎麼樣?對啊,你現在不是大股長了嗎,有了你這個靠山,我還怕什麼?”黃清明說完調皮話。歎了一口氣道,愁苦地問道,“真的,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地專業卻只有在大醫院才用得上。你能調到大城市去嗎?你能不能幫我在大城市找一個工作?”
“我在大城市哪裡有熟人能幫你找工作啊?”薛華鼎搖頭道,話題只往工作上扯。
“沒有熟人。你幫我送禮啊。現在找工作都要送禮,我臉皮薄你臉皮厚,你就幫我這個忙。”
“嘿嘿,我也有點怕送禮。你看中了哪個大醫院?”
“我想進省第一醫院,那裡條件好,可是很難進,我們實習都是
了後門才進去的。”
“送禮能進嗎?要多少錢?”薛華鼎心裡一動:送禮不就是送錢嗎,我現在正好不缺錢。
“誰知道。有同學說要送一萬多,有的說要送五六萬,嚇死人。”
“你打聽了沒有。送禮送給誰效果最好?”
“嘻嘻,你不會真的幫我送禮吧?什麼人,當然是送院長、人事科長這些有權的人。”黃清明笑道,雖然是說著玩,但見薛華鼎真的關心這個事,心裡也很高興,剛才低落的情緒越來越好了。
“你同學有人送過禮嗎?他們應該知道這些道道。”
“誰會說自己送過禮呀?反正大家都只說送禮,真不知是他們是真送了還是假送了。……,不過真要能錄取我,我也可以送五六千的。可是我怕當官的,不好意思去送禮。嘻嘻,華鼎,你送過禮嗎?”
“我……我送過禮。”薛華鼎回答道,腦海中想起以朱瑗名義送禮給朱縣長地事。
“哎,我們沒有後台的人真是命苦。這次回家我就准備要我爸幫我去送禮,他……,嘻嘻。”黃清明不好意思說爸爸臉皮厚,就笑了。
看她天真無邪的笑臉,薛華鼎心裡有點刺痛的感覺。
……
不知不覺地二人走出了大院大門,在院子裡不時有熟人跟他打招呼,讓黃清明都覺得形象高大了不少:“華鼎,看來當官真好。一個小小的股級干部都有人來巴結。你看剛才那人四十多了吧,還對你這麼客氣。”
“這是相互敬重。”
“哼,假惺惺,心裡自豪得要爆炸了吧?臉上還一本正經的樣子。”
“你地行李呢?”
“……,不告訴你。”說著黃清明臉就紅了,小聲對著薛華鼎道,“我已經定好了房間,就是那天一間。”
看她突然嬌羞起來。眼神裡全是曖昧,小小地火焰。
這時遠處一聲大喊:“薛華鼎!”
二人同時轉頭朝發聲音的方向看出,只見一個抱著孩子的少婦在看著他們。
薛華鼎一眼就認出了大胸的朱瑗,連忙牽著黃清明走過去,喊道:“朱老師!”
雖然不認識,黃清明還是跟著喊了一聲:“朱老師,你好!”
“你好!”朱瑗不解的目光在黃清明臉上和薛華鼎臉上劃過,然後拿著孩子的手說道。“毛毛駝,喊舅舅。”
黃清明見薛華鼎神色有點尷尬,又注意到朱瑗眼裡的不解,心裡格登了一下。就自我介紹道:“朱老師,我叫黃清明,是華鼎的女朋友,也是他高中同學。”
“呵呵,青梅竹馬?小黃,現在在哪裡?”
“我還在醫科大學讀書,明年畢業。”
“哦。好,薛華鼎,我邀請你帶女朋友到我家吃晚飯怎麼樣?感謝你幫我背那麼多東西回來。”:|眼睛。
薛華鼎還沒有答應,黃清明就應了下來:“朱老師你太客氣了。華鼎,走吧。”說完看著朱瑗懷裡地小孩道:“毛毛駝,好漂亮哦,笑了,嘻嘻。再給阿姨笑一個。嘻嘻,又笑了。朱老師,讓我抱一抱好不好,他好可愛。”黃清明心裡有疑問,從他們地眼神中看出這個少婦知道薛華鼎的一些事情,所以黃清明搶在薛華鼎之前答應了。
薛華鼎只好說道:“好吧。”
朱瑗把小孩遞給張開雙手的黃清明,笑著對薛華鼎道:“春風得意啊——”
見黃清明把疑問的目光轉向自己,朱瑗笑道:“我聽一位朋友講你男朋友升官了。”
黃清明故意不屑一顧地說道:“就一股長。”
朱瑗道:“那也是起步啊,好多人一輩子還當不上一個股長呢。他薛華鼎工作幾個月就到了這個位置,還不春風得意?將來還不前途似錦?”
