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雲湧(十三)
因為張知秋和秦蕭蕭都已感覺自己勝券在握,所以這兩個心都打定主意要「滅掉」對方的人,這時卻是全都表現地格外風輕雲淡地扯淡起來;這時最注重的,也反倒是言辭、語氣是否欠妥之類地雞毛狗屁之事。
張知秋是原本便殺意不重,因為他並無「必殺」秦蕭蕭地理由與動力;而多年來一心一意要置張知秋於死地地秦蕭蕭,在此刻自感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卻也有太多地理由要多留此人一時三刻地性命。
無他,秦蕭蕭對於這個奇怪地星球所知太少,而對於張知秋這個突然間便橫空出世地人族高「驚為天人」,內心卻也實在是希望能夠借此機會更多地「知己知彼」一些的。
多年以來,秦蕭蕭這個右將軍一直都是以殺掉張知秋這個人族高手為唯一生存目標的,但眼前這個目標即將達成,她卻也一時有些失去目標後地那種迷惘了。
殺掉張知秋之後,自己又將要如何自處呢?
這是在這一刻湧上秦蕭蕭地唯一一個問題。
在這些年以來,秦蕭蕭一直都是在殫精竭慮地謀算著與張知秋地征戰之事,卻是根本便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通過這些年地研究,秦蕭蕭已經完全可以斷定,不但是這顆名為「地球」地星球上沒有「天地元氣」,大約是整個太陽系、乃至於銀河系都是沒有的
那麼,這就意味著一個意思,沒有「天地元氣」地補充,右將軍不但根本無法恢復實力,也根本無法一自己的能力離開地球。
至於太陽系和銀河系,右將軍已經完全不去考慮了。
雖然右將軍也還記得很多科技知識,但以現在地球的科技水準而言,距離製成一艘可以穿越銀河系的宇宙飛船卻還差的幾近於無限遠。
事實上,如果以右將軍地一己之力,她已經大致地估算過,要是以自己地「畢生精力」全部用來研宇航技術的話,大約可以在自己「壽終正寢」之前,成功地製成能夠進入太陽系地宇宙飛船的。
但這又於事何補呢?
想當年,秦蕭蕭以黑淵人右將軍本體肉身穿越到這個名為「地球」地詭異星球後,幾經磨難、苦苦求生,但卻不料所遇地第一人,便是眼前地這個人類高手
這麼多年來,每每思及此事,右將軍都要苦的幾乎懷疑是自己地苦膽已破——如果是自己地那具原來地本體還在,最起碼自己的壽命要比現在能活的久遠的多。
當年甫到地球之時,右將軍是落到了向有世界第一高峰之稱地「珠穆朗瑪峰」之上的,當時她便已極其駭然地現,自己的一身本領竟然已經是萬不存一的了。
所幸的是,右將軍在第一時間便現了與自己一同「落難」地「時空儀」殘片,更是在須臾之後便藉此感應到了這個殘片地另外一半。
另外的那塊殘片也就匿跡在珠穆朗瑪峰,以右將軍當時地實力,找尋並得到這塊殘片,那也實在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吃了九死一生之苦的。
因為從一開始就落草於人跡罕至地高原雪域,右將軍也一直是以為自己是落到了一個荒無人跡第無人星球的,並且因為這裡竟然是沒有宇宙無處不在地「天地元氣」而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也正因為如此,當甫下珠穆朗瑪峰地右將軍在山腳「偶遇」當時還是一個少年的張知秋時,立即便對其實施了先下手為強的打擊。
在右將軍想來,眼前地這個人類,極有可能便是在之前那一戰地參戰殘餘人員,如果不是像自己一樣是被「時空儀」殘片帶到此處的話,那最大地可能,便是宇宙聯軍已經在開始追殺像自己這樣地漏之魚了
鑒於處於如此特殊地環境和自己此刻地實際情況,右將軍竟然也是破天荒地實施了偷襲行動,這在她幾近於無限地生命地記憶,還是開天闢地的第一次,但也是最後一次
出乎右將軍地預料之外,這個在黑淵人極為完備地情報體系裡、從來都沒有被記錄過的無名人類,卻竟然就是那個幾乎將自己徹底終結之人。
與普通人類是以辨識「相貌」來識別他人不同,黑淵人是通過人類地「生命磁場」來進行對人類地辨認的。
不止是對人類如此,對於所有地宇宙生命,黑淵人都是如此進行識別的,這也是最為準確地識別方法。
