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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品如人品。凱峰等四名外分大學生們喝酒喝到現在這個程度,人品便暴露出來了,他們在對劉天兵和李爽敬酒的同時,又是奉承又是恭維,這使得段鋼林相當的鄙視。
凱峰想敬段鋼林沒有敬成,便再一次把矛頭對準了劉天兵和李爽。
劉天兵和凱峰等人的酒意已經越來越濃,也毫不猶豫地拿起舉杯來,與這些可愛的愛憐的外分大學生喝個痛快。十瓶白酒被喝得底兒朝天,一箱長城干紅一滴不剩,三箱啤酒也被喝了個精光。如果平均一下,平均每人喝掉一斤四兩白酒、一瓶紅酒、五瓶啤酒。
不得不說,這七個年輕人,在酒場上的戰鬥力真的很強悍。然而,強悍歸強悍,再強悍也有到量的時候,喝了這麼多的酒,如果不醉,那可真是奇怪啦。
凱峰第一個爬到了桌子下,緊接著是李爽,接著是趙鴻、李勇和王瑞。這五人一個個東倒西歪地倒在了包間裡。只有劉天兵和段鋼林還穩坐釣魚台。
「服務員,拿酒來。」劉天兵臉紅眼紅脖子紅,酒精已經洋溢了他的全身。
服務員來了,段鋼林定睛一看,是一個生熟的面孔,而不是林雪。
看來,林雪真的成了酒店大堂前的保潔員。段鋼林心中一陣感歎。由於劉勇衛眼睛一事,居然牽連了如此多的人。想想真是不可思議。如果俺老段對劉勇衛眼睛之事不管不顧,也許林雪至今還是快樂而開朗的一個女孩子,天天被張定和李安哄著供著,無憂無慮地幹著她的迎賓小姐的美差,不光他們無事,整座酒樓也平安。而現在,顯然已是物是人非。
段鋼林在一陣感歎的同時,劉天兵朝著新來的服務員開口了:「再拿兩瓶茅台來,我要三十年陳的」
「天兵哥,我看咱們還是算了。」段鋼林道:「咱們喝得差不多了,趁咱哥倆現在還清醒,不如把他們幾個送回去。」
「不行不行。」劉天兵拚命地擺著手,道:「今天晚上,現在才是高潮,你可以不給老郁和老戰面子,但你必須得給我面子,因為,我是劉天兵,我劉天兵是誰呀,我劉天兵是咱們紅光最年輕的科級幹部,我劉天兵喝酒最爽快,嘿嘿,我劉天兵也從來沒有和其他人這麼個喝法,你是第一個,明白麼?你是第一個!你應該覺得很榮幸」
看來,劉天兵已經喝多了。
「鋼林兄弟,你的酒量我知道,我很清楚,不過,你今晚必須得陪我喝。」劉天兵醉言醉語地道:「在咱們紅光,我劉天兵很少有看得起的人,尤其是你們外分大學生,我從來都看不起,而你,你不一樣,你讓我改變了對外分大學生的看法,你讓我看到,原來在外分大學生隊伍裡,居然也有了不起的人物,你說說,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來不好好地幹一杯呢?來來來,干,乾杯」
段鋼林直直地盯著劉天兵的那張猶如豬肝的臉,暗想,你劉天兵也太狂妄了,俺老段不需要你小子看得起,你算是什麼東西?
不過,段鋼林也在細細地反思著劉天兵的話,劉天兵的話,其實還是有道理的,外分大學生為什麼會讓他看不起?主要的原因還是出在他們自己的身上,怪他們不爭氣,怪他們沒種!如果他們有一種魄力,有一種開拓者的魄力,如果他們用自己所學的知識,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扎扎實實的幹出一番成績來,得到廠部領導和公司領導們的一致認可,那麼,劉天兵還會看不起他們麼?問題是,他們沒有!據段鋼林的瞭解,凱峰這幫外分大學生們畢業的院校並不是很出名,他們的專業也並不是很對口,他們的知識也並不是很扎實,自從來到了紅光之後,他們便覺得自己有了一種優越感,一種很強的優越感,那就是單位裡大學生太少了,而他們,儘管是從三流大學畢業出來的,卻也成了廠裡照顧的對象。按照一般的情況來分析,如果凱峰他們真的有志氣,一定會重新拿起書本來,認真地鑽研一下本職業務,爭取在這樣一個環境裡打拼一番,奮鬥幾年,如果機遇好了,沒準會走上領導崗位,或者,即使他們到不了領導崗位,在基層成為一名技術尖子,同樣有吃香,可他們呢,他們沒有!他們不但沒有認真鑽研的毅力,他們的身子骨也脆弱得要命,沒有過硬的拳腳,沒有強狠的霸氣,連張虎強之流也能在他們的頭上拉屎拉尿,也難怪劉天兵會對凱峰這幫外分大學生們看不起!
