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包篆已經明白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原來武林是沒有盟主的,自己書上有這才有的。
從小到大,在包篆的記憶裡面自己當過的最大的官就是小學三年級當了一學期的小組長,一道槓。從此以後就在沒有擔任過任何可以指揮五個人以上的職務。
而這次一來就要競爭武林盟主,包篆感覺特別的有壓力,而且按照清虛所言,自己非勝不可!
有壓力才有動力,特別是為了如方琪一樣青春俏麗的武林女俠們免得因為這一場無聊的爭鬥而玉碎香銷,即便自己不是凹凸曼,要得當一回凹凸曼,英雄救美可不僅僅只有在美女遇到危險時,預防更為重要。
哪怕默默無聞也好。
不過包篆覺得自己不可能默默無聞。
經過了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準備之後,第二天,包篆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來接自己的清虛面前,當然,作為其他幾個旁觀者,什麼唐隱,西門才慶,朱厚照以及昨晚回來之後被朱厚照狠狠訓了一頓的白臉男子也都跟著去湊熱鬧,俗稱親友團。
在包篆的手裡拿著厚厚的一個紙包,清虛見此問道:「這是?」
包篆揚了揚,道:「準備了一些說的東西!」
清虛見包篆如此用心,心裡也滿意,點點頭感歎道:「你準備了可真不少?」
「是嗎?」
包篆看看手裡厚厚的一包紙,道:「其實這僅僅是大綱,嗯,也就是所謂的目錄。」
周圍的人頓時就如怪物一樣齊齊的看向了包篆。
包篆換以一個鄙視的眼神,道:「這點算什麼,多的你們還沒有見過,走吧,別耽擱了!」
說完,自己率先朝前面你走去,走了幾步,發現並沒有人跟來,奇道:「怎麼了?」
「你走反了!」
清虛終於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包篆:「……!」
這次終於走對了,走在後面一點的唐隱略微有些奇怪道:「朱公子,我發現包兄好像有些畏懼你啊,先前都不答應,後來你一句話你就答應了。」
朱厚照呵呵一笑掩飾過去,道:「其實包公子還是明白大義的,所以我這一說他就想清楚了。」
「明白大義?」
唐隱嘀咕了一下,是這樣?怎麼先前這清虛道長怎麼說他都不明白?
不過以他的為人,怎麼想也不可能想到朱厚照是皇帝這塊來。
無知就是一種幸福,要是他唐隱知道了朱厚照是皇帝,這腳都軟了,更甭說說話。
有些認真的看在前面帶著墨鏡的包篆,唐隱終於說了一句很大的實話:「我怎麼覺得包兄有點像神棍?」
豈止像,簡直就是。
跟著清虛出了西門,又走了五里地,終於抵達了一個山腳下面,而在眼前佔據了這個不高的山坡足足半邊,被高大的圍牆依靠山勢圍起來一大片建築居然就是聚義莊,門口高高的牌坊上面三個鎏金大字也就證明了這一點。
先前看了西門才慶的宅子在看看自己的,感覺自己家就如狗窩,現在看看這個在看看自己的家,那就是螞蟻窩,包篆寧可相信眼前這一片是某某度假村。
「好大啊!」
唐隱感歎了一下。
「還是沒有我家大!」
朱厚照得意了一下。
「廢話,你家是皇宮!」
包篆心裡恨恨的說了一句。
眼前的聚義莊現在除了規模宏大之外,也是戒備森嚴,門口二十多個青衣漢子分兩排站在了路中間,一個個本來就高大魁梧,同時站得就跟標槍似的,右手拿著明晃晃的大砍刀抗在了肩膀上,頗有氣勢,而且一個個橫眉怒視,就如廟內的怒目金剛一樣。
不過對於包篆一行人而言這也僅僅嚇到了唐隱而已,清虛絲毫不把這些人當回事,包篆混衙門的,捕快見多了,這些充其量和衙門口的石獅子沒有太大的區別,至於朱厚照和白臉男子,你這二十多個人要想把他給鎮住了,除非在乘個一千以上。
唐隱一個窮畫家,見慣了美女如雲,可這種陣仗可沒有見過,不過他也聰明,除了靠近了一下朱厚照之外臉上也看不出來。
