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旅人傳奇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三百五十四章刀俎與魚肉(一)
    第三百五十四章刀俎與魚肉(一)

    一直像只驕傲地公雞般昂首闊步而行的張知秋,忽然間一個緊急地「剎車」停了下來,他的動作是如此地倉促,以至於左腳竟然踩到了自己的右腳上。

    在張知秋前方大約十多步的地方,一個長髮飄飄地女孩子驀然間抬起頭來,兩眼間驟然發出來一道閃亮的光芒,但卻只在一剎那便已消逝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過一樣。

    只在一眼過後,女孩子便已再次微微地低垂下自己的腦瓜,任由自己的長髮將大半張秀氣地臉龐遮掩的若隱若現。

    這個女孩赫然竟是張吹水

    張知秋這時已經是驚出一身冷汗來,但在女孩子再次垂下眼瞼的時候,胖子終於地醒悟過來,自己如今可是「長著」一副男優般地小白臉了,張吹水是絕對不可能認出自己來的。

    放下心來的張知秋整理了一下心情,緩緩地抱著花束向前走去。

    微垂著頭顱地張吹水不為人知地皺了一下眉頭。

    當那個之前很明顯地是在看到自己後有些手忙腳亂的年輕人走過來的時候,張吹水心頭不期然地湧起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不過,當張吹水聞到那種奇特地香味後,緊接著又注意到了那怪異的花朵和花色,終於是有些釋然地、若有若無地自嘲一笑,將自己的奇怪感應歸之於這種聞所未聞的奇花之上。

    不要質疑張吹水的判斷,作為一個國際知名的殺手,張吹水以自己的經歷證明了,她的感覺是非常準確的:慢說只有十多步,如果是含有敵意或者是殺意的注視,張吹水甚至可以感應到幾十米外。

    事實上,張吹水至少有一次是感應到了百米之外殺手通過瞄準鏡對自己的矚目,繼而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那發必殺的子彈的。

    「這種花還真的是好奇怪啊」這是當前張吹水關於這個奇詭的年輕人地最後印象:「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哦……」

    自從上次在張吹水的生日宴上見過她之後,張知秋後來只見過這個非常能害羞地小內勤一兩次的樣子,但加起來也還是沒說多少話,不過總體對她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

    剛剛張知秋之所以有些驚慌失措,到不是因為對張吹水有什麼想法或顧慮,只是擔心被她將自己的消息傳遞給李觀棋而已。

    雖然李觀棋這個准太子黨的紈褲子弟其實也是很不錯的,但在當前的這種形勢之下,自己卻是務必不能和他有太多交集了,張知秋感到這也實在是一件頗為遺憾的事情。

    事實上,作為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少年,張知秋還從來沒真正地有過二十歲以上的朋友,李觀棋這算是第一個。

    當然,雖然交集不多,但在胖子心中,張吹水也可以算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總是會有些「特權」的。

    當越過張吹水一米開外之後,張知秋便已經暫時將這個漂亮的女孩子置之腦後了,一個人來醫院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張吹水肯定不是因為可以讓自己擔心的那個理由。

    張吹水的身體非常地健康——在經過這個害羞女孩的時候,張知秋忍不住地對她做了一些探查,感覺她的「氣場」很好、很強大,是一個如假包換地、身體極其健康的年輕人。

    陳憶渝所在的中醫部實在是非常地偏僻,沒有經驗的張知秋在醫院地大樓中一通亂轉兼不恥下問了無數人之後,最終才好不容易地摸到了設在一幢單獨地舊樓中地、門庭冷落地中醫部門前。

    「你先後問了那麼多人,可為什麼就不問我呢?」在張知秋即將走到中醫部的樓門口的時候,已經憋了許久地胖妮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我可以直接對你指出最短的優化路徑的」胖妮疑惑和不解地說道,這個問題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好久。

    張知秋再次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心中於是滿是羞憤交集:姑奶奶你有這能耐倒是早說啊,合著這半個小時你都是在看我的笑話不成……

    張知秋的到來,給嚴重缺乏人氣地中醫部帶來了一些……八卦。

    帥氣的外形,得體地衣飾,還有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奇花——開始的時候,還有自詡內行的人驚呼「黑玫瑰」的,但旋即就被真正見多識廣的人毫不留情地戳破了。

    不說其他,這花的枝葉很明顯是與玫瑰有著天壤之別的。

    一逞口舌之快地護士美眉紅了臉敗退,但卻絕對不會就此撤出戰場:情場如沙場,每一次機遇都是值得要格外珍惜的。

    「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一針見血地捍衛了中醫部榮譽地清秀護士美眉,落落大方地湊了過來,倒是讓張知秋心虛地、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說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不過就是護士美眉的mimi差點被張知秋碰到而已——但這還是讓曾經被整蠱過的胖子本能地望而生畏了。