黃清明高興地說道:“我家華鼎有人緣。有捨得學習,聰明能干,前途肯定廣闊。”聽了朱瑗的話,黃清明疑惑稍微小了些。
二個女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他這個聯系的橋梁自然就無人理睬了,他只好郁悶地跟在二個女人後面,一會看看這個女人豐滿的臀部,一會又看看那個女人柔軟地腰肢,在心裡想著如果剝光讓她們走的話是不是更性感?一路就YY著解渴。
可能是朱瑗的敏感度高一些,也許是碰巧,當他正在注意著她搖擺起伏的臀部時,她回過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嚇得薛華鼎魂飛魄散,立即把眼光移到了腳前地地下,再也不敢放肆:哇,從後面看她都知道,這也太神了吧?
到達朱縣長家的時候,朱縣長還沒有回家,薛華鼎就陪著縣長夫人閒談。黃清明則和朱瑗抱著小孩進房裡去了。只有一個中年女保姆在廚房忙碌著,薛華鼎來了幾次,還是第一次看到她。
牆上掛針顯示六點的時候,門鈴響起。朱瑗抱著小孩從房間裡出來,嘴裡說道:“應該是爸回來了。”黃清明跟在她後面出來,但她快走了幾步,搶先把門打開。
進門的朱縣長見了黃清明一愣,隨即笑道:“來客人啦?”
此時薛華鼎已經站了起來並朝門這裡走了幾步,見朱縣長進來連忙招呼道:“朱縣長!”
黃清明一下愣住了,嘴張著半天沒有發聲。朱瑗笑道:“小黃,你還不認識我爸吧?”
黃清明總算回過神來,先喊了一聲朱縣長,然後走到薛華鼎身邊攬住薛華鼎。薛華鼎正要介紹黃清明,朱瑗搶先介紹道:“這位是薛華鼎的女朋友。小黃。”
“你好,歡迎歡迎。”說完把手裡的公文包交給朱瑗邊說道:“快點開飯,我隨便吃點,馬上要到地區去。”
然後才招呼薛華鼎:“小薛,帶女朋友上門,我們沒有好招待,可不要見怪啊。”
朱瑗忙說道:“是我把他們喊來的,他們在逛街。我就把他們喊來了,你放心,他們不是來求你辦事地。”
“哈哈,我沒有這個意思,你這閨女。只要不違犯原則,我能幫的還是幫嘛。快坐下,快坐下。”
朱瑗心裡一動,忙問黃清明道:“小黃。你明年畢業?找到工作沒有?”
明也是聰明人,聽琴聲而知雅意,立即小聲地說道:年畢業。我這專業只適合大醫院。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接收單位。”
朱瑗轉頭對朱縣長道:“爸,你剛才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你還真可以幫人家一個忙。”
“什麼忙?”朱縣長興趣很高,沒有象平時那麼嚴肅,他玩笑著看著女兒和黃清明,心裡在想:小家伙,在我面前演戲,火候還不夠吧?
“咦——,爸,是不是有什麼喜事?今天有點不同哦。不象原來地你。”朱瑗笑道。
“哈哈,什麼事說吧。”朱縣長用看穿一切把戲的眼光落在女兒臉上。
“你看小薛幫過我一個大忙,總欠他人情不好。爸,你就幫我還他一個人情,我們以後就好交往了。”朱瑗道。
薛華鼎連忙說道:“朱縣長幫了我那麼多忙,我沒有……”
朱瑗打斷他的話說:“爸。怎麼樣?”
“你這閨女將你爸的軍。你打了這麼多的鋪墊。快說吧。”朱縣長笑道。
“其實你心裡早就知道了,還要我說,真是的。好吧,小黃是薛華鼎地女朋友,她現在在省醫科大學讀書,明年畢業。現在正在找工作。小黃你有什麼要求,你說說。”
黃清明看了薛華鼎一眼,見薛華鼎鼓勵的眼神連忙說道:“朱縣長,我想到省第一人民醫院,因為我學的這個專業很適合在那裡發展。”
朱縣長沒有說話。看了看女兒又掃了薛華鼎一眼,道:“你帶簡歷了沒有,讓我看看再決定。”
黃清明連忙說道:“沒有帶,我不知道今天到您家裡來。”
薛華鼎連忙小聲問道:“你行李那裡有沒有?”
