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就是不開men
城men被打開,然後一個xiǎo隊十人出了城men,然後直奔王銘的營地,抵達之後,除了滿眼的一片狼藉之外,在看不到任何可以被稱為人的生物。
確定之後,十人這才折了回來,也沒有回城,就直接在城牆下喊道:「大人,沒有人,都走了!」
包篆這下還真奇怪了,道:「你說他在這城下和我們乾耗了十多天,現在招呼都不打一個都就走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姜成奇也有些納悶,想了想,這才道:「難道說這撫州出事了?包大人你不是說過這後面還有朝廷的援軍?」
包篆一聽,這才回憶這茬來,當初自己也是為了嚇唬一下姜成奇,讓他乖乖的聽自己的,所以這才故意說自己背後還有朝廷的大量援軍,其實到底有沒有這自己心裡還是沒有底。
現在姜成奇如此一提醒這才回憶起來,點點頭,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道:「果然不出本大人所料!」
姜成奇驚訝道:「難道這都是在大人的計劃之中?」
包篆哈哈一笑,道:「當然,難道你以為本大人憑什麼膽子趕來孤軍攻取南昌?當然有所依仗才是,你又聽過八百多人敢攻取一個城的?」
姜成奇搖搖頭,歎氣道:「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大人也算第一了!「
包篆滿意的點點頭,道:「那是當然,這實話也給你說了吧,當初正因為王銘派出去了五千人去攔截我們的後面大部隊,我這才捨棄了功撫州而取南昌,因為本大人相信,只要南昌一取,王銘一定會派人來馳援,如此一來撫州自然空虛,後面的部隊要拿下撫州豈不是輕而易舉,這也就是所謂的引蛇出dong!」
這事前諸葛亮暫且不說,這事後的諸葛亮包篆可也會裝的,而且這假話裡面套真話,真真假假,這姜成奇又怎麼能知道那些是真,那些是假。
聽得姜成奇的滿是震驚,沒有想到這駙馬爺果然不簡單。
看到他那種一臉恍然大悟帶著一絲佩服的神se,包篆心裡直得意,裝嘛,誰不會?天生的,不用學。
尋思了一下,這才喊道:「梁三,派人把大旗給本大人豎起來,也讓他們知道本大人是誰?」
梁三立即答應,立即安排了下去,不一會這一面大旗也就樹立在城牆上,上面天藍se的底子上面,一個大大的包字寫得龍飛鳳舞,這旗幟更是迎風飄揚,烈烈作響。
看到這旗幟,包篆心裡非常的滿意,所謂牆頭變換大王旗,如今這牆頭也可以掛上自己的名號。
現在就等著,看到底是誰的兵馬,真希望mao起先等人也在其中,不知道他看到自己在這裡會不會被氣得吐血,當然,包篆也沒有忘記派人去撫州方向打探一下。
兩天之後,探子終於回來,看到包篆立即稟告道:「大人,撫州被打下來了,領兵的是吉安知府伍文定伍大人,原本守在城下的撫州的軍隊在回援的時候被擊潰,撫州知府王銘已經被俘,現在伍大人正帶著三千人馬朝南昌進發,估計明天中午抵達這裡!」
如此一來,包篆也還真的放心了,喜道:「好!」
讓探子下去之後,這才對姜成奇笑道:「姜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一場接風宴,為他們接風洗塵?」
姜成奇連連點頭,道:「這是當然,這是當然,大人,那我,還有我的家眷?」
既然朝廷的大軍都來了,那麼自己的家眷應該可以回去,還有這毒yao的解yao是不是應該也可以給自己了?
這毒yao根本就不存在,不過嚇唬他而已,現在朝廷的軍隊都來了,自己也不用擔心姜成奇再有什麼二心,道:「那是當然,明日晚上你就可以在家裡和他們一家團聚,而且當初本大人說的,一樣都不會少,這功勞定少不了姜大人你一份!」
「謝包大人!」
姜成奇連忙謝道,其實這朝廷的軍隊來了他這心裡也放心下來,這萬一要是寧王的軍隊先回來,打下了這南昌城,自己可就是死路一條。
第二天,正如探子所報告的那樣,伍文定留下了兩千人馬駐守撫州之後,自己帶著餘下的幾千人馬匆匆忙忙的朝南昌趕來。在半路的時候遇到一直寧王的隊伍,擊潰之後這才知道這些軍隊居然是撫州的守軍。
這一戰並沒有費多少的功夫,而且手下來報說抓獲的人之中有撫州的知府王銘。
王銘?
