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時間想事情入了迷,好了,我沒事!」瀟灑回過頭來,渾身勁力已經不知不覺中收縮起起來,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座位上,柳晴兒坐在他的身旁,劉阿八幾個也隨即坐下,都是默不吭聲的顯露出高手的風範。
如南宮絕所說的那樣,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不落煙雲閣全部包的下來,南宮絕與身邊的女人陪坐,其他幾人看來身份也不低,都有些恐懼的坐在一桌,其他人都在他們的旁邊坐下,心裡有些坎坷不安卻不明白為什麼南宮絕要與瀟灑這群表面上看上去就不是正常人的傢伙坐在一起,有錢人怕死,有錢有地位的人更怕死,他們時刻都在提妨著自己的生命。
陸續還有人向這裡走來,眼神對著南宮絕都有些恭敬,他們自然沒有見過瀟灑一行人,眼神裡有些好奇,卻是默默不語的在旁邊的桌子上坐了下來,竊聲的談論著某些事情。
不落煙雲閣裝潢非常華麗,統一的大理石地板,黃金、瑪瑙、翡翠,等等各種裝飾品井然有序的擺設在其中,讓人能享受到那種優越性的同時也沒有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各種奇珍異寶橫列當中,劉阿八三個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只是叫了一句『老大大嫂慢用!』便開始了風捲殘雲,一場吃飯大戰在他們中間展開。
「請允許我像高人敬一杯薄酒!」南宮絕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的玉石酒杯,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等待著瀟灑的反應。
「吃飯是一件享受的事情,不必如此拘禮,我們都是鄉村俗人也不喜歡客氣的那一套,隨性就好,至於這個酒?」瀟灑端起酒杯在鼻間嗅了嗅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這樣的美酒也只能算是一般貨色,最美不過燒刀子,嘿嘿,不需要了!」
「這些飯菜還合胃口嗎?」瀟灑關心的對柳晴兒低聲的說道。
「嗯,很不錯啊!你也要多吃一點哦!」柳晴兒眨著水汪汪的眼睛說道,吃飯的動作都充滿了無盡的美感,瀟灑也被迷惑了好一陣子,最後才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喝起酒來,其實他對這些飯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晴兒喜歡,比什麼都強。
「對,他們就在這裡,先把這裡包圍起來,快點,別讓他們跑了…」正在這時,不落煙雲閣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南宮飛龍的聲音立即傳了進來。
「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辦?如果實在不爽,盡可能的殺了他!」瀟灑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是一個殺戮並不強烈的人,但是他絕對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他張狂卻總是天馬行空,他能為了自己的人付出一切,同樣也能在心情很不好的時候收割一切!
「高人能否給我個面子不要殺了南宮飛龍,因為這其中的關係牽扯甚大,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南宮絕一知道南宮飛龍一來就感覺事情不好,看著劉阿八幾個已經緩緩放下酒杯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就知道這群人已經動了殺機,連忙勸阻起來。
「哦?南宮絕,我想知道南宮浮屠與你有什麼關係?」瀟灑放下酒罈微笑著問道。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南宮絕臉色微變,聲音變得有些嘶啞,他身邊的人也在同一時間從座位上騰身站了起來。
「在半年之前他讓我與他結拜,但是當時我沒有答應,並與我師傅走散,現在我來找他只是想打聽我師傅的下落而已,如果你認為有惡意的話,我還能讓你們品嚐到美酒嗎?根據我的猜測來看,你應該是他的堂弟,能夠擁有他那份氣度的男人確實不多,再說那南宮飛龍身份更加不難看出,他與你們這群人很不對盤,但是仍然跟在你身邊,除了你想要從那個笨蛋那裡套取他們那邊的消息以外,好像只當他是一個擺設,而我當時早已看出,所以才叫我的小弟把他變成豬頭,總會有人找上我之後,要找到南宮浮屠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你說呢?如果不介意的話,你派人叫他來找我就是,相信他會感興趣的!」瀟灑瞎掰的技術可謂一流,這招,是不是應該叫做引蛇出洞呢?
「什麼?沒想到你認識我大哥?」南宮絕的臉色次變得這麼難看。
「對,半年多以前就認識,希望他能在我忍不住殺人之前趕到這裡!」瀟灑殺心早起,話語裡面威逼利誘,但是誰能否認他會這麼做呢?
