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利用了,謝鴻很生氣。
生氣過後,謝鴻也接受了現實,若是這樣幹掉宋義,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存楚軍的戰力,對於巨鹿之戰,對於他們的門派任務而言,也是好事。
只是,謝鴻不放心:想要俺借俺的刀殺人可以,可誰能保證你們不會過河拆橋?
於是,項羽不得不秘密出城,來到第三軍營,與謝鴻親自交涉。
於是,堂堂的楚霸王項羽不得不鐵青著臉寫了一篇連他自己都受不了的自白書,自白書的名字《我與秦皇陛下不得不說的故事》。
在這封自白書中,霸王項羽深情地懷念了秦皇陛下對他的一往情深和諄諄教導,同時,在這封自白書中,霸王項羽透露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之所以起兵,正是為了替他的初戀情人秦皇報仇。
候在帳外的韓信不知道項羽與謝鴻到底商議了什麼,他只聽到帳篷內似乎傳來了陣陣的嘔吐聲,讓他遐思萬千。
最後,當當項羽從帳篷中出來時,那種悲憤欲絕、那種掩飾不住的滔天殺氣,以及項羽看向韓信的那種冰冷的眼神,讓韓信心中哇涼哇涼,猛然生出了亡命三千里永不回頭的衝動。
韓信當然不知道,當項羽看到謝鴻起草的自白書的第一段時就噁心地吐了,然後邊看邊吐,吐了又吐,最後吐的一塌糊塗。
韓信更不知道,他的命運,就因為他出了這招借刀殺人結果被謝鴻反陰了一把,以至於項羽對他韓信是充滿了刻骨銘心的偏見,這種偏見,讓韓信最終不得不黯然離去。
若不是你韓信的什麼借刀殺人的騷主意,俺項羽會這麼狼狽嗎?
好不容易理順了氣息的項羽要與謝鴻拚命,卻被謝鴻給威脅了:不寫是吧,行。你不寫,我這就去找宋義,沒了你項羽。天下照樣轉!
謝鴻的威脅,項羽不能不考慮:這個謝鴻,實力與他不相上下,如果這廝投到宋義的帳下,那他項家永遠也別想出頭了。
難道眼睜睜看著項家子弟血汗澆出的成果歸了別人?
在謝鴻地再三擔保這份自白書絕不會傳入他人之手,一旦謝鴻發現項羽沒有過河拆橋的舉動,謝鴻肯定會將這份自白書還給項羽,項羽才勉強接受了。
不過。當項羽提出,謝鴻也必須寫一份這樣的自白書,交給項羽保管時,謝鴻啞然了。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地腳,這又何苦呢?
雙方互執一分足以讓對手身敗名裂的惡毒的文書後,這才開始就具體問題進行協商。
謝鴻遴選一批高手,人數不用太多,五十人足以,自西門進入。從東門殺出,項羽保證沿途的楚軍要麼患了耳聾症,要麼就是夜盲症,保證無視他們這一行人。
項羽提出讓謝鴻他們裝扮成秦軍,卻被謝鴻無情地嘲笑了一陣,相反,謝鴻要求項羽提供項家鐵鷹的裝備。
項羽遲疑了:「謝鴻,你們是裝扮成秦軍去刺殺,要項家鐵鷹的裝備做什麼?」
謝鴻振振有詞:「既然是刺殺。那肯定要渾水摸魚,攪亂視線,有哪個刺客會這麼蠢,穿著敵人的裝備深入對手的城中進行刺殺,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項羽皺起眉頭:「那你說怎麼辦?」
謝鴻想了想:「給我們提供項家鐵鷹地裝備。你可以將它弄得似是而非。初看類似項家鐵鷹的制服,但若是細看。其中還是有區別,當然。這個度你們自己把握。兵器嗎,你給我提供一批秦軍的弩箭,最好是與你們兵器樣式不同的弩箭,這些弩箭就足以表明襲擊者的身份了。」
「除了這些呢,要不要準備一些秦兵的身份證明?」項羽考慮了一下,「我這邊還有一些秦兵的令牌,可以證明秦兵的身份。」
「免了,」謝鴻搖搖頭,「有份量的證據愈少愈好,多了,給人一種欲蓋彌彰地印象。雖然,嗯,我估計宋義一死,只有有腦子的人都會猜測是你幹的,不過,能減少一些揣測還是減少一些比較好。」
行動安排在今夜,因為祭奠儀式將舉行三日,如果今夜可以刺殺宋義,那項羽將有兩日的時間來安撫楚軍,順利奪權。
嘶
乖乖!
好大的場面!
