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狼不妨,眼睜睜的看著那盆水朝著自己潑來,頓時被淋了一個透。
水還是一絲溫熱,不過這大冷天的,在熱的水很快也會變得冰冷。
丫鬟倒完水之後,這才回到了屋內。
「大哥!」
蒼鷹有些擔憂的看著獨狼,從兩人的對話中其實已經不難聽出這水其實是別人姑娘的洗腳水,這丫鬟頗有愛心用來澆花,可沒有想到花下面躲著兩個人。
「沒事!」
獨狼異常堅定的說道,一抹臉上的水,道:「走!」
寒風吹來,這身子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看到獨狼如此的堅定,蒼鷹狠狠的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趁著丫鬟進去的時候,兩人子立即再次前進。
接下來好像順利多了,廚房已經在望。
不過廚房居然還亮著燈,而且裡面還有人影在晃動,這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什麼人還在裡面忙碌。
「大哥,怎麼辦?」
蒼鷹低聲問道。
獨狼一指廚房的背後,道:「從後面進去!」
總的來說,這完全是一個正確的選擇,走正面的話很有可能被人發現,而且不易下手,背後的話容易一些。
兩人立即溜向了後面,不過很大一個問題也暴露出來,後面光溜溜的,居然沒有什麼花草,除了距離廚房五六丈開外有幾間小房子。
兩人頓時決定貼著小房子靠近廚房,可就在他們小房子還有一丈的時候,突然間一個房子門被打開。
現在現在沒有絲毫的遮掩,一旦人扭頭一定會看見兩人。
蒼鷹的反應能力頓時也表現出來一個縱身跳進了旁邊的坑裡面,獨狼來不及,只有朝地上一趴。
從小房內出來的人卻並沒有過來,而是進了廚房。
獨狼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朝蒼鷹的方向爬了幾步,頓時一股惡臭傳來,強忍住問道:「兄弟,怎麼樣了?」
「沒事,還行!」
「這是什麼地方?」
「茅坑!」
「……」
「大哥,拉我一把!」
等蒼鷹爬起來的之後,已經渾身濕透,獨狼都仍不住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使勁的扇扇。
倒是蒼鷹顯得淡然多了,不過還是有些氣憤道:「這家人真沒有品,茅廁都不蓋下!」
不過如此一來,兩人也明白了,這小房子是別人的茅房,剛才這個坑是茅坑。
現在廚房裡面還亮著燈,兩人也不敢貿然進去,左看右看之後,也只有躲在了茅廁的暗處,不過兩人現在都已經渾身濕透,先前倒沒怎麼感覺,可是現在一停下來,頓時寒冷刺骨,不一會就凍得臉色蒼白,嘴唇發烏,身子也不由的打顫,雙手放在胸前使勁的抱著,可是和抱著一塊冰無疑。
「大……大……大哥,要……要不我們……撤吧!」
「不行,都……都到這……這裡了。」
「可太……冷……冷……!」
「兄弟,咬咬……牙就過去了,這書上都說,天降……大……大任與人,這就要冷……冷……啊……啊……啊……!」
獨狼連忙摀住自己的嘴,這才沒有把噴嚏打出來,不過這鼻涕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這麼冷的天,兩人又是渾身濕透,按照現在的話來說不感冒才怪。
終於,就在兩人感覺自己要凍僵的時候,廚房終於熄燈了。
已經算得上快奄奄一息的兩人頓時來了精神,強忍著渾身的刺骨冰冷,連滾帶爬的進了廚房門外,輕輕一推,門居然被打開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如此一來,一切問題都解決,於是,抹黑來到了水缸旁邊。
獨狼哆嗦著從懷裡裡面掏出了藥包,小心翼翼的打開,這哪裡是什麼藥,那可是銀子。
不過,就這這個時候。
突然,原本漆黑的房間裡面突然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兩人大吃一驚,獨狼的手更是僵住了。
「吱呀!」
背後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兩人有些驚恐的朝門口看去,卻突然發現原來開著的門已經關起來,一個手裡掌著燈的年輕人站在哪裡。
房間裡面的燈越來越多,越來越亮。
兩人也發現了自己兩人已經被包圍了!
包圍他們的人正是包篆。
捏捏鼻子,包篆使勁的揮揮手,道:「好臭,好臭,你們這是跳哪去了?」
兩人頓時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別人好像根本就是在這裡等著自己一樣,不過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範,這獨狼更是咬牙道:「別過來,我……我……我可是塞外獨……阿……啾!」
噴嚏一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可真冷啊!
「我……!」
蒼鷹也打算自報家門一下。
包篆揮揮手,道:「好了,好了,來人啊,先把這二位什麼塞外獨什麼的弄去洗洗,這好歹也是廚房,弄得臭氣熏天的以後這飯怎麼吃!」
幾個家丁二話不說,架著二人就走。
半個時辰之後,終於換了一身乾衣服,但是這身子還是不住的在顫抖的二人再次被呆在了包篆的面前,而柳詩詩、方琪、唐凱也都在。
包篆翹著二郎腿,端著一杯熱茶,坐在太師椅上,看著眼前有些不成人形的二位,問道:「說吧,你們叫什麼?」
兩人相互看了看,蒼鷹這才道:「我們是塞……!」
「好了,兄弟!」
獨狼歎了一口氣,道:「別說假話了,他根本就不信,我叫張三,他叫王四,我們一個村的,前幾天來城裡,無意中聽到有人要找兩個高手,於是也就冒充了一下,打算弄點銀子花花,原本是拿了定金就逃了,這殺人的勾當我們也不敢做,結果卻是要我們給人廚房裡面下藥,我們讓人看了下,發現也就是瀉藥……!」
『「所以你們就來了?」
包篆又問道!
獨狼點點頭,這都落在別人的手裡的,還有什麼好說的,但是還是心有不甘,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來了?」
包篆撇撇嘴,道:「就你們那點本事,我這裡掃院子都比你們強,要不是大爺我高興,也就和你們玩玩,不然的話早就把他們拖進來一陣暴打在嚴刑逼供,看你們多硬!」
兩人不由打了一個哆嗦,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凍著還是嚇得,如此說來,其實別人早就知道,這晚上遭了這麼多的罪其實別人都是在玩自己!
兩人不由的感到了沮喪。
「說罷,派你們來的人是誰?」
包篆也不多廢話!
獨狼,或者應該叫張三沮喪道:「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反正應該是這城裡面的!」
張三其實也就是一個小老百姓而已,平時這曹德光和毛起先兩人怎麼可能是那麼輕易的見到。
包篆這心裡琢磨了一下,對唐凱道:「給他們吃點東西,帶他們去認人,要是他們不聽話的話,就不給他們解藥,毒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