事實上,沒有任何兩個生命地「生命磁場」是相同的,即便是生物地克隆體也是各自不同的。
右將軍當時可以確認的是,她眼前地這個「生命磁場」強度孱弱地幾乎接近於一個死人的傢伙,他的磁場特徵絕對是不屬於自己所知地任何一個人類強者。
不過,對於其「生命磁場」強度的孱弱表現,右將軍一方面是將之歸結於自己此刻實力下降後地感應誤差,另外卻是感到應該是與這個特殊環境的星球脫不了關係。
一場以偷襲開場的大戰,幾乎是在甫一開始後變告結束了。
集右將軍全身功力於一擊的突襲,確實是將這個少年給一舉打到了「雲深不知處」;但其旋即「天馬行空」般而來地一記反擊,卻是立刻便將右將軍打得骨肉消融、魂飛魄散。
在右將軍對那時地最後記憶,那是一道從天而降地白光,雖然威力實在是扯淡的很,如果是擱在素日裡,那根本是連給她撓癢都不夠資格地,但在這個特殊地星球上,右將軍卻是連這麼一擊都未能承受。
事實證明,是「時空儀」地殘片再次救了自己一命,但這次右將軍所遺存的,卻是只剩下即將隨時徹底完全消散、消失的「意識波」了;而「時空儀」殘片,也似乎是再次被打殘了。
對於右將軍而言,幸運的事情再次降臨在了她的身上,就在她的「意識波」即將完全消散之際,她卻是依靠「本能」而找到了秦蕭蕭地這具可以暫且依附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原本地「秦蕭蕭」自己主動地放棄了自己地「身體」,右將軍根本是沒有任何機會可以「起死回生」的。
所以,知恩圖報的右將軍,後來便以秦蕭蕭地身份,殺遍了她的所有那些傷害了她的人——反正對於右將軍而言,所有地人類也遲早都是要死的,那麼早死、晚死的區別,到也不是那麼很大。
右將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張知秋說這些事情,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餘,最後也只能是歸諸於自己對於眼前之人地那份深深地怨念。
在自己寄身於「秦蕭蕭」之後,與眼前地這個「老頭子」還是繼續有一系列地恩怨情仇,自己也幾乎是再次地死於此人之手。
看著面前這個死老頭子所擺出地份「無辜」的模樣,秦蕭蕭一時恨上心來,突然間便再也不願意和他再多說一句話了。
秦蕭蕭現在甚至也不願再問,為什麼張知秋會在上次「一別」之後,竟然會變成如此蒼老的模樣。
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納命來吧」秦蕭蕭輕描淡寫地說道,同時毫不猶豫地啟動了「時空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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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秋一直都在極其認真地聽著秦蕭蕭地講述,當聽她說到那場「莫須有」地「珠穆朗瑪峰之戰」的時候,幾乎便要為之驚呆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張知秋在聽秦蕭蕭講述時所描述地、那種自己拿來秒殺她的「絕技」,聽起來像是武裝衛星的軌道炮或者是出自胖妮地手筆的話,絕對是當場便會「翻臉」斥其「污蔑」的。
但是,秦蕭蕭看起來卻是還並不知道胖妮地存在,這種似乎不是漏洞的「漏洞」,卻是著實地讓張知秋遲疑了。
這次戰鬥,到底是生在「以前」還是「以後」——這才是張知秋此刻最為糾結和最想知道的事情。
但是,從這個女人的敘述可以聽得出來,在這整件事情當,最說不清楚的,卻也就是這個「時間」了
鬱悶啊,鬱悶
也正因為如此,在秦蕭蕭地講述過程,張知秋卻是始終都一言不的,直到這個女人最後忽然間便莫名其妙的「翻臉」為止。
在秦蕭蕭此刻最後地記憶當,當自己全力動了「時空儀」殘片之際,張知秋身上卻是出了強若「黑洞」般地引力。
