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什麼東東?
巴其那爾頓根本就不理解太極兩字的意義。陳楚這下子可是對牛彈琴了。
「不明白!不過,這劍法貌似非常有趣!再來……」
巴其那爾頓狂吼一聲,氣勢再一次地暴漲!是瘋狂地暴漲。他手中的血色長刀被來自巴其那爾頓體內的恐怖鬥氣所激,對著陳楚發出一陣噬靈吸魂的詭異聲響,森然的刀光如一頭伺人而噬的老虎。
「千刀逐流水,刀刀不止!哈哈……,看你如何接下這一招……」巴其那爾頓哈哈大笑,長刀耀出一片血色明光,一瞬間揮出上千刀,每一刀的力量都是那樣的強大!一刀追逐著一刀,奇快無比的劈向陳楚。
千刀逐流水,這是數量與力量的結合,似剛強、似霸道,卻又韌性十足!連綿不絕。它注重的是「水滴石穿」般的韌性力量。絕對是一式強大而新穎的奇招!
「好!」
陳楚暗暗地讚歎一聲,也不怠慢,手中長劍一抖,混沌真元配合太極心法運轉開來,太極劍一式式演出,其劍輕靈而沉穩,順逆卻纏絲,相連不斷地劃來揮去,組成一張流動的劍氣之網,生生地迎上那一招「千刀逐流水」。
陳楚的心息相依,以心運手,剛柔並濟,在劍法上卻又闔辟動靜,柔中寓剛,以混沌真元為統馭,將太極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
那千百道刀勁、寒光與這一張劍網猛地撞地一起。
預想的激烈爆炸並沒發生。無聲無息的碰撞!很是古怪與詭異,就彷彿一切都沒有出現一般!那千道刀、那劍氣網,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消失了!然而,就在這時。整個空間都開始搖晃起來。連血色湖泊之中也是波翻浪滾,水浪滔天。
巴其那爾頓、陳楚以及場外觀看地諸人都開始有一個沉悶之極的感覺。這是心悶到極點的感覺。因為二人爭鬥的這個空間竟然被陳楚與巴其那爾頓二人的刀劍之上的力量刺激得不停地膨脹或收縮。
老酒鬼一臉震驚地看著場中比鬥的二人,他的靈魂念力感應到這兩人爭鬥時產生的能量波動,竟然有打破空間地力量,還好,兩人的爭鬥只是引起冥界內部空間的不穩。範圍也就是以這地方為中心,方圓十里之內而已。如果是整個冥界的空間都波動起來了,那可能會引起一系列的自然災害,如火山暴發、海水倒灌。地震……
老酒鬼摸下了臉上的冷汗,心中暗暗一歎:「這兩傢伙的武技真的好強!老瘋子還罷了,不過,陳楚小子即會魔法,靈魂修為又那麼高,為何他的武技又這麼強?這不是***天生全才麼?唉!人比人氣死人!」
他一臉鬱悶地看著場中兩人。就是自己與他們其中一人比試也不外乎如此吧!可能還沒他們比鬥精彩、華麗呢,畢竟他自己最擅長地是靈魂念力,魔法他也會,不過,相比起他的靈魂念力那是差遠了。
巴其那爾頓與陳楚相視一眼。接著又快速地對攻起來,刀光與劍氣瞬間碰在一起。
「著!」巴其那爾頓大喝一聲,血色長刀化出一條血紅巨龍,威風凜凜地張開血紅大口,朝陳楚吞噬而來。
「桀桀……」陳楚怪笑著把手中長劍舞動開來,以一種玄奧之極的軌跡向迎面而來的巨龍斬去,這一招卻是陳式太極劍中的「沛公斬蛇」。陳楚的心量靈神何等強大,對於眼前的這一條鬥氣凝聚的血龍,他一眼便瞧出了薄弱環節。混沌真元力隨著長劍閃出一條銀灰色的能量劍罡,狂猛地攻向鬥氣血龍。
「破……」
「砰……」
這鬥氣形成的血龍被陳楚一斬為二。猛地往下面地血湖撞去,激起兩道巨大的水牆。
「噗!」巴其那爾頓受此一激,胸中一悶。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哈哈……痛快!好久沒有這樣盡情地戰鬥過……,再來!」巴其那爾頓不怒反喜,哈哈大笑地又撲了上來。
對於他來說,能找個對手實在不容易。雖然老酒鬼也是一個比他還強的高手,但他不可能與老酒鬼鬥得這般痛快。因為老酒鬼地靈魂攻擊是無孔不入,能死死地壓制他。蹂躪他。再說了。靈魂攻擊太過凶險。一個搞不好,可是會被弄成白癡。甚至於腦死而亡。
他巴其那爾頓可不想做白癡,或者死亡。這一次,遇上陳楚這樣一個擁有如此武技的強者,他如何不興奮?
