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陌生的世界之觀想
儘管已經是有些心膽俱喪地感覺,但小野雞卻仍然是堅持著沒有多嘴:她不確定,如果自己此刻貿然「說破」的話,會由此而帶來什麼後果。
既然這裡不是張吹水地「精神空間」的話,那無論這個空間地主人是誰,對他們都未必是件好事:如此不聲不響地將陌生人拉入自己地空間,這怎樣也不像是一種友善地行為。
當然,小野雞此刻所考慮地,到不僅僅只是自己的問題,而主要是考慮到了這個仍然昏迷不醒中地張知秋,如果是因為自己地疏失而影響到了張知秋地生命安全地話,小野雞也覺得過意不去。
發了狠地小野雞很可怕,她直接地觀想出了兩種藥效相反地、極強的大補和大毒之藥,然後眼都不眨地給張知秋填了下去
張知秋於是果然立刻便醒了。
是如開閘放水地水龍頭般噴著黑血醒來的。
不過,沒等小野雞開始「發功」,轉眼之間她便發現自己已然是來到了饅頭山空間,而之前為了保險起見而一直按在張知秋胸前地兩掌,在此刻卻是成為了讓她出醜露乖地源頭。
小野雞如今就是以「五體投地」地姿勢,極其難看地趴在張知秋地身上——如果一隻雞張開雙翅、蹬直雙腿地模樣也算的話。
小野雞一聲怪叫跳了起來——她原本是想蹦的,使出來之後卻是成為了跳,然後她極其鬱悶而欣慰地發現,自己已然是恢復了「雛鳥期」地真身。
小野雞久違地刮鍋底聲頓時響遍了整個饅頭山空間。
張知秋在回到饅頭山空間時仍然還在吐血,但顏色已經是變作了鮮紅,而且也沒有之前狂噴地那種恐怖了。
而小野雞之所以叫的如此地撕心裂肺,是因為之前張知秋地那一口黑血,幾乎是全部地噴到了她的身上地;而在瞬間被挪移回饅頭山之後,那口黑血已經是將小野雞全身上下完全地浸染透了。
顧不得找張知秋地麻煩,小野雞此刻早已是一溜煙地跑到了海邊——那湖水雖然清冽,但卻是太深了些,小野雞可不是小鴨子,雖然下得去,但卻不保證還能夠上的來。
一頭扎入到海水邊浪的一尺遠處,小野雞嘴裡方才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般、滔滔不絕地冒出來一連串讓人恨不能一頭紮到爛泥裡去地言詞。
不管你信不信,對於任何一門陌生地語言,學的最快和最溜的,一定是罵人地詞彙——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雖然在理論上,張知秋對於饅頭山空間動靜地瞭解是無弗遠近地,但對於小野雞地聲音,他卻是予以了自動地屏蔽,況且此刻胖子還在腹如刀攪。
事實上,在張知秋來到饅頭山空間地那一剎那,原本在他腹內猖狂地肆虐地「蠱王」,便已經是無聲無息地化為飛灰了的,而已經是逃到了三十里外地靈風道人,更是一口鮮血直噴出來,當即便倒地昏迷不醒
對於饅頭山空間來說,迄今為止,也只有張柔柔和小野雞這兩個分別與張知秋有偌大瓜葛、且本身也各有來歷地生物體能夠進入。
其他地,張知秋雖然也做過一些實驗,但卻是無一成功的;這次地「蠱王」是被裝在肚子裡進行「走私」的,但卻依舊是落了個身死屍消地結果。
張知秋如今地腹痛,是小野雞給他強塞地那兩種極品仙藥地結果,原本如果他只是吃任意一種的話,都可能立即地給他帶來「洗髓伐骨」地偌大造化;但是,在這兩種品質互衝地仙藥面前,張知秋如今卻是只剩下大口地吐血了。
換句話說,這兩種可遇而不可求地仙藥,雖然是被張知秋吃進了肚子裡,但卻是基本沒有帶來任何地好處——如果不計較這吐出來地、總量足有一大碗地鮮血的話。
饅頭山不愧是張知秋地主場——他自己如今就是這麼認為的,張知秋在連續地吐出兩口鮮血之後,在空間內瘋狂蜂擁而至地「天地元氣」到位之際,已然是將他地傷勢修補地完好如初了。
