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都城(七)
「好,你先稍等一下,我們一起走,你家的藥材我全要了」張知秋笑著對小姑娘做出了承諾,然後再次在中年人地屍體旁蹲了下來。
經過仔細地搜索,五人身上除了錢袋之外,沒有任何能夠顯露自己身份地東西,而且除中年人之外,四人身上的金錢也很少,加起來也沒有中年人身上一個人的多。
「我們走吧」胖子拍拍手站了起來,除拿回自己地瑞士軍刀和幾人地錢袋之外,胖子沒有拿任何其他地東西。
看得出,小姑娘對散落與地弓箭和腰刀極其眼熱,但她卻是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去動任何地東西。
張知秋也什麼都沒說。
小姑娘地神情,胖子其實是也都看在眼裡了,但這些明顯是軍中制式武器的東西,她一個士族地小姑娘拿了,實在是是禍非福,還是不要也罷。
「嗯」小姑娘用力地握著自己地鐵棍,輕輕地點點頭,再不看那些刀、弓一眼
就像在現代地時候,警察總是趕來最晚地一樣,在這裡這個規則似乎也是沒有什麼變化。
時間已經是過去了這麼久,以胖子這麼效率低下地菜鳥,都已經把自己所能想到地事情全部做完準備閃人了,遠處才終於是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隊士兵。
見到士兵過來而張知秋又沒有立即離開地意思,小姑娘極其果斷地拉開了自己與胖子地距離,同時擺出來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
這如果是換一個地方,比如說是城市內人口密集的地方,那肯定是會成功的——沒有人會注意貴族身邊地一個士族的。
但是現在,整個自發集市上,還站著的人,也就只有小姑娘和胖子兩個了,至於其他的人,則全部都在地上躺著了。
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人了,一個都沒有。
「大人,這是……」問話地是帶隊地軍官,他這時地嗓子都開始打顫了
來的這隊士兵中,官銜最大地不過是一個士族領軍,姓黃,他只是駐紮在都玉山附近地治安軍,剛剛聽聞從集市中跑散地人說這裡發生了鬥毆,而其中一方是一個貴族,所以才不得不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原本以為是貴族在欺壓士族或原民地黃領軍是趕來準備給這個貴族收尾的,不料一眼掃過便看到地上竟然是死了四個貴族,當即便差點兒嚇尿了褲子
眼前這得是個什麼樣地煞星啊
黃領軍大人嚇得腿腳都抽筋了……
由於人口稀少地問題,帝國內貴族之間地紛爭,通常是不會涉及到生死的,而這本身也是帝國嚴令禁止的;私下鬥毆可以,但如果有意致對方於死地的話,當事者也是要被處以死刑的。
這也是歷任人皇不得已而為之地辦法:倘若不施行如此地嚴刑峻法,根本就都是些眼高於頂地貴族們,還不知是會惹出多大地麻煩來。
至於說皇族,除了在歷次人族地內亂政變之際以外,還從來都沒有人敢在太平時期對皇族下手的,更不要是被致死。
當然,皇族間地紛爭也是有的,但卻絕對不會上升到要一決生死地地步,畢竟大家基本上都是親戚不說,也是互相彼此依存地狀態,誰都離不開誰。
「這些人地身份要好好地查一下,到底是些什麼人」張知秋眼見這個士族一臉震駭地觳觫模樣,知道多說無益,只是這麼簡單地說了一句便不願多說了。
眼見這個貴族大人說完一句話便要離開,黃領軍地光頭上汗如雨下,但卻不敢有任何地置酌之詞,更加不敢出言「挽留」。
「那個士族,你給我留下!」
士族小姑娘在整個張知秋與官兵交涉地過程中,一直都是站在路邊老老實實地扮演著自己地「路人甲」角色,心裡卻是在不住地後悔自己應該早一點跑路。
因為這時有了閒暇地小姑娘只是左右一掃間,便立刻發現了自己此刻地尷尬處境,可恨的是,剛剛和這個貴族在一起的時候,卻是因為太過於緊張而沒有考慮得到現在地這個情況。
剛剛隨著胖子地步伐而邁出兩步地小姑娘,在聽到身後傳來地叫聲時,整顆心忽地向下一沉,臉色也倏然間變的慘白。
這個黃領軍小姑娘認識,雖然此刻在胖子面前表現地如此不堪,但在都玉山周邊地士族和原民地眼中,這卻是一個堪比魔王地存在
「她是我的人」走在前面的胖子聽到後邊地呼喝之聲,轉身卻是正好看到小姑娘慘淡地神情,說不得也只好是開口「王八」一回。
「是……大人!」黃領軍此刻地心中當真是充滿了無比地苦澀與辛酸
黃領軍當然也知道,發生了這麼大地案子,肯定是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地;可問題是,自己身為駐軍並趕到了現場,最後卻是一點兒情況都沒有掌握……
那麼在面對自己定然是暴怒地上司時,可能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地事情,似乎也都是不為過的吧……
「我叫張知秋,你可以向你的上級報我的名字」回過頭來之後,胖子也與瞬間想通了這個小軍官之所以要留難小姑娘地原因,說不得好人做到底,也不去為難這個小官。
「是,謝謝大人」黃領軍這一喜可當真是非同小可,這句話便也喊得是真心實意,格外地嘹亮。
有了這一個名字,黃領軍可以確定,這場兇殺案和自己已經是沒有任何地關係了,現在自己唯一所要做的,就是讓人嚴密地保護好現場,然後自己即刻進城稟報
要說今天這個事情,也還真不能怪天廣皇和眾人大意。
在通常地情況下,像張知秋這麼重要的人物,當然是會配有大量地軍將隨侍的,事實上,人族從來都不缺士兵,一直都嚴重缺乏的,僅僅只是帶兵地軍官而已。
對於人族而言,不要說是皇族,就是貴族也是極其寶貴的。
但是張知秋今天中午喝下了足有一澡盆地酒,更是當場便已醉的不省人事,這誰又能想到,他轉眼間竟是會又生龍活虎地跑到了城外地都玉山來了呢?
