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噓?
易痕聽到這般的唏噓之聲,心中還是很有些憤怒的。
憑什麼別人上台就能得到掌聲,迎接他易痕的,便是一片唏噓之聲?只是因為對方有勢力?只是因為對方表現出來的能力比他強麼?
易痕心中冷笑,不過他也並不會為這件事太過於計較,畢竟到時候誰輸誰贏,這並不是靠著幾句唏噓就可以論定的。
而且,無論是面對那王崇山,還是面對頗有心機的冷月蟬,易痕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件事,他必須處理好。
畢竟只有表現出自己的內在實力,或者是一些特殊的實力,才能讓對方真正的重視起來,當然,天機圖等方面的能力,易痕自然不會暴露出來,但是鎖魂功,卻是一定要顯示出來,要靠著這一點,來保住他自己的性命。
易痕很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也明白最為風尖浪口的他最需要找全一個東西來保全他自己,而鎖魂功,或許就是這件事情的最為關鍵的地方。
也只有鎖魂功,才能說得通,這王崇山和冷月蟬如此關心這件事的原因。
易痕心中思考著,作出了這般的決定之後,他渾身輕鬆的有脫的感覺。
是的,一旦壓力去盡,那麼其他,又有什麼能夠阻擋他的前進?又有什麼能妨礙他的聰明才智對於事情的整體把握?
站在台上,易痕目光淡定、隨意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雪白色儒衫、臉色白淨秀氣、看起來俊逸凡的少年盧恆。
盧恆整體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傲然之意,這就好比身在高位很多年形成的一樣,言行或者是神態之間,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竟是極其明顯。
易痕即便是不懂得相面之人,也從這股氣勢之中看出,此人絕非一般。
而如今在正面打量之後,易痕心底卻更加的忌憚了,他不懼怕任何人任何事,但是他卻不會去輕視任何一個對手。
所以,在對方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之後,易痕也只是很平靜的微微躬身,禮貌性的道:「師兄,請了!」
便是易痕吧,很好——」
這個還沒有說出口,頓時,盧恆便動了,他是以一種很詭異的身法動的,而且動與非動之間,完全沒有任何的跡象來表明。
「咻——」
一股銀色的劍光從盧恆的手中飛射而出,極快的度,使得這道光芒形成了一道幻影,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生一樣。
而這道光芒,卻是瞬間的落在了易痕的身上。
「啊——」
台下,頓時驚呼一片,當然,這些驚呼,只是大部分來自一些女弟子而已,而且,這種驚呼,不是因為易痕立馬就被打到,而是因為,他們覺得這一招委實太快而已!
劍光瞬間洞穿了易痕的身體,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易痕並沒有全身飛濺鮮血,而是身影瞬間的破碎了開來,然後化作了虛無。
在另外一邊,易痕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這個時候,易痕和盧恆完全的對立了起來。
天空之中,兩道殘影瞬間交手數次,均是難解難分,下方無數的弟子均是難以看的清晰兩人的戰鬥。
烽火台上,王崇山和冷月蟬均是睜大了雙眼,兩人眼中露出興奮與不可思議之色。
而幾位長老和另外三位護法,更是同樣的滿臉驚訝,當然,這其中只有一人臉色比較的陰沉,這人,便是盧恆的師傅,也就是三護法崔尚。
崔尚盯著台上的戰鬥,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著,不過總算眼下環境複雜,人員眾多,他緩緩捏緊的拳頭,又緩緩的鬆開了來。
這個時候,王崇山和冷月蟬卻是開始交流了起來。
