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塔這個地方,在來之前的資料之中,易痕便有過了因為這個地方很特殊,所以那些資料之中也只是說這是一個會自主漂移的地方。
雷鳴塔並不是固定在一個地方不變的,因為前幾次的養心泉的試煉,便根本沒有任何人見到過雷鳴塔。
當然,這其中不排除見到雷鳴塔的強者被結丹期的某些別有用心的修士殺死的原因,不過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說,雷鳴塔確實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它特殊,也是因為裡面危機和機遇並存,並有著一種特殊的考校的意思在裡面。
雷鳴塔同樣是根據進入者的實力來分佈禁制與難度的大小,若是練氣期的修士,雷鳴塔或許只開啟第一層禁制;但是若是來的築基期修士的話,這裡開啟的便會是第二層禁制了。
這些易痕隱約的有所聽說,這些不是他從資料上看來的,而是天機圖在那藏書閣的典籍之中掃瞄到的資料,這些資料,在運用的時候,便自然成為了易痕腦海之中的知識。
此刻,易痕畢竟是和天機圖保持了融合的狀態的。
易痕盯著雷鳴塔,這一次能見到這東西,他心中多了幾分期待。
若是按照實力來分配陣法禁制的難度的話,那麼易痕可以想像,這對於他是一件十分有利的事情。
易痕對於「九死一生」的話並沒有太多注重,雖然身上有仇,但是有些事情,總是要去冒險的,這是個機會,可以拼一下!
而且,因為雷鳴塔在這中心地帶遊走,很可能出來的時候,是在另外的一處好地方也說不定。
最為重要地是。易痕明白。如果雷鳴塔他不進去。那麼等雷鳴塔消失了。這裡地禁制薄弱了。那麼那結丹期地變態女人照過來是遲早地事情。
兩百名練氣期地弟子進入這養心山。雖然有些已經身死。但是易痕絕對不相信這裡沒有一個人。唯一可以判斷地便是。來這裡地人。要麼進了雷鳴塔。要麼便已經被那變態女人給虐殺了。
他心中沒有什麼猶豫。因為家人也已經離他而去。沒有什麼牽掛。因此與天機圖保持了很好地契合融合狀態便進入了這雷鳴塔之中。
雷鳴塔因為是游動形式地。所以進入地難度並不大。只需要闖過那個幻陣便可以進入。
而此刻易痕心志堅定如磐石。自然不會被一些簡單地幻陣給迷惑到。
幻陣出現。陣法之中地空間一變。易痕地父親易名軒臉色威嚴地站在易痕地身邊。
他臉上帶著軍人的特有的威嚴,盯著易痕厲聲道:「痕兒,你怎麼來了這裡,還不回去!」
易痕臉色不變,盯著易名軒,臉上淡定的道:「就你,還不配模仿我的父親,滾!」說著,易痕直接一股大衍元氣陡然間狂湧而出,轟砸在易名軒的腦袋上。
這說話間忽然出手,易名軒的腦袋陡然間破碎了開來,無數的血紅色的血肉漫天飛起,炙熱的血水濺了易痕滿臉都是。htt
易痕臉色不變,剎那間,幻境什麼都消失了,眼前已經是一個天藍色的空間。
空間飄著細雨,雨水有些炙熱,落在臉上,微微有些血腥的炙熱的感覺。
之前的那一幕還在易痕的心頭縈繞,不過他沒有在意,隨意的在臉上抹了一把,原本是滿臉血水,此刻卻是無色的炙熱的雨水。
對於易名軒,易痕太熟悉了,雖然沒一點,那幻境之中都模仿的非常相似,但是實際上,有一點,這些幻境是無法模擬出來的,那就是易名軒的眼神!
易痕深深的記得他的父親的那種眼神,那是一種包含著無奈、堅韌、凌厲、威嚴與不屈的眼神,當然,眼神之中,更是有些很多的滄桑、沉重。
這樣的眼神,沒有任何幻境,能夠全面的表達出來,所以在第一眼,對於這個幻境用自己的父親迷惑自己的心智,易痕心中便有股殺機在澎湃!