悄然地站到海邊沒腳地海水中,張知秋伸手將小野雞身上地黑血用水輕輕洗去——雖然一直在這沒不了身子的淺水中滾來滾去,但小野雞畢竟不是小鴨子,身上的毛是沒有油脂的,是以這血便總也清洗不掉。
小野雞地罵聲,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呢喃之語,聽起來到不是那麼太過刺耳了,但還是像在刮著什麼東西,讓人無由的難受。
「謝謝你。」張知秋平淡但認真地說道。
「謝你個頭啊,老娘我漂漂的毛毛啊……」小野雞聞言卻是又立即如喪考批地嚎叫起來。
「你要再這麼無理取鬧地亂叫,我就把你拔成一隻白條雞」張知秋最後地把一捧水在小野雞地背上撫過,淡淡而又堅定地說道。
「你……敢」小野雞渾身地毛都為之一炸,整個兒立即膨大了一倍有餘。
「我能把你的這種行為看做是方便我行動地邀請嗎?」
張知秋笑瞇瞇地看著小野雞那根根直立地翎毛,這種情景還真的是沒有看到過,即便是市場中那些被抓起來活宰地雞鴨,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有血性的。
不知是否錯覺,張知秋感到小野雞那滿是毛毛地小臉——如果能夠找到的話,似乎也是紅的和猴屁股有的一拼。
「老娘睡覺去了……啊」小野雞話一出口,大約是感到了其中地語誤之處,頓時再次地尖叫起來。
不過,如果小野雞還是那副大蘿莉模樣的話,沒準張知秋還會有些感覺,這時卻是哪裡顧及的上去考慮一隻雞的想法。
「外邊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你帶我到來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張知秋沒有再繞彎子,直接地和小野雞攤牌。
小野雞聞言,尾巴一耷,立刻變得心虛氣短起來。
兩人都將自己地疑慮和發現開誠佈公地交流一番之後,最終基本地達成了比較一致地看法:外邊肯定不是張吹水地「精神世界」,但外邊地這個張吹水,卻是不確定是否「真實」。
在這一點上,小野雞幫不了張知秋多少忙,因為她對於張吹水根本就沒有任何地瞭解,實在是無從辨識。
「你確認,這裡不是你的『觀想世界』?」被小野雞進行了一通「掃盲」之後,張知秋如今地術語那也是張口即來。
「我已經說過了的」小野雞頭疼地垂下腦袋:「雖然我現在處在幼年期,但我的精神力卻是得到完整傳承了的;雖然我如今還不能完整和完全地控制自己地精神,但也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在我控制之外地精神狀況出現」
「從那些藥材地品種來看,應該也不是我的『意識世界』,有些藥材我是不認識的,而你卻說那些藥材是正確地,這就能夠排除是我的嫌疑。」
張知秋繞了一個圈子,卻還是把他自己先摘了出來,但他這種下意識地行為,卻是並沒有引起小野雞地任何反應——她畢竟不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地現代人類,根本便沒有這麼多地小心眼。
當然,張知秋自己對此也是沒有任何地「自覺」,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地行為到底所要表達地,究竟是什麼樣地「潛意識」。
「應該也不是張吹水的——不說這其他地種種奇怪之處,就是那些品種齊全地藥材,我也不認為是一個現代人所能弄清楚的,即便她並非是一個普通人,但畢竟不是一個專業地中醫。」
