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秋今天的第一件苦力活,是把雙橋客廳那面兩米高、半米寬的大鏡子也直接捯飭過來——現在不搬以後更難說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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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橋那裡再買就是。
張知秋對現代水銀玻璃鏡對明朝女人的殺傷力估計嚴重不足——哪怕她是一個很醜的女人。
林仙兒的尖叫聲立刻在第一時間使張知秋深陷於深刻地痛苦中,並真誠懺悔自己可能就此摧毀了一個花季少女的未來人生——畢竟明朝的銅鏡看什麼也都是模模糊糊的,就算臉蛋被狗咬過那也是朦朦朧朧;可是胖子隨即就看到林仙兒燦爛無比地狂熱笑容,於是才知道原來這只是人家在表達自己小小的驚喜。
唉,古往今來,女人這種生物都實在是太難弄明白……
懷揣著兩盒麥當勞雞翅套餐——張知秋選這個完全是為了討好小女孩,為了自己昨天的爽約。
但是今天看來也還是有人要失望了。
在牆頭吹了半個小時黃土之後,張知秋苦笑著看看眼前空蕩蕩地院子,強壓下出聲呼喊的**,慢慢地跳下凳子。
抬頭卻看見十步外站著的林仙兒。
「你也在啊!」張知秋初次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麼說,自己好歹也是這麼大的人了,這麼做是不是會被人看做是很幼稚甚至很弱智啊……
「公子在那裡,我自然也是要跟著到哪裡的。」林仙兒淡淡地說。
「哈哈,我正好也是要找你的!」張知秋打個哈哈,笑著說:「先吃早飯吧。」
「早飯?」林仙兒的反應與當初梅蘭如出一轍。
張知秋苦笑著遞給林仙兒一盒套餐,自己也打開一盒,乾脆就坐在花園裡吃了起來,一邊把自己和梅蘭的故事講了一遍。
「這失約的事怪我,所以她今天沒來,放我的鴿子,我也一點兒都不怪她。」張知秋雖然不很喜歡洋快餐,但真要吃的時候也絕不含糊,這時已是吃的七七八八。
「你怎麼不吃?」張知秋抬頭卻見林仙兒根本就沒動盒子,有些奇怪卻還是笑著說:「其實沒那麼難吃的。」
「公子,你要真的喜歡梅蘭小姐,就托一個媒人吧。」林仙兒沒有接張知秋的話,卻是一本正經地給胖子提建議。
「你說什麼呢!」張知秋狼吞虎嚥地吃下最後一根雞翅:「我不和你說了嗎,梅蘭是個**歲的小女孩兒。」
吃干抹盡的張知秋半天不見動靜,終於直面林仙兒的面龐,卻見她一臉地嚴肅認真,不由地失聲驚呼:「你不會是當真的吧?!」
「公子難道只是戲弄嗎?」林仙兒黑白分明地大眼睛一眨不眨,目光如刀。
「這怎麼可能!」大驚之下,驚慌失措地張知秋猛然起身,急的把爬牆用的凳子也帶翻了——沒錯,剛剛就是這個淫人坐著,林仙兒小姑娘站著。
現在,報應來了。
「我說,你們不會都是當真的吧?!難道你們都認為我需要因為約一個八歲或是九歲的小女孩一起共吃早餐,就必須要和她結婚吧?!」張知秋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而他之前的第一感覺是好笑。
林仙兒極其認真地重重點頭。
張知秋立刻崩潰了。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昨天霍建華在和他告別前的臉色會是那麼地古怪了!