這,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天藍色的空間沒有邊際,似乎永遠走不到盡頭,但是實際上,與天機圖融合的易痕,腦袋在飛快的衍算著,這純粹的是以所知道的學識,來對環境的推算!
甚至,是以純粹的估計,然後驗證的方式來破解眼前的環境。
雷鳴塔不知道有多少層,因為典籍之中的記載,有一名太古時期的強者,在雷鳴塔之中走到了第七層,便被雷火劫直接的燒死了。
不過此人因為是元嬰期強者,元嬰倉惶之間幸運的飛遁了出來,這件事才得以轟動修仙界。
天空的雲,是藍色的,雨水有些炙熱,淋在身上,真實之極。
地面上,一股股沉悶的燥熱之氣不斷的衝上身來,空氣之中也有些沉悶的氣息。
易痕眉頭皺了起來,他的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數據,因為數據的跳動太混亂了。
他就站在這裡沒有動,事實上即便是朝著前方、後方、左方或者右方行走,也是於事無補。因為這裡,就是一個禁制空間,就是雷鳴塔的第一層。
易痕抬頭看了看天,天上淺藍色的雲層有些密集,雲層之中,有著天藍色的雷電穿梭其中,不斷的出那種交錯在一起的電流聲,那種不時劃過空間的閃電,總是在剎那,將空間分裂。
易痕有些疑惑了,這裡,到底該如何才能突破?
雖然雷鳴塔如何他不知道,但是易痕明白,只有走到越後面的層次,才越有可能收穫的更多。
除了丹藥功法之外,易痕如今是什麼都缺,缺法寶、缺靈石,也缺經驗和機緣,當然,也缺乏真正的歷練。
天機圖的模擬戰場雖然好,卻也需要有著相應的完善的資料和對手的信息才能模擬的出特定的修仙界的特殊環境,不然憑空捏造的東西,無論怎麼危險,卻是難以讓易痕有著歷練的效果。
就好比這一次歷經了雷鳴塔之後,只有將雷鳴塔的資料等等掃瞄透徹了,然後經過分析整理佈置,下一次才可能還原出雷鳴塔的內在來,而且這還是一個艱難的過程。
,模擬對手,便不一樣了,只要知道對手的信息和出)手段,天機圖便能在最大程度上模擬出同樣的對手。
易痕並不缺乏對手的磨練,而是缺乏這種類似禁制與特殊環境對人物影響的磨練,而這,恰恰就是天機圖也無法解決的東西。
天機圖功能雖然強大,但是也不是什麼都能做,沒有資料,沒有信息,天機圖只能單一的模擬出環境的樣子來,而所謂的牽一而動全身的變化,卻是自然難以模擬出來。
「主人,這裡可能需要參悟某種東西,打開天地間的通道,通過分析,這裡不可能在第一關便如此困難。」
天機圖忽然間打斷了易痕的思考道,易痕的思考,處在於天機圖融合狀態,自然也成為了天機圖的參考對象。
因此天機圖的話,易痕倒是有些感悟。
「你說的不錯,這一點我也有想到過,不過總覺得這樣的地方,不僅僅只是這麼簡單!我相信你也感受到了那藍色的電弧,那些跳動的閃爍著的電弧,裡面不時有藍色的火焰跳動,那種東西,我想,隨便一點,只怕是都足以將我們整體燒成灰燼。」
易痕沉吟道。
與天機圖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易痕說話,多出了類似於概率的語氣,而這句話,顯然很是有把握。
「嗯,不錯,這種能量確實很特殊,很強大,似乎與空間亂流中子流相同,不過這些東西我們不必擔心,這所謂的『九死一生』多半是一種歷練場所,根據典籍分析,這裡或許是太古時期的試煉之地,所以雷鳴塔之中,絕對不會給人斷絕生路。
所以,我們只要善於觀察,配合著足夠強大的實力的話,別說是百分之十的概率生還,便是那百分之一的概率生還,我也有把握能達到百分之五十左右的生還可能!
