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躺在病床上,渾身包紮得就像一個木乃伊。與他7));還有幾個其他戰士,都在笑呵呵地取笑他。
「鋼子,你怎麼弄成這樣啦?這是被誰給打的?」
「肯定是偷看女兵洗澡,被人家打的?」
……
鋼子心情鬱悶地不理他們,突然看到隊長和蕭新一起走了進來,頓時心中一驚,準備坐起身來。
「你還是躺著吧!」紀剛按住他的肩膀,語聲和藹地說道。
「隊長,我……」鋼子心知隊長來找他所為何事,心情很是忐忑。上次蕭新到這裡來,他也見過,知道對方是個厲害角色,不知道這件事情會如何處置?
紀剛沒有作聲,蕭新卻笑呵呵地說道:「感覺怎麼樣?身上還疼嗎?」
鋼子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嗎?把你的肋骨和小腿打斷試試,兩三個月都不能活動,不知道能不能恢復正常?
蕭新仍然笑容滿面,問道:「鋼子,你恨不恨他們?」
鋼子的臉頓時漲得通,恨聲道:「首長,這件事可不是我的錯!」
紀剛在旁邊臉色一沉。說道:「你為什麼要罵人?前兩天我還專門囑咐過。他們在這裡。要象戰友一樣對待。」
「我……」鋼子啞口無言。
蕭新問道:「鋼子。我問你一個問題。請你據實回答。我帶來地幾個人。你是不是覺得很差?」
鋼子地額頭上冒出冷汗。如果地上有個洞。他肯定會立刻鑽進去。可惜地上沒有洞。就算有洞。他現在也動彈不了。鑽不進去。
看他窘得不行。蕭新不再逼他。沉聲說道:「如果我說。再過一個月。你不是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地對手。你信不信?」
鋼子在特種大隊也算是一號人物。聽蕭新這樣說。心裡來了硬氣。悶聲道:「就他們幾個熊樣。別說一個月。就是半年。他們也贏不了我。」
蕭新問道:「他們是幾個人把你打成這樣的?」
聽到這句話,鋼子鬱悶了。今天他簡直輸得窩囊,那小子就像瘋狗似的,聽到自己罵人,冷不丁的就衝了上來,對著他的小腿就是一腳。接下來,對方的攻擊就像狂風暴雨,不要命地猛打。若在平時,他有把握三招兩式撂倒那小子,可是今天居然被人家干翻了,還傷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幾個兄弟及時看到,說不定會被那小子和他的同伴打死。
蕭新讀出他的心聲,暗自忖道:這些影殺果然不差,只要訓練出來,絕對都是好手。雖然心裡高興,他的臉上卻不動聲色,接著說道:「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否則將來執行任務的時候,你會第一個死掉。」
鋼子啞口無言。對方說得一點兒也不錯。經過今天這件事,他才知道自己其實很弱,並不比那幾個小子強多少。只有真正的強者才有資格教訓別人,自己還差得很遠。
紀剛在一旁說道:「鋼子,這件事你也有錯,好好反省一下吧!打你的兩個人剛才已經接受了懲罰,每人四十皮鞭,都在旁邊的屋子裡。另外還有不少人受到牽連,全都受了懲罰。」
「是嗎?」鋼子心有怨恨,同時也有一些理虧,猛然聽到對方的懲罰絲毫不比自己輕,而且牽連了其他人,不禁大吃一驚,同時生出一絲愧疚。
蕭新見鋼子已有悔意,將右手按在他的腿上,輕聲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希望你以後注意。現在讓我給你治治傷!」
半個小時後,蕭新把手收了回來,笑著說道:「好了,你在這裡再休息幾天,就可以下地了。」
「啊!」紀剛無比驚訝。就這麼隨便在身上按了一會兒,幾處骨折就全好了,這怎麼可能?
鋼子也有一些半信半疑。剛才,他感到對方的大手熱得發燙。凡是按到的地方,就會有股暖洋洋的熱氣傳來,感覺非常舒服。現在聽蕭新這麼一說,立刻感到傷處的疼痛已然消失,並有一點麻麻癢癢,很像傷好之前的徵兆。
看到兩人的表情,蕭新笑道:「怎麼,不相信我,要不要再打一個賭?」
「還是免了吧!」見識過蕭新的功夫之後,紀剛豈肯再與對方打賭。不管對方能不能治好,這件事情已經了結。看這小子的表情古里古怪,指不定想要報復一下,我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蕭新見他不上當,站起身來,拍了拍鋼子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鋼子,他真的治好了你?」紀剛問道。
鋼子滿臉疑惑地說道:「我也不大清楚,反正身上不疼了,只是有點癢。」
「是嗎?」紀剛又驚又喜。進來以前,他專
生詢問過。對方的答覆是:必須靜養三個月。腿部折要看最後的康復情況。難道蕭新的本事大到了這種地步?