然而,段鋼林現在必須和劉天兵喝酒。他必須和劉天兵暫時保持一種穩定的關係。
「來,天兵哥,兄弟就聽你的,和你再乾一杯!」段鋼林豪氣沖天地道。
劉天兵滿意地笑了,端起酒杯來,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就在劉天兵仰起脖子喝酒的同時,段鋼林已經把杯中酒迅速倒入了面前的菜盤子裡,緊接著,段鋼林迅速把酒杯靠近了嘴邊,作出一副難以下嚥的表情來。
當段鋼林伸著脖子痛苦地放下酒杯時,只見劉天兵笑盈盈地看著他。
「鋼,鋼林兄弟,我,我這一回要的酒,可,可是茅台。」劉天兵的舌頭明顯不聽大腦的使喚了,說起話來結結巴巴,他看著段鋼林喝光了杯中酒,大為高興:「這茅台酒很貴的。」
說著,劉天兵指了指倒在桌下醉過去的李爽和凱峰等人,笑道:「他,他,還有他,他們這些人,是沒有資格喝茅台酒的。來,咱,咱們哥倆再乾一杯,乾一杯。」
話沒說完,劉天兵顫抖著雙手便要抓過酒瓶,然而,可能是劉天兵喝過量了,他的手一不小心,居然把兩瓶三十年陳釀的茅台掀倒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呃」段鋼林嚇了一跳,眼珠子也差點蹦出來,劉天兵這小子也太能造了,這三十年陳釀的茅台,價格實在是高得離譜,沒想到劉天兵一揮手就摔了兩瓶,不過,這兩瓶茅台對於劉天兵來講,也許只是九牛一毛,他自己都不知道珍惜,俺老段又何必要替他心疼?
「哈哈哈」劉天兵顫抖著身子,一陣大笑,道:「鋼,鋼林兄弟,你,你是不是心疼?哈哈哈,沒,沒啥的,小意思。」
說著,劉天兵朝著包間的門大喊道:「服,服務員」
那位女服務員趕緊推開門進了包間。
「去,再,再給我拿,拿兩瓶茅台來。」劉天兵道:「我,我要三十年陳。」
那女服務員趕緊出去了。不多時,抱著兩瓶茅台酒回來了,很是利索地開了酒。
「你,出去吧,你,沒我的事啦。」劉天兵異常艱難地捲動著舌頭,朝著女服務員道。
那女服務員巴不得劉天兵說這句話,唯恐劉天兵醉後對她有什麼非禮舉動。
包間裡,只剩下了段鋼林和劉天兵兩位。當然,倒在地板上醉過去的李爽和凱峰等人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來,來來,鋼林兄弟,咱們喝酒。」劉天兵用最大的定力,盡量讓自己的雙手不再顫抖,再一次幫段鋼林倒滿了酒。
話剛說完,劉天兵便舉起酒杯,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段鋼林依然像上一杯酒那樣,迅速將酒倒入了面前的菜盤裡。然後又迅速仰起了脖子,把酒杯對嘴,作出了一副痛苦的喝酒神色。心想,俺老段太有才了,竟然把三十年陳的茅台酒說倒就倒掉了,放眼這世間,還有誰能相比?
