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取的方法都是合理、合法、名正言順?」薛華鼎問。
「不錯!」
「沒有任何暗箱操作?」薛華鼎又問。
「沒有!」
薛華鼎搖頭堅決地說道:「不可能!他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到明年這個時候至少五百萬,就我這個不懂生意的人也知道。」
「嘻嘻,那我要提前祝賀你當上半個千萬富翁。」許蕾笑道。
「那你還不就是千萬富婆?」
「決心娶我?」
「我難道在玩你?」
「你沒有玩我?……,不過嘛我喜歡你玩我。嘻嘻,還有你那位青梅竹馬的黃同學怎麼處理?」
「……」
「得,得,說謊話可不好。不敢說就不要說。」許蕾搖著手道,「你還沒有說出我怎麼把股份從三產公司弄到爸爸的手上的呢,快說!」
「想不通,反正我要是市局領導,我就不會同意出售,除非你們拿出五百萬。」薛華鼎道。
「嘻嘻,幸虧你不是市局領導,否則你將給市局帶來一百萬的損失。」許蕾笑道。
「什麼意思?」
「很明顯,三產公司對我們的公司沒有任何約束,或者說沒有任何能夠制約我們的地方。」許蕾笑道。
「你的意思我們可以不理他們三產公司而另起灶爐?」薛華鼎問道。
「總算開竅。我們當時這個公司成立的時候,其基礎是你的這顆說聰明不聰明,說不聰明又有點聰明的腦袋。我們把你這顆腦袋搬到哪裡,公司就可以在哪裡開張。」許蕾笑道,雙手捧著薛華鼎的腦袋左轉一下右轉一下,像是在享受一件古董一樣。
「怎麼聽起來有點冷嗖嗖的感覺?我這腦袋可以隨便搬?不會要放在手提箱吧?」薛華鼎輕輕抓著許蕾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
「呵呵……」
「你媽媽早算計到這一步?從市局拿五十萬隻是讓公司盡快起步?失敗了損失讓市局承擔成功了甩開他們單干?」
「嘻嘻,這叫借雞生蛋,風險轉移。沒有那五十萬元,風險就會由你我承擔,我們也不會那麼快進入施工,當時請市局入股除了資金和風險外,還有就是能有一個合理調度我媽媽那個三產公司裡面技術員的正當理由。……,她是你的岳母娘,不要用『算計』如此刺耳的詞說她,知道不?」
「知道,嘿嘿,下不為例!他們今後會把三產公司的技術員要回去不?」薛華鼎問,
「嘻嘻,你現在就是罵、就是打也趕不走他們了。這些人在三產公司的工資也就三百到四百元,現在我們公司開給他們四五千,在我們這裡工作一個月相當於在原來單位工作一年,你說他們會走嗎?」許蕾笑道。
「那市局的領導不生氣?」
「他們生氣?他們巴不得我們把他們三產公司的人全拉走。雖然這些技術人員有一計之長,但這機架安裝又不是需要很高的技術。這些人也不能為市局賺到很多的錢。如果他們需要很快就可以培養一批新的安裝人員出來。現在我們是圖快,就請他們。今後機房開完了,他們的技術就沒有什麼用了,市局的損失最多最多也是暫時的。知道了不?」
「呵呵,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地道。」
許蕾微笑道:「不要忘記你也是其中重要一員。……,其實市局領導也很高興。他們投資五十萬,股份轉讓得到一百萬,前期分紅得了二十萬。哪裡的生意有這麼好的收益?你以為市局領導是傻子,他們也是經過反覆論證了的。我們這叫胖了公家肥了私人,比那些肥了私人瘦了公家的好多了。你不要只用加法和乘法來計算公司利潤。你說的所謂五百萬要實現的話也是有困難的,從現在看每開一個局他們市局可以從我們這裡得到二十萬分紅,那麼五百萬就要開二十五個局,我們現在只拿到了十三個局,還有十二個局哪裡找?」
許蕾繼續說道:「今後施工地點距離越來越遠,成本也越來越大。你也許不知道現在廣東、上海也開始有我們這樣類似的公司了,一旦做完西門子公司指定的,我們就要直接與郵電局打交道,價格和利潤能有現在的五分之一就不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同一件事外國人做可以得一萬,我們自己人得一千都難。反正沒有你說的這麼簡單。」許蕾說道。
「呵呵,看來他們還得感謝你們?」
「他們口頭假裝埋怨我們,其實心裡肯定感謝我們。聽我媽說,她可能要挪位了,哦,不對,應該說要進步了。」許蕾笑道。
「哈哈,那你們怎麼不乾脆將一百萬瞞下來,反正他們也沒有辦法對付我們。」薛華鼎也笑著問。
「哇,開始我還以為你純潔呢,結果比狼還貪婪。……,實話跟你說吧……,我爸爸準備做正正經經的生意。不想在新的事業上留下污點。一百萬買個名聲而已。外面的人都知道我們公司現在賺錢,不拿一百萬做做樣子,說閒話的就更多,對我爺爺的名聲不好。肯定有不少的笨蛋跟你一樣想的,認為是我爺爺出面壓市局這麼做的。現在我們這樣做經得起任何檢查。」許蕾一本正經地說道,目光有點躲閃,「還有,我爸爸和我媽媽都不願意我經商,更不願意把我拖累,所以我就把所有股份分給了你們二個,你現在只有股份不參與經營也沒有什麼拖累。你放心,我爸爸絕對不會利用這個公司做違法亂紀的事。」
「不說這些了,我不相信你相信誰?這些話把我的心思都轉移了,我還是全心全意地親你吧!」薛華鼎張牙舞爪地撲向許蕾。
「不行!牙縫裡還有髒東西.」許蕾高興地大叫著。
……
晚上,他和許蕾到了許蕾媽媽梁燕的家。在那裡吃了晚飯後,他就住在許蕾的房間裡,而許蕾跟媽媽睡。
第二天,當薛華鼎趕到上海愛立信培訓中心的時候,正好趕上最後的培訓考試。這對他來說是輕門熟路的事情,雖然這麼久沒有參加學習,但增加了更多的實踐經驗,所以他的考試成績很不錯。考完試的第二天,學員們相邀上街,為家裡的家人親戚朋友採購一點紀念物品。留了一個心眼的薛華鼎連忙給在江蘇組織培訓和施工的朱瑗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費了好長時間才說服她配合自己。
十二月十四日晚上,薛華鼎回到了長益縣郵電局,十五日薛華鼎就到維護中心報到上班。
一進辦公室的門,維護中心的人就往外走,薛華鼎忙問幹什麼去,馬敬堂一改過去溫和的口氣,簡單地說了一聲:「開會!」臉上竟然沒有什麼笑容。
其他同事的臉色也不對,臉上都很冷峻,看不到任何笑容。見此,薛華鼎不好問也不敢問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隨他們四人來到了局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