黃清明急得差點流眼淚了,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有點洩氣地說道:“也沒有,都在學校呢。”
這時朱縣長笑道:“哈哈,看來你這次上門真的不是來求我幫忙的了。”
薛華鼎馬上說道:“我是求你幫忙的。”
朱縣長道:“是專門來求的我就不幫。無意中來的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人才。小薛,你是專門來求我地,還是來做客的?”朱縣長微笑著看著薛華鼎。
聽了朱縣長地話,薛華鼎一下不好怎麼回答了。
朱瑗道:“爸,你逗他們干什麼?都被你嚇著了。我今天真是感謝小薛讓我到福江辦公司,所以喊他們來吃飯的。小黃連你是縣長都不知道呢,我相信小薛也不知道你跟葉爺爺地關系。你要不幫他們,我自己跟葉爺爺打電話。哼!”
朱縣長微笑道:“哈哈,我沒有說不幫啊。小黃,你現在就寫一下你的基本情況,今晚正好我……”說到這裡,朱縣長收住了話,臉上全是興奮之色,“你帶小黃到你房間去寫吧。”
朱瑗大喜連忙扯著黃清明道:“快走,只要我爸同意幫忙,葉爺爺肯定答應。你要到北京大醫院都可以。”
黃清明立即高興的跟著她去了。
這是保姆端上了碗筷,雖然菜只上了一個,但朱縣長接過碗筷就開始吃起來,邊吃邊對薛華鼎道:“晚上人多,都是喝酒,吃不飽。先在家填填底。對不起,我先吃了,趕時間。”
薛華鼎只是笑了笑。
旁邊的縣長夫人道:“能少喝就少喝點,你年紀不小了,不是在部隊的時候。”
“知道了。我還不知道?”
“藥還有嗎?”
“還有,還有,今天叫小徐又買了一瓶。”朱縣長回答得有點不耐煩。
吃了幾口飯,朱縣長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對旁邊正在看電視的薛華鼎問道:“小薛,你入黨了沒有?”
薛華鼎轉頭認真道:“還沒有。正准備寫入黨申請書。”
“你的思想怎麼這麼不求上進?嗯——,准備寫就好。”朱縣長說到後面,語氣就沒有了開始的嚴肅,說完就認真吃飯。
朱縣長吃飯速度很快,菜剛上齊他就吃完了。
這時黃清明也寫好了自己的簡歷走了過來。朱縣長接過她遞過來地紙條,稍微掃了一下,說道:“字寫的不錯,我試試看。”說完就把紙條折好放進口袋裡。
正要從飯桌旁起身,門鈴正好響起。朱縣長道:“肯定是小郝來催我,我走了。小薛,小黃,你們玩,我走了。”說完,接過朱瑗遞過來的公文包開門出去,門外的郝秘書連門都沒有進就隨著朱縣長走了。
吃完飯從朱縣長家出來,黃清明挽著薛華鼎的胳膊小聲道:“你跟縣長這麼熟?”
“來過幾次。”
“他真的會幫我忙嗎?”黃清明不相信運氣這麼好。
“他答應肯定會幫你地。”
“能行嗎?”還是懷疑。
“你不知道朱老師說的葉爺爺是誰吧?”
“我怎麼知道?他是誰?”黃清明急切地問道。
“前幾年的衛生部長。現在退居二線,是從我們省出去的,他管這一線多年了,只要他點頭你這點小事肯定沒有問題。”從以前的事薛華鼎很輕易猜出這個葉爺爺。
“太好了,謝謝你,華鼎——。”黃清明一下放心了不少,開始撒嬌。
“又不是我幫的忙,你謝我干什麼?”龐說道,“你的工作解決了,今天晚上的夜宵是你請客還是我請客?”
“討厭!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小氣的男人?嘻嘻……”黃清明緊緊攬住薛華鼎地胳膊,開心地笑了。
二人就在街上閒逛。逛了一個小時後,在黃清明的堅持下,薛華鼎在一家飯店買了二個炒菜,又到另一家商場買了一瓶那裡最高檔的紅酒,二人這才喜滋滋地回到黃清明自己開的房間裡。
看著黃清明時不時露出的奇怪神態,薛華鼎似乎知道今晚要發生什麼。但猶豫只是一瞬間的事,薛華鼎心裡甚至還隱隱約約地渴望某事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