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找回來了,這讓不少人的心裡都鬆了一口氣,包篆和空空兒還在大眼瞪小眼,作為少半個主人的唐隱也就熱情的邀請諸位裡面去用茶,當然,這快中午了,飯菜還是得準備一些的。
坐在一起,現在大家最關心的一個問題,這大小姐是誰?
唐隱,西門才慶幾人自然也就看向了包篆。
包篆則一臉的無辜,道:「別問我,我還是不知道大小姐是誰,喂,老頭,剛才誤會你了對不住了!」
「切,誰稀罕的道歉!」
空空兒一臉的不屑。
「哼!」
包篆也就不甩他,臉扭向了偷了自己的畫那個年輕人,道:「如此說來,就是你偷了我的畫吧!」
這年輕人好像已經放棄了抵抗一樣,連連的點頭,道:「是我偷的!」
「那麼你偷我的畫是為什麼,別說你是用來自己看,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們這裡有畫?「
包篆一臉問了兩個問題,這也是大家的都想知道的問題。
年輕人道:「是別人讓我來偷的,他告訴我說你這裡有畫,讓我來偷,這偷還是很順利的,但是這逃的時候被抓住了!」
說著,悄悄的看看空空兒。
「呸!」
空空兒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不屑道:「在我面前你還想逃,你晚生了二十年!」
這話中也表露出足夠信心,要是說賊,他可是賊祖宗。
「是,是,您老說得對!」
年輕人一臉的服氣,歎氣道:「晚輩這也倒霉,居然在這裡遇到您老人家,而且這位包公子居然是小姐的朋友!」
年輕人顯得有些洩氣,好像感歎自己有些點背一樣。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了小姐,這小姐到底是什麼人在場的人估計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而已,至於自己的朋友?
包篆心裡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說女性朋友的話,朱蕊算一個吧,不過別人是公主,這峨眉女俠方琪才第二次見面,應該不算什麼朋友,至於其他的,還真沒有。
真不知道這女性朋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過托她的福,這畫找回來,也算是有驚無險。
「|好了,好了,別拍馬屁了,說讓你偷畫的人是誰!」
包篆打斷了年輕人繼續對空空兒的恭維。
年輕人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人很面生,我沒有見過,不過我好像有人聽女子叫他公子什麼採花的!」
「採花公子?」
包篆和西門才慶兩人齊齊的說了出來!
「對!」
年輕人立即道:「就是這個,名字倒奇怪的,採花公子,聽上去像個淫賊!」
包篆恨得牙齒癢癢,罵道:「居然是那個老小子,他奶奶的洋芋個土豆,居然盯上我們的畫了!」
年輕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難道包公子和他有什麼仇?而且你那畫。」
他臉上有些扭捏,很顯然拿到之後也看了一下。
「什麼仇?老子扒了他祖宗十八代祖墳!」
包篆氣道,狗屁的仇恨,就搶了他的風頭而已,沒有那小子居然如此記仇,估計上次模仿自己寫作方式不像,於是就把眼睛盯了這畫。
年輕人聞言嘀咕道:「這仇夠深的!」
包篆白了他一眼,道:「說說你也相信,你也太可愛了!」
年輕人一臉的呆滯。
包篆不理會他,問道:「那麼他給你多少銀子?」
「五百兩!」
年輕人狠狠的說道,話中略微感到有些惋惜,五百兩啊,這一下子就沒了。
「沒有想到這倒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
包篆歪著頭說道,瞟了一眼空空兒,老頭兩眼一瞪,道:「看什麼看,老頭我金盆洗手都十多年了。」
包篆懶得搭理他,感覺和他簡直就是天生的仇家一樣,想了想,嘀咕道:「五百兩,才五百兩,這老小子太瞧不起人了,這畫至少得值個五千兩才是。」
抬起頭,嘿嘿一笑,道:「想不想把這五百兩賺回來?」|
年輕人一喜。
「先前那畫你想都別想!」
包篆一瓢冷水就潑了過去。
年輕人頭一下子就搭了下來,道:「難道你出這五百兩?」
包篆眼睛半瞇,道:「你做夢吧你,偷了我的東西我還給你銀子,這要有這種好事我也當賊去,我要你送副畫給那老小子,然後就說是偷的話,讓他先給銀子,至於這銀子,一人一半!」
年輕人又抬起頭來,奇道:「他信?」
「看你怎麼忽悠他!」
包篆嘿嘿一笑,袖子一挽,豪氣萬丈道:「這畫也就不勞煩我們唐大公子了,今兒就由本人親自來畫,來啊,文房四寶伺候著!」
不過這下人都忙著弄飯菜去,於是也只有移步書房。
唐隱鋪好紙,西門才慶拿筆,朱厚照看著有趣,居然親自淹沒,剩下人全當路人甲,旁觀。
拿起筆,包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刷刷在紙上奮筆疾書起來,只見他眉頭深皺,雙眼如電,身似泰山,運筆如風,頃刻間,一幅畫就出現在了宣紙上面,雖說只用了一種顏色,不過卻已經非常清楚的表現了包篆心裡的想法。
這也就是所謂的畫要體現出畫著的心情。
眾人一看,臉色大變。
「這是什麼?」
朱厚照看著畫上這圖案,來自宮中的他這個見得很少。
「王八!」
包篆斬釘截鐵的說道,說起來,這王八還是初中的時候畫得多,都有些生疏了。
一說完,包篆一下子意識道什麼,扭頭對王霸道:「不是說你!」
「哼!」
王霸扭頭一愣,甩了個側面給包篆。
包篆也不在意,拿起筆就要題字,道:「有話沒有字怎麼行?我也補上幾個字。」
「不行不行,畫你都畫了,字得由我來!」
朱厚照玩心大起。
包篆一愣,你寫?這豈不是御筆了?
朱厚照可沒有計較那麼多,拿起筆想了想,問道:「這題什麼?」
「你是個大王八!」
「烏龜王八蛋!」
「老王八!」
……
西門才慶,空空兒紛紛建議道,這王霸在旁邊聽著還真不是滋味,唐隱讀書人,自持身份,也低聲了一句:「小王八!」
不過顯然沒有人採取他的意見。
最後朱厚照提的是「你個老小子是個烏龜王八老混蛋」,寫完之後習慣性就要落上自己的大名,寫了個朱字,不過一想好像不對,於是又給塗了。
接著,空空兒,西門才慶,唐隱紛紛在上面題字,於是這畫中間除了一隻大王八之外,周圍全部都是亂七八糟題的字。
等大家也都盡興了,包篆把畫捲起,還找了個盒子小心翼翼的裝著,用絲帶給綁上,這才交給了年輕人,道:「這畫交給他老小子,現在也就收他五百兩一樣,告訴他收藏個幾十年,這畫可至少得五千兩,打個一折賣給他,賺翻了他!」
那是當然,這上面可有御筆啊,朱厚照寫的字應該不少,可是這當皇帝的寫「你個老小子是烏龜王八老混蛋」可只有一家別無分號。
別說現在,過了幾百年,這古董多值錢?
這邊年輕人去送畫,這邊自然酒宴擺開好好的喝上幾杯,幾杯黃湯下毒,空空兒半瞇著眼睛看看這包篆,打著酒嗝,道:「你小子還真對老頭我的胃口,要不我把女兒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