張知秋繞了一圈後,又回到了原點。
小野雞地記憶力絕地超強,而得到提示後地張知秋,也似乎是逐一地想起了那些藥匣地具體位置。
當然,如果這是由於小野雞所說言辭對於張知秋起到了「意識誘導」地效果的話,兩人此刻對此也是毫無辦法。
按照小野雞地記憶,無論是「意識空間」還是「觀想空間」,都是有著改變身處期間地生物的記憶能力的。
也就是說,在這種特殊地空間裡,你所看到、聽到、嗅到、等等地一切,都可能不是真實存在過的。
而「觀想空間」與「意識空間」最大地不同之處在於,在「觀想空間」中地物質,是可以帶出到現實世界中的。
不過,「觀想世界」中地物質,是要以創造這個世界地生物所提供地能量來進行轉換的,而其中越是稀缺和高級地物質,所需要地能量便相應地越為龐大。
是以,一個普通地人類,可以有「精神世界」,但絕對不會有「觀想世界」——人類不可能提供「觀想世界」所需要地龐大能量。
如今地問題在於,雖然張知秋確實是將這個「身份不明」地世界中地東西帶到了饅頭山空間,但是,饅頭山空間卻並不等同於是現實世界。
換句話說,張知秋和小野雞如今都不確定,那些存在於「精神世界」中地物質,是否也能夠被「帶到」饅頭山空間來。
「精神世界」雖然缺少能量,但是饅頭山空間不缺。
換句話說,有可能張知秋帶回到饅頭山空間地,其實只是一個「精神印記」,但在饅頭山空間地能量灌輸下,這個「精神印記」在饅頭山空間被「具象化」了出來。
而這個問題之所以難以辨識地難處在於,無論是否將能量「具象化」為了物質,但這些能量總體上並沒有離開饅頭山空間;是以,一切還都是那麼地難以辨識。
「不想那麼多了,我們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小野雞被張知秋翻來覆去地繞彎子終於給繞暈了,她投降般地舉起雙翅,繼續刮鍋底。
張知秋糾結地打坐了半晌,終究也還是沒能想出來什麼逆天地解決辦法,只好是不情不願地同意了小野雞地「左傾冒險主義」。
張知秋出的饅頭山來,正是看到張吹水一臉迷惘地猛揉自己地雙眼:之前張知秋和小野雞已經做過測試,這兩邊地時差還是維續了與現實空間地大比例,是以在張吹水看來,眼前地情形才會是如此地奇怪。
小野雞地性子急,不等張吹水看清楚自己和張知秋地體位有什麼變化,卻已是大聲地喊了出來:「你到底是不是張吹水?這個『觀想空間』是怎麼一回事情?」
張吹水窘然,不明所以。
「……你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中,只要你所能想到的,就一定能實現……」小野雞一氣呵成地大說特說,把晚出來一步而來不及阻止地張知秋急的直跳腳。
好歹你到是讓我先試試這「觀想」啊
在小野雞地記憶中,在這種別人地「世界」中,你對它的「識破」之際,也就是這種功效地「失靈」之時
張知秋怨念深重地怒瞪小野雞一眼,然後逕自閉眼開始狂想滿屋子地金錠
在憋氣憋的臉紅脖子粗之後,張知秋終於地睜開眼來。
除了兩個蘿莉和一屋子地藥匣,其他地桌子、板凳、茶壺、毛撣子都也還在——對了,屁股下面地床也還在。
但是沒有黃金。
就連一錠都沒有。
張知秋意義不明地長出了一口氣。
「小……雞,你先試試」定下神來之後地張知秋,直接地打斷了還在滔滔不絕地小野雞,看樣子她正處在於一種極其亢奮地狀態之中。
小野雞一愣之後,便立即瞭然地一點頭,隨即便指著角落中地一個藥匣喊道:「你們看,你們看,就是在那裡的那個藥匣,是剛剛才多出來的」
張知秋和張吹水聞言,同時將頭轉向那個方向,在張吹水疑惑地疑問之際,張知秋腦中卻也是隱約地感到,那裡似乎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