「獨立『宇宙空間』的所在,難道竟然會是在那個張知秋所在的『原點』之處的嗎……」這是秦蕭蕭在離開地球現實空間前地最後一絲意識。
但在張知秋看來,眼前地那個美女經理在白癡般喊出來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之後,便在一道白光之後將自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等等我」張知秋始而大驚;繼而奮起並大喊。
無果。
秦蕭蕭,就這麼在張知秋面前赤1u裸地消失掉了,帶著許多張知秋還不知道地秘密。
張知秋為之痛心疾
「現在怎麼辦?」正當張知秋又氣又急地蹦了起來、不知所措地不知道何處去追尋秦蕭蕭之際,同樣很久都不一言地胖妮忽然間卻是開口了。
「剛剛生地這此極其劇烈地能量波動,已經是將我所佈置地偽裝破壞掉了,因為能量持續波動的原因,整個偽裝被完全斷了三秒鐘,現在已經是引起了周邊人群的注意」
胖妮不緊不慢地說道。
「靠之」胖子大怒欲狂地豎起雙手指,卻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生氣個什麼勁兒。
「算了,還是刮場風吧,時間就持續三分鐘好了」張知秋轉眼間又變得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把視線都攪渾了,不要讓人跟上我」
一旦現事情不妙,張知秋地第一直覺便是馬上閃人。
因為秦蕭蕭地突然「失蹤」,張知秋不願意讓這塊對自己有著特殊意義的地方更加地引人矚目,說不得也只好是捏著鼻子承擔起了給她「擦屁股」的重任。
對於自己地這莫名其妙、且突如其來地「情緒過山車」,張知秋也在第一時間便有所察覺——畢竟他也是習練了高級《人體潛能開教程》的人,對於這種有關於自己身體的非正常性變化的感應,自然還是要遠強於常人的。
事實上,在張知秋體內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此刻卻是正自生著一些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正是由於這些變化,直接地影響到了張知秋體酸鹼平衡,進而影響到了一些特定激素和酶的濃度。
張知秋地這些情緒變化,正是由此而來。
意識到了自己地失態,張知秋也只以為是自己地個人修養不足地緣故,不得也只好是在一路走來之際,一邊還得挑一些能夠平心靜氣地功法強自運行一番。
聊勝於無……
胖妮所模擬的這陣怪風,因為捨不得耗費太多地能量,所以也僅僅只是「有名無實」地徒具其表,所以也只敢選在張知秋所在地這塊沒有其他人在的地方刮,好在如果僅僅只是用來惑人耳目的話,倒也是綽綽有餘的了。
對於這方方面面地算計,胖妮一直以來都正在逐漸地、緩慢而堅定地「李詠儀化」。
眼見只有那特殊地段地一處地方飛沙走石地起風,剛剛便感覺有些蹊蹺地現場監視指揮官,當機立斷地命令周邊地特工們立刻從四下緊逼。
正在執行掩護任務的胖妮,眼見張知秋這時已然是施施然地快要走到了公園地大門口,乾脆便直接將這股「邪風」挪離了原地。
張知秋只是規定要讓「颳風三分鐘」,又沒有指定一定要在哪裡刮——事實證明,投機取巧,並非僅僅只是人類才會這麼做。
至於張知秋地偽裝面貌,胖妮卻是已然在第一時間便以給他更換了的,反正張知秋直接也看不見,胖妮更是連提都沒有和張知秋提的。
眼見那個可疑地女子正在隨風而走,而先前一直坐在那個敏感地帶的老頭子卻已忽然間「不翼而飛」,現場監督地特工領導登時便是出了一身地冷汗
「馬上對二人實施抓捕,關閉公園大門,實施全園搜捕」
能被放在這個特殊地方執行任務,這個帶隊之人也是一個頗有擔當的狠角色,一旦現事情不妥,當即便是布了一系列的命令。
按照常規情況而言,這兩個人雖有可疑之處,但卻並沒有顯示任何可供立即抓捕地證據,這個人此刻能夠如此決絕地下達這樣的命令,也確實是一個頗為膽大妄為的傢伙了。
不過,他的這個命令還是下的晚了一些,在公園的「門衛」接到命令之際,張知秋卻是正好一腳踏出了公園大門。
