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巧不成書!
作為一個寫書的,包篆只能用如此來形容,不過也奇怪,大冷天的,這皇帝不窩在被窩裡面,跑到自己家裡來幹什麼?
除了泡在水裡唐隱,還有旁邊看護他翠芸,帶著眾人就急急忙忙的奔了出去!
大門這個時候已經打開,一隊侍衛整整齊齊的立在兩邊,朱厚照邁著八字步,抬頭挺胸的朝裡面走來,白臉男人同樣走在的他的旁邊,一身貼身侍衛的打扮。
如此說來別人倒不是什麼太監了,包篆發現自己倒是誤會了別人。
朱厚照揮揮手,道:「好了,起來把!"
包篆等人這才爬了起來。
朱厚照看看幾人,發現又多了三個陌生人,奇道:「他們是!」
「我是毒……!」
「他是我二大爺!這位是三大爺!」
包篆連忙搶在了毒皇的前面,眼前的這位可是皇帝,你在皇帝面前稱皇,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我是大哥!」
「我才是!」
兩人又爭了起來,才不管眼前是不是皇帝在場,對於他們這類人而言,皇帝其實和門口看門的差不多,高興了叫聲皇上,不高興甩都不甩你!
而且對於他們而言,爭出誰是老大誰是老二比見皇帝更加又意義。
「閉嘴,我說誰是二大爺誰就是二大爺!」
包篆喝道,然後朝朱厚照一笑,道:「皇上還請別介意,他們二人就是這樣,就是爭這誰是老大,誰是老二!」
朱厚照也不較真,道:「嗯,看不出你家親戚還不少,這位也應該是你的親戚?」
他的目光投向了旁邊的唐凱。
「這是我表弟!」
包篆咬牙說道,管他呢,除了唐隱,這一家子都是自己親戚!
朱厚照微微點頭,道:「不錯!不錯,嗯,來人,宣旨!」
宣旨?
包篆這眾人齊齊一愣。
白臉男子上前一步,沉聲道:「還不快跪下接旨!:」
包篆這才反應過來,這剛剛爬起來又跪下,這好像接旨都是這樣,至少電視裡面都這樣拍的。
眾人都齊齊的跪在了地上,然後白臉男子辟里啪啦的讀了起來,前邊也就是一些歌功頌德的事情,反正很多詞包篆自己聽起來都不是那麼一回事,反正就最後一句包篆聽得真切,叫什麼千戶,駐地也就在江西境內。
反正對於這明朝什麼官職包篆是在有些搞不清楚,不過這千戶還是有些清楚,可是武職。
接了聖旨起來之後包篆這才低聲問道:「皇上,怎麼給我一個武職?」
其實包篆想的自己好歹也是一個文學青年,多少給自己一個什麼文官之類的當當才行吧!
朱厚照揮揮手,示意背後的那些人退後,道:「你們也就在外面候著,我和包將軍又要事相商,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說吧,自己倒先進了屋內,他這一句話背後跟的那些齊齊的立在了原地,皇帝的話誰敢不聽。
不過這話也僅僅局限於他的那些隨從,包篆這邊什麼兩個毒老鬼,一個毒小鬼見沒有自己什麼事了也就各自離開了,他們才沒有那個心情陪著你皇帝。
進去之後,朱厚照示意把門關上。
等著門一關,朱厚照這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頓時平時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又現了出來,感歎道:「這皇帝當著,還真累,哎……!」
出門前呼後擁,作為皇帝就得由表率,朱厚照多少也有些厭倦。
自己找個舒服的姿勢坐下,這才點點椅子,道:「你也別站著,坐著,平時一樣,對了,唐隱呢?」
包篆一屁股坐下,朝外面點點,道:「翠芸伺候這泡澡了,早上吃錯了東西!」
「這臭小子,本公子來了都不出來打個招呼,不過也算了,看在他的畫的份上!」
朱厚照有些氣岔,不過大人有大量,也不一般見識,接著眉頭一皺,道:「對了,剛才你問我什麼來著?對,為什麼是武職是吧?」
也沒有等包篆點頭,朱厚照毫不客氣道:「其實有兩個原因,武職陞官比較快,到時候我讓人給你準備一千精兵,然後那裡又什麼土匪,海寇之類的,帶著人去欺負欺負,後來就大功一件,這樣那些大人們也就可以閉嘴,你不知道,這有人天天在你耳邊念叨還真煩,我有時候恨不得這一巴掌給扇過去,拍掉他兩顆大門牙!不過沒有辦法,朕是明君,是賢君,就得聽他們嘮叨!」
朱厚照一臉的無奈,這皇帝當著怨聲載道的份上,估計那些千方百計相當皇帝的人應該好好的看看,誰說一國之君就牛叉了?逛個青樓都得隱姓埋名,還得千里迢迢的跑到蘇州來。
包篆也就聽著,這個時候也不能什麼添油加醋,下次皇帝在突然跑了別人豈不是怪自己?一不小心自己就成奸臣了,這當忠臣得用一輩子,還得頂著被砍腦袋,千人恨,萬人怨,這當奸臣倒是容易多了,帶著皇帝多逛幾次青樓自己就危害社稷,禍國殃民。
不過,第二條理由是什麼?