「哈哈哈」劉天兵一陣大笑,顫顫悠悠地站起身來,道:「我呢,我先去放放水,然後再和你拼」
說著,劉天兵站起身來,剛走幾步,他的腳踩到了剛才倒地的酒瓶上,頓時,劉天兵身子一個趔趄,一時間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天兵哥,你沒啥事兒吧?」段鋼林趕緊起身,挨到了劉天兵的身邊,只見劉天兵已經昏了過去。
段鋼林下意識地俯下身去,只見劉天兵已經醉過去了,他的嘴裡吐出了大量的污穢之物,打著呼嚕震天響。
嗯,喝酒喝到這種地步,劉天兵也確實夠牛的啦。段鋼林明白,劉天兵的確喝得不少,就拿剛才喝的那兩大杯酒來講,一杯三兩,兩杯就是六兩,而且都是一口悶,再加上此前喝的白酒、啤酒、紅酒,多品種的酒齊齊灌入肚中,所有的酒攙和到一起,同時對他的身體發生作用,他想不醉都難!喝酒喝到這樣的程度,一旦摔倒在地,必定昏醉過去。
然而,段鋼林腦子迅速轉了幾圈,暗道,難道劉天兵這小子是在裝醉?這小子可跟李爽不一樣,心機深得很,不得不防啊!也許,劉天兵的酒量跟他的老子劉達明一樣,深不可測罷?早在段鋼林剛剛進入紅光,韓林國董事長請他吃飯地,段鋼林就聽說劉達明號稱紅光集團「八大酒桶」之一,難道他的兒子劉天兵沒有繼承他的光榮傳統麼?
段鋼林站起身來,故意把地上幾個啤酒瓶喝了幾下,瓶子相互碰撞,發出霹靂啪啦的聲響。
「呃」段鋼林故意讓自己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雖然是閉著眼,但段鋼林一直用眼縫細細地觀察著倒在身邊的劉天兵。
劉天兵自從倒地以來,一直都在呼嚕呼嚕地大睡,一直都像死豬一樣,整個身子一動不動。
段鋼林畢竟喝了不少的酒,雖然不如劉天兵喝得多,但也有一斤以上的量。所以,段鋼林倒地之後瞇著眼睛觀察劉天兵,不出幾分鐘,他的眼皮子便開始打架了,他的眼前的所有的事物,包括餐桌,椅子,還有倒在地上的李爽、劉天兵和凱峰他們,都在晃動著,飄浮著,他此時最大的願望,就是睡覺,就是立即在這間包間的地板上睡覺。
然而,段鋼林卻咬著牙下定了決心,他必須還要再堅持一下,還想繼續觀察一下劉天兵是不是在裝醉。
就在此時,段鋼林看到一個身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猶如鬼魅,無聲無息地推開了包間的門,閃身進入了包間裡,隨手把包間的門反鎖上了。
段鋼林的心,騰地跳動了一下,他暗暗感到奇怪,這個林雪,現在已經不再是酒店的服務員了,她只是一個打雜的,她現在進入了包間裡,究竟想幹什麼呢?難道,她此次進入了包間裡,與俺老段有關?
林雪悄悄的站在包間地門口,無聲無息。由於此時已近後半夜光景,紅光樓裡的食客們都已經散去,酒樓裡的音樂也已經關閉,林雪在進入包間之前,摘下了頭上的那頂深藍色的工作帽,長長的頭髮披散下來,眼睛直直地盯著倒在地上的一幫醉鬼,從醉鬼們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段鋼林的身上。
一步一步地,林雪靠近了段鋼林。
段鋼林的心砰砰直跳,他感覺有一種死亡來臨的氣息,在慢慢地向他逼近。
慢慢地,林雪伸出手來,摸向了段鋼林的臉,順著段鋼林的臉,摸向了段鋼林的頭髮,緊接著向下,林雪摸向了段鋼林的結實的胸脯,輕輕地撫摸著段鋼林的胸肌,似乎在撫摸著一件珍貴的寶貝。
段鋼林被林雪一番肆無忌憚的撫摸,渾身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股熱浪,他的身體的某個部位不再安靜,也不再柔軟,而是迅速產生了變化,變得堅挺,變得硬梆梆。
此刻的段鋼林,最大的願望,就是身子一翻,將林雪那豐滿的身子壓在身下,將渾身的慾火發洩。
然而,林雪接下來所說的話,卻讓段鋼林慢慢地疲軟。
「哎,多美的一張臉啊,我真的想親親你。」林雪一邊撫摸著段鋼林,也不管段鋼林會不會聽見,自顧自地說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想親親你,就想抱抱你,我覺得你很有男人味」
聽著林雪的話,段鋼林的腦子越來越是清醒,所有的酒意,似乎都已經消失了。他的心裡,並沒有一絲絲高興,並沒有一點點的得意,而是有一份滄冷的感覺。
只聽得林雪繼續說道:「張定和李安,都不如你,他們只是下三爛,可你不一樣。可是,這又有什麼呢?我和你在一起,難道現實麼?也許,我抱你的時候,你壓根也不會抱我,我親你的時候,也許你會嫌我口臭,而張定和李安,他們無時無刻不要盼望著親我,抱我」
這是一個女孩子心中痛苦的真情流露。這是一個女孩子在愛與被愛之間的清醒認識。
「原來,你就是段鋼林。」林雪死死地盯著倒在她腳下的段鋼林,悠悠地道:「你把我的定哥和安哥都給害了,也把我給害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如果不是你,定哥也不會被關在監獄裡,安哥也不會被趕出紅光樓,今天,我就讓你變太監,讓所有的女人都鄙視你,讓所有的女人都嘲笑我!」
說著,林雪從腰間抽出一枚水果刀來,水果刀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耀著灼灼的光。
草,這個丫頭片子要殺俺老段!不,她不是要殺俺老段,而是要把俺老段的命根子割掉,讓俺老段做不成男人!
