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就是潛在的同盟。
安妮給雷驚天的資料在這裡幫上了大忙,亞歷克薩和凱撒一樣也是絕望之都的遊蕩者長老,只不過它更多的是扮演一個凱撒反對者的角色,正是它聯合其它一些長老組成同盟,才不至於讓絕望之都完全成為凱撒一個人的天下。
只不過亞歷克薩組建的反凱撒同盟在越來越強勢的凱撒的攻勢下,就面臨崩塌的危險,這就是雷驚天可能的機會——儘管來到莫亞空城之初,他是抱著用雷神之怒一舉斃敵的想法,但是真正冷靜過來想一想卻感覺有些衝動,把握性很低,好在他幸運地觸發了一個任務節點。
考拉夫人的資料收集工作進行得比較順利,她給雷驚天的感覺像是潛伏在地下中一隻披著華麗外衣的蜘蛛,撒開一張無形的大網,當有需要時,信息就會從某一根蛛絲上傳遞回來。
那自己算什麼?撲到蛛網上的昆蟲?雷驚天感覺有點像,只不過考拉夫人不會吃了他,付出的無非是閃亮的鑽晶而已。
等待了差不多10分鐘後,最終的能夠找到的有用資料反饋回來了,由於信息很簡單,考拉夫人沒有存儲芯片,而是直接告訴了雷驚天。
「或許你來得正是時候,情報上顯示最近亞歷克薩的情況很不妙,他的幾個同盟長老態度開始搖擺不定,而絕望之都遊蕩者軍隊的情況更加不容樂觀,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他的垮台是早晚的事情。」考拉夫人侃侃而談:「亞歷克薩地日常防衛力量也是很強大的,你就算有心找他合作。直接找上門肯定是不會成功的,不過我這裡有條絕密的信息顯示,亞歷克薩最近在暗中追求絕望之都鑽石夜總會的當紅明星麗琪朵兒,幾乎每天晚上都要趕過去會面。而他去的時間都比較晚,都在麗琪朵兒演出結束後差不多11點了。」
考拉夫人能夠提供的信息只有這麼多,為此雷驚天還足足花費了3顆鑽晶,不過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一個本來是敵人的潛在同盟者,很有趣不是?
臨走的時候,考拉夫人最後善意地提醒了他一下:「在遊蕩者長老面前。任何地偽裝都會被識破。最好有足夠地把握才能和亞歷克薩的接觸,人類,尤其是你這樣的冒險者始終是遊蕩者最大的敵人。」
遊蕩者地下四層,絕望之都南區,鑽石夜總會。
重新偽裝成一名遊蕩者指揮官的雷驚天丟給了出租車司機一枚銀晶,在它千恩萬謝中下了車。遊蕩者指揮官的角色在地下二層或許有些地位,在四層只能算是普通角色,而絕望之都的龐大也不是二層所能比擬的上一次來到絕望之都。雷驚天只在貧民窟和下水道裡鑽來鑽去,這一次才算領略了這座主城級地遊蕩者城市的風采——極度繁華,到處充滿了暴力,下位者的地位連螻蟻都不如。
以雷驚天偽裝的身份,進入奢華的鑽石夜總會還夠的,尤其當雷驚天甩賞了一枚金晶作為小費後,那名恭敬伺候的遊蕩者小弟目光就全然不同了——有錢人在哪裡都受歡迎啊。
「麗琪朵兒小姐的演出什麼時候開始?」進入富麗堂皇地夜總會大廳後雷驚天隨口問道。
小弟點頭哈腰地回答道:「大人,麗琪朵兒小姐晚上有兩場演出。9點30分到10點一場,10點30分到11點一場,您需要欣賞哪一場?我馬上去安排,大劇院的包廂需要3顆鑽晶,貴賓席是2顆。普通席是1顆,您需要哪一種?」
「那就9點30分的普通席給我安排一個吧!」雷驚天淡淡地說道,貴一些的他不是出不起,只不過在這樣的場合太過引人注目可不是一件好事。
接過了鑽晶,小弟立刻引領著雷驚天前往夜總會地大劇場。
這家鑽石夜總會絕對名副其實。光光就是裡面的一個劇場就足以容納數千觀眾。而且即使是普通席位也非常寬敞舒適,讓雷驚天有種來到國家大劇院的錯覺。
