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篆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自己話。
光他的競選演講就足足說了兩天。
於是他讓出席的各大門派徹底的知道了世上最厲害的除了手腳功夫之外還有嘴上的功夫,也讓他們見識了一下當一個人在寫書的同時又在說書的可怕。
寫書的靈感就如長江的源頭,不會枯竭細水長流,而說書則是長江的主幹,洪水氾濫,連綿不絕。
正如詞說得好: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是非成敗轉頭空,有人掙扎又有游泳。
清虛等人對於包篆極其有創意的想法打動,而薛聚義等人卻在為之苦惱。
這真是清虛等人需要的,雖說聽了整整兩天,不過這一打禪就可以好幾天不吃不喝他們而言,絲毫不是一個問題,而且按照包篆所說的,要是絕大數不同意的話,自然也就不用去打。
可是這薛聚義則越聽越不是滋味,如此下去,他當上了這個武林盟主,估計這打拜月教也就沒有戲唱了!
最主要的還是現在來的武林門派已經逐漸分為兩派,一方面就是以自己後台崆峒為首的依舊堅持要打,所以他們支持劉閥,但是以少林為主的其他門派諸如武當,峨眉,華山之類的顯然傾向於包篆,如果說先前他們不想打還有遮遮掩掩的,可是現在擺明支持包篆一下子就更透明了,按照包篆所說的,最初十個門派組成什麼議會,沒有八派同意的話就算不通過,如此一來,少林,武當,峨眉這三門派就是穿一條褲子,這無論如何也打不起。
薛聚義那種不安越來越明顯。
要改變這種局面,除非包篆退出,劉閥當盟主,可惜包篆怎麼可能輕易的就退出,他可是武當清虛道長帶來的。
那麼為今之計也就是逼他退出了。
逼人自然道需要好理由,薛聚義連夜派人去打聽包篆的底細。
入夜,薛聚義,薛聚友,還有劉閥等幾人都在這聚義莊裡面等著消息的傳來,薛聚義更是失去了平時那種鎮定,有些焦躁不安的來回在屋內走動,這種情況十多年前也發生過一次,當然他兒子出生。
終於,外面巡夜的敲過了二更的梆子聲後,派去的人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手裡捧著一封信,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薛聚義。
薛聚義連忙打開信一眼,驚訝之色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劉閥見此,一把搶過了信,細細一看,然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幾個死老頭子,居然讓一個說書的來糊弄我們!」
薛聚義現在卻是完全的輕鬆下來,端起已經有些涼的茶,淺淺的喝了一口,道:「這豈不是更好?對方既然不是武林人士,那麼這武林盟主又怎麼能當?」
其餘幾人頓時會意的笑了起來,事情的確如此。
包篆的底細實在太好打聽了,幾乎不是什麼機密,巡撫衙門的文書,閒得無事還在說書,據傳現在蘇州地頭上那本火熱的書就是他寫的。
第三天,這天可是決定誰是武林盟主的時候,揮手讓下面安靜之後,薛聚義這才朗聲道:「前幾日劉大俠和包少俠已經都講了,那麼這誰來當武林盟主,號令天下武林,也就看在場的各位門派選誰了,不過鄙人認為這武林盟主除了才智過人之外,武功也得很好再行,而且既然是武林盟主,那麼自然應該是我武林中人才是……!」
說罷,扭頭看向了包篆,問道:「包少俠,你說呢?」
這傢伙擺明就是指自己,包篆一聽就明白,笑道:「我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
薛聚義一臉的假意驚訝,道:「那……?」
「那是不是我應該主動地放棄?」
包篆笑瞇瞇的問道。
如此直白的問反而讓薛聚義不敢如此的坦白了,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才怪?
包篆心裡罵道,臉色一正,道:「不會武功並不代表我就是膽小鬼,薛幫主,不知道你膝下是兒子還是女兒!」
「兒子!」
「習武沒有?」
「練過一些拳腳功夫!」
「好!」
包篆一拍巴掌,道:「打魔教的時候,我也不躲在後面,到時候就讓令公子和我一起身先士卒,就算被魔教人砍成肉醬大家黃泉路上也有好個伴。」
包篆一副大義凜然,你說不會武功,那好我就承認,我這不會武功到時候提著刀子衝前面,那麼你這發起人的兒子也跟著我去好了,就是為了證明一點,不會武功不代表沒有膽量。
薛聚義只有一個獨子,這可是薛家的根啊,要是他死了這薛家豈不是絕後,而且沖最前面,豈不是必死無疑?
自己死還得拉好墊背的,還是你薛幫主的兒子。
心裡恨得要死,可偏偏不好爭辯,一咬牙,道:「那好,到時候讓犬子奉陪!」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1」
包篆朗聲道,反正自己當上了這個什麼武林盟主,這是絕對打不起來的,這要是當不上,自己回去繼續寫自己書去,武林啊江湖,管我屁事。
有賺無賠這種好事包篆怎麼可能不做。
「至於武林人士……!」
包篆嘀咕了一下,自己這也算不上什麼武林人士吧。
「包篆是我武當門人!」
清虛突然插嘴道。
咦?
包篆一愣,自己什麼時候成了武當門人了。
和其他人一樣,包篆看向了清虛。
清虛則不緊不慢道:「包篆是我師弟,道號清規!」
「啊?」
頓時響起了一片驚訝聲。
更有人說道:「道長,你可別信口開河?」
清虛的臉就從來沒有變過表情,摸摸自己的鬍子,道:「難道貧道還會說假話?當初我師父雲遊在外,遇到包篆收他為徒,在武當呆了五年的時間,整個武當人所皆知,後來因為他塵緣為了,於是這才離開了武當而已,離開並非逐出師門,所以他還是我武當弟子,既然是我武當弟子,為何不是武林人士?」
這個時候加入門派又不需要師門身份證之類東西,而且清虛是武當掌門,他說是整個武當難道有人說不是的,而且這地位很高,他的師弟,這輩分上面足足的壓了劉閥一頭。
「你個老道士,你才清規!」
包篆心裡罵了一句,這不能起一個好聽點的名字,叫什麼清規!
可是這節骨眼上,也只能配合配合了,笑道:「師兄,你看這何必說出來,我還說隱藏一下自己身份,再說,我這武當功夫也沒有學,這被人要討教武當功夫我這不是丟人嗎?」
清虛則笑道:「師弟你擅長的可不是功夫。不過這膽量上面可不能丟武當的臉!「
「拿是當然,頭可斷,血可流,這門派臉面可不能丟,就算不會,提著刀我也不會拖後腿!」
包篆一臉的決意。
「這……關係好亂!」
空空兒有些呆滯的說道。
其實現場呆滯的人除了他之外還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