「鎖魂功,果然了得,聽聞也只有九剎山靈真人此人有此功法相關吧?」冷月蟬輕聲傳音道。
實有此說法,不過這般功法,我們最好不要想了,眼下這人,你看如何?其身體如何?」王崇山淡然說道。
質確實奇差,但是他身體內卻反而有些靈氣,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不過眼下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這個已經算是最好的了。」冷月蟬淡然的說道。
得冷左使看的上眼,這易痕,便交予你了。」王崇山微微笑道。
……
易痕身影猛的閃避了開來,然後反轉扭曲三百六十度空間,順勢一腳狠狠的抽在了盧恆的小腹上。
「彭!」
如此狂暴的一腳,直接的將盧恆狠狠的劈飛了出去。
恆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然後踉蹌了幾步,在烽火台上站穩了下來。
他雙目有些血紅的盯著易痕,那雙會說話的眸子裡透出的**的恨意。
那種仇恨的目光,不由讓易痕狠狠的打了個寒戰。
「此人不除,以後只怕沒什麼好過了!」易痕心中快的算計道。
在明白了對方的威脅後,易痕便已經完全決定要將此人完全殺死了,這不僅僅是因為之前王崇山的交代,更是因為,這個人本身,就極度的危險。
只是,要如何將此人剷除,易痕還得在心中算計算計。
根據對方的毒辣,易痕心中判定,作出了一個決定。
這個時候,;盧恆再次不要命的攻擊了上來,因為似乎覺得在眾人面前丟臉了,所以這一次攻擊,每一招都是狠辣之極,招招要命。
易痕小心的閃避著,然後不時回擊一兩招,並不端的消耗著對方的體力。
雖然資質方面極差,但是體力方面,有著無數靈草栽培的**,若是再無法和對方抗衡的話,那也只能無語了。
易痕身體靈巧的閃避著,一直消磨著對方的怒火,一直讓對方的怒火在聚集而無法洩出來,這樣的結果,在最後爆的話,將會非常的恐怖。
在再次的游鬥了片刻後,盧恆終於開始不支了,嚴重的消耗讓他的身體開始晃悠了起來,而這個時候,易痕一直沒有動用的鎖魂功,忽然使了出來。
不過,這一次依然是第二層而已,而且看起來並不致死。
一股黑雲從易痕手中飛起,以極快的度狠狠撞擊在盧恆的胸口上,盧恆身體一顫,被這一招真氣衝擊打中之後,雙腿踩在地上倒退了十米之遠。
烽火台上,更是拉出了兩道常常的腳印。
而且,在這個時候,盧恆臉色也變得慘白無比,再次噴出一口黑色的鮮血之後,身體抽搐了兩下,然後頹然的倒坐在了烽火台上。
這,並不算是戰鬥的結束,因為在這場上,暫時還沒有人認輸,而沒有認輸,自然是不代表結束的。
這,也是戰鬥的殘酷點。
盧恆……認……「
盧恆顫抖著說著,然後努力的坐了起來,然後妄圖站起來說話。
這個時候,易痕已經留意到,他身上似乎在聚集著什麼能量,有了天機圖,有了那些真實空間的意識鍛煉,對於這些,易痕如今的感應實在是太過於敏感了。
正是如此,易痕似乎感覺到了一股即將爆的怨念能量,在盧恆的身上爆了開來。
「終於要來了嗎?」易痕喃喃自語,在心中說道。
等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很久了,這樣的做法,就是為了吸引這盧恆出手,然後他好理所當然的將對方殺死。
他並不怕對方的暗器手段,他就怕對方不出手。
現在對方一旦偷襲出手,他就有著光明正大的理由,將對方抹殺。
而之前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這件事做鋪墊而已。
殺死盧恆,才是真正的目的。
正是如此,易痕心中反而多了幾分的期待,期待這個傢伙,早早的出手。
然盧恆師兄認輸,那麼這場比試就沒有鄙視下去的意義了。」
易痕微笑著說道,然後轉過身來,準備向門主掌門請示情況。
而就在這時,台下忽然傳來一片冷聲的唏噓之聲,還有人驚呼了起來。
易痕心中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什麼,而是詫異的回過頭,很是疑惑的向著身後看去。
這一看,易痕卻劍一道刺目的劍光直接殺向了他的喉嚨!
