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到了包篆離開蘇州的時候,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原本孑然一身來的,離開的時候卻帶著一大群人!
這其中包括唐隱,翠芸,柳詩詩,柳詩詩的丫鬟,毒皇,毒王,唐凱,方琪,王霸,慧明。
唐隱原本捨不得離開的,包篆用了一段話就說服了他:跟著自己好歹也算個軍師,諸葛亮一般的人物,當時候光耀門楣,你唐家的祖墳都要冒青煙,當初趕你走的那些叔叔在你面前也得當孫子。
別看這唐大畫家一天只知道畫美女,當初受到的屈辱其實還是記在心裡,於是立即就答應。
至於他的那些美女圖,是在不方便帶走,也就寄放在了西門才慶的家裡。
至於翠芸,也就不用說了,雖說沒有名分,不過這該做的都做了,唐隱去那裡她自然就跟著,包篆還期望她個團長,不然這麼多人要吃飯沒有個計劃怎麼行?
柳詩詩?
提起包篆有些頭疼,時不時當著眾人和自己顯得異常的曖昧,每當這個時候就要受到方琪的白眼。
兩個毒老頭,反正也就是遊山玩水的心態,去那裡都一樣,相比而言爭論出誰是老大才是最重要的。
唐凱,平時沉默寡言,很少說話,不過卻是最危險的人物,最喜歡的就是研究藥物,而且毒藥補藥全來,好在上回給唐隱的藥是補藥,要是弄錯成毒藥的話,唐隱可就死翹翹了,真正的叫壯志未酬,英年早逝,翠芸還沒有成親就當了寡婦。
至於方琪,奉命行事,雖說看上去的確不樂意,不過也沒有耍性子,也就跟著走。
王霸就不用說了,自己這個師叔在他的眼裡什麼都不是,對於此包篆也習慣,小孩子嘛|?何必和他一般見識。
至於慧明,這個年紀已經三十多歲的和尚更加像個大叔,什麼事情都爭著做,好像還是什麼少林寺達摩堂的頂尖高手。
於是這一群男女老少都有,積聚了朝廷的官員,江湖的武當,少林,峨眉,唐門,還有拜月教的奇異組合包了一艘船離開了蘇州,按照包篆的計劃,趁著這機會什麼都得回去一趟,把戴箐接了再說。
至於這銀子倒不是什麼問題,第二本畫冊買了不少,西門才慶也支付給了包篆和唐隱兩人,對於包篆的離開西門才慶還是有些不捨,生怕包篆從此以後告別書壇,從此文學界少了一個新星,直到包篆拍著胸膛說自己絕對不會放棄,依舊會寫西門才慶這才釋然。
當天晚上包篆,唐隱,西門才慶,王澤貴四人喝得酩酊大醉,最後還是西門才慶的人分別把幾人給送了回去。
所以包篆現在還是暈乎乎的,至於唐隱還在睡覺,估計這船沉了他也不起來。
這一路也相安無事,包篆歸心似箭,幾日之後就已經要抵達了家鄉。
船頭,包篆迎風而立,心裡盤算著怎麼給自己舅舅說,反正他不答應自己就用銀子砸,砸到他答應才成,不過這實現還是得去把戴箐的鐲子換回來,雖說自己給她買的鐲子比她的貴多了!
其實包篆想買鑽戒,可惜沒有。
不過自己出現,應該是給她一個很大很大的驚喜吧。
「包公子,外面天冷,不如回船內吧。」
柳詩詩的聲音傳來。
包篆扭過頭,只見她趁著傘站在了自己的旁邊,手裡拿著一件披風。
包篆搖頭,道:「不用,這外面涼快。」
柳詩詩一笑,道:「我就知道,給你,嗯……我幫你,你給我拿傘如何?」
包篆頓時感覺好多眼光都看著自己,連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是了!」
說罷,自己取過了披風,自己給繫上,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難消美人恩,有些時候的確如此!
柳詩詩笑盈盈的看著包篆,問道:「怎麼?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包篆頓時有些尷尬,道:「這到不是,所謂……!」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包篆就感覺自己嘴前一熱,柳詩詩的白皙修長的手指已經按在了自己嘴唇上,後面的話可就說不出來了。
柳詩詩話中帶著一絲幽怨,道:「後面的話可別說了,說出來會讓人家傷心呢。」
包篆機械的點點頭,這種情景,自己就是負心漢……
柳詩詩旋即嫣然一笑,道:「這就乖了,快到家了吧,我也想見見姐姐到底什麼樣的一個可人兒,其實詩詩就當個公子紅顏知己也心滿意足了。」
包篆頓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要是這話被蘇州那些男人們聽了,估計自己小命隨時都面臨危險,就如那天晚上,喝醉之後王澤貴堂堂的大男兒居然嚎啕大哭起來,說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帶著自己去參加柳詩詩的生辰,自己有心栽花別說花開,芽都沒有冒個,包篆無心插柳居然長成了一片森林.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人喊道:「包不中,你小子真回來了!」
包篆扭頭一看,喊話聲來對面的一艘船上,這越靠近,熟人也就越多,更何況包篆實在有名。
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對方又道:「你這不快點回去,戴箐今天可就要嫁人了。」:
「什麼?」
包篆身子一顫,連忙問道:「嫁人?嫁誰?」
「還有誰,還不是秦石山哪小子,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當初你不是信誓旦旦要娶別人?」
對面質問道,多少有些憤憤不平,秦石山那小子當地的名聲的確不怎麼好,戴箐嫁給他很多人自然憤憤不平。
說話間,兩船已經錯過,不過船上人也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個有些愕然的看著包篆。
這次包篆回家的目的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但是現在是包篆要娶的人居然要嫁人了?這是一個非常殘酷可是同樣得面對的問題。
包篆當時就愣在了當場,怎麼也沒有想到戴箐居然要嫁秦石山,而且還是今天?
今天?
包篆突然清醒過來,然後奔進了船艙,連忙找了起來,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包篆已經抄起了船槳!
現在還沒有中午,還有時間,只要趕得回去,還能阻止!
這船槳剛剛拿起,就被人給搶了過去,一看發現搶的人居然是王霸,而慧明同樣也抄起了船槳。
「你那點力氣,能讓船多快?」
王霸黑著臉說道。
嗆!
方琪的長劍已經出鞘,唰唰幾劍,船中間的船篷上兩邊都出現了一個洞,要知道這船的中間離水最近,兩人用漿的話中間最好動手,而且這船的船篷其實也就是竹篾編成,上面蓋上了油氈之類。
船家反應過來,剛要開口,翠芸已經把一錠銀子塞在了他的手裡,一掂量銀子的重量,船家頓時閉上了嘴,一副你隨意的樣子。
「坐好了!」
慧明沉聲道,一挽衣袖,露出了比一般人大腿還粗的手臂,和王霸兩人相視一看,然後一喝,船槳同時如水!
剎那間,船頓時就如離弦之箭,在水裡飛奔起來,那感覺,就好像把法拉利的引擎裝在了拖拉機上面一樣。
雖說眾人算得上第一次配合,不過配合得也不錯,王霸慧明那漿,方琪拔劍破船篷,翠芸砸銀子,完全就是一氣呵成,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現在包篆真正體會到十萬火急。
不過戴箐為什麼突然要嫁秦石山,自己不是給她說好要回來娶她?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故?
要是自己那個混蛋舅舅貪念秦石山的銀子,自己定不會善罷甘休,用銀子狠狠的砸,還給他準備一口棺材,上等柳木,外面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