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混混王 正文 130.第130章 天子門生
    天城某VIP包間內,數個青年男女死氣沉沉散落在四周,幾個打扮時尚的女人正在給這群男人傷口上藥,傷口並不重,但是毫無例外,每個人身上的名貴衣服都破爛不堪,沾滿著灰塵,狼狽不堪的正在破口大罵,渾身的驕縱氣息迸射而出,倒是把富家子弟的蠻橫表現得淋漓盡致,讓幾個攀龍附鳳的女人,身體顫抖不已,明顯有些害怕。

    薛永炎雙手束在身後,嘴角動了動,牽動著那塊淤青的地方,波瀾不驚的臉上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吁出一口濁氣,目光深邃而犀利,回想著在街道上那幾個不期而遇的男人,渾身閃現過一絲殺氣,隨即淹沒,側著目光,沉聲說道:「你們怎麼看待今天的事情?」

    「他媽的,永炎,我們天門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被一群蠻橫不講理的窮光蛋揍成這副模樣,這要在整個北方黑道上傳開,我們都好說,你做為天子最重要的心腹之一,同時也是天門四大門神之一,這張臉該往哪裡擱?」其中一個二世祖憤憤不平的說道,隨即得到大多數的人應和,大有不吐不快的趨勢。

    天門,北方一個震懾人心的幫會,以京城為基礎的高幹子弟,以及二代富甲子女所構成的一個黑幫,在這個幫會裡的成員,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家族不是手握重權,經濟實力和政治力量為奠基,雄霸一方。能夠讓這批心高氣傲二世祖完全臣服的男人,自然也簡單不了哪去。

    天子,這個神秘的男人,猶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接受著整個北方黑道的膜拜。而薛永炎就是天門中唯一能夠接觸這個男人的人之一,足以看出他在天門中無人能及的地位。

    瀟灑一群人是把他們揍了,而且是幾近羞辱的方式,連他也沒有躲過這樣的下場。衣服被那群人中叫做瀟灑哥的男人扒光,那輛賓利雅致的擋風玻璃直接被他打碎,更可恥的是,自己這邊最能打的羅家兩兄弟,在整個BJ軍區都能牌得上號能打是人物,竟然在其中兩個男人的面前節節敗退,現在手腳骨折,昏死不醒,還在醫院裡面急救。

    薛永炎永遠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白吃的午餐,也就不會有這種無妄之災,況且,他一向把自己的人格底線放得很低,低得足以仰視一切的地步,所以這也是他在天子的眼中,能夠佔有一席之地的原因。誰都知道,天門的薛永炎是一個睚眥必報的男人,但是他更喜歡用自己的謀略,殺人於無形,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方式,一直是他帶著高貴品味的見證。

    看著手中那厚厚一疊的資料,薛永炎也不得不佩服瀟灑的能耐,而讓他真正感興趣的,卻是瀟灑消失的三年內,他到底做了些什麼?飛揚幫縱然在洪城能夠隻手遮天,但也僅僅是一個縣城而已,對於一個玩轉北方黑道,足以傲視所有國內黑道的天門來說,實在太小了,小得甚至可以忽略。

    薛永炎的頭腦並不笨,相反,薛家在京城的強悍實力,早年就把他鍛造成為一個具備著梟雄氣質的男人,在天子那個神一樣的男人的耳濡目染下,他的心性早已開始成熟,絕非這群只知道在揮霍金錢,尋找肉身刺激快感的紈褲子弟所能比擬。他相信,一個初三的學生建立的一個毫無實力的學校幫派,這種人,沒有相當的智慧,就算運氣再好,也無法收復紛亂的洪城。而且從資料上顯示,這個能夠統御混亂黑道,現在高三的瀟灑,更不應該愚蠢到那種明明知道他們家世不簡單,卻依然羞辱得如此徹底,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如果說現在身處南方,只擁有一個縣城的飛揚幫,能夠與身處北方,實力早已根深蒂固的天門所抗衡,沒有人不會認為這種男人的浮淺,長出一口氣,默默的點上一支香煙,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自言自語道:「他到底想做什麼呢?」

    「他想要兔子搏獅!」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薛永炎的身後響起。

    他轉過頭去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不帶絲毫粉塵的臉蛋,但是眉角暗含著一股幽怨,提到瀟灑這個人的時候,他敏銳的觀察能力,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戾氣。對於這種懷著怨氣的女人,他只得暗叫一聲可惜,不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縱使這個女人自動投懷送抱,他也升不起絲毫想法。腳尖輕觸著地板,挑著眉頭淡淡的問道:「他就是你所說的那個仇人?」

    女人走到近前,她很懂得分寸,站在薛永炎的身後三步以外,微微傾著身子,點了點頭,面無血色,不帶絲毫感情:「對,就是他。這個男人不但是一個惡魔,還是一個瘋子。或許你們會覺得,他這種人就是一個蠻橫的地痞流氓,給他一點教訓就能了事。如果有這種想法,希望你們能夠趁早打掉,因為我哥就是因為這樣,在掌握主動的情況下,輸得一敗塗地,屍體被拋在臭水溝內,諷刺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給他收屍。」

    「你那個禽獸不如,連自己親生妹妹都想佔有的畜生,死有餘辜,你不是說你脫離吳家嗎?為什麼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其中一個富家子弟不屑地罵道:「裝什麼清高?我呸。或許在省內,吳家能夠算得上是個東西,和我們京城天門比起來,舔腳趾也不夠。」

