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滅魔會還是什麼的,在包篆的眼裡就是一群自稱正道人士和一群被他們稱為魔教的人搶奪地盤而已。
其實別人真的做了什麼壞事?
誰知道呢,你是魔教,你就是壞人,所謂正邪不兩立,事情就這麼簡單。
即便自己在閒著蛋疼,包篆也沒有想過去打聽什麼,而且現在也不閒,乘熱打鐵,不然等唐隱發現不對突然反悔到時候也只有自己去哭。
下午包篆去了一下衙門,結果這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被轟了出來,還被黃師爺說不務正業!大人要他們去找皇帝,居然不找。
其實包篆想說這皇帝昨晚上就住在自己的家裡,今天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不過這一想這天下最大莫過於皇帝,出賣了皇帝自己豈不是欺君?可皇帝在回去之後自己又是這衙門的一個文案,和巡撫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得罪了上司自己的日子又會好到那裡去?
如此一想,包篆發現自己就是照鏡子的豬八戒,裡外都不是人,是進也難,退也難。
心情這一下子也就鬱悶起來,也沒有去茶館,直接就回家,剛到門口就遇到了西門才慶,這正從裡面出來,唐隱充當主人送他出來。
一看包篆,西門才慶一喜,笑道:「我這還以為找錯了地方,對了,昨天我可是聽說你被人追殺,看你這樣子好像完好無損吧。」
西門才慶在蘇州城小有名氣,而且昨天侍寢鬧得也不小,他也有所耳聞,跑來找包篆問個究竟,卻撲了空,又去找到了韓玄這才知道包篆搬家,來到這裡包篆也不在,坐了一陣這出門恰好包篆就回來了。
包篆歎口氣,道:「這人被喝水都塞牙,只能說今年我姓包的倒霉,對了,裡面坐!」
西門才慶突然來了興趣,道:「我正好有事情給你說,不過先把這事情給我說說。」
西門才慶既然來了,包篆也想和他說說下部的計劃,這當然不能讓唐隱知道,於是兩人也就去了包篆的書房。
進去之後,包篆詳詳細細的把這兩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奇遇聽得西門才慶目瞪口呆,不住的點頭,這也難怪,無巧不成書,現在還真的驗證了這句話。
當下哈哈一笑,道:「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難得,難得!」
包篆則一臉的惆悵,道:「什麼難得,我現在是欲哭無淚知道吧,這過三天峨眉的女俠們還要來登門拜訪,哎!」
想到這裡,包篆心裡頓時亂如麻,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自己冒充君子吧,說不過別人,不當君子吧,那也打不過別人,實在糾結!
「兵來將敵水來土堰,難道你還怕這些女俠們不成,嗯,我倒想見識見識。」
西門才慶摸摸自己的下巴如此說道,作為一個資深色狼,對於風情不同的美女都有莫大的興趣,其實從這一方面西門才慶和唐隱兩人有相同之處,唯一不一樣的一個收集一個畫而已。
他要看包篆其實也沒有什麼意見,道:「那到時候你來,他們要揍人你這身子板還能抗兩下!」
「行!」
西門才慶答應得非常的乾脆,然後這壓低了聲調,這才問道:「剛才那位是不是叫唐隱?」
「是啊!」
包篆答道。
西門才慶頓時面露思索之色,道:「唐隱,嗯,這個人還是有點點名氣,這一手丹青畫得非常的不錯,可惜這人太孤傲,其實我在想要是他能幫我們的話,說不定這畫師方面也就有了著落。」
西門才慶也是識貨之人,而現在最缺的其實就是畫師。
「孤傲,我怎麼不覺得,而且他已經答應我打算幫忙畫,不過考慮此人的性格,這尺度不能太大,得一步一步的來!」
包篆毫不在意,這淡淡的說道,好像這事情在他的眼裡其實也就是一件非常小的小事情而已!
當然,自己用了那種非常不厚道的方法當然不會說出來,至少得保證一下自己良好的形象才行!
西門才慶可是一臉的驚訝,指指門外,又指指包篆,道:「他……答應了?」
「對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包篆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這都是跟那個老道士學的,明明自己是壞人,非得裝好人,難怪自己說怎麼這少林和峨眉都變錦衣衛,自己晚上住進來,第二天他們就來了,都是那老頭通風報信。
想到這裡包篆就一肚子火大。
西門才慶現在依舊還在震驚中,這半天才回過神來,道:「他怎麼答應你的?」
「佛曰,不可說!」
包篆假裝神秘,其實也不能坦白,即便是西門才慶,更加不能說這皇帝昨晚就住自己的家裡,現在不知道去哪裡溜躂去了。
這免得西門才慶再問,包篆乾脆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道:「這故事我已經構思好了,現在就確認,所以這個還得你幫忙才行!」
西門才慶回過神來,一拍桌子,道:「這個都是小問題,你說需要什麼人!」
「美女!」
包篆非常乾脆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來,要讓唐隱不至於把這當成一種完成任務,最好的辦法就是得讓他感興趣,而唐隱最感興趣的其實還是美女。
西門才慶一聽,哈哈一笑,道:「美女嘛,小意思,哥哥那裡什麼不多,就是美女多,而且這蘇州城美女難道還少了,需要多少就可以給你找來多少!」
西門才慶這倒不是說假話,他家裡的那都是珍藏版,可是這江南自古多美女,什麼不多,這就是美女多,什麼可以缺,就是不會缺美女!
所以也才能放出如此的話來。
包篆也知道他不會缺人,道:「那好,這人最好最快就送來,讓唐隱自己挑,挑好之後就開工!」
西門才慶當下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沒有問題,我這就去安排!」
說吧,這起來就走,走了兩步這又退了回來,掏出一樣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用手敲敲,道:「你自己看看!」
包篆看了一眼,這封面上面採花公子四個字也就提示了這書的主人是誰,驚訝道:「採花公子?」
說完,翻開書看了看,頓時混身上下都有一種感覺,就是彆扭!
為何說彆扭,很簡單,眼前的這個應該算得上是白話文寫的那種艷情小說吧,但是,讓人感到別人的也是這種,這白話文中夾雜了不少的文言文,好像一種刻意的模仿,但是卻又沒有模仿到家。
看了一頁,包篆就看不下去,合上書,奇道:「這是哪個採花公子寫的?」
西門才慶道:「怎麼?不像?」
包篆搖搖頭,道:「這像不像我不知道,就知道一點,這書看得人鬱悶,還不如他以前那樣寫得稍微正常一點。這種……」
坦白的說包篆先前對這採花公子非常有意見就是感覺他的書寫成那樣居然還能賣出那種價錢,心裡是有些不服氣,而現在,他居然開始用白話寫,可是這寫慣了文言文的人突然去寫白話文,能寫得好?於是整個文章看起來就一種感覺,不倫不類,完全就是那種畫虎不成反類犬。
西門才慶哈哈一笑,道:「你這評價不錯,我也這樣覺得,估計上次在品書大會上面受到了刺激,所以這回去之後好好的研究了一下,於是就連夜寫出了這個東西,結果在你的眼裡,還是狗屁都不是!」
坦白說,這東西就文言文而言,白話文寫得很好,就白話文而而言,這文言文很好,但是加在了一起,包篆甚至相信就白話文而言,初中生都比他寫得好。
這人也是,所謂術業有專精,幹什麼非要學自己,看自己多聰明,都沒有想著去學文言文。
放下這書,包篆道:「這美女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其餘的事情也就交給我,嗯,起個流行點的名字,就叫模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