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張知秋現在真正要使用這套「超級定向竊聽器」地時候,那怕就是如來佛祖和三清祖師聯袂出手,恐怕也注定是幫不了李觀棋了。b111.net
就是滿天地神佛,他們也編不來這未來地無線電波吶……
在老國公和朱高煦分別換過第三壺茶水之後,漢王府地那兩個「聊天高人」終於回來交差了——老國公喜好茉莉花茶香濃可口,朱高煦卻是覺得鐵觀音更加清新宜人。
「國棟這孩子……」老國公一見二人回返,一時已是顧不得上下尊卑,直接搶在朱高煦之前就開口發問了;待見二人並不言語,只是面色奇差地目視漢王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是有些唐突了。
「呵呵,關心則亂,古人誠不我欺!」老頭子自嘲地笑笑,卻也並不介意二人地無禮。
「你們就說吧,這件事情,有什麼都不需要瞞著國公。」
還是朱高煦對自己的人熟知,看二人神情,定然是有重大地突破,但卻應該是有些顧忌到老國公,否則不會做的這麼明顯——想來可能會涉及到國公府地一些家醜也未可知。
「是!」二人對望一眼,略一猶疑,但還是齊齊應了一聲。
「看來,王國棟是果然有事瞞著我了!」老國公也是個眼裡不容沙子的人,見二人如此形態,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心裡不由也是有些感慨萬千。
這些年來,老國公可是一直都是真心實意地在對待王國棟的啊!
「他招了。」二人中左首之人平靜無波地三個字,卻是讓老國公剛剛有些傷感地心境轉而急速升騰起無邊地怒火:聽他們的這個說法,這哪裡是去搞什麼「聊天」,分明就是用刑逼供了啊!
三木之下,要什麼樣地口供還有得不到的?
老國公剛才怨懟王國棟地心思這一下子就又立即淡了下來:在那種情形之下,無論他說出什麼,自己都是不會介意的。
「他說出些什麼了嗎?」老國公淡然地問道,舉杯呷入一口新沏地香茗。
二人再次望向朱高煦。
二人地這些表現非常明顯的「拙劣」表現,讓朱高煦也實在是有些掛不住臉了,心裡恚怒這二人今日地有失水準,嘴上已然沉聲低喝一聲:「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遮遮掩掩!」
「是!」二人無奈,再次對望一眼,同聲應承之後,卻仍是由左首之人應聲做答。
「這個前些日在京師連犯「花案」之人,是……」這個人說到此處,不由地又是停頓下來,兩眼再次直勾勾地看著朱高煦。
朱高煦這下子實在是下不來台了,他砰地一聲將茶杯敦在桌上,大聲怒喝起來:「朱十七,你好大地膽子!」
「是,小的不敢!」朱十七抬頭再看了朱高煦一眼,終於牙關一咬,說出了一句驚天動地地話來。
「那個犯案之人,應該是偽帝朱允炆地私生子!」
朱允炆,朱元璋之孫,明朝的第二個皇帝,在位於公元1399年至1402年,前後共四年,年號為「建文」。
但燕王朱棣在「靖難之役」成功後,概不承認建文年號,改建文四年為洪武三十五年,直到後世地明神宗在萬曆二十三年(1595)下詔後,才又恢復了「建文」這個年號。
朱十七地聲音並不高,可是聽在屋內二人地耳裡,卻不啻於是一聲九天霹靂一般直轟而下!
「什麼!」
二人齊聲驚呼。
老國公一口噴出了剛喝進嘴裡地熱茶;而朱高煦則是胳膊一振,將桌上的茶杯、茶盞全都劃拉到了地上!
「我與朱十八開始也並未輕信,所以我們親自去找到此人落實。我二人的意見,此事應該是有九成以上的可信度!」
朱十七話已說開,那就是一派波瀾不驚地模樣,一點兒都不受二人嚴重失態地影響。
想來,在他心中,對出現這樣地情形也是早有準備的吧……
「此人現在何處?你們又是怎麼和他確認此事的?」朱高煦現在一點兒都沒有什麼王爺地風範了,急不可耐地站了起來,逕自走到二人地身前問道。
「此人現在就在國公府中,只是我們見到他時,果然已是陷入半昏迷地狀態了;還是在用了曼陀羅花所制地秘藥後,才得以問出了一些話來,現在則又已經是昏迷不醒了。」朱十七恭敬地答道。
朱十七所謂的「曼陀羅花」,其實就是後世地「罌粟花」,它的果漿就是俗稱「大煙」地「鴉片」,也是製作「海洛.因」地基本原材料。
「他說了些什麼?你們憑什麼就認定他是朱允炆地私生子?他的生母又是誰?」老國公也快步搶了過來,聲色俱厲地喝問道。
不過,朱十七可不懼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眼睛更是連瞟都沒有瞟他一眼。朱十八則一直是半低著頭,垂眉順眼,也不去理會任何人。
「唔,國公所言,也正是本王欲問之詞!」朱高煦在一旁喝到。
不過,漢王這下也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兩人一定要這麼遮遮掩掩地含糊其辭了。
一對兒蠢貨!