好狠的女人啊!段鋼林的心,迅速提到了嗓子眼兒。
「啪」一隻拳頭,不知從何處掃來,準確地砸到了林雪的手腕上。
「啊」林雪一聲慘叫,她的整個身子也被飛來的一腳踢倒在了一邊。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段鋼林嚇了一跳,他微閉著雙眼,透過眼縫,看著搖搖欲墜的劉天兵將林雪手中的水果刀砸飛,又將林雪踢倒在地,不無納悶地想:俺老段還沒有出手呢,這劉天兵居然出手了。
情不自禁地,段鋼林心中一陣興奮,這劉天兵並不希望俺老段變作太監,他還是把俺老段當作朋友的!如果俺老段真的醉了,如果林雪真的用水果刀割斷了俺老段的那根男性的標誌,如果他劉天兵真的不管不顧,貌似他劉天兵事後也不會承擔任何的責任。
一陣感激,充盈著段鋼林的心。段鋼林知道,劉天兵已經把他當作朋友了。
而且,通過這件事,也可以證明段鋼林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就是,劉天兵剛才是在裝醉!也不知道這小子為啥要裝醉!
「你的膽子可真大!」劉天兵看著倒在地上的林雪,嘿嘿一笑,道:「張定和李安已經被抓走了,難道你也不想活了?」
話剛說完,劉天兵一個趔趄,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哇」地一聲,劉天兵的嘴裡吐出了一大堆污穢之物。
不過,劉天兵吐完之後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看來,劉天兵已經喝高了。也許只差一步就醉倒在地,像李爽他們一樣不省人事。
段鋼林真的很佩服劉天兵,居然能硬著性子堅持到現在,這才像個爺們兒!
林雪倒在地上,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劉天兵,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感覺,劉天兵明明是醉了,明明是倒在了地上,他怎麼會醒來呢?
「我現在終於明白一件事。」劉天兵點燃一支煙,道:「張定害瞎劉副處長的眼睛,其中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張定對段兄弟恨之入骨,因為段兄弟偷了你的心,可是呢,劉副處長卻當了替罪羊!哈哈哈,我終於想明白了。」
「你,你饒了我吧」林雪萬分恐懼地看著劉天兵,道:「只要你饒了我,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劉天兵雙目閃動著亮光,醉濛濛的眼睛裡,居然泛動著一絲絲色意。
看著劉天兵的眼睛,林雪躊躇了一會兒,微微點了點頭。不過,她的目光裡,依然湧動著一絲絲悔恨與遺憾,她依然想不明白,自己在包間外邊埋伏了這麼長時間,隔著窗戶看了又看,終於等到包間裡所有的人統統醉倒,這樣她才能向段鋼林下手。可眼前的這個劉天兵,居然這麼快就醒來了,自己的命真的不好。
「好,你剛才已經把包間的門反鎖了。」劉天兵色瞇瞇地靠近了林雪,道:「從現在起,不管我幹什麼,你都不能出聲,否則,我就把你剛才的動機說出去。」
「你,你要幹什麼?」林雪顫抖著道。
「我有一個良好的習慣,酒後找女人!」劉天兵嘿嘿笑著:「只要你能讓我滿意,今晚的事,我就當作沒有發生過。」
說著,劉天兵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段鋼林、李爽、凱峰等醉鬼們睡得跟死豬一般,臉上的色意愈加的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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