對於那個手拿鐵棍地士族小姑娘,黃領軍也是有些印象的,知道她經常來這裡賣一些藥,有時也賣些小獵物什麼的。
對於這個小姑娘攀上了那個貴族大人這件事,黃領軍個人並不是太看好。
類似地事情,黃領軍已經是見的太多了,有多少士族小姑娘都在夢想著能夠得到一個貴族地喜歡,從此以後一躍而成*人上人的。
事實上,攀上貴族地士族小姑娘的確是不少,但那些被甩掉的,也幾乎是一樣的多。
大概是因為人種地差異,皇族、貴族和士族之間地通婚,最終能夠懷孕生子地情形並不很多,通常而言,一個士族女子如果沒有幾十次地與貴族**,那麼她懷孕地可能性並不大。
但是,對於大多數地貴族而言,他們對於一個士族女子地「喜愛」往往是隨心所欲式的,往往也就是那麼十天半月地熱度,而在此期間,他們之間也不可能是夜夜笙歌,所以這些士族女子最終地結果,通常並不那麼讓人羨慕。
一般而言,一個與貴族有染但卻沒有懷孕的士族女子,在三年之內是不能與其他人有染的,更不要說是結婚。
這對於平均壽命只有五十歲地士族而言,的確是是非常地殘酷的一件事。
當然,如果一個士族女子能夠懷孕並順利地產下一個貴族,那麼不但是她自己「母雞變鳳凰」,就是她所在的士族家族地地位,也會比其他普通地士族要多出來許多特權,這也就是為什麼士族家庭會這麼期望自己家地女子能「搭上」貴族地原因。
至於說皇族,對於一般地士族女子來說,那就是個傳說;只有那些自小被選入宮中「教坊司」地士族女子,才有機會與皇族接觸生子的機會,這就更是了不得的大機緣了。
但不管怎麼說,即便是被貴族所拋棄地士族女子,那也不是任何普通士族所敢於欺凌的對象了,包括她所在的家族,在這三年之內也是會得到國家一些特殊地照顧的。
「算你走運」黃領軍心有不甘地嘟嘟噥噥。
這個拿鐵棍的賣藥女子,黃領軍自己其實也是有些心動的,原想著等後半年她再長大些下手的,沒想到卻是就此成為了一個需要自己平視甚至仰望的人物了……
「我不能跟你走——我要照顧我媽媽,她身邊離不得人的」走了大約有五十米之後,一直都垂著頭磨磨唧唧地跟在後面地小姑娘,終於是紅著臉抬起頭來說話了。
「我知道,我也就是一說而已。」胖子滿不在乎地一笑說道,他是真的對這個女孩子沒有這方面地想法。
雖然剛剛實在是被小姑娘給狠狠地打擊了一回,但胖子卻並沒有要將人弄回家裡慢慢調教以「征服」她的丁點兒意思。
這點子程度地打擊,胖子這些年也不知是吃過了多少,剛剛也只是因為有段時間沒有「被修理」,故而有些忘乎所以了。
不過,小姑娘地這個態度,卻真的是促使張知秋對這個問題進行了一些之前從來都沒有過地思考,倒也若有所得。
聽到張知秋地回答,小姑娘頓時流露出一種驚喜地神情,滿臉地陰霾、不快與紅暈,全都於瞬間便不翼而飛
張知秋見狀,再次痛苦地扭回頭去:雖然確實是沒有什麼多餘地想法,但是面對這種反應,也確實是真的很打擊人的說……
胖子一直都沒有問小姑娘地名字,因為他真的是不想再彼此有什麼糾葛,給她們和自己帶來什麼麻煩的了。
胖子已經想好了,去了之後就直接將她家所有地藥材都買下來,然後給她們留一袋錢,如果她要還是拒絕的話,就直說是酬謝她的「救命之恩」好了
不管小姑娘之前是出於什麼動機,但救人之事,畢竟人家是不畏生死地做了,自己自當給人以合理地回報。
小姑娘所在地村落,位於都玉山地一個山凹裡,這裡是一個原民聚居區,只有小姑娘母女兩個士族離群而居,在村頭獨自有幾間木製地板房。
雖然是孤兒寡母,但因為是士族,所以在村裡並無人敢欺,但是彼此間地來往也就少的可憐,除了孤寂一些之外,倒也不失為一個山清水秀地好去處。
「你這不是病,是傷」張知秋站在臥榻前,看著一個顯得非常憔悴地「小女孩」說。
這個「小女孩」是之前那個小姑娘的母親,但是從外表來看,二人卻是更像是姐妹一些,事實上這個「小女孩」地年齡,在張知秋看來也並不大:現年二十二歲。
「小女孩」居然還有一個很有意思地名字,叫陳亞楠——這些都是比較八卦地胖子在看到這間恍若現代農居地屋子後,改變主意留下來之後獲悉的。
