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足足二十八天之後,包篆隊伍停在了在一個山腳下,士兵開始宿營,包篆則和唐隱找一片地,把這地圖攤開。
包篆仔細的看看之後,然後點點,這才道:「現在我們已經走到這裡,最快的話明天就可以抵達吉安!」
唐隱仔細看看沒有錯,這才感慨道:「真沒有想到,吉安居然走了這麼久,你說mao起先的人抵達沒有?」
包篆得意一笑,道:「他抵達?這麼可能!那老兔崽子比我們晚,而且我們又是輕裝前進,他要是比我早到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他當球踢,不過這話說回來,急急忙忙的要我們去吉安幹什麼?這秦大人也不給個說法!」
這一點包篆也奇怪,秦明什麼都沒有說,就要自己等人去吉安。
其實這個時候寧王已經造反,不過包篆等人走的都是一些xiǎo路,避開了一些城鎮,所以絲毫都不知道到底這麼回事。
「不知道就不知道,等到了吉安不就知道了!」
唐隱說道,然後朝地上一躺,道:「等到了之後,我要好好的睡個覺,睡他個三天兩夜的!」
包篆也沒有理會他,站了起來,道:「睡吧,今晚上你就睡著,地為床,天為被,找截木頭抱著就當是你家翠芸!」
正要回去,一個光頭兵奔了過來,道:「大哥,二姐讓你們回去,有要事相商!」
「要事?」
包篆一愣,笑道:「她有什麼要事?」
罷也輕輕的踢了唐隱一腳,道:「走,回去!」
兩人急急忙忙的趕了回去,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裡面,柳詩詩正一臉焦急來回的走著。
見兩人過來,連忙上前,道:「不好了!」
包篆可從來沒有看見過柳詩詩居然如此焦急,驚訝道:「怎麼了?」
柳詩詩扭頭對旁邊的一個光頭兵道:「你給大哥說!」
這光頭兵就是空空兒親自調教出來的,現在也就是包篆手下的探子,聞言立即道:「大哥,我們在前面打探了一下,前面不是吉安,是撫州。」
撫州?
包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奇道:「你說前面是撫州?」
光頭兵再次點點頭,道:「對,沒有錯,前面是撫州,我們看得清清楚楚!這城men上寫著呢。」
光頭兵們經過學習,即便不認識字的現在也認識一些字。
包篆突然感覺事情有些嚴重了,連忙道:「地圖!」
唐隱立即把手裡的地圖遞了過來,和另外一個光頭兵一人一端拉著。
包篆的手指又在上面從尋鄔起,然後劃過自己隊伍走過的路線,然後點點自己所在的位置,而在前面明明寫著的還是吉安,當下奇道:「這上面寫著不是吉安嗎?」
圖上明明寫著的就是吉安,這一點沒有錯,而撫州則在左下方。
為何出現這種情況,包篆百思不得其解。
柳詩詩伸出手,白皙的手指在地圖上點了一下,想了想,這才若有所思道:「出現這種情況只可能有兩種,第一,是地圖錯了,第二,就是我們的兄弟看錯了,不過我相信吉安和撫州兩個地名他們還是不會搞錯,也就是說……!」
柳詩詩的纖指在上面輕輕一點,道:「這地圖有問題!」
唐隱瞪著眼睛仔細看看,奇道:「地圖有問題,不會啊,我可是照著別人的地圖畫的!」
這話聽在包篆的耳朵裡面,突然有種如雷貫耳的感覺,連忙問道:「誰給你的地圖?」
唐隱道:「mao起先啊,頭天我去借地圖用,他居然還說地圖別人在用,這第二天才給我!」
包篆一拍自己的腦men,哀嚎道:「耶穌我的上帝啊!」
「耶穌你的上帝?」
唐隱嘀咕了一聲,奇道:「他們是誰?」
包篆也懶得給他解釋誰是耶穌,其實自己也不熟,正se道:「我的唐軍師,唐大畫家,我知道你的畫畫的不錯,不過你知不知道,mao起先那老頭子騙了你,頭天沒有給你地圖那是因為有足夠的時間去作假,這第二天給你地圖實際上那地圖已經被改了,雖說僅僅把吉安和撫州換了一下位置,但是,我們這次要去地方偏偏是吉安,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跑到撫州來了!」
如此一來,唐隱也明白了,愣了愣,然後破口大罵道:「mao起先,你個烏龜王八蛋,老子和你沒完,nǎinǎi的,居然騙到我的頭上了,生兒子沒屁眼!」
這話一出,包篆等人頓時有種石化的感覺,唐隱給眾人的感覺可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書生,這樣子完全顛覆了眾人心目中的感覺!