    「呵呵,我是來找人的。」張知秋微笑著沖四面連連點頭,但這個本應很帥的動作,被嚴重缺乏實際鍛煉的張知秋做出來後,走形到了慘不忍睹的境界,簡單地說,近乎於猥瑣。

    「哦,不知道是來找哪位姐姐的?中醫部的每一個姐姐我都非常要好的」清秀小護士一點兒不介意胖子地猥瑣,笑的那個純情和甜蜜,幾乎就讓胖子要為之臉紅了。

    當然,這一點還要胖妮同意配合才行。

    「小狐狸精,扮嫩裝嗲玩清純,真是厚顏無恥」

    剛剛「被拆穿」的、長相同樣秀麗脫俗的另一個小護士悻悻然地在心底大罵,但方纔的這一下實在是讓她有些太過於受傷,一時間地戰鬥力還未能恢復,也只好是暫且避其風頭。

    其實大家地年齡都也相差不遠,最起碼這個見人就喊「姐姐」的傢伙,也不過就是看起來長的臉嫩一些而已A}畢竟已經同事三年,彼此如何,實在是太過於清楚了。

    「哦,我找陳憶渝,就是北京中醫藥大學來實習的學生」張知秋笑的就像是電影裡的漢奸一樣的誇張。

    張知秋的這話一出,整個屋內頓時是頗為詭異地沉寂下來,清秀小護士的如花笑顏也僵硬了起來,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接他的話茬。

    「難道陳憶渝不是在這裡實習?」看著大家奇怪地反應,張知秋也是非常地奇怪:按說自己不會把這種重要的事情搞差的呀……

    「你是她什麼人?」清秀小護士終於開口了,但臉上的笑容卻已經是不翼而飛了。

    「哦,我是她的朋友」張知秋笑的滿臉燦爛地說著,把手中的一大束野花作為證物舉起來揮揮,一股濃郁地芬芳驟然間爆發開來。

    「這是什麼花啊?長的這麼特別,還這麼地香」那個之前失言露怯了的護士美眉,終於再次找到了合適地切入點和時機,當仁不讓地插話進來。

    這個世上男人雖然很多,但優質的男人卻是稀缺的很,眼前的這一個雖然不知深淺,但最起碼是有幾分「優質男」地可能的。

    有殺錯,無錯過。

    這是如今許多自覺「本錢」不錯的美眉的集體心聲,這兩個蟄伏在名院的護士美眉也是其中地佼佼者。

    相貌、學歷、工作,她們都有;如今所缺的,也就唯有只差那個將她們從「灰姑娘」點化為「小公主」地「白馬王子」了。

    「嗯,是叫『黑莓』吧」沒有提前做足功課的張知秋被問的猝不及防,無奈之下乾脆直接「盜版」,反正這花如今也只有自己才有,這個命名權自然便也是在自己手裡。

    「好漂亮的花兒,好動人的名字」失言露怯護士美眉剎那間以手捧心,一副激動到要死的模樣,看起來這個動作已然實在是熟練到了「渾然天成」的境界了。

    「陳憶渝今天輪休嗎?」張知秋沒有理會眼前地這個「花癡」,搜腸刮肚地思索了一下自己所知的醫院的相關制度和情況,最終找到了這麼一個比較符合邏輯的情況。

    「不是的,陳憶渝今天當班,但是她上午被派出所帶走了」

    清秀小護士地智商明顯比「花癡」小護士要高出那麼一點點,最起碼她知道事情地輕重緩急,知道張知秋當前所最關注的問題是什麼。

    「為什麼?」再次聽到了「派出所」這三個字的張知秋眼睛瞳仁一縮,聲音也不由自主地冷了下來:即便是身為國家暴力機關地工作人員,但做事果真就能肆無忌憚的嗎?

    說實話,張知秋不認為陳憶渝會做出什麼能讓派出所抓人的事情來,那是一個遠比大多數成年人都更為懂事的女孩子。

    「聽說是她砸了一個客人的車,還是那種據說全北京也只有十輛的、價值兩千多萬地布加迪跑車」

    清秀小護士地聲音這時也變得清脆起來,顯然是在不摻雜感情地就事論事,但在她的聲音和表情中,張知秋卻是沒有看到一絲那種同事間應有的情分,更遑論說「同情」這種早已貶值了的奢侈品。

    「這不是扯嗎」新仇舊恨一擁而上地張知秋終於開始發飆了:「就算是砸了車,那也有保險公司理賠,關派出所什麼事?而且我也不相信陳憶渝會無緣無故地做這種事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

    張知秋的這一發怒,讓屋內原本蟻聚地眾護士們頓時星散:眼前地這個「繡花枕頭」這是典型地小市民理論,什麼叫砸了車不關派出所的事——那可是兩千多萬地布加迪

    可惜了這麼一副好衣服架子了

    眾護士們一擁而散,再不願在這個顯然還只是一個「未成功」的男人身上浪費片刻的時間。

    作為一家國內知名醫院的護士,哪怕是在冷的不能再冷的中醫部,那也是個個都堪稱見多識廣的。

    換句話說,張知秋的這一句聽起來氣勢十足話,卻就已經是將他徹底地「洩底」了,真正有權、有勢、有身家的人,是絕對不會說出這麼「弱智」地話來的。

    「像這種情況下,派出所有抓人的權利嗎?」羞惱交加地張知秋直接把胖妮當做了《大百科全書》——誰讓她剛剛急著那麼表現來的。

    「應該與被損壞財物的程度有關吧……」胖妮不確定地說道。

    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胖妮已經翻遍了國內所有的法律,但卻最終發現,就適用性而言,很多法律的可操作性很差。

