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凱的幾句話讓包篆頓時沒有辦法把這事情的隱瞞,於是再去兵營的途中也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柳詩詩聽了也不由的掩嘴輕笑,道:「我說怎麼今天早上翠芸……,原來是這樣,不過沒有想到你們居然配這個藥,但是你想過沒有,要是把這藥配出來去賣的話?」
賣?
包篆一愣。
柳詩詩點點頭,道:「對啊,這藥既然是唐凱配出來的,那麼知道這藥方的也只有少數的幾個人而已,與其便宜了曹德光,還不如做成藥拿出來賣。」
包篆的腦子不由的轉了起來,這藥拿出來賣的話,不知道有多大的市場,或者能賺多少的銀子
柳詩詩看包篆沒有吱聲,還以為他並沒有因此心動,接著道:「你也知道,當初我呆的地方可是整個蘇州城最大的青樓,每天哪裡的客人不是達官貴人,就是當地士紳,因為有些客人有需要,所以也會給他們準備……準備一些藥物,不過那些也都僅僅起一時作用而已,長久下去,對於身子並無任何益處。有時候聽那些姐妹們談起其實很多人不惜重金尋找一些……嗯,也就是你們配的這種藥。」
柳詩詩當初呆的地方可是青樓,而且還是蘇州城最大的青樓,儘管她是賣藝不賣身,不過呆在那個地方耳聞目染的,有些事情也知道。其實這青樓裡面最不能少的兩樣東西,第一就是美女,第二就是藥物,可這些藥物也只能治標而已,就如後世那麼多的藥一樣,藥力一過,也就沒有了什麼效果
而這番話,包篆也充分認識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現在的男人,特別是那些有錢人都面臨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腎虧至於其他什麼的病之類的更不用說了。
其實想想也是,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晚上對於絕大多數的人而言除了創造人類也就沒有其他的追求,一周七天,一晚陪一個都沒有休息的日子,偶爾還要出去偷偷腥。而且結婚又早,十七八九歲就當爹,這到了後面,不虧才怪。
於是很多有錢人到了後面都追求各種各樣的補藥。
要是唐凱配的這個藥物能起到這個作用,說不定還真的能熱賣。那小子一不留神就當了有錢男人的救星。
「怎麼?我的建議不好?」
柳詩詩奇道,自己說了這麼多包篆都沒有表態。
包篆回過神來,沉吟道:「其實我在想,如何把你的建議變成現實」
柳詩詩一聽,驚訝道:「你同意我的這個想法?」
包篆奇道:「如此好的建議我怎麼不同意?這可是能賺銀子的事情」
為什麼幾百年之後偉哥那麼火,就是因為療效顯著,唐凱配的藥其實也是如此,要是效果良好,當然不愁什麼銷路,而且這可是中藥,這個時候又沒有污染。
當然,這沒有污染不是怎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污染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
柳詩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暈,道:「沒有想到我這個想法你也同意……」
她的心裡的確沒有想到。
頓了頓,這才接著道:「其實現在對於我們而言,最大的問題就是銀子的問題,私下我也看了一下朝廷的兵制,是役兵制,對於我們這種而言這種兵制多少有些不大可能,可要養活八百多人同樣有些艱難,就必須有足夠的收入才行,不然坐吃山空。所以早上你在說起的時候,我也就想了一下這個問題,或許應該可行。」|
包篆聽到此心裡多少有些慚愧,說實話自己都沒有想到。
最初讓自己當這個千戶,還以為和幾百年之後一樣,相當於帶一群人玩玩,吃穿住行朝廷都管,現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要是沒有足夠的銀子,自己到時候走投無路還真的只有帶著這八百人去少林寺出家混飯去,光靠自己寫書那點收入,自己用夠了,可是要八百人用可就有些艱難,為了不坐吃山空還真必須找點出路來。
而現在一條路也就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買藥
這幾百年之後那些製藥廠都賺翻了,辦公大樓可以修得跟皇宮一樣金碧輝煌,自己也不求把自己的家弄得給皇宮一樣,至少得讓這八百多人衣食無憂吧。
換種說法,這藥效不錯的話,自己也算為了大明朝的男人同胞們做出了一個很大的貢獻。
想到這些,包篆也不由的感慨道:「還是你心細,我都怎麼沒有想到」
柳詩詩道:「我是你的軍師嘛,大人一天事務繁忙,這出謀劃策可是軍師的事情。」
「唐隱那個混蛋就什麼都想不到,回去開了他一個詩詩足以當十個唐隱。」
包篆咬牙說道。
「你剛才叫我什麼?詩詩?」
柳詩詩柔聲問道。
包篆回過神來,微微一扭頭,發現她看著自己,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面怎麼都覺得有點含情脈脈?
