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局長會令人奇怪地動用張吹水這麼一個幾乎可以說是「外行」的人來參與此事,但李觀棋立刻決定,從現在開始,自己就要立即忘掉那些不該知道和記住的東西。wWw.b111.net
「哈啊哈,原來是你小子現在是紅鸞星動了啊!」李觀棋見到張知秋的神情,知道他大約是有了一些別的想法,立刻很明智地轉移了這個話題:「要不讓你的朋友給我也介紹一個女朋友?」
「讓我的朋友給你也介紹一個女朋友?」張知秋扯著嘴角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你也的有那命啊!」
這句話可能要表達的含義歧義太多,李觀棋一時間也不好判斷方向:這是指我的社會地位太低?還是暗示那些人其實極其凶殘?亦或是說他的朋友所處的社會地位非常之高、高不可攀?
「你相信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不等李觀棋回答,張知秋忽然又問出了一個讓他有些猝不及防的問題。
「我不相信!」迅速地思考了二秒鐘,以他近期對張知秋為人的初步瞭解,並結合今日今時的具體情況,李觀棋做出了如此選擇。
是的,無論此刻在李觀棋嘴裡說出的是什麼內容,那也只是一種回答問題時所做出的一個「選擇」而已。
不代表任何實際意義。
看到張知秋第一時間的反應,李觀棋知道自己又賭對了一把。
「你為什麼這麼說?」張知秋果然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地愛,也沒有無緣無故地恨,所以也根本不會有天上掉餡餅的這種好事。」李觀棋漫不經心地喝著啤酒吃著牛肉。
「那我現在怎麼就有種天上掉餡餅,還砸在自己頭上的感覺呢?」張知秋也不甘落後地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你小子!」李觀棋毫不客氣地指點著張知秋,他心裡非常明白,如果自己回答不好這個問題,那麼自己就將被這個專案組淘汰了——因為他屆時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李觀棋要為自己的前程再搏一把。
「不怕和你說實話,我和你拉關係、套近乎,那就是看著你小子現在、以後都還能幫到我——不但能讓我通過我妹妹掙到一些小錢,還能讓我在領導面前出彩、出成績,否則我憑什麼巴結你?」
李觀棋舉著酒杯,一副我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吊樣。
「你也別忙著否認,我知道你手裡應該還有東西沒有出手,哥哥我不關心你的東西是怎麼來的——那是公安的事情,與我無關;不過,你要是出手的時候,一定要想著我,像我這麼出手厚道的人,相信你滿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李觀棋擦著眼鏡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半真半假地說道。
其實他這眼鏡根本就是個平鏡,純粹就是用來唬人的,但他也絕不怕被人當場拆穿,一句「老子就是用來騙妞的」,就足以抵擋千軍萬馬而毫髮無損了。
「哈哈,那我又憑什麼要幫你呢?」張知秋聽了李觀棋這話反而心裡一鬆,覺得這個年紀中不溜丟的白臉帥哥總歸是實話實說,還真沒把自己當成凱子來蒙,也算得上是個性情中人。
當然,李觀棋上次給的金價,也確實是非常厚道了,畢竟他的東西是「來歷不正」的。
「我當然也是有好處給你的,你不會覺得我就給你介紹個對象就能把你搞定吧?那我可就開心死了!」李觀棋的表現越發地豪放起來。
「想的到美!你倒是說說,我能從你這兒,得到什麼好處?」張知秋也忍不住被李觀棋的這幅憊賴模樣給逗笑了。
不過,這也是張知秋想都想不到他面對的是誰——國安部最年輕、最有前途的副局級幹部,為數不多的幾個實職處長之一,國家培養多年的、最優秀的職業特工!
這個部門可不是**光憑背景就能混的出人頭地的地方。
雖說那天那個害羞的小內勤張吹水也曾當著自己的面稱呼他為「處長」,自己也「很配合」地將「李處長」洗涮了一番,可別忘了張美眉後邊還有另一句話:「我和李處長是平級。」
處長級的小內勤——鬼才相信。
「好處大了去了!」李觀棋事前沒有一絲準備,這時便一邊虛言拖延,一邊在腦袋裡飛速地思索……
有了!
