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強攻?」韓信吃了一驚。
「除了強攻,你還有其他辦法嗎?難道你知道宋義晚上在哪個房間就寢?」謝鴻翻翻白眼,一把扯住韓信,兩人向一旁讓出道路來。
既然是刺殺,最佳的辦法就是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上敵人的床頭,輕輕地舉起手中的屠刀,溫柔地摀住敵人的嘴巴,慢慢地將兵器刺入敵人的要害。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即使有人打掩護,可能性依然不大。
兩千人的防守,這意味著即使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何況是幾十號的人呢?
更有甚者,誰知道宋義會在哪個房間留宿?
這種隱私性極強的問題,即使是項家,也搞不出來。
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索下去,怕是搜到天亮,謝鴻他們也會一無所獲。
只能強攻了!
隨著謝鴻一聲令下,二十名玩家縱馬狂奔,一道道璀璨的劍氣奔湧而上,將宋義府前的十多名衛兵一舉攪成了漫天的肉屑,這奔湧而上的劍氣轟在門板、院牆上,將那堅實的門板、院牆也轟成了碎片。
宋義府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二十名玩家分成兩隊,在宋義府中大肆地縱火。
宋義府外。
韓信瞪大了眼睛:「你不出手?」
「BOSS還沒出來,我這主角怎能上場?」謝鴻聳聳肩膀,「行了,現在局勢夠亂了。我們摸進去吧。」
韓信猛然明白了謝鴻的做法:這謝鴻,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他讓這些士兵在宋義府中搗亂。引出宋義,然後再由他進行致命一擊,最後再裡應外合,救出裡面的士兵?
這廝。看不出來,還是有點頭腦的嗎。
只是,韓信馬上就後悔他對謝鴻地判斷了。
在宋義府中縱火的玩家似乎覺得效果不夠好,竟然一邊縱火一邊狂呼:「項家鐵鷹辦事,反抗者格殺勿論。」
「謝鴻,你瘋了,這樣一來,所有的矛頭都會指著少將軍地,你這樣做,到底是何居
韓信大怒。嗆啷拔劍而出,一股逼人的殺機籠罩住了謝鴻,這股殺機之強烈,讓謝鴻也有些心驚。
謝鴻皺起眉頭:「韓信,你也是聰明人,流言止於智者,我不信你明白。」
韓信一愣,旋而恍然:如果真是項羽派人刺殺宋義,那也絕對不會蠢到自報家門的程度。這樣一來,項家鐵鷹的嫌疑反而最小。
謝鴻厲聲吩咐:「刑天,你們就在附近設置關卡,不許任何人過來干涉,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既然扯起了虎皮。那就將虎皮地作用發揮到淋漓盡致吧。
「上將軍,不好了。項羽這個賊子殺進來了。」
睡夢正酣的宋義猛然被窗外傳來的喊殺聲驚醒,還未完全清醒過來。就聽到貼身護衛牛壯惶急的稟報。
「項羽,他好大的膽子!」
宋義勃然大怒,雖說他這幾日呵斥了項羽,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項羽竟然敢以下犯上,難道他真的以為這楚軍是他項家的私軍嗎?
大步出房間,宋義就被眼前的場景給氣壞了:這上將軍府雖然是強佔安陽城中一個富商的宅院,可是這個宅院,宋義很喜歡,只是現在這個宅院中火焰沖天,許多美不勝收的雕樑建築都在火焰中化為烏有。
不僅如此,還有陣陣充滿殺氣地嘶喊聲傳來:
「清君側,誅宋義,項家鐵鷹辦事,反抗者格殺勿論。」
真的是項羽做反嗎?
宋義能夠登上上將軍之位,也不是一介草包:看來,這是秦狗的花招,無非是借刀殺人罷了。
不過,若是能夠借此機會,削一削項家人的臉皮,倒也是個好機會。
宋義立刻意識到,對他而言,今夜既是危機同樣也是機會,若是能夠把握這個機會,莫說是削項家的臉皮,怕是連項家鐵鷹的控制權,也能奪過來!