事實上,易痕雖然早有準備,但是不想這盧恆的手段果然如此,而且度竟是快到了這般的層次。
只是可惜,若是之前一段時間,易痕還無法閃避開來,但是如今,意識鍛煉上易痕甚至可以承受八倍真實空間時間疊加,因此如今的反應度,易痕至少整整提高了近八成。
如此一來,再加上本身天機圖就在身上擬化成為戰甲皮膚守護著,所以易痕一點都不擔心。
不過,驚慌失措的模樣,是完全很必要的。
於是,易痕疑惑的回過頭,然後滿臉驚駭的看著劍光,然後本能的猛的後退,接著如同人品爆一般的爆出了鎖魂功的第三層——鎖魂斷命!
「噗——」
一股黑氣直接的盪開了那劍光,然後形成一條黑色的長龍,直接從那盧恆的頭頂狠狠的灌注了進去。
盧恆身體一陣抽搐,人頓時呆滯了一樣,然後,他的手開始軟了下來,手中的劍,「匡當」一聲掉落在了地面上。
同時,他的身體定格了片刻之後,便這麼硬邦邦的倒在了地上,嘴角開始溢出大量的白色的泡沫來。
再過得瞬間,他的身體開始化作白色的、黑色的膿水,身上開始冒出淡黑色的黑煙、散出一股股刺骨的腥臭的味道來。
如此變化,實在是震懾了場中所有的人,甚至包括易痕自己。
易痕此刻是一身的冷汗,此功法的歹毒遠遠過了他的想像,不過他也不後悔什麼,這盧恆非死不可!
不然,等待他的將會是對方無止境的糾纏和追殺。
這盧恆的死,使得包括王崇山掌門在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滯。
而滿身殺氣的崔尚,此刻反而平靜了下來,目光之中有幾分滄桑和蒼老,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銘心刻骨一般的仇恨。
很多東西,易痕通過雙眼,都可以看出來,但是他木然的在這裡保持了鎮定和不知所措,這些外在的表現,易痕是不會露出什麼破綻的。
盧恆的死,使得很多人暗**手稱讚,但是這些弟子卻也只是小聲的議論而已,沒有人敢呼喝什麼,整個場中,甚至靜的臉心跳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恆兒——」
蒼老的悲呼聲從崔尚的口中出,然後,這個三護法,也不懼什麼,慘然的來到了那一堆黑水面前,痛苦不已。
太狠毒了,我們九剎派,怎的能容納你這般毒辣之人!」
崔尚高聲嘶吼著,以最嚴肅的語氣向易痕出了質問。
易痕微微恐懼的後退了幾步,有些畏畏縮縮的顫聲道:「弟子,弟子也不知會弄成這樣,而且,弟子之前是沒有任何想殺人的念頭的,之前若非不是盧恆師兄趁人之危——」
「夠了!如此狠辣,我九剎派如何容得下你這等狠辣之人,我這便——」
「崔尚,你在幹什麼?」王崇山忽然開口打斷了崔尚的話。
「掌門,這件事,我徒兒盧恆——」
「不用多說了,這麼多人,都看著,若非是你徒兒逼人太甚,甚至還在最後關頭下狠手,也不會落得這般!你作為師傅,已經管教不嚴,如今還想怎麼?當著眾弟子的面為你徒兒討回公道?」
王崇山冷厲的語氣,讓崔尚的怒火壓制了下來。
但是易痕卻看的出,這是一個不得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因此,在心中衍算著,易痕也打算將這個毒辣之人也隨時滅掉。
畢竟看其和盧恆的關係也匪淺,若是此人不死,以後自是更是麻煩了。
「抱歉,是屬下太衝動。」崔尚顫聲道。
且先下去吧。」王崇山淡然說道。
門。」崔尚顫聲說道,臨走的時候,他又很平靜的看了易痕一眼。
不過這一眼之中包含什麼,其他人看不出,易痕卻是深深的看得明白的。
但是他也沒有在意,就如同依然恐慌一樣,他沒有表現出什麼鎮定淡然,而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
雖然這個表現會被王崇山看破,但是眼下和對方虛與委蛇,對方顯然也不會將這件事揭穿的。
如此一來,易痕心中倒是安定了幾分。
「好了,這次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事情真實性是如何,大家有目共睹,這次易痕取勝,盧恆偷襲失敗,反被打死,死有餘辜!」王崇山聲音冷厲說道。
