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跟在母親身後進了房間。梅琳在床邊端坐,示意^|坐在自己面前。在這一刻,蕭新忽然有種錯覺,彷彿自己回到了童年。曾幾何時,他每次犯了錯誤,母親都會這個樣子。
梅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問道:「兒子,你知道錯嗎?」
蕭新愕然。出於對母親的尊敬,他的功夫再高,能力再強,也不敢用讀心術讀取母親的思想。就算將來變成了世界首富,他仍然是一個孝順的兒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我不大明白!」蕭新輕聲說道。
隱約感到母親知道了些什麼,不免有些心情忐忑。蕭新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母親抱有一絲敬畏。父親在世時一直在部隊,很少回家。母親一個人把他拉扯**實屬不易,管教也十分嚴厲。蕭新從小習武,喜歡打架,但在母親面前,他從來有什麼說什麼,從無半點隱瞞,是對是錯,該賞該罰,一切都清清楚楚。一來,這是對母親的尊重;二來,是因為母親的心臟不好,不能惹她生氣,所以不知不覺養成了這個習慣。
梅琳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柔聲說道:「這麼多年,你的習慣一點沒變。只要一撒謊,眉心就會不自覺地跳幾下。」
聞聽此言,蕭新恍然大.悟道:「媽,我說你怎麼每回都知道,原來是這個原因。」他從小為此吃了不知多少苦頭,卻從不吭聲,直到今天才知道原因,心情有些鬱悶。
看到蕭新.的表情,梅琳輕哼道:「怎麼,你不服氣麼?」
蕭新失笑道:「我哪敢呀,您可是.梅老師!您的慧眼目光如炬,我的小小伎倆根本就瞞不過您。」
「知道就好!」梅琳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現在提三個問題,你必須據實回答,不准撒謊。」
「請.您問吧!」蕭新決定今天豁出去了。遲早都是一刀,早殺晚殺也是一樣。坦白交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公然抗拒,將會受到從嚴處罰。
什麼?你是不.是開玩笑?堂堂地國安N.:;出他地對手。怎麼可能害怕母親地責罰?
答案是肯定地。責罰地內容簡單而單調。針對性極強。根據錯誤地輕重程度。責罰分為三等。最輕地。禁足一個星期。稍重地關半個月。最嚴重地長達一個月之久。當然。這種禁足是相對地。蕭新仍然可以上學。班主任就是母親。他就算再調皮。也飛不出母親這尊大佛地掌心。只能乖乖地受罰。飽受寂寞地煎熬。
今天母新再次提出「責罰」二字。顯然不是禁足那麼簡單。兒子已經長大**。責罰地方式自然也要**化。從十六歲以後。蕭新一共受到過三次**責罰。
第一次。他為了幫黑子出頭。和幾個高年級地學生打架。結果把對方那些傢伙全部打進了醫院。蕭新
付出地代價是。每天用濕抹布將單元樓地樓梯和地板全部抹一遍。為期一周;
第二次。他還是跟人打架。不過這次地對像換作了社會上地幾個混混。結果進了派出所。蕭新地代價是。每天打掃學校地廁所。為期兩周。
第三次,也是最嚴重的一次,他和阿彪那群混混大打出手,結果兩敗俱傷進了醫院,住了整整半個月。出院後,仍然沒有逃脫母親的責罰。每天倒立著走進學校的大門,為期一個月。
再後來,蕭新參了軍,再也沒有受到過母親的責罰。然而,過去發生的事情仍然記憶猶新。天知道母親又會想出什麼讓兒子難以忘懷的點子?
言歸正傳,梅琳目光直視著兒子的眼睛,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有幾個女朋友?」
蕭新頓時頭皮一陣發麻。母親就是母親,如果不當老師,當審判員,肯定能把頑固的嫌疑人問崩潰。
「你怎麼不回答?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答案只有兩個字——直覺。當我看到你的那張大床,我就猜出了幾分。」梅琳質問道。
蕭新的額頭開始冒出汗來,感到後背一陣發涼。母親的直覺太厲害了,居然猜得完全準確,難道她也有異能?
是還是不說,說部分,還是說全部?蕭新咬了咬牙,沉聲說道:「包括青思在內,一共有六個。」
「行啊,你挺花心的嘛!剛才小月所說的曉諾姐姐就是其中之一吧?」
「嗯!」蕭新決定實話實說,把自己與幾個女孩相識相知的過程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
這番說詞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把梅琳聽得愣了好半天,長歎一聲道:「天意弄人。」
聽到這四個字,蕭新一陣狂喜,心知闖過了一關,卻聽母親繼續問道:「你準備怎麼對待她們幾個?」
蕭新硬著頭皮說道:「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由於條件不允許,我和她們
為法律上的夫妻,但是我們會像夫妻一樣在一起生活的家長,莫小玉和雷佳已經解決了。青思不是問題,其餘三個還要努力。」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梅琳雖然心裡有了一點譜,但沒想到兒子居然打算弄出現代版的一夫多妻,享受齊人之福。而且已經搞定了兩個,不知道對方的家長是怎麼想的?
