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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康敏!蕭新撥開對方濕漉漉的長髮,露出一張蒼白的面容。他立刻認出那張熟悉的俏臉,心中驚喜萬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人救上來了。他伸手探了一下康敏的鼻息,又把了一下脈膊。正如他所擔心的一樣,伊人已經沒有了呼吸,心臟也停止了跳動。
「康敏,你不能死!」
蕭新大吼一聲,毫不猶豫地撕開了康敏的上衣。剎時間,一對雪白而挺拔的雙峰映入眼簾。這個時候,蕭新的腦海中只有「救人」二字,根本顧不得其它,十分果斷地採取「心肺復甦法」,對康敏進行急救。
一次又一次掌上壓,一次又一次人工呼吸,可是無論蕭新如何急救,康敏依然昏迷不醒。
「康敏,你快醒過來!」蕭新一邊大吼大叫,一邊繼續急救。
過了大約五分鐘,蕭新的心裡漸漸涼了下來。根據以往的常識,如果一個人這麼長時間裡沒有心跳和呼吸,大腦就會嚴重缺氧從而導致死亡。就算現在能夠用電擊迫使心臟跳動,時間也已經晚了。然而,蕭新仍不肯死心。他不甘心康敏就這樣死去。他還沒來得及問她,為什麼要說那樣一句話。什麼叫做從來沒有對不起他?
就在這個危急時刻,蕭新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異能。他連老沈地斷骨都能接起來,也一定能夠救活康敏。心念至此,蕭新立刻伸出雙手,以雙管齊下的方式,對康敏展開新一輪的急救。
剎那間,他「看」到了康敏的全身。在靈覺的指引下,他的左手按在康敏的頭上,將鳳凰神火降到人體可以承受的程度,然後緩緩地導入大腦。在大腦皮層和毛細血管裡穿行,激發腦細胞的活力;他的右手按住康敏地胸口,用另一縷鳳凰神火刺激心臟,強迫它收縮舒張。帶動血液在體內循環,連續不斷地向大腦輸送養份。
終於,康敏的心臟開始自行跳動,由一下到兩下,由兩下到三下,那顆年輕的心臟終於在胸腔裡正常地跳動起來,越跳越快,越跳越歡快。[閱讀文字版,請上]
成功了!
蕭新的心中生出一陣狂喜。就在這個時候。蕭新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不管康敏有沒有對不起自己,他都會原諒她。
不知過了多久,康敏地口中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緊接著,一股江水從她的嘴巴裡湧了出來,一連吐了好幾口。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終於慢慢睜開。
「從那麼高的橋上跳下來,我是不是已經死啦?」
康敏的腦海中閃出這樣一個問題,神情依然有些恍惚。當她看到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猛然醒轉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康敏終於緩過氣來。皎潔的月光下,她地臉色異樣蒼白。由於全身的衣服完全濕透,她感到身體一陣冰寒,不停地打起了哆嗦。這時,她發現自己的上衣被人解開了,隨即明白這是誰的「傑作」。
「你為什麼要救我?」康敏問道,目光中一片冷漠。
蕭新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對康敏的恢復速度十分欽佩,柔聲道:「康敏。如果你不想我們都生一場大病。可以待會兒再談這個問題嗎?」
康敏點了點頭,立刻發現自己被地方抱住。然後橫臥在蕭新地懷裡。
就在這一刻,康敏的心底裡發出一聲深深的歎息。因為她忽然發現,自己強裝的冷漠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想靜靜地躺在對方地懷裡,一刻也不願意離開。
肖楚,你這個壞人!為什麼分別這麼久,我還是無法將你忘記?
一滴冰冷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康敏閉上美麗的雙眼,緊緊地依靠在對方堅實的胸膛上,感受著那
顆蓬勃跳動的心臟。
你故意改頭換面,難道真的不想見我?你對我郎心似鐵,為什麼還要救我?
莫名的傷感在康敏的心頭蕩漾。她默默地流著眼淚,不知道這個壞蛋要把她帶到什麼地方。
「請問,這裡還有客房嗎?」
耳邊傳來蕭新地聲音,如此陌生,卻又如此熟悉。天哪,他把我帶到了賓館!這,怎麼可以?
「啪!」房門打開,一縷柔和地燈光映入眼簾。不知為何,康敏突然有種回到家的感覺。這種感覺讓
她有些迷惑,同時不知所措。
「趕快洗個熱水澡!我去給你拿藥。」溫柔地聲音在她的耳邊再度響起。
走進衛生間,康敏脫下濕透的衣服,拿起牆上的淋浴噴頭,任憑細細的水流洗刷著自己身體。在冰冷
的江水中泡了半天,上岸後被風一吹,她的身體早已麻木。過了好一會兒,全身上下終於暖和起來。
鏡子上面佈滿了霧水,康敏伸手在上面抹了抹,裡面出現了一個美麗的**。
時間過得真快,她已不再年輕。二十五歲的女人,無法與十幾歲的花季少女相比。然而,無情的歲月
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嬌顏依然和以前一樣美麗,豐滿的**還是那麼挺翹,沒有絲毫下垂的痕跡;臉上的皮膚還是那麼光滑細膩,眼角沒有一絲皺紋。這張面孔與當年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康敏的心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經死了。在肖楚離開人世地那一刻,她已經心灰意冷,將自己封閉。
肖楚,你是我生命中的魔星!為什麼當我心如止水的時候,你又以另外一張面孔突然出現,讓我忍不住心湖蕩漾,卻又冷漠地把我推開?