不愧是高級特工,李觀棋轉眼之間已經想出了一個一舉數得的絕佳方案。
「知道北京現在房子什麼價了不?」李觀棋也斜著眼睛,一副高高在上的欠扁模樣。
「靠了!別和我提這茬,咱是窮人!」胖子果然上鉤,有些惱羞成怒地反擊。
不過,其實張知秋此時對李觀棋先前的些許芥蒂已然盡去,而且從心理上講,已經完全對他不設防了。
「別介!」李觀棋也是大喊大叫:「別人是不知道,我可是親眼見你從我妹那裡拿的支票!就你現在還敢稱自稱是窮人?」
不等張知秋反駁,李觀棋豪邁地把手一揮:「我有一個關係——有家房地產老闆有些把柄落在我手裡,你要買房子的話,一句話——五折!」
「真的假的!」胖子霍然起身大叫:「出言無悔,我要一套最大的別墅!」
「哈哈,普通房子是沒問題,別墅的話我就需要落實一下!」李觀棋欲擒故縱地說,心裡的狂喜甚至還在張知秋之上!
雙橋小區的竊聽器失靈、監視工作進展受阻的情況,李觀棋作為相關負責人之一是知道的,他還知道局裡因為對雙橋小區的情況非常陌生,所以甚至不敢貿然在張知秋所租住的那幢樓上做手腳,甚至連特工人員都不敢派駐!
而現在,張知秋居然讓他幫著買幢別墅!
李觀棋現在最想對張知秋說的話是:「兄弟,我是真的相信天上是會掉餡餅的了,因為這種好事現在就落在了我的頭上!」
「那好,你趕快幫我問問!」張知秋已然被這突如其來地興奮打暈了,他現在已經開始憧憬著自己一家團圓之後,父母會是有多麼驚喜時的場景了。
雖然說張知秋現在在明朝已然擁有一幢五進院子的「豪宅」,但他總是不能把自己融入到那裡,更多地也只是把它當做是自己在明朝落腳的一個「旅店」,絲毫談不上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感覺。
當初張知秋之所以要提出「買」房子,一是他確實不知道怎麼給那串「佛珠」定價,而且當時自己也確實需要一個落腳點;二是自己初到異地孑然一身,當真要背著一袋黃金、白銀的去住店,恐怕都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所以,換成不動產就是當時最佳的一個選擇。
就是直到現在,張知秋偶爾想起,也還是為自己當初的靈機一動而慶幸、自豪不已。
但是現在……
五折地北京別墅,不用說住,就是租出去也能夠自己在北京每天象豬一樣除了吃就是睡地活著了!
要是倒手賣出去,那足夠自己全家人都在山西象豬一樣活著了……
張知秋很小農地憧憬著。
李觀棋的電話自然是無人應答,因為他撥的是自己辦公桌上的座機。
「他奶奶的,居然敢不接我的電話!」被「落了面子」的李觀棋惱羞成怒地憤怒著,罵罵咧咧地要給「那頭豬」一個好看!
張知秋歪歪在椅子上,舉著酒杯苦笑著說:「我不得不說,你的人品一般,官品馬虎,但酒品是真的很差勁!」
李觀棋聞言開懷大笑,抬手自乾一杯為慶,絲毫不以為忤。
二人酒飽飯足,執手告別,相約電話聯繫。
張知秋雖然喝的不少,但腦子還很算是清楚,聞言趕緊告知李觀棋,最好是給自己發手機短信,因為自己#¥%%……#%……
胖子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及時想出一個對「為什麼不開機」這個問題能說的過去的理由——別把李觀棋拿來和張知秋比,二人基本上不具有任何可比性。
好在李觀棋似乎也喝的不少,不僅一點兒都沒有注意這個問題,更沒有糾纏不清地問個不休。
暗出一口長氣的張知秋投桃報李,立刻非常義氣地答應了李觀棋一定要替他代為安排的和張吹水美眉的約會。
作為一個非常負責任的人,張知秋在回家的路上習慣性地走到了雙橋農貿綜合批發市場,但到了地頭他才醒悟過來,自己今天沒有開那輛東風小麵包車。
已經慢慢開始習慣於大手大腳花錢那種美好感覺的胖子,不想出門一趟卻只為吃一頓飯,乾脆從市場裡直接雇了一輛微型小貨車,整整買了滿滿一車的吃喝拉撒,這才志得意滿地回到家中。
張知秋是花錢花爽了,可是直把那些跟著他的特工忙的雞飛狗跳。
因為情況匯報上去之後,上級的指示是要詳細到統計出胖子所買的每一樣貨物的價格和數量等等一系列很繁瑣的事務,甚至最好是連他和每個攤主所說的話也都能記下來才是最好。
PS:胖子裸奔求票,話說這周的日子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