車廂裡面突然多了一絲讓人有些尷尬的氣氛。
柳詩詩見此,嫣然一笑,道:「好了好了,正事要緊,既然要賣藥的話,光靠我們是不行的,至少我們不能直接站在前台去,這就必須有其他人出面,我看那個曹才就行。」
包篆也不再去胡思亂想,可柳詩詩為何看上了曹才,那小子也就是一個不上進,跟著老爹對著幹,嘴裡直罵自己老爹老混蛋的二世祖而已,奇道:「你怎麼覺得曹才可以?」
柳詩詩笑道:「很簡單的原因,曹才的爹是曹德光,曹德光在這裡可是作威作福,獨霸一方,家裡同樣是家財萬貫,可他的獨子】居然上青樓都拿不出銀子來,如此也說明了曹德光對於他可一點都不重視,要是我是他的話,就恨不得一步登天,然後讓曹德光看看自己不是沒有出息,要是我們給他這個機會,他當然得盡看書}}就來最快}心盡力,畢竟你也是一個堂堂的千戶,這千戶賣……賣那種藥,難免引來非議。到時候有人要是故意為難你,這把柄握在別人手裡想抽身都不容易。」
包篆發現自己在柳詩詩目前好像都矮了一截,她好像什麼都知道,自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就這番話而言非常的有遠見,這也不得不佩服,歎氣道:「要是你是男兒身,估計不富甲一方,都位極人臣。」
柳詩詩輕笑,道:「怎麼?是不是我這個軍師說得太多讓你這個當大人的感覺太有壓力了」
包篆老老實實的點頭,道:「的確有壓力。」
柳詩詩眼波一轉,道:「我可沒有想過位極人臣,要不我給你當一輩子的軍師,讓你位極人臣?」
包篆連忙搖頭,道:「我可絕對是那種沒有理想沒有追求的人,位極人臣太累,還是算了」
柳詩詩的臉色微微一黯,道:「這就可惜了。」
這話裡面究竟帶著一絲什麼感情,包篆也沒有聽出來,這心現在都飄到製藥上面去了。
抵達了軍營,彷彿和以前一樣,按步就班,各自干各自的事情,現在和平年代,也不用擔心哪裡打仗。
自己一個人圍著營地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屁大的事情,不知不覺又轉到了空空兒訓練兵的地方,和往常一樣,兩老頭在哪裡喝酒,至於那幾十號人,一個個趴在地上,動也不動。
這兵營裡面其實一般是不允許喝酒的,不過包篆這兵營有些例外,除了讓士兵們晚上學習了一下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之外,就只有兩條:第一,大哥說的話永遠是對的第二,要是不對請參考第一條。
至於眼前的這個老頭,包篆都懶得去慣,不讓他們喝酒,這屁股一拍說不定就走人,好不容易找來的師傅這走了自己又哪裡去找,也就睜隻眼閉只眼算了。
老頭遠遠就看到了包篆,高聲喊道:「包小子,來,過來陪我們喝上幾杯」
別指望他們不喝酒,同樣也別指望他們叫自己大哥或者大人。
這一點包篆老早就知道。
走了過去,朝凳子上面一坐,端起這酒一喝,驚訝道:「好酒啊,哪裡來的?」
空空兒嘿嘿一笑,道:「這可是二十年的狀元紅,怎麼樣?夠味吧。」
包篆一口喝乾,品會著酒的滋味,問道:「二十年,這價格可有點貴吧」
老頭則一笑,道:「貴?這你未來的老丈人出馬,就算是皇宮大院都來去自如,別說這小地方。」
包篆頓時無語,他如此一說這酒怎麼來的心裡也清楚,估計半夜三更又不知道把那家的酒窖給洗劫了一番,旁邊這老頭嗜酒如命,當然不會阻止他,而且還是恨不得他把尋鄔的美酒都搬來。
自己這一碗酒喝下去,一不留神也成了共犯,堂堂的千戶居然縱容自己的人去偷酒,這罪名怎麼聽起來都覺得有些荒唐。
罷了罷了,不知者無罪,就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包篆也只能安慰一下自己,抱起酒罈子,給自己三人滿上,這才問道:「對了,上次你給曹德光下的什麼藥?不是唐凱給你的那種。」
空空兒端起酒碗,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從一個天竺哪裡弄來的,好像油一樣」
「印度神油?」
包篆的腦子裡面頓時冒出了這個以後很多人耳熟能詳的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