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士兵還想要反抗,但是他身邊抓住他的那兩個定北軍士兵們也是相當的彪悍,對著他的腹部就是一拳,那個探子當即就如同一隻熟透了的蝦一般彎起了腰,斗大的汗珠不斷的從臉上滴落下來,一臉痛苦的表情,再也沒有了什麼反抗之力,被那兩個定北軍的士兵提了過去,一把扔在了李冰的面前。
由於那個探子已經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所以根本就不用去考慮他會不會趁機刺殺之類的事情,李冰沒有看那個趴在自己腳邊不住掙扎的探子一眼,眼睛只是在那些降兵中不斷的打量著,見半天都沒有人動,只是在原地遲疑著,李冰心中知道這些降兵們有些心中都已經有了投降的意思,但是被那個探子剛才那麼一說,這些人又有些猶豫了,看來還是需要再給他們施加一點壓力才行,李冰頓了頓,開口說道:「沒有人出來嗎?原來你們是在害怕那些訓練啊,我告訴你們,我手下的定北軍每個士兵都是從這樣的訓練中熬過來的,他們能堅持住,為什麼你們就不行,難道你們是孬種不成?都想好了,有想要出來的趕緊出來,不然的話,就別怪本帥不客氣了!」李冰的話音剛落,那些有些遲疑的士兵們不由得被李冰話中的陰森感嚇得打了個寒戰,聽李冰的意思,如果他們不出去的話,就會被當做敵人來對待,是啊,安撫固然管用。但是對待一支被煽動暴動地隊伍來說,安撫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還不如剿殺來的更好,定北軍的訓練固然是苦。但是那樣的話至少還是活著,如果和李冰對立地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難說啊,想到這裡,不少那些原本就打算出來的士兵趕緊雙手抱在腦後,從隊伍中跑出來。然後在定北軍士兵的安排下,乖乖的到了牆角蹲下。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一旦有人帶頭,接著那些降兵們就接二連三地從隊伍中出來,然後乖乖的在牆角蹲好。不一會的工夫,就有一多半的士兵選擇了投降。
等到準備投降的降兵們都出來了之後。李冰滿意地點點頭,看來禁軍降兵中隋朝的頑固分子也不是很多嗎,只有區區地一少半人而已,這剩下的一少半人要麼是潛伏下來的探子,要麼就是一些兵痞之類的,總之他們覺得既然已經選擇了嘩變,就乾脆破罐子破摔,他們已經不想再過那樣的地獄般的生活了,他們在懷念當初楊廣統治下他們的悠閒生活。爬_書_網】為了那種悠閒生活,他們也願意被人煽動。
李冰見該出來的都出來的,就先暫時不管那些對著他們怒目而視地降兵們,而是來到了那些蹲在牆角之中的降兵面前,他想好了,雖然他並沒有打算將這些士兵編到自己的定北軍中,但是他還是不允許裡面有潛伏下來的人暗中伺機破壞,而且他也相信,裡面一定有懂得隱忍的探子見形勢不對之後就繼續選擇潛伏下來。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那些士兵們相互檢舉,看看人群當中有沒有當初煽動他們鬧事的人。果然,那些探子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李冰居然會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而那些決定投降了的士兵們也紛紛的在人群中尋找了起來,果然,在他們地指認下,又是有一大批地探子被認了出來,被定北軍的士兵們上去捆了起來,然後丟在一邊,李冰大略地掃了一眼,足有數十人之多。*有了這麼多的探子,李冰相信一定能夠從他們的口中得到點線索。
「嘩嘩外面突然傳進來一陣由遠及近的急促腳步聲,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那甲葉聲碰撞的聲音,接著,在眾人的注視的目光中,門外衝進來的一隊定北軍的士兵,手中拿著一具具的連弩,這些連弩與以前的連弩有所不同,是經過工匠又改進之後的,威力與射程又比以前增加了不少,看這個樣子就知道這是定北軍弩機營的士兵,這些日子以來,李冰在定北軍的內部也在逐漸的開始改組,將定北軍分為數個軍,軍之下又設營、隊和伍等主要基本單位和其他一些,而他手下的這些將領越來越多,也被充斥到各個單位當中,其中軍一級的將領主要有徐世績、蘇定芳、羅松和裴仁基,再加上遠在金山一帶的李道宗這個人,這個人都是能夠阻擋一面的帥才,而其餘的那些將領都被安排在這幾個人的手下為副或者先鋒,這樣的安排使得整個隊伍分割了出來,脈絡變得清晰,有利於李冰的指揮,同時也能夠分化掉李淵等人的注意力。
