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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老人即將出手,蕭新的一雙眸子倏然亮了起來。如果說剛才給人的感覺是睿智而靈動,那麼此時
更多了一股可以穿透一切的殺氣。
這是怎麼回事?老人感覺到對方的異常之處,心中暗吃一驚。他的身體只不過微微移動了一下,對方的目光居然同時到達。難道這個年輕人能夠看穿我的進攻意圖?不,這不可能。
自從形意拳大成以來,放眼國內沒有幾個人有資格成為老人的對手。他本想用形意拳中的鷹捉和這個年輕人隨便玩玩,突然發現對方不同尋常,不禁收掉了輕視之心。
「好吧,我就不客氣啦!」老人微微一笑,和上次一樣閃電般地出手。「來了!」蕭新目光一閃,表情嚴肅起來。在這一刻,他把對方動作和招式看得清清楚楚,彷彿一連串速度放慢了數倍的電影鏡頭。老人的動作非常完美,找不到任何破綻,但是速度決定一切,只要比他更快就可以了。
「啪!啪!啪!」一連三招,蕭新總是搶先一步到達老人的落腳點,同時以短打與對方展開搶攻。
「好小子。居然和我玩真的!」
老人好勝心起,手下不再容情。只見他招式一變,使出了形意拳中的不傳之秘「虎形八法」。虎撲把、虎托、虎撐子、虎抓、虎抱頭、虎躥山、虎擺尾、虎蹬爪,一招一式快捷無比,楔合了「心如火藥拳如子,靈機一動鳥難飛」,「身似弓弦手似箭,弦響鳥落見神奇」的拳法要義,威力十分驚人。
形意拳有「腳打七分。手打三分」之說,老人腳下的趟步更顯精妙,如趟泥、如涉水、如犁耕,步步緊逼,如影隨形,與蕭新近身纏鬥在一起。
值得慶幸地是,蕭新幾天前在湘西與一隻凶狠的老虎有過一場惡鬥,對虎形的諸般特點有了切身體驗。「虎形八法」脫胎於老虎地八個動作,然後根據人體特點加以變化,但在實質上依然大體相同。另外。老人的動作全部在蕭新的眼裡,沒有半點遺漏。就在老人出手的同時,他便作出了相應的攔截。不破不立,恰到好處。
過了一會兒。老人漸漸性起。潛意識裡把蕭新當成了勢均力敵地對手。臂拳、崩拳、鑽拳、炮拳、橫拳等五行拳法逐一出手。打得酣暢淋漓。越來越快。令他感到非常氣惱地是。這個年輕人自始至終只守不攻。見招拆招。似乎把這場比武當成一種武術切磋。不帶一絲煙火之氣。所有招式完全脫離了外家拳地範疇。
「轟!」一記刁鑽無比地鑽拳打出。使得蕭新不得不揮拳硬接。他沒有使出異能之力。故而被對方地拳力打得連退數步。方才站住了身形。
「小伙子。你為什麼不還手?」老人氣哼哼地質問道。
蕭新眨了眨眼睛。淡然回答:「林爺爺。您不是和我約好只過一招。現在打了幾十招了。好像我沒有被你摔倒。」
呃!我怎麼忘了這茬!老人老臉一紅。立刻表示承認:「好吧。這一次算你過關!」
蕭新微微一笑。一副雲淡風清地樣子。有種勝不驕。敗不餒地高手風範。
經此一戰,老人和蕭新對上了眼,再次問出剛才同樣的問題。
蕭新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充愣裝傻:「您的動作那麼快,我光顧著防守了,根本無法反擊。」
「你就裝吧!」老人悻悻地說道,知道無法問出原因。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這個年輕人的進步也太快了。這才幾天功夫,居然和自己不相上下!不行,不能就這麼放過這個小子。
這時,蕭新忽然想起一事,笑著問道:「前輩,您今天沒能贏過我,是否履行上次的賭約?」
「哦!你小伙子還掂記著這件事!」老人不禁笑了起來。對於這個年輕人,他感到甚是投緣,於是說道:「說吧!你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
蕭新見老人答應得十分乾脆,絲毫不擔心自己提出過份要求,心中不禁頓生好感:「晚輩很想跟隨前輩學習形意拳,不知您能否答應?」
老人看了他一眼,沒有立刻應承,笑著說道:「小伙子,打了這麼半天,應該口渴了吧!不如到我家裡坐一會兒,咱們爺倆一邊喝茶,一邊好好聊聊。」