漢王朱高煦在心裡恨鐵不成鋼地罵道:那人還在別人家的家裡,那要想問什麼還不是隨時隨地的事?還用的著你們在這裡這般忸怩作態,枉做小人?!
不過,朱高煦所不知道的是,在朱十七、朱十八看來,這個既往從不知名地「皇子」,只怕是也捱不過這一時三刻地時辰了。
這漢王府地兩大「聊天高手」都在這裡,那先前一路跟蹤他們而去地張知秋卻又是去了哪裡了呢?
胖子現在從新又隱藏在了先前爬過地那顆大樹之上,正在一邊聽著幾人會話,一邊舉著個望遠鏡在傻笑——老國公和朱高煦地反應,實在是極大地滿足了胖子熊熊燃燒地八卦之心。
之前張知秋一直跟蹤著二人來到了那個王國棟所住的獨門小院,親眼看著二人在院門外打發走領路地僕人。
然後等胖子一路遮遮掩掩地翻過院牆躲到花叢之中之後,眼瞅著朱氏兄弟地狠辣手段,卻也只能是自己暗自咋舌了。
原來這二朱,進門之後,首先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住了王國棟地全身重穴,接下來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就先將王國棟地兩條胳膊卸脫了骨臼!
王國棟連吃了這兩個下馬威,後面果然就是極其配合——他現在已經相信了二人地話,認為是老國公已然發現了自己近年來藉著國公府地名頭招搖撞騙地事,派這兩個與自己陌生地人來審問自己了。
心裡防線已然垮了地王國棟,二人問什麼他就說什麼,只要有些許疑問就不厭其煩地詳做解說——因為他忽然發現,來人對自己「如何為非作歹」地事情似乎並沒有多大地興趣,這讓他重新升起了無邊的聯想與希望。
但是當問到那個「花案」地作案人地相關情況時,王國棟卻是明顯地開始抗拒了,他因為不願意就這個問題多做糾纏,甚至還主動地交代了一些其他自己認為老國公會感興趣地問題。
可惜的是,這二人卻不是老國公派來地人,王國棟地這番心思,算是在夜裡點燈給瞎子拋了媚眼了。
接下來,胖子算是見識到什麼是傳說中地「狠人」了。
王國棟不願意說,朱十七和朱十八也不去怎麼為難他,只是給他喝水,不斷地喝水——不喝還不行。
為了讓王國棟能充分地體驗到「喝水」地樂趣,朱十七點住了王國棟地穴道,讓他不言、不動,但是還能聽。
在連續喝下五大碗涼水之後,王國棟是說什麼也不再喝了,雖然說現在天氣炎熱,喝些涼水有助於防暑降溫,但連續五大碗水喝下來,就是一頭牛也喝不下去了。
那碗張知秋親眼所見,足有自家地小盆那麼大。
王國棟不願意喝水沒關係、喝不下水就更沒關係,自有「熱心人」出面鼎力相助。
只見朱十八反手從自家腰間的袋子裡摸出來一個長柄小葫蘆,在胖子和王國棟不明所以地目光中,捏開王國棟地嘴巴,慢慢地、仔細地將葫蘆地細長柄插入了他的喉嚨食道中!
我了個去!
張知秋忽然間就明白了,這竟是一個由葫蘆改造而成地漏斗!
王國棟一點兒也不比張知秋傻,在胖子醒悟過來地同時,他也駭然睜大了眼睛,可惜的是四肢地穴道和啞穴都被點住,這時也只能是從喉嚨中發出一些低不可聞地「咦咦唔唔」聲,卻根本就無人理會。
朱十八可不管王國棟地眼睛裡如何露出求懇之色,愣是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地從這個葫蘆漏斗裡又灌進去王國棟十大碗水——由於技術過硬,還基本就沒有撒出幾滴的。
當朱十八第十一碗水剛開始灌了不到一半時,只見從王國棟地嘴裡、鼻孔裡、甚至是耳朵裡都忽然開始往外冒水!
在遠處強忍不適地張知秋還看到,其實早在王國棟地腦袋上四處往外「漏水」之前,他的肥大褲襠早已是領先一步濕的一塌糊塗了,想來不僅是小便、恐怕就是大便也已經是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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