朱厚照感歎了一下,這才接著道:「第二點,也是最主要的一點,你這個頭,渾身上下都不是當文官的樣子,還是當武官好了,就算不打仗,穿身盔甲,往哪裡一杵,那也是威風凜凜,而且……!」
朱厚照壓低了聲音,道:「武官好多都是大老粗,好結交,那些文官扭扭捏捏,什麼聖人夫子的,和那些人打交道累得慌,我可是頗有同感!好歹你我關係不錯,可不能坑你!」
「皇上英明!」
包篆正色道。
不過要是被那些文官聽到他這些話,估計得吐血。
朱厚照哈哈一笑,道:「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我愛聽,不過你小子什麼時候見過太后了?先前她可反對,今早上居然一下子變了一個人,說什麼你樂善好施,為人善良,大方等等,是國家的棟樑?」
「啥?太后?」
包篆也一臉莫名其妙,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這兩天五十歲以上的老太我都沒有見過幾個,不知道誰是太后?」
「這就奇怪了!」
朱厚照疑惑道,然後搖搖腦袋,道:「好了,不知道也就算了,等兩天我也就離開蘇州回京,你也快點啟程去上任,別拖拖拉拉的,至於去少林寺的事情,等你那邊理順了再說,不過去還是一定的,朕金口一開,當然不能說話不算數,還有明天我派人來取畫,可別忘記了。」
這皇帝,怎麼不該記住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而且對於那畫還真念念不忘,好在已經完成,當然,好在昨天加了下班,不然今天唐隱被唐凱那麼一來,大補之後就是虛脫,估計怎麼都完成不了。
不過包篆還是有些無語。
這時,外面突然有人稟告道:「啟稟皇上,外面來了一位姑娘,要見包大人!」
「讓她進來吧!』
朱厚照淡淡的回答道。
包篆一聽,心裡頓時一急,難道來的是柳詩詩?
想想昨晚柳詩詩的那些話,她可是說要跟著自己,沒有想到這女子怎麼說話非得跟男人一樣說話算話?這連忙道:」皇上……!」
「女子,難道是方琪姑娘,嗯,俠女!」
朱厚照自己在哪裡感歎,絲毫沒有在意包篆一臉的急色,作為自己妹妹的對手,他還是比較在意這一點的,更何況他是空空兒的女兒!
正說著,門吱呀一身被推開,一身粉色冬裙,外面套著一件裘衣的柳詩詩出現在了門口,背後的丫鬟正幫她接下背後的披風。
對於朱厚照柳詩詩實在沒有什麼印象,每天徘徊在身邊的公子哥太多,而且朱厚照容貌並不出眾,才學之類的更不值一提。
一雙美目僅僅在朱厚照身上一閃而逝,然後放在了包篆的身上,嫣然一笑,嘴角頓時現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道:「包公子,詩詩可是說話算話,從今兒以後可就長伴公子左右,公子可不會趕詩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