「還不快去?」南宮絕轉過身來微帶怒氣的說道,身後立即有幾個人已經跑了出去。
「先把來的所有人打殘廢,其他事情等到南宮浮屠來再說!」瀟灑根本就不關心南宮浮屠是否能夠立即出現在這裡,他現在需要的是發洩,他現在自己體內那種殺戮氣息根本就受不了自己的控制,每一次情感微微的觸怒都會讓他把這種狂暴的氣勢提升。
劉阿八幾個身影一動,鬼魅一般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接著就是南宮飛龍首先傳出來殺豬一般的慘叫,邊城護衛軍或許對其他人有用,但是面對這三個怪物根本就毫無抵擋,當他們一行人從不落煙雲閣走到最下面的時候,地面上的人群都堆積成了一個小山,南宮飛龍被壓在最下面,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衣服根本就看不出來人樣,就連其他保鏢都被揍得變了形。
「嗯,你們幾個值得表揚,確定沒有幹掉一個?」瀟灑摟著柳晴兒微笑著說道。
「老大,你說的什麼話,我們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有什麼能力辦大事?」
劉阿八摸了摸鼻子有些歉意的說道:「好像因為他們實在太弱了,被我打的傢伙至少斷了四根骨頭,傷是免不了的,重傷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我保證,至少現在不會死!」
「話就是這麼說的,他們都是什麼兵器嘛,根本就抵不了我的武器的厲害,為了把他們的武器全打碎還真沒少費我的功夫,大概只有十幾個傢伙的手被我打得粉碎吧,其他的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兩個大哥解決了,哎,看來我的能力還是太差,應該多訓練才是!」
眾人爆寒,現在不把他們劃分到流氓的分類裡面也不行了,來到這裡的南宮家丁至少也有兩百號人左右,只是眨眼之間的功夫他們已經輕鬆的搞定了,而且還說他們的實力太弱,沒有掌握好力度,根本就是恐嚇人嘛,眼看著街道上出奇的安靜就知道他們剛才的行為多麼的驚心動魄,街道上的東西居然沒有一件被打爛,就知道他們控制力道有多麼厲害了,難道這些都不能說明他們實力的恐怖之處嗎?而且瀟灑一直沒有動手,又說明了什麼?還有柳晴兒這個完美的女人居然沒有一絲驚愕的表情,又能說明些什麼?
「南宮公子駕到,無干人等速速退去!」瀟灑他們並沒有等多久,一對人馬在街道上騎著高頭大馬飛奔而來,場面極其浩大,充滿了無比的威嚴。
瀟灑微笑著摟著柳晴兒的腰間,他知道,自己裝逼的時間也該結束了,眼神中狡黠一笑,與劉阿八等人齊齊對視,同時露出一個陰謀邪笑。等到南宮絕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瀟灑等人早已不見蹤影,就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留下一雙雙錯愕而驚悚的眼神。
月黑風高殺人夜,瀟灑和劉阿八等人從來不會浪費這個機會,在飛揚幫大部隊沒有全部趕到西北之前,他們能做的,其實很多,比如說
人類最愚蠢的地方其實不是他們良心的泯滅,而是自作聰明卻得不獨自嘗下自己的惡果!
瀟灑仔細的思索了一下眼前的形式,做後決定改變方法,既然只有一個人,行動起來要方便不少,而且對方的地方如此隱秘,想來也不會想到他能這麼快就趕到這裡,殺人,然後引起這裡的慌亂,他最後下了這麼一個決定。
主意打定以後,他開始觀察起眼前的局勢來。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不落皇城一座富裕樓宇,而站在外面巡邏的人員,雖然表面上看去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只要一細看就能發現,他們的下面已經膨脹到了極點,看來只能聽到勾魂的呻吟聲,卻不能舒坦的釋放自己的需求,已經讓他們的心裡彷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房子裡面的女人身上。瀟灑露出一個邪笑,整個人騰身而起,快速落在了房簷下。
