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喊,包篆自然就知道是誰了!
朱厚照!
看到空空兒在那裡大喝一聲,朱厚照也忍不住的大喝一聲。
剛剛空空兒引起的騷亂剛剛平息,這下倒好,朱厚照又來如此的一吼。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看向他所在了角落。
朱厚照頭同樣脖子一伸,不服氣道:「怎麼?他可以給他女婿打氣,我就不能給我妹夫打氣了?」
不過他們的位置顯然選得不怎麼好,恰好是在崆峒派的位置山,這就好比在聯通的營業廳大聲說移動好一樣,當然引來不少人怒目而視。
可這兩個主都不是泛泛之輩,空空兒亦正亦邪,什麼江湖規矩在他的眼裡都是屁,是什麼人都不怕!至於朱厚照,他可是皇帝,天下最大,他又怕什麼人?
剛才在空空兒那裡吃癟的崆峒派年輕弟子更是怒氣沖沖,怒道:「你是何門何派?這武林盛世你憑什麼來?」
「我來不來管你屁事,這又不是你家後院,狗咬耗子多管閒事。」
朱厚照癟癟嘴道,這空空兒在場,什麼文雅,什麼帝王應該有的儀態之類的,早就扔到不知道那裡去了,和空空兒兩人簡直一個就是老地痞一個大地痞。
「找打!」
年輕弟子怒道,他站著的,靠得最近,當下居然要打朱厚照。
「找死!」
白臉男子冷冷到,一個閃身已經擋在了朱厚照面前,手一伸。
年輕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脖子已經被人給捏住,頓時就如被提著脖子的鴨子舉離了地面。
只要他稍微一使勁,卡嚓一聲,這弟子當場就要掛掉。
他也是自找的,朱厚照胖胖的,一看是沒有什麼功夫,但是這裡誰都可以欺負,惟獨他不能欺負,即便他挨了一下,那就是弒君,你崆峒即便又幾百弟子,朝廷大軍一到,別說誅九族了,殺個雞犬不留沒有點問題。
「住手……!」
「放下他……!」
……
周圍的崆峒弟子齊齊的喝了起來,不過投鼠忌器,也不敢上前。
劉閥手更是摸到了劍柄上,可是被白臉男子一瞪,心裡不由的升起了一絲寒意,手上青筋鼓起硬是沒有拔出來,那感覺好像自己一拔劍自己就要被殺一樣。
「好了,放了他!」
朱厚照淡淡的說道,周圍的那些人全也都沒有放在眼裡。
「哼!」
白臉男子一哼,一伸手,已經被憋得臉色蒼白,眼珠子都要冒出來年輕弟子頓時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剛才已經在鬼門關溜躂了一圈,就差點去閻王那裡報到了。
這時候他才發現活著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幹得好,那群沒有教養的東西就是欠揍!」
空空兒唯恐天下不亂。
「過獎過獎。」
朱厚照笑瞇瞇的說道。全然沒有把那些人當回事。
「你……!「
……
那些崆峒弟子又叫囂起來,不過也就耍耍嘴皮功夫而已,剛才白臉男人動作他們沒有一人看清,只知道一點,很快!而且很狠!
台上的包裝頓時覺得頭大,這兩人……
自己還真沒有辦法說。
最頭大的其實還是薛聚義,這好好的一個選武林盟主,這人剛上台,要桌子椅子就不說,這老丈人姐夫都來湊熱鬧,空空兒還好說,那個胖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來路,而且他身邊那個侍從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
看著下面亂成一團,薛聚義連忙伸手喊道:「諸位,諸位,給薛某一個薄面如何,現在包少俠要說話了!」
崆峒看在薛聚義的面子上,這邊則看在包篆的面子,下面終於安靜了下來。
包篆深深的一吸氣,啪的一拍桌子。
薛聚義嚇了一跳,吃驚的看著包篆。
沒有想到包篆卻道:「我大哥表叔表嬸三姐四哥二大爺來了沒有?要是來了就一起給我打氣,別一個一個的冒出來,我現在是競爭這武林盟主,又不是CCTV的星光大道要家庭總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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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
星光大道?
家庭總動員?
下面那些武林人士聽得一愣一愣,然後不由的朝周圍看去?
至於清虛等人則暗笑,這小子也跟著搗亂。
這些人當然不存在,包篆這才微微點頭,道:「那好,我可就開始說了,首先,我認為要打魔教,靠的不是喊喊口號,然後大家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刀子就去捅人!我們必須得師出有名,必須有理有據,必須讓天下人知道我們打魔教不是因為和別人爭堂口,爭利益,而打著為民除害的幌子去打別人,那不是武林正派,那是流氓,是土匪。」
顯然,這話是有所指的,至於指誰,各自心裡明白也就夠了。
"囉嗦!」
有人說道,顯然這聲音來自左邊。
包篆眉頭一豎,提高了聲調道:「剛才說囉嗦的那位,下次說大聲點,大家也都聽得見,我一個人聽見反正也僅僅當有人放屁,不過這裡給你一個個人的建議,要是有膽子的話像現在你大可提著刀子出去和魔教的人火拚,要是死了,明年的今日我一定會給你燒紙錢!」
「要是沒有膽量,那麼就老老實實在哪裡聽著,別在陰陽怪氣的,像什麼東西。」
說罷,包篆也小聲的嘀咕了一聲:「誰教出來的弟子,一點教養都沒有!」
聲音不大不小,反正剛才說自己那人應該聽得到。
這可是以其人之人生還其人之道,同時也頗有指桑罵槐之意,弟子沒有教養,這師傅能好到哪裡去?
旁邊的薛聚義聽得直皺眉頭,這小子看上去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這嘴巴挺厲害。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包篆什麼出生,寫小說的兼說書,豈是一般的人?
「喲,這有人還沒有當上武林盟主了,這就擺架子訓人了!」
有人冷嘲熱諷道。
包篆一笑,燦爛地就如春天開放的鮮花一樣,道:「我哪裡有什麼架子啊,再說這架子也沒有你這位仁兄大啊,不管怎麼說,我好歹也算是個一個競爭對手,我在上面說話的時候下面冷嘲熱諷的丟得臉可不是我的,免得當著如此多的武林同道在這裡說沒有教養,沒規矩,什麼破門派居然教出這種弟子來,這以後出去行走江湖一報名號別個一聽直翻白眼,說什麼瞧見沒有,這就是那個門派,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這人臉皮薄,這白眼可受不起。」
「你膽敢侮辱我師門?」
那人有些生氣,對於很多人而言,侮辱他可以,但是不能侮辱他師門。
「笑話!」
包篆一笑,道:「在場如此多的人,我連你哪門哪派我都不知道,侮辱你師門這又談何說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即便你找我茬也請你給我一個很好的理由,不然我都感覺被你找茬是件很丟人的事情。」
短短的幾句話,包篆讓下面的那些武林人士真正的體會到了一句什麼叫刀子嘴,兵刃殺人可是要見血的,但是這嘴殺人可真的殺人不見血。
沒有一個是罵人的字眼,但是每一句卻又在罵人。
當然,這也是給他們一點小小的認識:千萬別和說書比吵架,正如別和說快板的比說繞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