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八自然是免不了一陣『嚴刑拷打』,瀟灑等人已經習以為常,聽著他嗷嗷直叫的聲音直接無視,再說了,單璞這頭發怒的小母老虎,誰敢招惹誰腦子裡面進水。
讓瀟灑意外的是,正當要上課的時候,突然一個學生告訴瀟灑,說那個古怪的班主任老頭竟然找自己,想到他那喋喋不休如連珠炮彈一般的話語,心中就直發毛,尚且還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麼事情,總感覺有些七上八下,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法,硬著頭皮而去。
高中部辦公室,瀟灑定睛一看,整潔的窗簾,平坦光潔的地板磚,充溢著一股書香味道。敲了半天門,竟然沒人開門,心中升起一絲奇怪,不由得推門而入。
站在門口,與外面炎熱的天氣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地獄,一個天堂,透人心脾的微微涼風襲來,顯得無比舒心,驚奇的是,辦公室內竟然沒有一個人,只有幾台空調還在呼哧呼哧的吹著冷風,掀開辦公桌上那對看著就讓人犯暈的書本。
「我操,這個老頭子不是叫我來辦公室,找我有事麼?難道放我鴿子?」瀟灑微微皺起眉頭,再次觀察一遍:「他奶奶的,是沒有人啊,難道我還能產生幻覺不成?」
辦公室的門嘎吱一聲關上,猛然回過頭去,長出一口氣:「媽的,虛驚一場。」
「嘖嘖,武籐蘭的地位不可撼動啊,如果早生幾十年,老頭我是不是也該去找這娘們兒拍點什麼AV的東西,聽說這玩意兒來錢,想老頭我大半輩子已經踏入黃土塵埃之中,要是幾十年前有這種東西,憑著我的身板,怎麼說也能混個R國男優,哎,歲月不饒人啊,現在除了看下這些女人的圖片解解饞以外,沒有那種想法咯,不過呢,如果現在有人看得起老頭我,叫我去拍AV,我到底去不去呢?如果去,大把大把的鈔票嘩嘩就來了,豬蹄也有了,燒刀子也有了,但是傳出去我這都大把年紀了,能成麼?不去?不去沒錢用啊,哎!」
「武籐蘭、松島楓、黑澤愛、美竹涼子、觀月雛乃…現在的女人多啊,大白天光著屁股也能在大街上扭來扭去的,想我們那會兒,連牽個小手都犯罪禁忌。嘿,我倒是有個主意,乾脆學著電視裡頭那些個男人那樣,晚上當個採花大盜,白天做個稱職的人民教師怎麼樣?不不不,好像有點衣冠禽獸的感覺,不對不對,我怎麼能這麼想呢?老頭我年紀大了,就算被人抓了還能說是犯了老年癡呆症,最多就抓進精神病院,估計不會判刑…」
「奶奶的,這聲音怎麼和那老頭的那麼相似?媽的,也太強悍了吧?」瀟灑聞聲,滿臉的不可思議,輕聲的呢喃一聲,輕手輕腳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我想好了,明天晚上先去搶銀行,後天晚上就去那個叫粉樓的地方,把那裡的小妞全包了,一個人好好爽爽,白天再認真講課,只要偽裝得好,沒有人能認出我來!」那個聲音堅定的悶喝一聲,一陣簌簌聲中,辦公室最後面的那個位置上面倒下一大堆書,從書堆裡爬出一個老頭來,臉腮帶著一股紅暈,若醉酒一般,兩隻眼睛微瞇著,顯得格外猥瑣。
他看到瀟灑以後,整個人木若呆雞停頓三秒,蒼老的個子竟然向後躍出三米,捂著自己的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剛才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吧?」
瀟灑微微一愣,老想說一句:「老頭,你說話的聲音再大一點,我都聽不見。」
誰知道他趁著瀟灑微微錯愕的時候,荒誕的一陣哈哈大笑,拍著瀟灑的肩膀就說道:「哎呀,我就知道你聽不到,我說得那麼小聲,你怎麼會聽得到呢?」
瀟灑算是鬱悶了,沒想到這老頭說話顛三倒四也就罷了,竟然沒有一個中心,這一來二去,直接被忽悠得暈頭轉向。老頭倒是熱情,又是搬凳子讓他坐,又是端茶倒水好不熱情,至少這老師對學生的態度上來看,幾乎已經過了頭。
「老頭,那個你…」瀟灑端著茶水心裡老大不是滋味,這磨磨蹭蹭半天叫自己來,別說什麼事,就連屁都沒放一過,他就只顧著搗鼓他魚缸裡面的兩隻烏龜,過了五分鐘,實在有些不想忍耐,於是開口問道,卻沒想到,自己的話說出一半就被打斷。
老頭突然回過頭來,莫名其妙的就問道:「對了,小子,你是誰?到我這裡來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老師麼?老師的辦公室是你隨便能進的麼?你進來不說,為什麼不給我打招呼?不打招呼也就算了,你還大搖大擺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我面前,你有沒有點家教?你沒家教也不關我的事,但是我起碼是你的老師,難道我教育你天天向下,不是,是天天向上的話都忘記了?忘記了也不要緊,至少我批評了你這麼久,你也該給我端杯水來不是?你…」
「老頭,是你叫我來的好不好?」瀟灑有些欲哭無淚的說道,你說對他氣吧?他偏偏給你一種態度可親的感覺,你說對他好吧,就他那強悍的思維,很嘮叨到不是一點半點牛叉的語言,怎麼也好不起來,除了頭疼,還能怎麼辦?