對方一列巡邏隊很快向這邊走了過來,瀟灑來不及打探眼前的形式,整個身體一躍而起,懸浮在房簷一個隱秘的角落裡,待對方走了以後才再一次出現在這個地方。
選擇了幾處假山交多的岩石堆中,瀟灑整個身子匍匐在上面,暗暗的觀察起來。這座房子從外面看沒有絲毫的不同之處,只有身臨其境才能發現佈局之人的心裡是多麼的巧妙。
每一個站崗的地方都能窺其全貌,沒有高大的樹木,一簇挨著一簇的花草看上去並不突兀,反而給人一種舒坦的感覺。房屋錯落有序,不規則當中卻又有些像太極圖一般交首呼應,一個地方出現情況,另外一個地方也能立即知道,當真萬分的小心。
瀟灑犯難了,對方設計得如此精妙,自己單身一人,想要搞出點什麼事情來,簡直就是難上加難,他在亂石堆裡匍匐了整整一個小時,依然沒有找到任何下手的機會。
再一次經過一列巡邏隊伍,這已經是一個小時內經過的第二十波人了,每三分鐘巡邏一次,可想而知對方的首領是一個多麼小心的人。
他知道不能再等,再等下去,天就要亮了,到了那個時候,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想脫身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身體無聲無息的一縱,走在最後面的一個倒霉島被他捂著嘴巴,在死穴上輕輕一點,便告別了這個世界,然後操著對方的屍體再一次回到亂石堆上,眨眼之間,他已經換上了對方的衣服,幸好對方的體格與他差不多,當他再一次跟在巡邏隊伍後面的時候,還沒有人發現人已經掉了包。
這一切事情雖然繁瑣,但是也不過只在瞬間完成,看似輕鬆,其實危險重重,被對方發現的幾率非常大,幸好巡邏成員的素質並不是很高,才得以如此輕鬆的完成這一連竄的事情。
瀟灑這個冒牌保鏢跟在巡邏隊伍的後面,倒是做得有聲有色,只是眼神四處亂瞄,樣子有些猥瑣,不像是在巡邏安全情況,倒像是無名小偷想盜竊什麼。
跟著巡邏隊伍在整個樓宇中走了一圈,瀟灑終於把這裡的佈局弄清楚了,每一個地方都有不同身份的人居住,而且挨著人多的地方,財物、糧草都分放在一間碩大無比的屋子裡面堆積著,看守的人也成倍的增加。
糧草,無論對於打仗或者是平時的日常生活,都佔著重要的位置,要讓整個不落皇城這個與外界幾乎感覺的地方完全陷入混亂,必須先從這個地方下手,瀟灑瞄準機會,見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悄然的脫離了巡邏隊伍,隱藏與糧草屋的一個暗角出,抽出了放在腰間的一把匕首。
把手糧倉的保鏢杵著大刀立與四周,腰間挺得筆直,如果不是那打呼嚕的聲音大得實在有些不敢讓人恭維,也許瀟灑也不敢如此輕易的就下手。
運起體內的霸氣,瀟灑身子就像鬼魅一般在把手的人身邊一晃而過,不到一會兒已經來回的走了上了一遭,當再次回到原地的時候,現場好像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只是沒有了呼嚕聲,瀟灑撫摸著手中的邪兵,露出一個邪寐的笑容,如果不是邪兵太過鋒利,他又怎麼能保證每一個人都是劍血封吼,卻依然能讓他們維持原來的姿態呢?
打開糧倉輕輕一躍,隨即關上門來,瀟灑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糧倉內,糧倉內伸手不見五指,他早有準備,從身上找出火匣子,然後隨即吹了一口氣,火匣子微弱的光芒散發出來。
當他抬起頭來準備觀察現在情況的時候,卻感覺身邊不下五道力量向自己攻擊過來,並且都是身體的要害部位,這一情況,讓他整個人停頓了一下,隨即翻身而起,雙腳吊在糧倉的柱頭上的時候,火匣子已經被他重新揣在了懷裡,糧倉內頓時又陷入一片漆黑。
對方沒有說話,小心的戒備著,連腳步也不曾移動,而瀟灑也沒有說話,他在等待對方露出破綻的同時心裡大驚,他不知道是南宮浮屠知道自己已經來了,故意放自己進來,想來一個翁中捉鱉,還是這幾個高手為了守護糧倉原本就在這裡面,看對方同時出擊的力度,以及時間上的把握,他知道,不用點兒本錢,對方是不會讓自己舒服的讓這個地方燃起大火來的!
糧倉內毫無聲息,瀟灑只能肯定對方有五個高手,實力雖然不高,奈何配合到位,他一時間很難以下手,再加上對方都隱藏了氣息,六人相互戒備,卻都不知道對方到底在什麼位置,現在最好的辦法就只有等,等,或許能給對方致命一擊!