「這個問題真的很要命啊!」張知秋抱頭呻吟:「其實是個天大地烏龍啊……」
林仙兒不為所動。
「拜託你一件事。」張知秋有氣無力地說:「你幫我找找隔壁鄰居家該怎麼走,一會兒我們去解開這個誤會。」
林仙兒點頭應了,正要離去,張知秋又說話了:「你順便找個傢俱店,定一批傢俱吧。」
困惑地撓撓頭,張知秋有些苦惱地自言自語:「這裡有傢俱店嗎?沒有嘛?」
「算了,不管是什麼地方,反正是你負責把這宅子裡凡是用的著的一應用品都給置辦齊了,買什麼你自己定,銀子不夠用金子。」張知秋有氣無力地吩咐著,沉浸在挫敗的沮喪中。
「對了,換件衣服。」張知秋叫住準備走人的林仙兒:「還有,短劍綁在腿上,長劍就別拿了,太顯眼,以後換個劍鞘吧。」
張知秋撩起自己的長袍,向林仙兒展示了一下綁劍的地方。因為是穿長袍,所有只能綁在小腿。
遲疑半晌,張知秋還是將給林仙兒準備的手錶拿了出來:「這個東西是用來計量時間……也就是時辰的。基本上沒半個時辰它就轉這麼一圈……」
不厭其煩地教會林仙兒看表的方法,張知秋覺得她還是蠻不笨的,起碼自己不大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搞懂一件不在自己知識體系範圍內的東西。
「你要絕對保證不被其他人看到。」張知秋最後說。
「我保證。」林仙兒認真地點點頭。
「公子,它叫什麼?」在明顯地猶豫之後,林仙兒還是小聲地問了出來。
「手錶。」張知秋有些無奈的笑了。他是嫌麻煩才沒有說名字,但麻煩顯然不同意他的看法。
「九點半我們在大門口會合。」張知秋揮揮手,順便問道:「我去給霍建華總捕頭準備件禮物,你覺得一把刀怎麼樣?練武的男人都會喜歡的。」
「練武的女人也會喜歡的,公子。」林仙兒認真地說,她已經堆張知秋的敗家子本質有著充分與深刻地認識:「要是神兵利器就不要送給別人了。」
「你怎麼知道?」張知秋吃驚地說,隨即感到有些好笑,就調侃說:「就算是送給你,你也得會用才行啊!」
「我會用的,公子!」林仙兒的眼睛亮的像是明燈:「送給我吧!」
張知秋劇烈咳嗽,揮手攆人。
林仙兒巋然不動。
「好吧,好吧!」張知秋服氣了,看不出來,這個身材一級棒的苗條女孩,骨子裡居然還是一個暴力女……
「回頭事情都辦好了,就賞你把寶刀。」張知秋大方地說。
寶刀、寶劍咱多的是,雙橋放著十幾把呢。
林仙兒終於心滿意足地走了。
張知秋抬手看表,才剛過七點——這廝給自己也弄了塊地攤版的江詩丹頓,很牛逼地戴在腕上,覺得特有范兒。
至於手機,張知秋貼身收藏了……
顧及到一會兒可能會來的傢俱店工作人員,張知秋幾經選擇,最後還是無奈地破誓再走廁所專線……
這年頭,發個誓就像喝涼水,破個誓也就是吐口痰的事兒……
回到雙橋要辦的第一件事,就是食品大採購。但在此之前,張知秋先去國美買了一個大容量的冰櫃回來,房東的那台海爾雙王子已經不能滿足胖子膨脹的胃口了。
等不及配送,張知秋現掏一百元,兩哥們直接把冰櫃給他抬到四樓。
在樓下修自行車的大爺那裡,張知秋還額外地發現了一件好東西,直接解決了他一會兒要送禮的難題——老頭用來架車的一截一米長鋼軌!
五十元搞定!
這在明朝永樂年那絕對是起碼與白銀等重的寶貝——特種合金鋼啊!還是你拿著金子都沒地方去找的那種!
剩餘的時間,胖子定好鬧鐘後是在浴缸中度過的——實在是太睏了,而沒有空調的明朝夏夜也實在是太難過了,套著防彈衣的身上都起油了……
鬧鈴響後,張知秋精神抖擻地換上一件寶藍色地絲織長袍,這是那批網游衣物裡的,胖子兩邊都留了幾件,這現代工藝就是要比明朝的手工作品強多了——最起碼,這種大眾化的成衣,其針腳絕對要比現代工業縫紉機粗多了,布料也不具有可比性。
最起碼,張知秋對鏡自賞時,感覺還是英俊瀟灑了許多。
長的帥就是沒辦法啊!胖子噁心人地在新買的巨鏡前轉體三周半……
風度翩翩地跨出「茅坑」,張知秋帶著幾隻飽餐過後的碩大綠豆蠅,肩扛鋼軌揚長而去——明朝永樂年順天府的廁所就是這麼叫的,不信你也穿回去問問好了……
看著滿院子的人聲鼎沸,張知秋在暗讚自己這廁所路線走的英明的同時,也有些納悶——林仙兒這是搞的什麼名堂?
在無數人的接力矚目中,張知秋不停地把鋼軌由左手倒到右手,再由右手倒到左手——沒辦法,東西實在是太重,拿不動;而抗在肩上,胖子又覺得實在是有些影響自己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終於捱到大門口,張知秋撒手把鋼軌扔在地上,響聲驚動了林仙兒。
「公子,你怎麼從裡邊出來了?」換了一身粉紅衣裙、臉上仍是蒙了面巾地林仙兒飄飄若仙地流了過來——給張知秋的感覺,林仙兒的身法就是這個字:流。
張知秋還極其鬱悶地發現,那把誅仙劍還是被林仙兒緊緊地捏在手裡,不過那個極其囂張的劍鞘卻是用一個羊皮套子包起來了——實在是太難看了。
張知秋腹誹。
為什麼不換個劍鞘呢?張知秋有些奇怪,但轉念間想到林仙兒視劍如命的模樣,不覺一陣頭疼。
「或許劍鞘包起來這個主意也不錯,但劍套一定的換,否則太丟咱穿越人的臉。」張知秋一個人嘟嘟囔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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