「哦?是我叫你來的?」老頭將信將疑地說道,在此時與其說他是一個班主任,還不如說他是一個犯著迷糊的人,和《射鵰英雄傳》裡面的周伯通倒是有得一比,刮著那戳微微發白的鬍鬚,嘴唇微微嘟起,很久才說道:「我看你本性善良,是一個可塑之才,好吧,我把這本精裝的《R國女優大全》賣給你,裡面有絕世武功讓你修煉,不二價,二十塊錢一本,嫌多的話就算了,我只是看在你骨骼清奇的份上,像你這種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個。」
「我…」瀟灑猛拍著額頭,帶著哭腔說道:「老頭,雖然你是我的老師,你也不用這麼搞我吧?好歹說我也是一個有位青年,照你這麼折磨下去,我還不成了神經病?還有那個什麼《E國女優大全》的書,我聽都沒聽說過,誰說的看這種近似《花花公子》的書能夠修煉絕世武功?你這不是擺明了和我瞎扯麼?如果真沒事,我就先走了?」
「什麼?你竟然敢侮辱我的專業?」老頭大怒,手掌在辦公桌上一拍,魚缸裡的兩隻王八頓時被彈起來,驚得瀟灑一瞬不瞬的直直凝視著他,半晌才艱難地說道:「你真沒忽悠我?」
「忽悠你?我靠,老子活了幾十歲的人,騙你這個小屁孩,我吃飽了撐著?」
「那你能不能把你剛才使的那一手教我?」瀟灑笑呵呵的說道,雖然他承認老頭的神經的確有些不正常,但是剛剛那手卻是貨真價實的,沒有點力道,能把王八震飛?
「囔,就是這本《R國女優大全》,不信拉倒!」老頭將書伸過來,眼神直直的看著他。
瀟灑心下一橫,反正二十塊錢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承受得起,一把將書拽在手裡,卻怎麼拖都拖不動,帶著好奇抬起頭來,只見老頭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得,你牛!」瀟灑悻悻的收回手來,往兜裡一掏,竟然只有一張五十塊錢的人民幣,還未等反應過來,手中的錢已經不翼而飛,而那則四平八穩的放在自己左肩,看著老頭小心翼翼把錢直接塞進兜裡,氣不打一處來,抓住書衝過去,拽著他的手臂就向外面拉,老頭皺著眉頭說道:「怎麼怎麼?我老頭把書已經給你,你也把錢給我,現在想把錢搶回去?我告訴你,沒門兒!不要以為我年紀大你就可以欺負我,老子一拳能打死一頭牛,怕不怕?」
「廢話,當然怕!」瀟灑更加用力的往外拽,怒道:「你把我飯錢全給拿去了,你爽了,我他媽的就只能挨餓,我當然怕?不然,不然我把你的兩隻王八拿去煮來吃了。」
瀟灑說完話,頓時撒手,端起魚缸直徑往外面走去,老頭急了:「別,別,別啊!年輕人,有話好好說嘛,難道你老師沒有教你什麼叫做尊老愛幼?我們有事慢慢商量,怎麼樣?」
「我靠!你還好意思說?」瀟灑看著他把三十塊錢老老實實的遞過來,同時也放下魚缸,翻著白眼說道:「你不就是我老師麼?差點吃我麻麻魚,我是現學現用。」
老頭低著都嘀嘀咕咕的叨念著瀟灑小氣,他也不在意,隨便打開一頁,看著文字就稀里嘩啦地讀了出來:「天蠍座是十二星座中,最性感的星座;所以天蠍座都擁有一副好身材。但是天蠍座同時也是嫉妒心、報復心最強的星座,帶著神秘的狂熱。為相戀6年的男人,捨身投入AV界,並出任男友鏡頭下的女主角;恐怕也只有天蠍座的松島楓才能完成…」
「老頭,這就是你所謂的絕世武功?我和你沒完…」瀟灑暴怒,媽的,這不是存心欺騙感情麼?掐著老頭的脖子,整個人夾著他的腰,死活也不願意撒手。
老頭好不容易才掙脫掉瀟灑的束縛,翻著白眼說道:「大哥,你看清楚點,那上面寫得好好的,關係星相學和女人方面的東西。你看看人家的愛情,那個感天動地啊,只要你能哄騙兩個女人去做女優,你的票票還不是大把大把的來,這難道不是最絕世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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