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旅人傳奇 網友上傳章節 第四百二十四章誰在算計誰
    第四百二十四章誰在算計誰

    張知秋神情淡然地站著,對面的,是他的「父親」,而那個理想中本應是一向和胖爹形影不離地胖媽,卻是蹤跡不見了。

    「你怎麼竟然會對你的父母下此毒手呢,知秋。」話的內容雖然犀利,但胖爹依舊是溫文爾雅地笑著,聲音也一如既往地沉穩與凝重。

    「這曾是我理想中地、父親地形象。」答非所問的,張知秋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地中年男子,眼神中卻是滿是悲傷。

    「可是,我現在發現原來還是喜歡他以前地那個樣子了,普普通通、平平常常,沒有什麼城府,也沒有什麼風度,他就是整個兒一個俗人;以前沒當官的時候是這樣,當了那麼一個小官兒之後,也還是沒什麼長進。」

    張知秋地目光犀利地盯著眼前地中年男人,臉上卻是溫柔地笑意:「還有老媽,一直都是那麼地喜歡佔些小便宜,還老是那麼地咋咋呼呼……」

    半晌之後,張知秋重新抬起頭來:「我如今非常地慶幸,他們如今應該是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你們一定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不是嗎?」

    「原來如此。」中年男人風度翩翩地一笑,仍是極其地儒雅而持重:「難怪你能驟然間便下的了這般狠手!」

    「這下我就徹底地放心拉」張知秋地眼中終於lu出了一絲歡樂地光芒,臉上也同時綻放出燦爛地笑容。

    「我原本一直都不大確定,現在聽了你所說地話,心裡終於踏實下來啦」張知秋仰頭,眼中卻是淚huā閃現:「想來,柔柔和小野雞也是會為我高興的」

    「嘿嘿,你我相爭、相鬥二百年,原以為也算是彼此相知了;哪知今日才知,你竟然城府深沉至此啊」

    看到張知秋笑的如此歡暢,胖爹模樣地中年男子竟然也是lu出了歡顏:「不管怎麼說,一直給你當了二百年地老爹,也還真的是有些累了,就此休息下來也好」

    「你說什麼?」原本笑的涕淚交流地張知秋聞言大驚,一時到是止住了這笑著流淚地怪樣。

    「你當了我二百年地爹,還與我相爭、相鬥,此話卻是從何說起?」張知秋狐疑地看著中年人:「我怎麼就全然不知?」

    「呵呵,我的兒啊,老子我始終還是小看了你啊,想不到你在這麼小的時候,就已經是這般地狡詐、凶殘了」

    見到張知秋質疑,中年人卻是忽然間一反常態地狂放起來,不但是笑的狀若瘋狂,而且還說著一些讓張知秋mō不著頭腦地言語。

    「閉上你的臭嘴,你不是我的爸爸,你們的所作所為,也褻瀆了我對家人地這份感情」張知秋聞言,卻是怒不可遏地爆發起來,眼光如刀般砍向中年人。

    「原來你竟是在這時就知道我不是你的父親了啊」中年人聞言也是一臉地意外,他頗為震驚地看著張知秋,一時間竟然是訝然無語。

    「可笑啊可笑,可笑我還以為二百年後的你是一個有頭無腦、空有一身蠻力地傻蛋,自作聰明地千方百計的趕到二百年前來殺你;結果不但是給你清除了兩個最大地麻煩,而且不意竟然還是死在了這裡,真的是可笑啊可悲,可氣啊可歎」

    在二人鬥雞般目光灼灼地互盯了不知多久之後,中年男子再次地敗退了下去,他習慣xing地微仰著頭顱,口中卻是哈哈地發出了一聲聲地狂笑,與他一貫以來地儒雅之風大相逕庭。

    「二百年後?你說你來自於二百年後?」張知秋敏銳地聽出了中年人話語中地特別之處,不由地大為震撼。

    「我不得不說的是,難怪你後來可以做到那些近乎於不可能地事情——整整地二百年吶,你竟然一直都偽裝地那麼地成功,我可以保證地一點是,在你的腦中絕對沒有被封存地記憶,而這也是我完全地相信了你的原因之所在啊」

    中年男子仍舊癲狂著,但卻是自顧地說著一些讓張知秋絲毫mō不著頭腦地話語,但其中所透漏出地信息,卻又分明是與他息息相關。

    「你能把話說的清楚一些嗎?」張知秋靜下心來,沉靜地向中年男子說道。

    「哈哈,好,好,真的很好」中年男子斜眼裨倪著張知秋:「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地瞭解了人類,今日在臨死之際方才知道,人類地博大精深,果然是這宇宙中最為不可理喻之物啊」

    張知秋見到中年男子已然是說話都開始顛三倒四,並且行為舉止與他一貫以來所表現出來地風格也根本就是截然不同,想來確實是由於傷重之故了。

    對於中年男子,在現實空間雖然相處不到半天時間且基本全都處於敵對之中;但在那個「觀想空間」裡,在最初的第一次與自己地「父母」相遇之後,彼此卻是曾經融融洩洩地度過了將近一年地幸福時光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張知秋幾次三番地想要離開那個「觀想空間」地話,他們父子、母子地也不會翻臉——張知秋始終對那個空間中地一切都持著懷疑地態度,一定是要在現實空間地現代社會,才能確認一切地真假的。