    「你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女人陰沉地說道,空洞的眼神裡流露出無限殺機,這副嬌弱的身軀,透析著讓人鼻息的氣勢,讓那驕縱的男人竟不敢還口。

    「夠了!」薛永炎淡淡地說道:「剛才我和天子通過電話,這些事情還輪不得你們操心,收好傷口,你們全部滾回去睡覺,明天回省城,這件事情,無需再提,」

    而此時,正在那家殘破小酒館暢快喝著燒刀子的瀟灑等人,正在大大咧咧的謾罵著,隨著一口烈酒下肚,那種仰抑不住的張狂氣息迸發而出。

    聽著劉阿八喋喋不休的描述,再加上楊恩鑒一張不算滑溜,卻恰到好處的嘴,帶起一陣陣肆意大笑。瀟灑側眼看去,看著雄鷹和御風憂心忡忡的樣子,抽著一口香煙,笑意盎然地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揍人難道不應該開心麼?你們看看老八這幾個牲口,多暢快。做人,畏手畏腳的有什麼意思,當初創建飛揚幫,我們要的就是飛揚跋扈為誰雄的霸氣,何必顧忌那麼多?黑道,原本就是優勝劣汰的一個事情,上善伐謀,並非就是真理。」

    雄鷹和御風齊齊對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之色,雄鷹率先說道:「雖然我們飛揚幫如虎似狼的個性的確在氣勢上佔有巨大的優勢,但是,瀟灑哥,你想過沒有,對方掛的是軍區車牌號,他們的政治背景想必差不到哪去,雖然我們雄家的勢力不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得罪這個一個大頭,我也無法讓家族我們,畢竟,這種事情的風險太大了。」

    御風也點了點頭,眉宇之間儘是凝重,看了看一旁波瀾不驚的小鬼,再看著神態自若的瀟灑,他彷彿在剎那間,已經領悟到當初小鬼叫他投誠的理由,面對這麼一個性情捉摸不定的男人,的確有種如似針扎的痛苦感覺,與這種性格和自己幾近相似,卻又謬之千里的人對敵,的確是一種心理上的壓力,況且,身在飛揚幫三年,御風感覺,他根本就沒有把飛揚幫的潛在實力看透,這種恐懼所轉化的壓抑,無疑是一種忠誠。

    長出一口氣,御風說道:「瀟灑哥,雖然揍那群傢伙的確很暢快,但是按照他們的家世,接下而來的必定是瘋狂的報復,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揍他們唄!」單璞翻著白眼說道:「那幾個傢伙我認識,不就是一群給人家當狗腿子的麼,好像他們也有一個幫派,我依稀記得,應該叫做天門吧,他們的老大,據說是一個長著三頭六臂的怪物,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相信你們!」

    「什麼?你說是天門的人?」御風猛然間騰身而起,臉上劇烈的抽搐著,震撼無比。

    「切,擔心個毛啊!天門,我看狗門還差不多。」劉阿八和許玉濤滿不在乎的齊聲說道。

    「老子,老子真想把你們兩個掐死。」御風怒氣沖沖的破口大罵,隨即說道:「你們兩個笨蛋知道天門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嗎?天門代表著以京城政治為首,以大陸超級富豪為勢力的整個北方黑道,他們的老大,綽號叫做天子的男人,不但擁有恐怖的勢力做支撐,其個人能力更是讓許多自以為天才的傢伙望其背向,奉若神明,這份能耐能夠小覷麼?」

    隨即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況且,國內什麼不多,就是官多,而在天門內,隨便一抓,至少也是一個市長之子級別,這種人還只能算得上是外圍成員,用手眼通天的來形容他們的勢力也不為過,你們覺得,按照我們飛揚幫現在的實力,怎麼天門抗衡?」

    聽到御風的話,小鬼以外,就連波瀾不驚的柳晴兒都微微皺著黛眉,眼神齊齊看向瀟灑。

    瀟灑輕笑一聲,搖曳著手中的燒刀子,半晌才說話:「我還知道那個被我揍的薛永炎,就是那個有意思的傢伙其中的一個心腹,號稱天門四大門神之一,天子門生吶,不簡單。只怕這次他來南方,應該是受到那人的指示,探探苗頭,想要把手伸向南方來吧。」

    瀟灑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蹣跚,柳晴兒連忙起身將他扶著。

    瀟灑將半個身體微微依靠在柳晴兒嬌軀上,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只是一個餵不飽的傢伙而已,相信當對方得到我的資料,兩年時間內,天門不會染指南方,而我們飛揚幫,要做的就是在這兩年內,將其統一,否則寸步難行。散了吧,都回去睡覺了。聽說明天是學校的模擬考試,多多努力吧,不要他媽的為了和女人做那種事情,把正事給忘了。」

    看著瀟灑遠去的背影,從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勢,眾人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自信。眼神交匯中,都能看到對方眼神中灼熱的神光,與天門公然對抗,除了從古至今已經根深蒂固的青洪兩幫,誰還有飛揚幫這種傲視一切的豪氣,不由得,眾人對以後的風雲交織,充滿了強烈的期盼,對於瀟灑輕浮的表面,似乎又洞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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