距離演出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多。劇場中已經差不多已經滿座了,雷驚天來得晚位置只能安排在了角落。他隨便掃了一眼,只見坐在前面的高級遊蕩者比比皆是,遊蕩者首領隊長、遊蕩者指揮長、遊蕩者元素大師等等佔了大半,只有他的周圍才是一些同級別地遊蕩者,人人臉上都洋溢著期待和興奮地神色,倒讓它們青色醜陋的死人臉多了幾分活力。
遊蕩者長老雷驚天倒是沒有發現一個,估計應該坐在上層地包廂中。
「小伙子,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雷驚天拍了拍在一旁服侍小弟的肩膀問道,對方受寵若驚地連忙回答道:「大人請您儘管吩咐。」
雷驚天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精緻的木盒:「你幫我將這個盒子轉交給麗琪朵兒小姐,是我作為一個仰慕者的禮物,不過這個盒子很重要,請她務必要親自打開看看!」
接過盒子小弟卻面露難色:「大人,幫您送禮物這很容易,不過麗琪朵兒小姐每天都要收到很多禮物,她不一定能夠親手拆開您的。」
雷驚天微微一笑道:「辦法總是能夠有的!」
說著,雷驚天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金晶塞到了小弟的手中,握著堅硬冰涼的晶石,看到指間漏出的金光,遊蕩者小弟立刻魂都沒了。
它有些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將金晶以最快的速度塞到了口袋當中,然後低聲說道:「大人,請您稍等。」
說完,遊蕩者小弟捧著木盒迅速地消失,雷驚天不慌不忙地坐到沙發上,開始品嚐擺在前面茶几上的酒水和零食。
有錢能使鬼推磨,重金砸下去,遊蕩者小弟的辦事效率也是極高的,不過5分鐘它就回來了,同時還帶來了一個消息。
「麗琪朵兒小姐親自看了您的禮物,她說很感謝您的厚愛,並邀請您在10點演出之後到她的包廂喝一杯酒。」小弟湊在雷驚天的耳邊低聲說道:「大人,您真的很幸運,麗琪朵兒小姐平時輕易不見客,就算是長老級的大人物約見她也時常推辭的。」
第一步成了!雷驚天微微一笑道:「嗯嗯,這也要感謝你的幫忙,不過我希望這一份幸運不要讓別人知道,萬一引起那些大人物的不滿,我在這裡可混不下去了!」
「小人明白!」遊蕩者小弟低眉順眼地回答道:「大人請絕對放心,我先告退,有什麼事請隨時吩咐,小人的名字叫做拉扎。」
遊蕩者小弟退到角落後,演出正式開始!不過麗琪朵兒並沒有馬上出場,首先開始表演的是一支群舞。
只不過在雷驚天看來,這十幾名遊蕩者少女組成的群舞實在有些不堪入目,它們穿著閃閃發亮的華麗舞服,臉上擦著厚厚的白粉,嘴唇塗抹得艷紅,像是一群殭屍在跳大神,再加上不符合雷驚天審美情趣的音樂,對他來說看這樣的表演簡直是活受罪。
不僅他這樣感覺,其它的遊蕩者似乎也並不是很買賬,很多人根本無視,只在相互竊竊私語,大都是在討論麗琪朵兒晚上會演出什麼樣的曲目。
令人難受的殭屍舞蹈很快就結束了,時鐘也指向了9點30分。輝煌燦爛的燈光開始漸漸黯淡下來,舞台上的深紅色大幕隨著舞女的撤離而緩緩拉攏,有些哄鬧的劇場立刻徹底安靜下來,安靜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到。
大約過了半分鐘,一個柔細的聲音開始響起,開始時是極為細微的,不努力分辨聽不出是什麼,但是漸漸的歌聲開始響了起來,變得婉轉而動人。
雷驚天一點也聽不懂歌中在唱些什麼,但是這天籟般的歌聲如同一股清泉流過心間,有彷彿是和煦的春光照耀在他的心田,又如混合著花草清香的輕風拂面而過,讓人不由得沉浸在音樂的美妙當中,忘了自己置身何處。
如此動人的歌聲已經不需要你分辨歌詞是什麼,只要用心感受就足夠了!
深紅的大幕緩緩拉開,一束幽幽的藍光打在了舞台中央,照亮了一名身材修長的盛裝演唱者。
麗琪朵兒終於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