瀟灑是一個沒有耐性的人,更可以說根本就沒有耐心,他現在必須先行攻擊,時間耽誤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
吊著柱頭,瀟灑憑感覺快速停與地面,還沒待落實,身體已經繼續騰空而起,單手化為利爪,向身邊的一股風抓住,對方明顯身體一震,剛想反抗,卻被瀟灑拍了一掌,悶哼一聲之下,對方剛想轉過身來還擊,一個迴旋踢下去,卻發現人影早已經消失了。其他四人也是一驚,沒想到他的速度這麼快,然後五人背靠著背,眼神在四處巡視起來,正在不動聲色的加大體內的力量。
瀟灑知道,剛才那一擊並未對對方造成太大傷害,只怪對方反應太快,現在看來,機會就更加難得了。他腦際急轉,隨即想到一個好方法,他甚至想站直身體大吼一聲:我他娘的太有才了!
瀟灑在黑暗中身體快速移動,幾個大步身體已經趴在了糧食上面,一摸,全部是大米,想起沒有火來引,根本就燃不起來,忍痛割愛把黑色制服脫了下來,一邊繼續移動著身體一邊拽著邪兵把衣服碎成了幾大塊,『流著眼淚』把懷揣在身上一直捨不得喝的極品燒刀子澆在衣服上,火匣子拿出來一吹,火種立即燃了起來,再往衣服上一丟,扔進米裡面,火勢隨即蔓延開來,瀟灑喝了酒瓶裡最後一口酒,戀戀不捨的扔了酒瓶,開始向外衝去。
五個高手驚慌起來,接連幾次交手落了下風,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別人搞成這樣,五人同時點了一下頭,其中三人向瀟灑追去,剩下兩人分別撲火和調集同夥。
瀟灑看著身後三人向自己追來,狠下心反撲回來,拽著飛魚橫掃而去。三人原本靠得太近,沒想到見事情敗露的這個偷襲者居然還敢回來搏命,齊齊向四周散開的同時,同時發出一掌。
瀟灑早已算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在半空中的身體突然迴旋,腰間一用力,迅速的淹沒與黑暗之中,竄出了門外,已經消失了蹤跡,只留下身後的幾個人大罵著,沒想到這個傢伙卑鄙無恥,居然從來沒有和他們正面交手過,功夫詭異,速度奇快,不是一般的對手,這些消息,很快在不落皇城上傳開了,再加上更多的人得到這個消息快速的向這邊趕來,一下子,糧倉附近熱鬧了!
瀟灑此時隱藏在房頂的暗角處,能夠看到現在所有的情況,離糧倉有一段距離,既能隨意逃脫,又能看到現在事情的發展情況。
果然,很快的從四面八方趕來數人,連守衛在不落皇城邊緣的小頭目也過來了不少。
「負責看守這裡的五鼠在哪裡?」瀟灑離去不久,人很快趕來,一個瘦弱男子厲聲問道,冰冷的模樣證明著他的身手絕對不會簡單。
五鼠就是和瀟灑交手的五人,此時才看情況,五人張得幾乎一模一樣,儼是五胞胎,連做的動作都如此相似!五人站在瘦弱男子面前低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出,也沒有說話,神情很緊張,糧倉著火,失職的是他們,外面的把守人員已經死亡,責任就更加重大了!
「你們看清楚對方長怎麼樣子嗎?」瘦弱男子微微一笑,看來他對五人的態度還算滿意。
「沒有,對手動作很快,而且當時糧倉內沒有燈光,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五鼠中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說道,神情很放鬆,是這五人裡的當頭大哥。
「哦?這麼說來,他是高手咯?」瘦弱男子轉過身去背對著五人問道。
「如果我們五人聯手配合得當的情況下,想必還有些勝算,但是奈何來者太過狡猾,如果不是正面對抗,我們沒有一層勝算!」那人老實的回答道。
瘦弱男子更加肯定了偷襲者是瀟灑心裡倒是放下不少,然後繼續說道,「糧倉損失大嗎?」
「損失了一半!」說到這裡,五鼠的身體再次放低了不少。
瘦弱男子並沒有過多的生氣,交代了幾句,帶著人轉身走了,其他人撲火的撲火,尋找入侵者的也忙起來了。緊接著,不落皇城內幾個必要重要的地方連連起火,亂成一片。迫與無奈,南宮家族的領導者終於宣佈尋找這個無名的入侵者,而且是地毯式的搜查。
搜索開始過後,瀟灑要再殺人放火就不可能了,隨時有可能被發現,無奈之下,找了一個看似普通的房屋一閃就進去了,掩好門窗,才觀察起來。
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瀟灑一下就能感覺到,這是一個女人的房間。東西不多,很簡潔,一些女人的裝飾品掛在牆壁上,粉紅色與天藍色在微弱火光的照射下依稀能見,一張桌子幾把椅子,看上去很有序,一張不大的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