接著,他又道:「接下來,是兩兩對戰制度,由周靈箴、孫思淮和易痕來爭奪最後的護法位置,大家可有異議?」
「沒有!」
所有人幾乎都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個時候,周靈箴和孫思淮幾乎同時道:「報告掌門,弟子實力不如易痕,願退出比試。」
兩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話,說完後,兩人都十分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顯然都為對方的決定和相同的話而感覺到驚訝。
們二位實力不俗,可真如此?」
「是的,弟子自問實力不如易痕師弟,願認輸退出比試。」周靈箴說道。
「是的,弟子實力不如易痕,戰也必敗無疑,故退出。」孫思淮淡然說道。
然如此,兩位也沒有意見,那這件事就這麼決定,易痕,從現在開始,便是新任的四護法了!」
「屬下參見四護法!」
頓時,原本噓聲一片的烽火台下,此刻頓時傳出了恭恭敬敬的參拜之聲。
如此整齊洪亮的聲音,讓易痕忽然覺得有些成就感,當然,這種感覺也只是轉瞬即逝而已。
他知道,危險這才開始而已,更大的危險,還在後面,真正的危難,是崔尚,還有王崇山和冷月蟬。
四護法的位置,易痕是無所謂的,但是聊勝於無,至少,有了這個位置,崔尚的動作,最起碼還是有些顧慮的,還有王崇山的事情,同樣如此。
易痕心中想了很多問題,但是表面上,他依然惶恐的對眾人道:「眾位弟子不必多禮,若非是眾位兄弟姐妹的支持,我易痕也不會有今天這般榮耀。
現在,當著眾位的面,以及當著門主、長老和其他護法的面,我易痕宣佈誓死效忠九剎派,絕無異心!」
易痕激動的說道,當然,說這句話之前,他在心中加了句:「人不負我,我自不負人,若九剎派負我,我必讓此派消失在天地間!」
既然四護法如此,那今日之事,便告一段落了,如今,關於弟子的劃分情況,還待長老商議一番,現在,這必是便就此散開。
嗯,四護法待會兒前往落陰谷來一趟,九剎派的典故以及相關情況,本掌門和冷左使會親自傳授!
另外,眾門中弟子望從今日戰鬥之中吸取經驗教訓,苦練武功,一年後弟子較技開始,到時候各自前程,就看各位的造化了!」
王崇山淡然說道,而易痕聽到這話,反而心中一驚。
前往落陰谷?九剎派的淵源之地?
易痕心中有些迷糊和疑惑,想到落陰谷這等地方,易痕心中難免不安。
不過,對方如此大張旗鼓的招呼他去那裡,難道真的沒有什麼壞處?對方便不擔心自己一旦死在了那裡而無法解釋麼?
易痕心中疑惑,表面卻幾位恭敬的接受了這個命令,而這個時候,烽火台下的弟子也三三兩兩的很快的散開了。
易痕低頭沉思,走了幾步,忽然身邊傳來一陣清香,這股清香,很是讓人心中寧靜。
不用抬頭,易痕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怎麼,有心事嗎?現在,我該稱呼你為四護法了吧。」周靈箴清脆的聲音響徹在易痕的耳邊,這個時候,人也走的七七八八的了。
易痕抬頭,看見了那雙美麗而清澈的大眼睛,心中微微安定,苦笑道:「護法什麼,還是光桿子一個呢,即便是護法了,你還不依然是我的師姐嗎?」
周靈箴眼眸一亮,隨即又暗淡了下去能這麼想,我很欣慰,落陰谷是我很討厭的一個地方,希望你去了回來後,盡快忘記那個地方吧。」
「怎麼了?」易痕忽然停了下來,盯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略帶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言盡於此,呵呵,你會知道的。」周靈箴高深的又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後飄然而去,只留給了易痕一個飄然而有些不真實的白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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