聽到這個名字伍文定的臉上lu出了一絲思索之se,道:「把他請到我這裡來,一定得善待,不可動粗!」
很快,王銘就被帶到了伍文定的目前,這是個簡易搭建起來的營帳,裡面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已經放好了茶水。
看到王銘被帶了進來,伍文定起身拱手道:「王大人,多年不見了!」
王銘一看,居然是伍文定,絲毫不客氣道:「我現在不是什麼王大人,僅僅是一個敗軍之將而已,伍大人太抬舉在下了!」
兩人原本其實相識,不過這次見面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個站在了朝廷一方,一個站在寧王一方,一個是忠心耿耿,一個是luan臣賊子。
伍文定卻並沒有在意,歎氣道:「王兄,你我多年不見,今日難得見面,應該好好敘敘舊才是!」
王銘氣呼呼的說道:「有什麼好敘的?我現在是階下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在王銘的心裡,現在覺得特別的窩囊,現在又當了別人的俘虜,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去敘舊?還不如給自己一刀來得痛快。
伍文定見此,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下要和他和和氣氣,如好朋友一般敘舊根本就不可能,道:「那好,我也就問王兄幾個問題,問完之後,等晚上,我也就安排人護送王大人離去!」
王銘一聽,驚訝道:「你要放我走?|」
伍文定歎口氣,道:「你我好歹當初相識一場,雖說不知道你為何跟著了寧王犯上作luan,不過看到當初的份上,我也不能把你jiāo給朝廷,至於你的家眷,我也會安排他們離去!」
這犯上作luan最後到底什麼結果誰都知道,作為寧王的同黨,王銘一旦jiāo給朝廷他可就死定了,而且他的家眷同樣如此,最後的結果不是被處死就是發配邊疆。
王銘卻並沒有立即就感jī伍文定,而是問道:「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想從我嘴裡知道什麼?」
伍文定把桌上的茶朝他輕輕地挪動了一下,這才道:「現在寧王已經節節潰敗,朝廷正在乘勝追擊,其實對於我而言,已經不需要從你嘴裡打探什麼情報,所以你也不用太戒備,之所以安排你離開,實在不願意看到你最後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即便我回稟朝廷說你已經戰死也沒有人懷疑!所以王兄不用懷疑我到底有什麼居心,當然,我也有一直好奇,為何你不鎮守撫州?」
王銘冷冷一哼,道:「要是本人鎮守撫州,這撫州豈容你輕易拿下?」
伍文定點點頭的,道:「這話也是,所以我很奇怪!」
王銘直直的看著伍文定,問道:「你難道真的不知?」
伍文定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王兄不嫌棄,不如坐下說如何?|」
王銘猶豫了下,這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也沒有絲毫的遲疑,一口喝乾,這才重重一放,這才道:「你居然不知道,哼,我之所以離開撫州,那是因為這南昌的姜成奇突然背叛了難忘,然後也不知道從那裡來了一個叫包篆的臭xiǎo子,帶著一群和尚突然拿下了南昌。同時還拿寧王的家眷做人質,實在卑鄙無恥之極!」
想起包篆,王銘這一肚子的火怎麼也嚥不下去。
如此一來,伍文定這下還真確定了,包篆八百多號人孤軍深入,還真的拿下了南昌,至於這姜成奇為何突然叛變,這一點倒有些不清楚,不過很顯然和他有關才是。
自己帶著兵匆匆忙忙的趕來,原本以為這xiǎo子早就被人給滅了,沒有想到居然佔了南昌。
王銘也在伍文定的臉上看到了驚訝之se,其實這心裡一直都有一個疑團,這包篆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帶了一群和尚?
心裡掙扎了一下,還是對於這個讓自己吃盡苦頭的臭xiǎo子滿是好奇,問道:「這包篆到底何許人也?居然有那麼大的膽子孤軍來南昌?他手下那些和尚一個個驍勇善戰,實在有些厲害。以前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朝廷有如此一號人物!」
伍文定苦笑了一下,這才道:「說出來你或許有些不相信,這大半年前這位包篆還僅僅是蘇州衙men的一個xiǎo吏而已,不知道怎麼認識了皇上,又和公主扯上了關係,於是nong到了尋鄔當了一個千戶,至於他手下的那些你口中的驍勇善戰的和尚,其實以前都是一些囚犯而已,至於他為何孤軍深入到了南昌,其實我也不知道,朝廷的命令是讓他去吉安!」
王銘聞言,這身子不由的一顫,堂堂的寧王府的老巢居然被一個說書的帶著八百囚犯給端了,而且還把自己nong得如此之慘,就是這xiǎo子派人燒了自己糧草,讓自己軍心大luan,最後不得不勉強徵集了一些百姓的糧食度日,也是這xiǎo子佔了南昌,自己為瞭解南昌之危這才傾巢而出,最後被伍文定撿了一個大便宜。
一瞬家,王銘頓時感覺蒼老了好多歲一樣。