你的出現,是帶來希望,還是要把我打下地獄?在我跳入江中以為自己必死的時候,你為什麼又要救我?一死百了。豈不是好,難道要讓我痛苦一生?
康敏淚流滿面,發出無聲的哭泣。鏡子再度被迷霧所籠罩,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樣。
「康敏。你洗完了嗎?」
門外傳來蕭新的聲音,隱約帶著一絲焦急。康敏急忙回應了一聲,用毛巾抹去臉上的淚痕,然後擦乾頭髮和身體,用浴巾緊緊裹住。
蕭新在門外等了半天,見康敏終於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讓他又愛又恨,卻說不出半句埋怨的話語。
「把這兩粒感冒藥吃下去。然後喝下這碗薑湯。」蕭新皺了皺眉頭,輕聲吩咐道。
康敏看了對方一眼,老老實實地聽話照做。
此時,蕭新已經在另一個房間洗過澡,並且換了一身睡衣,比剛才地狼狽樣子精神了許多。經過短暫的休息。他已經完全恢復正常,臉上再也看不到疲憊的痕跡。
「喏,把睡衣換上,好好的睡上一覺。我把衣服送去洗。明天早上就可以穿了。」遞過一套新買地一次性睡衣,蕭新輕聲說道,從衛生間裡拿起那堆**的衣服,轉身準備出去。
「你把衣服送洗後,可以過來一下嗎?」身後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
蕭新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走出了房間。蕭新沒有點頭,但是康敏知道他答應了。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過去了這麼多年,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過了沒有多久。門外傳來輕輕的叩擊聲。
康敏把門打開。蕭新靜靜地走了進來。又靜靜地坐在一張椅子上。
在此以前,康敏已經燒好了一壺熱水。她拿起水壺倒了兩杯熱茶。然後遞給對方一杯。
「謝謝!」蕭新接過茶杯,低語了一句。
聽到這兩個字,康敏突然有種陌生的感覺,彷彿坐在自己對面的是一個完全陌生地男人。肖楚,你的容貌變了,對我的感情是不是也變了?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你之所以救我,只是不想心存愧疚。
「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過了這麼半天,蕭新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他在等待對方的陳述。無論是真是假,是好是壞,他已做好了接受的準備。
康敏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終於感覺到一絲暖意。然而,她的心頭一片冰涼。這股暖意只能到達喉部,再也無法向下延伸。
「兩年前,我地父親患了尿毒症!」康敏突然說道。
蕭新無比震驚地抬起頭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這件事他從來就沒聽她說過?難道……?
康敏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訴說著一個與她完全無關的故事。眼睛裡偶爾掠過地一絲淡淡的悲涼,卻又讓人捉摸不定。
「你也知道,我的母親早已去世,父親只不過是一個單位的小會計,一個月的工資不過一千多塊。為了供我上大學,家裡沒有任何積蓄;而我,當時上班不到兩年,僅僅存了兩萬塊。為了維持父親每週兩次的透晰和輔助用藥,我借遍了所有朋友和同事,唯獨沒有告訴任何一個同學,也沒有告訴你。」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蕭新猛地抬起頭來,臉上滿是震怒。
康敏的臉色依然平靜,繼續說著她的故事:「告訴你又能怎樣?換腎手術需要二十萬,以你和我的能力,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起不了任何地作用。與其讓你為我著急,不如自己想辦法,所以我找到了杜海
說到這裡,康敏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接著說道:「一個人不能撒謊,一撒謊就會露餡。我向杜海川借錢,他對我提出了一個有些非份地要求。他要我陪他三天,除了上床以外什麼都要答應他。三天後,他就借我二十萬。我咬了咬牙,答應了他的要求,向單位請了假。可是我僅僅陪杜海川吃了一頓晚飯,一切就泡湯了。」
說到這裡,康敏大聲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莫名地苦澀:「你說可不可笑。就在杜海川和我吃完飯,準備離開的時候,你突然出現了。只用了一句話,就把我的借錢計劃給破壞了。」
「你!」蕭新的充滿了痛苦與無奈。
沒錢難倒英雄漢,楊志落迫也賣刀。在這一刻,蕭新啞口無語,說不出一句話。他萬萬沒有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康敏真的沒有對不起他,反而是他對不起康敏。
康敏的聲音靜靜地在他的耳邊迴響。每聽一個字,心中的內疚便增加一分,彷彿被一把鋼刀在他的身上慢慢地割著肉,有種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疼痛。
「過了沒有幾天,你出事了,我也以為你死了。可是你死了,我還活著,我還救我的父親。」康敏抹去臉上的一行眼淚,繼續說道:「當我再次找到杜海川的時候,他卻變卦了,條件變成讓我嫁給他,否則一分錢也不會借給我。」
康敏再一次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為了二十萬,我出賣了我的身體和一年的青春。可是命運就是如此無情。在父親做完手術後不久,卻在街上遇到了車禍,還是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
說到這裡,故事接近尾聲。康敏漸漸的平靜下來,繼續說道:「一年後,杜海川如約和我離了婚。在此以前,他有了一個新的情人。不過這樣也好,我走得無牽無掛,再也不會欠別人的。這,就是我全部的故事。」
講完自己的故事,康敏站起身來,語聲冷冷地說道:「故事講完了!現在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康敏!……」蕭新欲言又止。在這一刻,他的心裡縱有千言萬語,但是面對對方的冷漠,只能站起身來,被她趕出了房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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