    有了第一次生死情仇地經歷,之後地幾次張知秋便基本是不被這對以假亂真地「父母」所huo了,也一次比一次地能夠更加地應付自如。

    但是讓張知秋感到好奇地一點是,這些每次出現後幾乎都一模一樣地「父母」們,顯然並沒有象小野雞一樣具有「記憶地傳承」,是以也就每次都會犯一些完全相同地錯誤,這也讓張知秋在處理起來的時候,越來越沒有了那種最初的心理負擔。

    畢竟地,面對著自己的「父母」下手,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到的。

    倘非如此的話,已經在「觀想空間」中習慣xing直接「先下手為強」的張知秋,今日裡就極有可能是會一命嗚呼的了。

    不過,這對現實世界中地「父母」,卻是比在「觀想空間」中地那些「父母」們還要厲害的多了,如非種種地機緣巧合,即便是付出了重大犧牲地張知秋,也極有可能是會身死命消的。

    聽這個中年人地意思,自己竟然還曾與他一起相處過二百年,而且是在近來才翻臉成仇的。

    對此張知秋將信將疑:從這些不完全地資料在判斷,自己和他們的故事應該是發生在以此刻為「原點」地「未來」,張知秋雖然並非「不信」,但也只不過就是一聽而已罷了。

    不管「在過去地那個『未來』中」曾經發生過什麼,自己此刻都是不會再去經歷那份痛苦了:認賊作父地痛苦,只有是當你「醒來」地時候,才會感受到那種深入骨髓地苦楚。

    張知秋絕對不會希望自己再去經歷那樣一種痛苦。

    不管過去「曾經將要」發生什麼,就都讓它們這麼靜靜地消失吧

    最為重要的是,從這個中年男子口中所透漏地信息來看,自己竟然是在二百年內都沒有找到自己地父母

    對於這種匪夷所思地「未來」,張知秋一笑置之,直接將之視之為是中年男子在垂死之際,對自己所做的最後地「心理戰」。

    但是有了在「觀想空間」地那地獄般地三年生活,張知秋如今對於這種事情地抗壓能力,早已是強悍地幾乎脫離了人類地範疇

    不過,中年男子卻是顯然並不準備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張知秋,他繼續地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之中,浮想聯翩。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才是十八歲——是前幾天你媽才剛給你張羅著過的;不過,你現在應該是還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的……」

    中年男子此刻像一個普通地父親在兒子面前一樣,也是那樣地絮絮叨叨。

    「你說錯了,我媽可是從來不會給我過陽曆生日的,她給我和她自己只過yīn歷生日,我老爸到是一直過的是陽曆。」

    看著那張與父親一模一樣地臉,張知秋地心中也是一直在不停地忽軟忽硬著;只不過張知秋知道眼前之人應該已經是活不過今日了,是以也就肆意地放縱著自己地感情。

    「好心機啊好心機……」中年人地眼神一亮,隨即卻又一點一點地黯淡下去。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到我和你**?」中年人看著張知秋淡淡地笑。

    「二百年後的你,看起來比現在要大上那麼兩三歲,可是我和你媽這二百年來已經看慣了你的那個樣子,是以倒是情願費盡心思地回到二百年前來與你了結這段恩怨情仇。」

    中年人地眼神之中,充溢的是任何一個父親看兒子時地那種愛憐而滿足地目光。

    「呵呵,如果是按現代地時間來說,是昨天吧」張知秋也看著中年人淡淡地笑,但這個笑容是給那張與父親一模一樣地臉的,與這個人無干。

    「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這其實卻是更加地jī發起了我出手地yu望;你讓我想起了至今仍然不知所蹤地父母,可是我對他們地思念有多深,對你的恨也就有多重。」

    「我很好奇、也很奇怪,你怎麼就能夠對我和你媽——哦,這麼說話已經是積習難改了,說實話,也不願意改了,雖然我和你媽今日都是命喪你手,但此刻竟也完全地不去記恨於你了,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感情。」

    中年人舉手阻止了準備發飆地張知秋:「我的時間不多,是以你最好還是不要惹我生氣——呵呵,這種溫馨地感覺近幾年來已經感受不到了,我和你媽都是非常地懷念。」

    「我現在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麼我和你媽會心甘情願地跑回到這二百年前來,原因就在於我們都渴望著能夠重溫這段感情——我終於明白了」中年人忽然間兩眼流淚,極其感傷地說道。

    「雖然你成功地弄哭了我哦,但這並不表示什麼。」張知秋深吸一口氣後悠然地說道:「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們應該都不是人類才是」