「鼕鼕,幹嘛呢?」
一聲厲喝讓歐陽鼕鼕回過神來,只是回過神來的歐陽鼕鼕臉色很難看:「兄弟,咱們準備跑路吧。」
「怎麼了?」歐陽鼕鼕的戰友鐵樹開花好奇地,只是,瞬間他的臉色也鐵青一片,嘴角抽搐,瞳孔放大:「媽呀,好大的場面啊,這九華派也太牛了吧?」
「是不是我們做地太過份了,以至於天怒人怨了?」歐陽鼕鼕壓低聲音。
「嗯,有可能啊,一個地方反覆屠殺人家十多天,任是再好的脾氣也要發火不是?」鐵樹開花嘴角抽搐,「啥也不說了,快跑吧。」
歐陽鼕鼕與鐵樹開花撒開腿就跑,邊跑還邊吆喝:「兄弟們,快跑啊,老的出來了,一大堆啊。」
正在附近打掃戰場的血殺派玩家聞言向前方一看,齊齊轉身,撒開兩腿,不要命地狂躥。
九華派,太不講道義了,即使是群毆,也沒有你這樣群毆的啊!
密密麻麻地玩家、從九華山上一湧而下,從白髮蒼蒼地到似乎輕功還沒有學會的玩家,九華山似乎是全員動員了,不管是玩家還是,嘶喊著,奔騰著,舉著各式各樣地寶劍,從光芒四射的寶劍到那黝黑地木劍,如同決堤的洪流,一瀉而下。
人民戰爭啊?
這十多名血殺派的玩家心中同時湧出了這個名詞。心中叫苦不迭:至於這麼誇張嗎,俺們不過來撈點學點,增加點殺氣值。你們至於這麼瘋狂嗎?
就不說了,問題是你們那些連輕功都沒有學會的玩家,手裡還拿著木劍的兄弟,你們過來湊什麼熱鬧?
撤!
歷史一次又一次地證明,人民群眾的力量是無限的,人民戰爭地威力是無窮的,以多打少是英明的。
追不追?
看著那倉皇敗退的血殺派玩家,九華派玩家低落的士氣猛然高漲起來。尤其是在他們得知,九華派的技能的門派貢獻被大幅度的降低,九華派地掌門密室他們也可以進去修煉時,他們的戰意,更是不可遏制。
追!
剛才是領著玩家衝鋒,現在則是玩家裹挾著衝鋒,身不由己地,劉青山一干九華派的不得不隨著一萬多玩家的腳步前進。
「,這九華派也太彪悍了吧?」歐陽鼕鼕上氣不接下氣。「竟然舉派動員,誰沒有血性的?」
「有血性最好啊。」鐵樹開花冷笑一聲,「若是他們沒有血性,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那倒是。」歐陽鼕鼕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信號彈,點燃,抖手扔上高空。
啾啪
信號彈在幾十丈的高空綻放出璀璨的煙火,在一望無際的高空中,異常的醒目。
怎麼回事?
難道是調虎離山?
劉青山臉色一變。雖然他們現在距離九華山還是相當近地,如果九華山發生意外,不用一刻鐘,他們就能返回,只是若對手真是調虎離山之計。那現在的九華山危險了。
「撤。馬上撤回去。」
劉青山動用掌門權限,進行門派公告。瘋狂衝鋒的九華山玩家猛然的收住了腳步,相當一部分的玩家收不住腳。於是,撞車事故發生了。
下餃子一般,九華派的玩家撲通通栽倒在地,人仰馬翻,無數雙大腳在地上踩來踏去,在那蜂擁攢動的人頭中、人體中,恍然有聲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更有卡卡嚓嚓骨頭被踩裂的聲音爆竹般炸響。
「可憐地九華派玩家。」歐陽鼕鼕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有時間可憐他們,還不如想想我們待會做什麼?」
鐵樹開花搖搖頭,將距離他們不遠的血殺派玩家召集過來,大家組成了一個血殺槍陣。
隆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與此同時,大地也發生了一波波的顫抖,只可惜,九華派地玩家們正陷入了混亂,對這一變化並沒有認識到,直至,一聲驚叫響起:
「看,那是什麼?」
那是什麼,騎兵唄。
只是,從哪裡來地這麼多的騎兵?
東、南、西三個方向各自出現了一列躍馬橫槍高速奔馳地騎兵,三道粗大的煙塵在這三列騎兵之後瀰漫天地,而這三列騎兵地前方,正是一馬平川。
一馬平川,最適合騎兵發揮威力的一馬平川!
而這蜂擁而來的騎兵,距離他們怕只有不到三分鐘的路程。
「結陣,結陣!」
劉青山失態地大叫:原來不是調虎離山,而是誘而殲之。血殺派,竟然妄圖一戰定九華,只是,看現在的架勢,他們怕是真的能做到啊、
劉青山的大叫引發了更大的混亂,九華大陣威力不錯,只是九華大陣需要空間,在這種人擠人人堆人人踩人的情況下,想騰出空間佈陣,不啻於癡人說夢。
每一列騎兵怕都有上千人!
一色的血色戰甲,一式鋒利的長槍,近萬枚碗口大的鐵蹄重重地敲擊在大地上引起的轟隆隆的悶雷聲,還有那一張張恍若死神的嗜血瘋狂的面孔……一切的一切,都讓九華派崩潰了。
撤!
劉青山痛苦無奈地下令撤退。
九華派的弟子的性命固然重要,可是九華派的傳承更為重要,若是今日盡數覆沒與此,九華派,還有明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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