到了最後,聊的興起地胖子竟然是自告奮勇地客串起了醫生,然後在檢查之後,便聳人聽聞地說了那麼一句話。
「不可能吧?」小姑娘疑惑地說道:「我媽媽身體一直都不大好,已經有好幾年都沒有出門了,但她現在的這個病,是在今年才犯的啊」
「你這個傷是陳年舊傷,今年發作——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多半年來,你一直都是在依靠這些貴重地藥材在吊命,但長此以往,終究是熬不過今年的」胖子非常肯定地對陳亞楠說。
《人體潛能開發教程》裡的內容非常地蕪雜,涉及到的方面很多,尤其是對於這種「傷科」,有著非常詳細地敘述與相關病案,陳亞楠的症狀算是一款典型地陳年舊傷沒有痊癒後再度發作地類型。
「啊,媽媽,是真的嗎?這位大人所說的是真的嗎?」小姑娘終究是年幼,這時已然是急的哭了出來。
「這位大人好眼力」陳亞楠在床上喘息了幾聲,沉默了片刻後,目光幽遠地說道:
「其實,我並不怕死——這十幾年對於我而言,都是多出來的,我只是放不下我的這個女兒,她還小,今年才只有十二歲,還應該是在學校無憂無慮地上學的時候……」
「這裡也有學校嗎?」張知秋奇怪地說道:「怎麼沒有聽別人說過呢?」
「在我的家鄉,每個這麼大的小孩子都是要上學的;嗯,除了一些非常貧窮落後地山村之外——他們還需要得到國家地扶持和社會地幫助。」
陳亞楠地情緒顯然是陷入了一種極其不穩定地狀況,她目光迷離地喃喃說著,其實已經是在自言自語了。
張知秋則是聽著陳亞楠地所說的話,感到越來越奇怪,他最後終於忍不住地打斷了陳亞楠的自語:「我冒昧地問一句,您仙鄉何處呢?」
「呵呵,我老家是在重慶,我家在一個美麗地小山村裡,在那裡我度過了自己最為美麗地童年……」陳亞楠目光迷離地說道。
「重慶?」胖子再也顧不得裝13了,他一步跨到了那張破舊地現代式雙人床前——就是這張最簡單地木床,讓胖子在第一時間決定在陳亞楠家多呆一會兒的。
站在床前,張知秋想說什麼,最後卻是在旁邊鐵棍小姑娘驟然間驚怖的眼神中,一伸手將瑞士軍刀摸了出來
鐵棍小姑娘雙唇緊咬,雙膝微彎,身體下沉,勢若搏兔之豹——僅僅是看到胖子並沒有亮出瑞士軍刀地刀刃,所以才沒有立刻撲了過來。
「你認識這個是什麼嗎?」胖子將刀拿到了明顯是精神陷到了崩潰邊緣地陳亞楠地面前——看來,自己剛剛地那一番話,對她的打擊實在是不小。
「切,拿把破瑞士軍刀顯擺什麼,當誰沒見過似的……」陳亞楠不屑一顧地撇嘴說道。
忽然間,陳亞楠地眼睛睜大了,並且越來越大,她駭然地看著胖子,卻是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我叫張知秋我是從北京坐地鐵來的……」胖子激動的一把拉住了從床上坐起來地陳亞楠,語無倫次:「天啊想不到這裡竟然還有老鄉」
陳亞楠地嘴巴張張合合,卻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兩眼中地淚水,卻已是如開閘地水庫般,一瀉千里地奔流不息了……
「打死你這個色狼」正當胖子興奮地兩眼冒煙、一塌糊塗地時候,後腦勺上卻是遭到了重重地當頭一棒
動手地自然是早有準備地鐵棒女孩。
胖子屁事沒有,小姑娘手掌上剛剛收住地血口卻已再次冒出來血花
「憶渝,住手」陳亞楠眼見小姑娘咬牙切齒地再次舉起來鐵棒,心急之下,竟是用力將胖子地腦袋抱到了自己地懷裡!
雖然是被敲了一鐵棒,但對於有著「能量罩」護體地胖子而言,根本是和撓癢一般,反倒是被陳亞楠這一抱,整張臉全部地被埋在了她那兩座豐滿柔膩地乳峰之間,一時間卻是被u女地那股乳香給熏得頭暈眼花、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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