「行啊!」蕭新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反正一會兒還要到林曉諾地家裡找她,正好順路過去。老人沒有當場反對,看來一定有戲。這次若能學到正宗的形意拳,對自己的功夫和異能掌控必有很大地幫助。
一路上,老人回想著剛才的比鬥,對蕭新的快速反應非常納悶,忍不住問了幾句,沒想到這小子就像西湖裡的小泥鰍,總是顧左而言他,半天不得要領。想到對方要拜自己為師,老人的心裡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片刻之後,兩人來到林府門前。房門打開,露出一張美麗的面龐,正是昨晚剛剛回來地林曉諾,眉眼之間仍有一絲淡淡的憂色,但與昨天相比,氣色要好得多了。
「蕭新,你怎麼來得這麼早?咦,爺爺怎麼和你一起進來?」林曉諾問道。
蕭新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間,發現才七點半,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於是笑道:「剛才出來晨練,正好遇見林爺爺,還和他過了兩招。」
「是嗎?」林曉諾半信半疑。據她所知,爺爺極少與人過招。與蕭新初次見面,怎麼會和他交手。難道他真是一個習武的天才?
林爺爺跟在後面進來,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裡有些鬱悶。敢請自己的孫女和人家早就約好了,豈不是馬上就要和他出去!他還想再摸摸這小子的底細呢!
「諾兒,你待會兒是不是要出去?」林爺爺忍不住問道。
「嗯!蕭新給我找了一個神醫,據說可以治好我的傷。」林曉諾不經意地回答道。
「是嗎?」林爺爺感到異常驚訝,同時也為孫女感到高興。
就在這時,他們地身後傳來一個嚴肅地聲音:「曉諾,你們在和誰說話?」
林曉諾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父親(Z大校長林宏宇),趕緊介紹道:「爸,他是我地同學。」
林宏宇沒能認出蕭新,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因為上次那件事情,他對任何與女兒交往的男性,無不存有戒心。女兒出事後,他很快查明事情的真相,的確是左青揚指使所為。左家是本市的權貴,但他林家更不是好惹的。為此,林宏宇準備動用家族關係,狠狠地教訓一下對方。
「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林宏宇沉聲道,以審視的態度凝視著對方。蕭新給他的第一感覺是:這個年輕人長得很帥,但對女兒來說,卻很危險。
蕭新微微一笑道:「林校長,你好!我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面。我是Z大經濟系的學生,名字叫蕭新。」
「蕭新?」林宏宇把這個名字和自己的記憶對上了號,對蕭新的出現很不高興。女兒受傷是左青揚所害,但與這個年輕人有著直接關係,接著問道:「這麼一大早,你來我們家有什麼事嗎?」
這樣的語氣讓蕭新感到很不舒服,目光回望著對方,淡然道:「我找到一位醫生,叫林曉諾過去看看。」
「什麼醫生?你從哪裡找來的?」林宏宇立刻警惕起來。女兒的手臂燒傷十分嚴重。為此,他向國內著名的燒傷專家多方咨詢,得到的答覆是必須盡早切痂,進行大面積植皮手術。這種手術成功率並不高,需用人皮或其它動物皮膚代替,極易出現排異反應和併發症。因此,林宏宇一直有些猶豫,正在聯繫國外的醫療機構,希望能夠找到更好的辦法。
蕭新回答道:「林校長,您就放心吧!這位醫生的醫術十分高明,保證能夠治好令嬡的臂傷。」
「保證?你在開玩笑吧!對不起,這裡不歡迎你!請你立刻出去!」林宏宇沉聲喝道,愈發認為對方是個騙子。上次害了女兒還不夠,現在居然死心不改。
(本章完)晚上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