進了大門,也就有人來接引,對於包篆等人什麼來路則並沒有過問,一路直上,最後抵達了最高處也是整個山莊最宏偉的一個建築面前,上面同樣是楠木扁,鎏金大字,上書:聚義堂,這聚義堂外面更是戒備森嚴,而裡面現在看上去已經有很多人。
按照包篆的理解,這什麼聚義堂要是換個詞的話更加容易理解:會議室。
清虛邊朝裡面走,同時低聲道:「進去之後我先給你引見一下各大門派,至於其他的也就隨機應變。」
「隨機應變?」
包篆一聽這個詞也就知道了一點,這老道士等人估計就想到讓自己來競爭這個武林盟主,其餘什麼都沒有想。
要是奧巴馬是他這種人當競選總幹事之類的話,他能當上總統還真得好好感謝一下聖母瑪利亞。
「還有,你那個能不能摘下來?」
清虛看著包篆臉上掛著的那個黑乎乎奇怪東西,這走路都能看見?和瞎子差不多了。
包篆乾脆的搖頭,道:「不摘,如此的話他們就不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現在終於知道墨鏡的好處在那裡,隔著鏡片自己可以看見別人眼神,可是別人看不見自己,始終保持一種神秘感,就如當初的一位大導演一樣,一副墨鏡從來就沒有摘過,而他拍出來的電影也正如他眼鏡下的眼睛一樣充滿了神秘感,至少有那麼兩三部自己看了兩遍之後還是沒有看懂,最後只能歸結自己的藝術修養不夠,沒有辦法理解導演要表演的意圖。
自己現在帶眼鏡也是如此,不過這眼鏡的造型不怎麼好,自己帶上去有點類似神棍,但也不用在意,自己現在和神棍一樣,都是來忽悠人的。
清虛還是有優點的,不那麼喜歡勉強人,見此也就不勉強。
一進聚義堂,包篆頓時感覺那些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自己看來,頓時是萬眾矚目。
誰都知道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包篆比清虛還高個頭,如此一來自然引人注意,更何況包篆造型非常奇怪,是這大明朝的非主流。
包篆一臉淡然,不理會那些目光,跟著清虛去見各大門派的人,少林的空聞先前認識,老和尚在禮貌上面還是做得比較出色的。接著就是峨眉,母夜叉顯然對於峨眉女俠成尼姑耿耿於懷,看在清虛的面上也不好表露出來,所以很冷淡,倒是方琪大方一笑,打了個招呼。
幾天不見方琪又漂亮了,其實如此俏麗的女子當自己老婆……
包篆也不由的花心了一下,不過自己可已經有表妹了,得堅貞不渝。
唐隱見到方怡先是一臉興奮,不過又是一臉的暗淡。
至於朱厚照則是一臉的嚴肅,先前他沒有見過方琪,包篆一喊他就知道這女子是誰,光從姿色方面而言,方琪絲毫不遜色朱蕊,這讓他感到了一些壓力。
接著就是衡山、華山、泰山……
包篆這才發現當領導真不容容易,一下子要是接待如此多人話,對待每個人連臉上都要保持笑容,這久了臉上的肌肉都要僵硬,那些所謂的職業性的笑容就是笑多了的緣故。
聚義堂很大,裡面身穿各種款式的武林人士足足有兩百多人,比起那種湊齊了幾大門派演員也不過三十的電視劇情節而言,這已經算得上是人山人海,就在包篆苦惱的如何才能結束的時候,偌大的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齊齊的看上了最裡面。
包篆同樣也看了過去!
這最前面自然就是重要人物坐的地方,而且為了顯示出地位的不同,這裡有個檯子,檯子相對下面的地面有兩步台階,最上面則放著一把太師椅,背後的牆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字:儀。
而在下面則是左右分開兩把椅子,而出來的兩人則站在了這一台階上,相比下面的各大門派則高出一點來。
「左邊的是薛聚義,右邊是薛聚友。」
清虛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