蕭新接著說道:「媽,如果不這樣,您叫兒子怎麼樣?我和她們的愛情根本不可能逃避,這是我們想到的唯一的解決辦法。」
梅琳再次發出一聲長歎,半天說不出話來。兒子能讓這麼多好女孩為他死心踏地,確實是他的本事,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可是這樣做太過荒唐,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豈不是被人在背後戳脊樑骨?
蕭新看出母親的想法,繼續說道:「媽,不是兒子花心,而是這些責任無法逃避。與其讓大家都痛苦,不如開開心心地活著。我們活著不能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不會讓她們受到半點委屈。雖然不能拿結婚證,但是儀式不可缺少,所以我準備帶她們到一個允許一夫多妻的國家舉辦集體婚禮,算是給她們一個交待。」
梅琳沒有當面.認同,卻也明白兒子所說的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沉吟了好一會兒,她決定把這件事暫時放到一邊,接著問出第三個問題:「你有一番事業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我總是覺得心裡不踏實。你哪來的那麼多錢?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有錢有勢的人前來為你捧場?」
蕭新把自己擁有異能而.引起的諸多事情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他不打算老老實實地當他的特工,對於這個秘密也就沒有堅守的必要。當然,他所說的仍有許多水份,比如自身的實力究竟有多厲害,以及所受危險的重大程度。即使如此,其中的驚心動魄依然令人難以致信。這些話蕭新連青思她們全都瞞著,卻對母親說出了十之五六,可見他對母親有多麼的信任。他之所以還有一部分隱瞞,是因為自身的秘密讓人難以致信,怕說出來嚇到母親,弄出心臟病就不好了。儘管以蕭新目前的能力,就算母親突然發病,他也能救活母親,但是他不可能總是呆在母親身邊,還是不要嚇到她比較好。
梅琳沉默.了,同時感到驕傲和自豪。她萬萬沒有想到,兒子擁有的一切全是用血換來的。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都很難做到,甚至早就翹了辮子。一次爆炸改變了兒子的人生,從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兒子的經歷完全可以寫部傳奇小說,名字就叫《重生之鳳凰傳奇》。
梅琳感到十分猶豫,支持兒子吧,.在倫理上說不過去;不支持兒子,在感情上又無法違背。梅琳自認為自己一向傳統保守,循規蹈矩,沒想臨老之時被兒子將了一軍,罵也罵不出口,恨又恨不起來,反而有種莫名的興奮。
蕭新見母親這個樣子,終於.鬆了一口氣,同時感到後背全是冷汗。母親雖然只是一介女流,沒有任何武功,但是對他來說,比任何武林高手還要厲害。
過了.好一會兒,蕭新聽到母親站起來的聲音,於是抬起頭來,只聽母親喟然歎道:「這件事容我再想想。」
蕭新趕緊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說道:「媽,有件事還沒來得及跟您說。明天,我要和青思去一趟香港,三天後才會回來。過兩天就是五一勞動節,不如您在這裡多玩幾天,我讓小玉她們陪陪您。」
梅琳想了想,說道:「不了,學生們馬上就要高考,我還要回去給他們進行最後的衝刺。這樣吧,明天早上你把她們叫過來,讓我看一看。然後,你去你的香港,我還是一個人回去。」
「那怎麼行,我讓人開車送您!」蕭新說道。
梅琳沒有推拖,有些疲倦地說道:「就這樣吧!一切等到我下個月來這裡時,再作決定。」
蕭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好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您早點休息。」
說著,蕭新離開了房間,來到了主臥室。慕容青思正躺在床上看書,看到他進來,於是問道:「蕭新,你和媽談得怎麼樣啦?」
蕭新歎了一口氣,說道:「有什麼辦法?只能實話實說,不過我媽是個傳統的女人,一時半會兒有點無法接受。」
慕容青思抿嘴想了想,對蕭新說道:「不如這樣,今晚我過去陪媽一起睡覺,順便和她聊聊。或許你說不通的事情,我說出來,反而比較容易接受。」
蕭新一想也是,於是說道:「那就拜託你了,有你當我的老婆,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知道就好!」慕容青思嗔怪地看了蕭新一眼,披上睡衣,將曼妙的嬌軀掩入其中,然後蓮步輕移地離開了臥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