在下達了抓捕令的同時,現場負責人命令,將那個可疑女子的照片也立即回部裡進行核查——張知秋的照片卻已然是在第一時間便被傳回部裡的。
凡是在這兩個敏感地方方圓五米之內出沒之人,他們都要被在第一時間進行拍照存檔;在方圓兩米之內逗留過一分鐘之人,他們的照片都要被立即傳回部裡進行相關地照片比對。
秦蕭蕭所在的地方,雖足以被拍照,但卻堪堪不足以被立即進行比對。
事實證明,這些照片傳回地不是很及時。
杜仲公園地抓捕工作,非常離奇古怪地失敗了。
所有地在場特工在事後地內部調查都堅稱,那兩個人毫無疑問地應該是被在第一時間就被關在了杜仲公園之內的。
當然,造成眾人這個誤解的責任人,自然是對此毫無負疚之感地胖妮童鞋了。
當「大風」起來之後,胖妮不但是直接將張知秋改型換貌,之後對其還進行了「隱形」處理,直到在經過一叢茂密地花叢之後,才讓胖子重新現形出來的。
當然,在特工們看來,那個老頭子是在起風後大約一分鐘的時候才起身離開的,但在走了沒多遠之後,所有的人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這個人了。
最少有包括現場負責人在內地五人可以作證,那個老頭子起身離去的方向絕非是公園地任何一個大門所在處;
但也有四人對此有不同意見,他們甚至全部通過了部裡最為嚴苛地測謊儀檢測,而他們當時就在五人所稱地那個方向執勤。
四人無一例外地堅稱,在那段時間內,他們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任何地一個人從那邊經過——無論是男女老少
至於「秦蕭蕭」,胖妮就讓她直接捂著臉在那裡一直「避風」,直到被那些感到不妥地特工們「趕走」為止。
讓所有地特工們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不但是那個轉眼間就走的蹤跡不見地老頭子再也沒有被任何人所見,就連這個被十多人四面合圍的美艷女子,也在幾步外地一叢低矮的綠化樹消失地鬼影皆無
事實上,現場領導人在再三確認無人現該女子「外逃」的情況之後,當即便狠命令特工們將那塊方圓十平米的綠化樹全部地徹底剷除了的。
不惟如此,特工們甚至還就地掘地三尺——這是有「前科」可循的;不過,活人顯然和死物件是不能夠相提並論的。
大家在這裡,最終也還是一無所見。
秦蕭蕭地照片比對在總部沒有任何地結果,但在後來於內部交流協查時,這才被小孔的上司所現,於是兩案並作了一案,級別也立即提升了兩級。
等到後來李觀棋從上海回來之後,在見到秦蕭蕭地照片之後大驚,該案於是直接地被提升為s級——此時那個極其詭異地「核防護所」已經是被掘出來了。
當然,與這個不明所以的地下建築相比,這些建築所附屬地這些級地先進科技,才是更為讓人震驚
事實上,也正因為這些至少領先世界五十年地科技產品,這次事件卻是就此直接將日本以及西方國家地政府給剔除在外了。
雖然不是處於世界科技最先進國家之列,但國對於國際上地科技水準還是心知肚明的,僅就這些被現地科技產品而言,世界各國全都是絕對沒有達到這個水準的。
事實上,即便是有,這些國家也絕對不可能以這些最先進的科技產品,在國內地建造這麼一個幾乎是毫無用處地「基地」的。
這簡直就是在給國政府「送禮」。
而且還是一份級大禮
因為秦蕭蕭在北京的出現,上海地相關部門因此而被徹底地清洗了一回:因為相關地所有人員,竟然都搞不清這個人是如何被從公安局放出去的。
更離奇的是,在後來國安部門進行相關人員地交割詢問的時候,秦蕭蕭如此重要的一個人證,卻是竟然根本就無人過問
這件事情明顯是別有隱情的,否則不可能出現如此離奇古怪地大規模「瀆職」事件;但在後續地調查時,卻是「拔出蘿蔔帶出泥」,許多人被查出來了很多其他的問題,並因此而最終受到了處理。
李觀棋僅以身免。
這件事情雖然涉及到他,但李副主任在上海是「客兵」,並沒有任何地權利來指揮上海地同行們,哪怕他是直接來自於國安部。
最重要的是,這件案子在上手之後,後來地任何一個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是塊極肥極肥地「肥肉」,那就更沒有讓「外人」輕易染指的道理。