    換句話說,無論執法者怎麼去做——有時候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做法,他們都能找到相應的法律條款來給自己的行為做支撐。

    聽了胖妮的解說,張知秋的一口氣被直接堵住了喉嚨裡,上不來也下不去,臉上一時間也被漲的通紅——這一次胖妮沒敢不配合。

    「能問一下,你知道陳憶渝是被哪家派出所帶走的嗎?」努力地平息了一下心中地積鬱之氣,張知秋乾巴巴地在自己臉上擠出來一絲微笑,向唯一還留在屋內的一個小護士問道。

    這個小護士長的其實也是頗為到位的,只是與先前那兩個愛出風頭的小護士相比就要稍遜那麼一籌,大約也是因此才顯得這麼有些內斂的吧。

    「我知道」小護士地回答不卑不亢、中規中矩,顯然對於張知秋,她也是沒有什麼多餘地想法的了。

    事實上,在北京的這些知名地大醫院中,你很少能看到那種長的難看地小護士,就連長相平庸的也不多見,到是女醫生中這種情形會多一些。

    得到小護士認真指點的張知秋也認真地向小護士道了謝,並且非常小家子氣地將原本準備送給陳憶渝的花束順手便轉送給了小護士。

    因為對張知秋沒有什麼想法,也因為確實對這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花比較喜愛,小護士沒有嫌棄地收下了張知秋的這個沒有什麼誠意的禮物。

    不過,小護士很快便嘗到了「好人有好報」的驚喜:在張知秋離開不到一小時之後,一個極有氣質的漂亮害羞女孩子找了過來,並且毫不猶豫地出一萬元買下了那束「黑莓」。

    小護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便賣掉了那束花,但在成交之後卻又從中抽出來一枝自己留下,害羞女孩也僅僅只是看了她一眼,最終卻還是默許了她的這種搶劫行為。

    當然,對於這個小護士而言,幸運的事情還在後邊。

    在當天晚上,還在值夜班中的小護士,被一個找上門來的男人強行買花,然後在所有小護士們的目瞪口呆中,男人直接地拍出來一疊鈔票後抄著花枝揚長而去。

    還是一萬元……

    這個此刻豪爽大方、後來被其餘小護士們羨慕嫉妒恨地稱做是「二奶」的女孩子,卻是循跡而來的張吹水

    自從和張春江「認親」之後,張吹水便頓時感到自己身不由己了;對於這種本來是為了任務而逢場作戲的權宜之舉,張司長卻似乎並不這樣認為。

    事實上,終身無後地張春江,確實是把這個和自己長的有六分相似的女孩子看做是自己的親人了——自從那次生日宴之後,張春江已經把張吹水幾乎介紹給了自己的每一個熟人。

    這也是為什麼張知秋後來基本上見不到張吹水的原因之所在:張吹水在近期實在是忙的一塌糊塗,就連她的本職工作都也已經受到了很大地一些影響。

    事實上,張司長背著張吹水,運用自己強大地影響力對國安部施加了不可忽視地沉重壓力,並且打定主意要在不久將張吹水的工作做一些調整。

    一句話,張春江就是將張吹水認作是自己的親侄女了,甚至對於那些私下傳言張吹水是他私生女的傳聞,也是故意地不置可否,有意地玩「曖昧」。

    其實,張春江也確實是有這個想法:在「時機成熟」的情況下,認張吹水為自己的義女,讓「叔叔」變成「爸爸」。

    今天下午,張吹水也是作為張春江的「全權代表」來看望一個極為重要的官員的,事實上,這個人張春江肯定是要親自來訪的,之所以這麼做,卻是為了提升張吹水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

    事實證明,張春江的這種做法,非常地有效,在京師風頭正健的大把太子黨中,如今已經是有了張吹水這麼一號人。

    不要看張春江只是一個司長,但作為中組部最有權威地一個司的一把手,他的級別可是實實在在地副部,而其影響力,更是比大多數其他部的副部長們只強不弱

    與張吹水相比,在太子黨的世界中,如果只論「出身」的話,李觀棋那就是個渣……

    張吹水是在後來才慢慢想清楚,為什麼自己會一直都感到有些心神恍惚不寧的原因了。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捧花的男人——張吹水此刻確信,此人的相貌,與死胖子沒有任何關聯;此人的背影,最多與胖子也只有八分地相像。

    但是,這個人走路的姿態,卻是與如今下落不明、死活不知的張知秋,最少與九成以上的重合

    張吹水在想清楚後的第一時間,立刻便找到了醫院的保衛部門,亮明身份,直接調閱醫院地監控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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