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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是天上金鳳凰,
繞到村寨看一遭。
蜜蜂個個不入眼,
飛到天邊尋彩霞。
阿秀的山歌隨口唱出,果然沒了回音。諸多苗家漢子看到兩個女孩轉身離開,一個個面面相詡,感到十分沮喪。
「阿秀姐,你好厲害!只唱了幾句,他們就變成啞巴啦!趕明兒,你也教我唱山歌!」莫小玉拉著阿秀的胳膊,連聲誇讚道。
阿秀的臉上無比恬靜,輕聲道:「我們苗家人以山歌談情,男女相愛都是你情我願,絕不強求。若是有意,以歌相和;若是無意,在歌聲中講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莫小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晶瑩之色,可愛的小臉上洋溢著美麗的憧憬:「阿哥阿妹對歌談情,你們苗家人真是太有意思啦!」
阿秀伸出食指在小玉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嬌聲笑道:「小玉妹妹,你是不是思春啦?我認識不少俊俏的阿哥。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
莫小玉小臉一紅,白了對方一眼,嗔聲道:「阿秀姐,你真好壞,人家還小呢!」
「是嗎?」阿秀格格地笑道:「我看你的人小鬼大。」
說著,她偷偷地瞄了不遠處地蕭新一眼。在莫小玉的耳邊嘀咕了幾遍。剎時間,小姑娘的臉蛋漲得通紅,在阿秀的背上捶了好幾下,方才作罷。
「你們不跳啦?」蕭新見兩個女孩拉著手,從人群裡出來,隨口問道。
阿秀的臉上露出不屑之色,隨口說道:「不跳了。這裡比一些大寨子差遠啦!明天,我們去德龍寨看看。它是布家寨下面最大的一個苗寨,有一千多戶人家。每天晚上,寨子裡可熱鬧了。可以看茶燈戲。圍著火塘聽大家唱各種各樣地苗歌,還有許多歌舞表演呢!」
「真的!」莫小玉頓時開心起來,奇聲問道:「茶燈戲是什麼?」
阿秀耐心解釋道:「茶燈戲是我們苗家人歡慶豐收、讚美生活、歌頌愛情的一種民間歌舞劇。茶燈分為文茶燈和武茶燈兩種,音樂自然流暢,詼諧風趣,唱起來可好聽啦!」
莫小玉拉著阿秀的小手問道:「阿秀姐,你的山歌唱得這麼好,不如給我們唱一段茶燈戲!」
阿秀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道:「這裡有些不方便。回去後我再唱給你聽!」
「好呀!好呀!」莫小玉立刻歡欣雀躍,拉著阿秀就往回跑,剛跑了幾步,就看到一個人大聲高喊著,從前面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不好啦!德旺叔家的阿蓮落洞啦!」
蕭新等人聽得莫名其妙。剛才還在唱歌跳舞的人們紛紛圍攏過來。向報訊地那人問道:「布隆,阿蓮死了嗎?」
那個名叫布隆的漢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息道:「剛剛嚥氣了沒有一會兒!」
聞聽此言,眾人不住地搖頭,紛紛議論道:
「多漂亮的姑娘,偏偏被洞神看上了,真是命裡注定啊!」
「德旺兩口子一定很傷心吧,家裡唯一的女兒,就這麼去了!」顯然是寨裡地長輩站了出來,對大家說道:「我們到德旺家裡去看看吧!」
莫小玉回過頭來。看到阿秀眉尖微蹙地望著大家離去的方向,奇聲問道:「阿秀姐,倒底出什麼事啦?他們說的落洞是什麼意思?」
阿秀抬起頭來,見蕭新和蘇步國同樣向她投來詢問的目光,不禁歎了一口氣,輕聲道:「落花洞女是我們湘西三邪之一。據說,一些村寨的未婚女子被洞神看中,便不停地啼哭,能把樹上的葉子哭下來。之後,她們跑到山洞裡不吃不喝,幾天後回到家裡依然如此,直到幾天後死去。這些落花洞女都是聰明美麗的女子,死的時候一般在十六至二十四歲。」
聽到阿秀的解釋,幾個人無不感到十分奇怪,決定過去瞧一瞧。
寨子裡地消息傳得很快。等到四人來到寨子東頭的時候,全寨的人都聚集在德旺的家門口,圍了裡三層外三層。蕭新的個子高,從大家地頭頂向屋裡望去,看到一對夫婦正在院子裡和那位族裡的長輩說話,並且不停地哀聲歎氣。