伍文定見此也不再多問,先讓人把他帶了出去,等著夜se降臨的時候又讓人悄悄的放了他,兩人相視一場,冒點險也值得,而且現在寧王大勢已去,一個王銘又能搞出什麼huā樣來。
第二天天亮,隊伍再次出發,在第三天中午的時候終於抵達了南昌城。
遠遠看去,城牆上密密麻麻的佔滿了士兵,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而在城樓前,旗桿上面一面大旗迎風飄揚,旗幟上面那個大大的包字老遠都看得清楚。
如此一來,伍文定更加確定,就是那個包篆。
於是立即手一揮,大軍朝城men開去。
看到朝廷軍隊的抵達,包篆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吹響號角,讓士兵做好戰鬥準備!」
也盼望著朝廷軍隊快快到來的姜成奇聞言則奇道:「大人,這些難道不是朝廷的人馬?」
包篆搖搖頭,道:「他們當然是朝廷的人馬,不過這做做樣子還是必須的,不然的話別人可說我們太不警覺!」
姜成奇一聽也明白了,這包大人要演習。
號角聲頓時響起,城牆上的士兵這立即擺出了一副準備戰鬥的樣子。
正在前進的伍文定等人一看,對方居然擺出了一副作戰的樣子,立即一揮手,讓所有的隊伍停止上前,然後道:「派個人去過問問!」
很快,一騎兵直奔城牆下,朗聲問道:「城牆上可是包篆包大人?」
沒有包篆的命令,自然沒有人she箭,包篆聞言大聲道:「我就是包篆,你們是何人?要是在靠前一步,我們將視你們為敵人!」
騎兵立即道:「我們是伍文定伍大人麾下,請大人打開城men,讓我們進去!」
包篆可沒有答應,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伍文定大人的麾下,我又不認識伍大人,讓我怎麼能相信你們?萬一你們是反賊怎麼辦?」
騎兵道:「大人可看旗幟!」
包篆笑道:「旗幟,那玩兒誰都可以造假,又沒有什麼太大的技術難度,我這旗幟上面都還有一個包字,你怎麼不認為我是包青天?廢話少說,除非拿出讓本大人信服的證據來,不然你們在踏進一步,殺無赦!」
騎兵見此,這再說也沒有什麼結果,立即策馬回到伍文定的身邊。
兩人的對話伍文定也聽得清楚,沉yin了一下,這才道:「讓mao大人去!」
mao起先和包篆可都在一個敵人,當然認識。
不過這包篆居然如此的謹慎,這一點還是必須肯定的。
得到命令之後,mao起先非常不情願的朝城牆策馬奔去,這心裡其實非常的不願意,可是伍文定的命令又不敢違背。
奔到城men下,mao起先這抬起頭來,大聲喊道:「包大人,好久不見了!」
包篆看這來的是mao起先,便道:「原來是mao大人啊,你怎麼來了,這稀客啊!」
mao起先一咬牙,道:「我是和伍大人一起來的,現在你立即打開城men,讓大人進去!」
這話中帶著一絲命令的口wěn,這讓包篆聽得心裡很不爽,道:「伍大人?你的意思是說吉安的伍大人?不過這城men我還是不能開!」
mao起先一聽,喝道:「大膽,伍大人都到了,你居然還不開men!」
包篆冷哼道:「第一,我沒有見過伍大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伍大人是誰,第二,你mao大人雖然我認識,但我不敢確定mao大人你是否當了叛徒,投靠了寧王。」
看到這mao起先包篆心裡就不爽,這hun當東西差點坑了自己,讓自己八百多號人差點就死在了這裡。
所以他越叫開,自己越不開,至於伍文定,反正自己沒有見過,這不知者無罪。
「你血口噴人!」
mao起先仰著脖子喝道。
包篆的道:「我可不是什麼血口噴人,你mao大人做的好事難道這心裡不清楚,要不是本大人運氣好,早就橫屍荒野,所以我不得不提防一下mao大人是不是寧王的一夥的!」
mao起先這明白了,包篆這是故意不開,這故意為難自己,臉se一沉,道:「王鈺,你難道就不怕軍法處置?」
包篆當然不怕,道:「軍法處置我什麼?面對一群來歷不明的軍隊,我死守城牆不讓他們前進半步又有什麼錯?mao大人,你這可是污蔑我啊!」
mao起先見此,這再說下去他還是不回開men,於是也懶得多說,回到了伍文定的身邊,氣呼呼道:「伍大人,這xiǎo子膽子太大了,居然不開城men。」
伍文定也沒有想到來到了南昌城下居然進不了城,對方還是一副把自己等人當敵人的樣子,沉yin了一下,這才問道:「對方可真的是包篆包大人?」
mao起先氣道:「不是他臭xiǎo子還是誰,化成灰我都認識!』
伍文定點點頭,一揮馬鞭,騎馬來到了城牆下,道:「包大人,本官就是吉安知府伍文定,還請打開城men!」
包篆道:「你說你是伍大人,我怎麼知道你就是?你也別說什麼你那些兵都知道你是伍大人之類的,那些都是你的人,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是串通一氣,反正沒有我值得我相信的人,我這城men絕對不會打開!」
伍文定奇道:「難道mao大人都不值得你相信!」
包篆反駁道:「哼,mao起先都值得相信,母豬都能上樹,要是你真是伍大人,那麼還請委屈幾天,暫時就在城外安營紮寨,這南昌城事關重大,當然不能輕易的就放人進來,要是有得罪之處,事後我定上men謝罪!」
反正就一個,我不認識你,就是不開m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