雖然這些刺客不是項家派來的,但是他們用的名義確實項家鐵鷹,這樣一來,即使是為了避嫌,項家人也不得不退讓一二。
想到此,宋義反而輕鬆起來,甚至還有餘暇讓他的侍衛幫他披掛起來。
等披掛完整地宋義再度走出房間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刻鐘。
二十名精壯的侍衛已經集結完畢,這二十名侍衛是宋義從楚軍中挑選的精銳組成,無一不是以一當百的凶悍之士,這些士兵是宋義的貼身侍衛,忠誠度極高,負責宋義地安全,這些侍衛也只有宋義才能調動。
在眾侍衛地簇擁下,宋義舉劍,一派豪邁氣象:「出擊,剿滅叛逆!」
龍從雲咆哮的口水足以四飛地吐沫足以將一窩螞蟻淹死:「黃伯當,你丫的不夠意思!」
黃伯當尷尬地笑笑:「小龍,你不是沒有自殘嗎,就不用生氣了。」
「沒有自殘,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龍從雲一把扯開自己地衣襟,露出胸膛上足足有三寸長一寸深的傷疤,那翻捲的猩紅的有些變黑的傷口,觸目驚心。
只是,黃伯當不驚反喜:「呵呵,小龍,你的易容手段升級了,這傷疤做的,真的和真的沒什麼兩樣啊。」
龍從雲瞪大了眼睛,半晌才歎口氣:「丫的,黃伯當,你怎麼知道我學了易容術啊?」
黃伯當冷笑一聲:「這件事。十個人中至少也有七個人知道了,你學的是複製版的易容術吧?」
「怎麼,難道那易容術地真本在你哪裡?」龍從雲難以置信。「我太陽啊,你竟然連兄弟的錢也黑?」
「不,不是我的,」黃伯當連連搖手。這種傷害兄弟感情地事情,他可做不出來,「那不是我的,是派中一個玩家打怪打出來的,這廝要賣給派中,只是這廝的價格太離譜,我沒買,後來聽說這廝複印了幾百本,丟到拍賣行了。」
「那你怎麼知道我學了?」龍從雲依然感到不理解,「難道你也買了一本。」
「我沒買。不過那廝後來送我了一本。」黃伯當不好意思地笑笑,「後來我發現你讓人收購地材料是用於易容的,我才發現你竟然修煉了易容術,早知道我就多要幾本了。」
龍從雲憤怒地舉起了中指,然後憤然詢問:「老黃,那你丫的喊我回來做什麼?」
黃伯當嚴肅起來:「小龍,系統給我的天劫執行者中有個門派,你絕對想不到是什麼門派。」
「切,這怎麼可能呢。」龍從雲不屑地橫了黃伯當一眼,「你丫的現在是五十二級,系統給你安排的天劫執行者也是五十多級,五十多級的玩家,門派多了去了。既然你說是我想不到的門派。應該是那些已經消失的門派,不過……」
龍從雲猶豫起來:「既然已經消失。就不應該再出現啊,否則。這麼多年了,那些消失的門派為什麼沒有見傳人?」
「難道,難道是崑崙派?」龍從雲試探地詢問。
「我猜對了?」龍從雲瞪大了眼睛,看著張著大口地黃伯當難以置信,「崑崙派不是被我們給滅了嗎,怎麼還有玩家啊?」
「天曉得,」黃伯當苦笑,「關鍵是,現在崑崙派還有多少玩家,多少?當初系統提示是我們挑戰成功,而不是崑崙派消失。」
龍從雲皺起眉頭:「這下麻煩大了,老黃,現在崑崙派的主事人就剩下你我兩個,而且,現在崑崙派中有不少的玩家殺氣值都達到了九百萬,不少人都面臨著渡劫的問題,現在,真的是麻煩了。」
「小龍,只能委屈你一下,去消殺氣值了。」黃伯當無力地靠在椅子上,「不然,一旦崑崙派來犯,我們可能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我明白。」龍從雲點點頭,「等下我就去找袁天罡,將殺氣值維持在七百萬左右。對了,其餘幾個天劫執行者是誰,他們的情況你現在掌握沒有?」
「武當派的明月心現在是煙雨樓的堂主,少林寺的枯木僧則是戰盟地一個榮譽長老,」黃伯當搖搖頭,「血刀門的胡二刀現在在縱橫幫,這幾人都好辦,這三個幫派都已經表態,他們的工作由他們負責。只是,孤星劍是藏劍山莊的玩家大弟子,笑滄海是九華派的玩家大弟子,慾海生波則是全真教地十大高手之一,這三人怕是必須動武了。」
「崑崙派地是誰?」龍從雲皺起眉頭。
「哦,崑崙派的是劍鳴,這個劍鳴地情報就查不出來了。」黃伯當揉了揉眉頭,「我們是不是在血殺派中詢問一下,說不定有人知道。」
「試試看吧。」龍從雲不抱什麼希望,「當日我們佔領崑崙山後,崑崙派的玩家我們並沒有吸納多少,不過,可以試一試。我們不是收納了一個辛奎嗎,這個辛奎以前是崑崙派地十大高手之一,說不定他知道這個劍鳴的情況。」
辛奎對劍鳴的情況瞭解也不多,不過,辛奎知道劍鳴與劉猛幾人合稱崑崙三傑,這個劉猛相比知道劍鳴的情況。
「能聯繫上這個劉猛嗎?」黃伯當精神一振。
「我試試。」辛奎也沒有把握,不過他好歹也曾經是崑崙派的風雲人物,問題應該不大。
幾經周折,辛奎聯繫上了劉猛,只是,劉猛對劍鳴的情況瞭解也不多。
「副掌門,劉猛說,他最後一次看見劍鳴時,劍鳴向玉女巖那邊去了。」辛奎苦笑,「傳說,崑崙派的祖師何足道就在玉女巖下的玉女崖內潛修。」
黃伯當點點頭:「明白了,這個劍鳴怕是在玉女崖遇到了何足道,所以得了崑崙派的傳承。所幸這次被我們察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