為首帶著弩機營進來的一個人穿著五龍天王甲,手中拿著一桿龍爪虎頭槍,一臉的英氣,正是那右神武大將軍羅松。羅松到了李冰的面前,對著李冰低頭抱拳說道:「少帥,末將來遲,還望少帥恕罪!」李冰輕輕的朝著羅松點了點頭,羅松這才站到一邊,然後冷冷的下達了命令:「圍起來!」
一聲令下,那才進來的數千弩機營的士兵們就將那些拒不投降的嘩變士兵們通通的圍了起來,手中那泛著寒光的弩箭瞄著中間被包圍著的士兵。看到這個樣子,那些嘩變的降兵們又開始吵吵嚷嚷的喧嘩了起來,然後拚命的想要往前面衝過來。
「射!」李冰嘴中清晰的吐出了這個字,現在他的手中已經抓了數十個探子,現在那些嘩變的士兵們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處,留下來的話終究是個禍患,他不能容忍有這麼一顆定時炸彈埋在自己的身邊,果斷的要把這個隱患解決掉隨著李冰一聲令下,那些弩機營的士兵們面無表情的對著人群扣動了扳機,短小的箭矢不斷的從弩機中飛出,密密麻麻的射向了人群,這個時候那些嘩變的士兵們才感覺到了恐懼,定北軍的連弩的威力他們有些人是見識過的,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嘗到這個武器的滋味,然而此時後悔也晚了,雖然他們那些人拚命的想要衝過來,卻怎麼也沖不到先前,越靠近前面,飛過來的弩箭就越來越密集,他們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大量死亡的血腥刺激到了那些嘩變的士兵們,此時的他們已經沒有那種一往無前衝擊的勇氣,他們現在心中所想的,只是拚命的逃離這個地方,然而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李冰怎麼放掉他們一個人?紛紛的慘叫著倒了下去,臨死的時候,眼睛中還是充滿著悔意和不甘。
箭矢劃過空氣的嗖嗖聲和場中不斷響起的慘叫聲深深的刺激到了那些蹲在牆角的士兵們,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屍體的情景讓這些幾乎沒怎麼上過戰場的人臉色有些發白,他們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做出了明智的選擇,要不然的話躺著那裡的就是自己了。
等到場中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人的時候,李冰吩咐下去讓那些投降的降兵們將屍體抬出去,那些降兵們拚命的忍住噁心,軟著腳走上前,兩人一組將那些屍體們抬出去,扔到了城外那些現挖出來的深坑當中,等到將那數千人全部扔進去之後,又埋了起來,確保不會有人裝死逃走。
經過今天的刺激,那些想兵們再也不敢有什麼嘩變的想法了,就算是那如同地獄一般的訓練也忍了下來,讓那些看管訓練他們的定北軍士兵們輕鬆了許多,吩咐好那個定北軍的頭領好好的看管好這些降兵之後,李冰就吩咐人帶著那些探子們出了降兵營,將那些探子們交給幾個比較有拷打經驗的人進行審問,李冰就回到了府中,將身上的冠服脫了下來,老實說,他對這些官服不是很喜歡穿,在他的眼中,沒有他平日穿的便服那麼舒適和方便。
在家中處理了一些事情之後,到了傍晚的時候,就有人將審問的結果給李冰送了過來,李冰看了看手中的結果,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那些探子在被送到軍中的監獄裡進行一番嚴刑拷打之後,終於挨不住,將他們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他們口中說出的線索,隱隱的指向了兩個人,一個人是吏部侍郎、右光祿大夫裴世矩,一個是內史舍人、金紫光祿大夫虞世基,裴世矩就是裴矩,算是歷史上一個褒貶不一的人物,力勸楊廣出征高句麗的就是他,而虞世基此人是對於楊廣還是比較忠誠的,而且肚子裡詭計多端,他的女婿正是被李冰打成廢人的薛義,有消息說薛義在被抬回虞府之後,虞世基發現自己的這個女婿現在只有一個腦袋能動,腦袋一下完全成了一個廢人,就連他那男人獨有的東西都被李冰踩爆了,覺得有這樣的女婿是他們虞家的恥辱,而虞世基的女兒當初嫁給薛義一方面是給宇文家和楊素面子,另一方面薛義也長得一副好皮囊,現在薛義廢了、楊素死了,宇文家到了洛陽,所以虞世基毫不留情的就將已經是廢人一個的薛義掃地出門,然後又將他的女兒重新許配了人家,情報上說到虞世基雖然將薛義趕出,但是還是覺得這件事是因為李冰而起,所以對李冰心存怨恨,這次也是和裴世矩二人秘密的謀劃了這次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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