    「你說錯了,孩子」中年男子低下頭來,微微一笑——與張吹水地習慣相反,他的習慣是微微地以小角度抬起下頜,這使他看起來極有氣質。

    最起碼,張知秋就是這麼認為的;至於其他人會怎麼考慮,那不在他的思慮範圍之內。

    「如果從生物學地角度來看,我和你媽都是完完全全地人類,我們所體現的,更是近乎於人類所能達到地最高標準——這是我以前的看法,現在當然不這麼認為了。」

    「當然,我和你媽都不是生物學意義上地你的親生父母——但這要是以這個時代地DNA標準來看的話,那我們可就絕對是你的親生父母了」

    「你見過我的父母嗎?」張知秋對這個問題早已存疑,但一直沒有機會問的出口,此刻看來倒是一個機會:「否則你們怎麼會有他們地遺傳基因?」

    「呵呵,如果我們彼此見過面的話,今日地這一幕還會再發生嗎?」

    中年人發出了一種類似於善意地嘲弄地笑聲——張知秋甚至都能「感受到」笑聲中的那種善意,這讓他感到了極其地不舒服。

    「在這個宇宙中,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中年人笑容斂淨,卻是嚴肅地對張知秋說道。

    「唔我明白了」不等張知秋回答,中年人顯然卻是自覺想通了今日事情地緣由,忽然間變得極其地開心起來。

    「或許正是由於我和你媽地此次返回,在擾動了歷史的同時,也使你得到了什麼其他地『奇遇』,是以你才會在今日對我們悍然地全力出手,並且沒有任何地猶豫,這對於正常情況下的你來說是不可能的」

    「雖然今日我們就要死去了,但我還是非常地高興:兒子,請允許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你知道的,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緣由,我必須每次都非常有涵養地稱呼你的名字,但我其實卻是早想叫你一聲兒子的」

    中年人地臉se泛起一絲紅暈,使他看起來變得精神奕奕,但以張知秋今日地學識,自然知道這卻只不過已然是此人生命之中最後地一絲光彩:迴光返照

    「雖然我們天生注定就是敵人,但是這個人類地軀體和人類地情感,已經是完全把我和你媽變作了一個純粹地人類;如果我們之中必須要有一方去死的話,我情願是我們」

    中年人臉上地紅光越來越盛,精神竟也越來越好:「我現在非常地高興和滿意此刻地這個結局,這也是我們最好地歸宿——感謝你二百年來帶給我們地所有快樂,兒子」

    「還有,我真的是非常羨慕那個和我擁有同樣身份地傢伙——他祖母的,如果能和他交換的話,老子可是願意付出任何地代價啊」

    破天荒地,中年人在張知秋地記憶中,第一次、也是唯一地一次爆起粗口來了

    張知秋瞇起眼睛,在這一剎那,他真的在這個中年人地身上,看到了自己老爸地影子

    此刻站的筆直地中年人,其實已是只剩下了一條左tuǐ;同時失去地還有一隻完整地左臂,真不知他是如何還能如此筆直地保持著身體地平衡的。

    不過,對於中年人來說,真正已經要了他命的,卻不是這兩處「小傷」,如果轉到他站地筆tǐng地背後的話便可發現,他背部地整塊血肉已經完全地消失了,只剩下半幅骨架乾巴巴地支撐在前半片西服下面

    這個傷情,是胖妮在其已然重傷之際地全力一擊所造成的,但恐怖的是,竟然連那件普通地西服都只打掉背後的一半兒

    要知道,那可是胖妮能量充足地、足以摧毀一顆星際流星地星際軌道炮

    事實上,這已經是胖妮射出地第二炮了。

    第一炮是在甫一見到二人地時候,胖媽以其既有地習慣親熱地來迎接自己的兒子,卻是被早已在「觀想空間」練的心黑手狠地張知秋教唆著胖妮小蘿莉將軌道炮壓縮到壓無可壓地凝煉程度時,一炮近距離地完全轟擊到了胖媽地身上

    胖媽重傷,海嘯初起

    胖爹一怒之下,當即出手,僅僅只是抬手一揮之際,便將胖妮連帶在車內觀景地張吹水一舉打入了時空亂流之中

    胖爹沒有意識到胖妮是一個高級地智能機器人,尚且以為方才地那一炮是由張吹水發出的,是以才會對她做出如此地懲罰。

    與直接消滅一個人相比,在無盡地時空亂流中被永世流放地那種孤寂,能活多久,就看你是準備什麼時候自殺了……

    再接下來,被一招即重傷垂死地張知秋,終於驚動了一直閉關地張柔柔,在張知秋於饅頭山養傷地期間,與胖爹死戰地張柔柔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張柔柔地動靜同樣也驚動了即將痊癒地張知秋,當他出山之際,卻是正值親眼目睹了什麼叫做「鳳凰涅槃」

    小野雞,死;胖媽,亡;胖爹,重傷

    當是時,已然在時空亂流中不知流浪了多久、並已重新充足能量地胖妮,借助再次出現了地張知秋地時空坐標,倏然出現,並一舉成功地襲殺了這個「偽胖爹」

    PS:《吳中生有》,張知秋在明末地驚險生活——yīn謀太多,很難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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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吼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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