又過了兩個小時,蕭新站在駐港部隊的營地門口,向紀剛道別:「紀隊長,今天就告辭了。我還要在香港呆幾天。如果有需要,我再和你聯繫。」
紀剛看著蕭新身後的十個人,仍然有些難以致信。這些人受了嚴重的鞭傷,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像沒事人似的,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蕭新這小子簡直就是一個活寶,這樣的人才要是留在部隊裡該有多好!
這個想法自然不可能成為現實,只能放在心裡,紀剛和蕭新握了一下手,點頭道:「不好意思,沒有照顧你的手下。」
蕭新毫不在意地說道:「不,我還要感謝你。他們在這裡呆了三天,已經受益無窮了。」
分手之後,蕭新與張浪他們在路邊漫步。大家見蕭新一聲不吭,反而有些忐忑,示意隊長問問。
張浪輕咳了一聲,問道:「蕭哥,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蕭新回過頭來,問道:「這件事不完全怪你們。這次罰過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再給你們治傷!」
「是!」張浪和影殺隊員們心悅臣服地回應。
蕭新接著問道:「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把你們放到軍營了嗎?」
張浪與大家面面相覷,一個個滿頭霧水。這幾天,他們在特戰大隊參加訓練,每天都練得筋疲力盡,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別的。眾人當中,張浪的文化素質要高一些,想了一會兒,有些遲疑地問道:「蕭哥,今天這場架莫非在你的意料之中?」
「雖不中亦不遠矣!」蕭新的心中微微一動,對張浪能夠猜到略感驚訝,看了他一眼,方才說道:「你們這幾天應該可以體會到自己和他們的差距。特種大隊的士兵都是三年以上的老兵,個個身手不凡。
在正常情況下,你們三個人都不打不過對方一個。但是今天,影三一個人就把鋼子干翻了。你們說,這是為什麼?」
「兩強相對,勇者勝!」張浪回答道。
蕭新搖頭道:「你說的不對。因為你們並不強,而是以弱勝強,勇氣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技巧。你們的習武時間畢竟很短,再怎麼訓練,在短期內無法成為真正的高手。但是,你們不要忘了,你們的身份是殺手。無論對方多麼厲害,只要一擊必殺,不給對方還手的機會,任何高手都可以被你們幹掉。」
蕭新接著說道:「你們再換一個角度來想想,如何保護好自己。就算你們將來變強大了,也要隨時保持警惕,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
聽到蕭新的教導,大家若有所悟,漸漸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如果沒有今天這件事,或許他們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影殺部隊的宗旨自此確立,那就是:一擊必殺,絕不看輕對手。
蕭新見他們已經明白,繼續說道:「回去以後,張浪仍然擔任總教官,和其餘九衛各領一隊,每隊十人。訓練計劃稍作調整,分為兩塊,一塊是繼續練習格鬥和搏擊;另一塊專門學習暗殺之術。我抽空教你們幾招,讓大家加強苦練。這幾招雖然簡單,但是威力奇大。本來,我準備半年以後再作打算,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可能等不了多久。」
說到這裡,蕭新沉聲問道:「張浪,我再給你三個月,你有信心把他們訓練出來嗎?」
「蕭哥,你放心!三個月以後,我保證帶出來一支戰則必勝的鐵軍。」
「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蕭新拍了拍張浪的肩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然後在後面補充了一句:「不僅要勝,而且要以最小的代價取得完勝。」
感受到對方的信任,張浪的心中生出一股暖意。大家今天被蕭哥打了,卻心服口服,沒有一個人心懷怨恨。有了今天的教訓,他們就會少走彎路。明白自己與特種戰士之間的差距,這些傢伙回去以後,肯定會練得更加賣力。
蕭新沉吟了一下,對張浪說道:「我還要在香港呆幾天,你們坐下午的班機回去!機票我已經給你們訂好了。」
「蕭哥,你不留幾個人在身邊嗎?」張浪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蕭新微然一笑道:「不了,我相信在短時間內,對手會有所收斂,也算是給雙方一個緩衝!等到飛龍幫真正打響旗號,我會和他還會有決出生死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