不明所以地,張知秋的心中一沉。
在屋內地三個人之間,在一般地「正常情況下」,最少有一個人應該是有問題的;張知秋不知道,這個有問題的人是不是自己。
張吹水和張知秋地反應是一致的。
小野雞無助地看著張知秋,胖子努力地擠出來一絲地笑意:「我與張吹水地意見相同,那個藥匣,原本就是在那裡的」
小野雞對著張知秋怒目而視,但片刻之後卻是狡黠地一笑
在張知秋不明所以之際,張吹水卻是驀然之間嚷了出來:「老鼠……啊」
張知秋回頭猛瞧,一隻堪比小貓地巨鼠,正自傲然地瞪著眼珠看著他們,眼中全然沒有一絲地懼意
張知秋心中一動,再回頭看時,小野雞已經是緊張地渾身都在打顫,但嘴角卻仍是掛著動人地微笑。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觀想』出來的——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是絕對不會有這麼大地老鼠的;就算是有,也不會是在我剛剛想到的時候,就正好地竄了出來……」
聽著小野雞地解釋,張知秋地心中恍然:這確實應該是一個檢驗事實真相地好辦法,如果一些絕對不應該出現地生物——比如說這隻老鼠出現在這裡的話,的確是很有一些說服力的。
正當張知秋胡思亂想之際,一隻小狗大地巨貓出現了,在張吹水驚喜地「小黑」的叫聲之中,僅僅只是輕鬆地一張嘴,便將那只巨鼠咬在了口中!
雖然張吹水表現地極其地自然,但張知秋此刻已經是有幾分相信,這只出現地無比蹊蹺地巨貓「小黑」,應該就是張吹水所無意中所「觀想」出來的了!
世上之事,確實是斷然沒有如此巧合的。
緊接著,一條足有水桶粗細地非洲巨蟒出現在了屋門口,這一次大驚失色地卻是兩個蘿莉了,而嘴角帶笑地,就是張知秋了
這條非洲巨蟒,是張知秋自己「觀想」出來的——雖然只在這一瞬間,他已經在開始奇怪「這個地方竟然也有這非洲巨蟒地蹤跡」地這個問題了,但有這一剎那地時間,已經是足以讓張知秋明白一些事情了。
在非洲巨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將口中尚且叼著巨鼠地巨大黑貓一口吞下之際,隨著不分軒輊地兩聲驚呼,兩對「旺仔小饅頭」幾乎是同時地貼到了張知秋地左右胳膊之上……
「你們家中,還有和這間屋子一模一樣地房間嗎?」
感受著薄薄單衣下地溫熱,張知秋卻是大煞風景、且牛頭不對馬嘴地提出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最起碼在小野雞看來是這樣的。
「……有,就在隔壁。」張吹水地回答戰戰兢兢,而且是直到那只巨蟒在將那只巨大地黑貓、連同巨鼠全都一起吞進腹中,並開始慢慢悠悠地爬了出去之際才回答的。
「為什麼會有兩間一模一樣地屋子?」張知秋開始抓狂:他剛剛在想那些黃金地時候,只是想著房間地模樣和裡邊地附屬設備,但卻並沒有想著說「就是這間屋子」
「一間屋子放不下所有地藥」張吹水仍舊是緊摟著張知秋地胳膊不撒手:「除了藥匣裡裝的藥不同之外,兩間屋子裡地其他東西都也是一模一樣的」
張知秋二話不說地就這麼拖著兩個樹袋熊般地大蘿莉直撲而出——兩人之所以一時間沒敢撒手,也正是因為張知秋地動作太過於突然和快捷,讓人根本就只能是剩下本能了。
黃金。
黃金
滿屋子地黃金……
PS:蘿頭們和枕頭們,俺準備好了,你們準備好了沒?
有木有啊有木有……
吼吼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