還有,實在是危險之極的話,利用天機圖的破開空間的攻擊力,打破這空間,然後跳躍出去,也一樣!」
天機圖認真的說道,她在和易痕說話的時候,眼眸之中十分清澈。
但是易痕知道,這清澈之中,實際上並不是瞳孔的焦距,而是在瘋狂的運算著。
易痕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做法,自然是最後的手段,而且他有一種自信,以他的實力,在練氣期十二層修士之中,也絕對的巔峰的存在,這樣的實力過不了這裡,那麼其他人,簡直是難以想像了。
就算是太古時期的修士神通強大幾分,但是也絕對不可能差距那麼的明顯!
易痕想到這些,心中稍微的安定了幾分。
他保持了沉默,盯著天空的天藍色閃電默默的看著,似乎在思考著問題。
忽然間,天空的電弧一閃,分散了來來,形成了一條巨大的如同路線圖一般的東西。
易痕眼角的餘光驟然間瞧見這一幕,他的心不由微微一凜,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東西,這圖案!易痕眼睛一亮,頓時身上忽然散出一股驚人的氣勢!
「我明白了,想來這件事,竟然會是這樣!」易痕眼中詫異之色一閃即逝,隨即坐了下來,當下閉上了雙眼。
易痕很是自然的釋放出了心神,心神感應著天空的那些閃電的流向動作,易痕心中有了些體悟。
易痕的心神朝著天空上方傳遞的並不遠,大概千米的距離,他便捕捉到了藍色閃電的軌跡,這些軌跡,也恰好的形成了一副經絡流向的圖案。
這些圖案在重複之間組合,形成一種行氣的方式,接著,根據推衍組合計算,這些組合方式到一起之後,竟然是一招攻擊的招式。
易痕以大衍真訣的靈氣來摧動這種模式的功法運轉,這是一種特殊的、詭異的行進路線,而且那種折疊螺旋靈氣,也十分的特殊。
在這樣的情況下,易痕還是認真的將這一種力招式給學上了手,然後按照這種模式,將體內的螺旋折疊靈氣給認真的揮灑了出來。
這螺旋折疊靈氣一出來之後,陡然間化作藍色閃電,然後閃電辟啪一聲爆炸了開來!
這個時候,天空也出現了同樣的一道藍色閃電,藍色閃電也同樣的「辟啪」一聲爆裂了開來,兩股爆炸,一小一大。
但是這兩次的爆炸,卻是在同時產生,然後,兩股爆炸瞬間的結合到了一起,空間如同被撕裂了一般,易痕甚至沒有動作,便被這裂縫直接的吸引了進去!
這個時候,易痕心中並沒有驚訝,而是一喜,他知道,這雷鳴塔的第一關,算是過去了。
他心中有些慶幸,這第一層,若是沒有思考透徹,那麼其難度,簡直是難以想像的!
很難想像在裡面一直徘徊,不知道何時才會注意到那些天藍色的雷電。
而經過了第一層,易痕也知道,那一招無論威力,攻擊力和讓人震驚的程度,都很高!特別是以大衍真訣的靈氣打出這一招之後,易痕也可以感受到這一招的強大!
易痕心中有些欣喜,但是卻依然保持了絕對的鎮定,因為眼下這種情況,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雷鳴塔的空間吸引之力並不折磨人,易痕只是被這麼一吸,便進入了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
這個空間,就像是處在一個陰森的古堡之中一般,四周很黑,很靜謐。
易痕向著四周看了一眼,他也不敢大意,這一刻他可以肯定,雷鳴塔絕對是太古時候的修士的試煉之地,只是他不知道,這個試煉之地到底適合哪些實力的人的試煉罷了。
這個古堡四周無法看清,但是易痕卻可以感受到周圍似乎有些很多的幽靈冤魂在遊蕩,一股股陰邪的感覺油然而生。
在這樣的情況下,易痕臉上逐漸的出了冷汗,這種未知的危險,才總是最可怕的。
若是一個不注意,或許便會瞬間慘死在這裡!這些,易痕心中十分清楚,因此也保持了極高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