過了一會兒,那位長輩從屋裡出來,一臉嚴肅地對大家說道:「明天早上十點,全寨的人在村東頭集合,一起送阿蓮入洞,為她和洞神舉辦婚禮。現在已經不早了,大家就散了吧!另外,寨裡的幾個長輩留一下,我和你們商量一下具體事宜。」
聞聽此言,苗民們搖著頭紛紛散去。有幾個青年本想進去看看,被家中的長輩罵了幾聲,這才打消了念頭。德旺家只剩下夫婦倆,以及那位長輩和五名年紀較大的男子。
蕭新等人在外面等了半天,直到大家都走了,這才從旁邊的僻靜處走了出來。三人正想進屋看看,卻被阿秀伸手拉住:「你們做什麼?」
蕭新回過身來,奇聲道:「進去看看呀!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阿秀抿了抿嘴唇,搖頭道:「我們苗家信仰的是原始宗教,對山神、樹神、洞神、水神、火神、風神、雨神、雷神之類的自然神靈都頂禮膜拜。苗民們認為落花洞女是洞神地妻子,在陽間死了,陰神就要嫁給洞神。今天這件事對整個寨子非常重要。我們這些外人進去打擾,會激怒他們地。」
聽到阿秀的建議,蕭新和蘇步國覺得有理,於是打消了繼續探尋地念頭。莫小玉本想進去看看,見三人開始往回走,只好跟著大家。
回到旅館,兩個女孩很快把這件事拋在腦後,阿秀在房間裡唱起了花燈戲,果然曲調優美,別有一番韻味。沒過多久,她們屋子裡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蘇步國今天有些累了,躺到床上不大一會兒就睡著了。只有蕭新不停地輾轉反側,一直睡不著,老是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落花洞女,聽起來十分荒謬。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這種迷信的事情發生?
蕭新越想越不對勁,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念頭,從床上偷偷地爬了起來。
此刻大約是凌晨一點左右,整個苗寨裡靜悄悄的,各家各戶的看家狗也進入了夢鄉,不會想到有人半夜出來。
明月當空,皎潔的月光照進這座古老的山寨,可以看清輪廓和方向,並不影響夜間走路。蕭新輕手輕腳地來到德旺叔的家門口,發現大門竟然開著。
「這是怎麼回事?」蕭新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進去。深更半夜潛入別人家裡,可是非同小可,如果被這裡的人發現,那就麻煩了。
蕭新的目光越過低短的院牆向裡面望去。堂屋裡亮著燭光,沒有一點聲息。看來,這家人已經睡下了。家中死了人,點著蠟燭作為守靈之用。大門不關,可能是這裡的一個習俗。
這時,蕭新忽然想起一個嚴重問題。這個寨子的許多人家都養了狗,白天在寨子裡四處打聽的時候,好像這家也有一條。以他的身手,對付一條狗,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不讓它出聲驚動主人,就非常困難了。
左右為難之際,蕭新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內視異能。一直以來,他只在自己和沈依依父親的身上試過,確實非常神奇。那麼,內視能不能轉化為外視,探察身體以外的物體呢?
想到這裡,蕭新決定試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摒住自己的氣息,然後閉上眼睛,以免不小心驚動了這家的狗。他將右手輕輕地按在院牆上,開始進行新的嘗試。首先進行內視,一切正常。接著,他將自己的靈覺由體內慢慢地向右手移動,由手臂至手掌,再到院牆……。
太好哪,真的可以做到!蕭新高興地差點叫出聲來。
這種感覺,簡直太奇妙了!
靈覺由手掌移到的院牆的一剎那,蕭新感到一股輕微的波動,這股波動以手掌為中心一圈一圈向外擴張,直至整個院牆,繼而向整座房屋延伸,在心鏡中反映得清清楚楚,如同白天裡親眼所見。數秒鐘之後,蕭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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