到眾人盯著自己,唐隱頭一甩,酷酷的問道:「怎麼?沒有見過?這兔子bī急了都要咬人,更何況我,這佛爺都要發火,mao起先這老兔崽子實在太可惡了!」
包篆看唐隱這樣子,現在也的確明白了什麼叫做兔子bī急了都要咬人,唐隱這文質彬彬的書生都要罵人了,這也足以說明這事情多麼的嚴重。
其實這事情的確很嚴重,秦明的命令要自己去吉安,這倒好,自己跑到撫州來了,兩地隔了可是很遠。
自己一不xiǎo心被mao起先算計了,擺了一個很大的烏龍。
「現在也不是罵人的時候,關鍵是怎麼處理這個事情,要是應付不當的話,我們可會吃很大的虧!」
柳詩詩在旁邊勸說道。
這也是實話,在場的人都明白。
唐隱這個時候怒氣終於消了一點,問道:「要不我們現在趕回去?」
突刺突發事情包篆剛才也有些束手無策,其實也想過立即趕回去,可是現在一細想,道:「不行,即便我們現在趕回去,等到吉安已經比預定的時間晚了至少二十多天,mao起先一定借此說話,為難我們。再說了,我們帶的糧食也僅僅只有一個月,這還沒有回去路上就已經斷糧。」
唐隱一聽,頓時沒轍了,問道:「那怎麼辦?難道我們直接去撫州,可是mao起先還不是會拿這個說事,到時候我們又怎麼說?說他給了我錯的地圖,那混蛋一定不會承認!」
「你終於有明白事理的時候!」
包篆由心的感慨了一下。
柳詩詩則有些擔憂道:「撫州也不好去啊,寧王造反,現在撫州可是他的地盤!」
「什麼?寧王造反?」
包篆驚訝道,這打擊一個接著一個,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禍不單行,福不雙至,這消息簡直就是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柳詩詩俏麗的臉上也沒有了平時那種淡然,俏麗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愁se,道:「是啊,現在想起來,秦大人要我們去吉安,估計就是和其他人會和,然後保護吉安,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寧王造反的事情,但是沒有公開,也就是做好準備而已。就在我們把撫州當吉安,匆匆忙忙奔去的途中寧王已經造反,而現在這地區大概已經是寧王的地盤,我們八百多人可是孤軍深入。」
百多人的孤軍深入拿算什麼?就好像一塊rou,然後親自還送到了狗嘴下,被吃掉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頓了頓,柳詩詩又道:「而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糧食的問題,也僅僅只能支持兩天!」
題一個接著一個擺在了面前,包篆這個時候也不能如先前應付秦明的時候那麼說,什麼路到前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
什麼叫做進退兩難,包篆這下可真的知道了。
這心裡即便已經把mao起先的祖宗十八代走問候了兩遍,可問題依舊擺在面前。
包篆的腦子也快速的轉了起來,眼睛僅僅的盯著地圖,各種可能一一浮現。
畢竟是寫xiǎo說的人,而且還是寫以前那種穿越歷史xiǎo說的人,包篆的腦子裡面也可以出現各種假設,然後就如構思自己xiǎ樣,選取那些可能的。
就在眾人愁眉不展的時候,包篆心裡突然一動,沉yin道:「其實,別人並不一定知道我們的存在!」
眾人聞言扭頭看向了包篆。
包篆伸手在撫州位置點點,道:「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解決糧食的問題,而我們的狀況就是孤軍深入,可是我們這隊伍拉起來也才半年而已,知道我包篆的又有幾人?這寧王也好,這撫州那些將領也好,估計也沒有幾個人知道,而且我們這隊伍,坦白的說知道的知道我們是朝廷的軍隊,不知道還以為是少林寺的和尚!這也是我們的一個優勢,他們只會奇怪為什麼境內出現怎麼多和尚,而不會想到是我們擺了一個烏龍,走錯了地方的朝廷軍隊,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其實是最安全的也就是這個道理。」
眾人一聽,頓時感覺眼前一亮,如此說來倒也是這樣。
可柳詩詩還是有些擔憂道:「話雖如此,可是畢竟和和尚有區別的!」
罷扭頭看著旁邊光頭兵光溜溜的頭,道:「沒有戒疤。」
包篆臉se一正,喝道:「傳我命令,所有人在頭上nong幾個像疤的點出來,不管什麼方法,只要像就可以,現在已經道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也別在顧惜腦袋上那三分地,頭都剃光了,還怕多幾個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