事實上,上海方面也絕對不是想要獨吞這塊肥肉——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但這塊肉,卻也絕對不是李副主任的塊頭所能吃得下的。
李觀棋還不夠這個資格。
正所謂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於是,李觀棋筒子在這件有無數人倒霉地事件,無過,有功。
最讓人羨慕的是,即便是那些倒了霉的人,竟也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對李副主任有任何地指摘與怨言,因為這一切都根本與他無干
事實上,隨著事態地展,李觀棋在這個案件的地位卻是變得日益地舉足輕重起來。
先,當李觀棋輕而易舉地通過了總部對自己行蹤地調查之後,被確認為是唯一與此案有直接關聯地國安部官員;再加上秦蕭蕭之後在北京地活動軌跡,更是直接地將李副主任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李觀棋於是有了他人生職業生涯舉足輕重地又一個副職:「電梯專案組」副組長。
這個聽起來非常搞笑地專案組,組長竟是由國安部地一號長李部長親自兼任,而另外一個副組長,卻任地上海國安局局長——原局長這時已經是因為一些不宜公開的原因而提前離退了。
如此一來,在這個三人最高領導小組,竟然是有一個部長和一個副部級地局長,李觀棋這個正廳級地副主任,那也是明顯地跟著水漲船高。
三人地分工非常明確,李部長負責全局地統籌與協調,李觀棋負責北京地日常工作,而上海方面則專攻上海。
不過,因為這件案件與李觀棋之前在十三樓地工作有所重疊,所以這個專案組在北京的部分,也乾脆便是併入了李觀棋原來的那個部門之內合署辦公。
不過,如此一來最為難受的便是身在十三樓的李觀棋:你讓十三樓地一號、國安部副總警監王力同志情何以堪,又如何自處?
於是,在專案組成立地第三次領導小組會議上,李觀棋副組長所體地唯一提議便是,增補十三樓王力同志為專案組第一副組長。
李副組長地提議,沒有任何懸念地得以全票通過。
有此例在先,隨著案件地不斷進展與深入,專案組後來地副組長66續續地增補到了八名,而其職權更是幾乎完全地覆蓋了十三樓地全部職能並且還向外有所延伸。
換句話說,李觀棋就此已經是成為了十三樓不是副職地副職領導,但比較奇怪的是,這種奇怪地格局就是一直這麼奇怪地延續著,沒有任何人出面提議將李觀棋地身份、職務做一下「名正言順」地調整。
這個事情,就連李觀棋自己也沒想。
不敢想。
十三樓地副職,那最差的一位都是資深副部級領導,以李觀棋這個新晉正廳,那是無論如何也不適合放在這個位子上的,哪怕是他實際上幹的就是這份工作。
那也不行。
對於張知秋而言,李觀棋地幸福完全就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張知秋後來通過胖妮知道,李觀棋最近似乎有時來運轉之勢,居然在部領導掛帥的一個臨時專案組裡掛上了一個副組長的職位,於是也就恍然大悟地明白了自己近期一系列地倒霉事情地源頭之所在。
不過,對於李觀棋的這個「職位」,張知秋那是半點兒都不在乎的。
事實上,這種事情在基層實在是太多、太濫了,各種「臨時長期機構」漫天飛,而其實那就是為了安排冗官與冗員地一個最佳辦法。
基本上,只要一個「臨時機構」成立了,那麼它就會被視為一個默認地存在,但也基沒人會對此當真的。
張知秋當時地唯一想法就是:原來這一套在央部委都有,隨即便將之拋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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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雖然更新不力,內容也好水,但成績也實在是太過於慘不忍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