他又纏上了陳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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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微微一皺眉,心中嘿嘿冷笑:你要鬥,我便鬥?這傢伙太不上道了,既然如此,就得給你一個教訓,我的『太極』有趣,是吧?那就讓你真真正正地體會一下太極的威力!
他身形一閃,迎上巴其那爾頓,手中長劍不這地圈來劃去,配合著「隨波逐流步」,靈活穩健地圍著巴其那爾頓游鬥,以忽剛忽柔,忽隱忽現、沾粘連隨、騰閃折空的變化,不停地返彈、轉移、吞噬對方刀上的鬥氣能量。
巴其那爾頓越打越鬱悶,他感覺到自己地刀氣不由自主地跟隨著陳楚地劍勢而走,自己地力量像是完全擊在空處,無處著力,難受之極。讓自己都有一種鬱悶到極點後的窒息感覺。
陳楚可不管巴其那爾頓郁不鬱悶,他現在卻是非常爽快。太極劍法再也不局限於那些固定地招式!他在這一刻做到了忘招!
是的!忘招!只以太極劍意運劍,或刺、或劈、或撩、或掛、或點、或托、或架!崩字決、柔字決、削字決表現得淋漓盡致。掃、截、帶、擺、斬、絞、格、洗、剪腕等動作如行雲撫流水,出神入化。
巴其那爾頓再也不想打下去了!這越打越難受。可惜,陳楚現在根本就已沉入心神當中,沉浸在這種忘我境界的快感之中,隨著他自己的本能不停地揮劍出招,或推或挑。他下意識中把對面的巴其那爾頓當成了一個活動靶子,不停地蹂躪著他。
呆了!
傻了!怎麼會出現如此情形?
旁邊的老酒鬼、娜蒂、雲翔.佐爾明斯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血湖上空對斗的兩人。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陳楚竟能在武技上死死地壓制著巴其那爾頓,而且,他的姿勢偏偏還那麼瀟灑、從容,一舉一動之間,散發出一股飄逸出塵的氣質。巴其那爾頓的武技和他一比,有若雲泥之別,簡直如小孩子舞劍,醜陋不堪。
「不打了!不打了……」巴其那爾頓氣極,不由怒聲大喊。
可這時就由不得他喊停就停了,陳楚的心神也沉浸於這劍意中,對巴其那爾頓的呼喊絲毫不覺。他或快或慢地出劍,優雅地舒展、騰挪,不停地消耗掉巴其那爾頓體內的有限鬥氣。
「絲……,絲……」巴其那爾頓身上的衣衫首先承受不了陳楚那排山倒海般劍中之所的激盪,化成數十條紅色絲絛隨風舞動起來。好在,他的褲子看來硬度與韌性不錯,倒沒事。
「噗哧!」紅綾、曼雪兒與雪凝三姐妹不由輕聲笑起來,而娜蒂與雲翔.佐爾明斯也是忍俊不禁,嘴角掛起了一條彎彎的弧。
「相公!不要玩了!」紅綾通過心靈傳音,在陳楚的心田內嬌呼一聲。
陳楚瞬間從太極劍意中醒來,手中長劍一收,停止了打鬥。
巴其那爾頓看陳楚停止了攻擊,心中一鬆,也停下來,不停地喘著惡氣。「你小子是故意地吧?這樣玩我?」緩過氣來的巴其那爾頓,從自己的空間戒指內拿出一套衣服穿上,並惡狠狠地瞪著陳楚。
微微一笑,陳楚有些玩味地道:「嗯!不是故意的,不過,我倒還真是有意的!嘿嘿……,老哥的身材不錯!雖然瘦瘦的,但是,卻蘊藏著極強大的力量!嘖嘖……」
「你……」巴其那爾頓指著陳楚,兩隻銅鈴般的眼睛猛地一瞪,可是,卻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幾千歲的老頭子了,還這般胡鬧!你不是對自己的武技洋洋得意麼?怎麼被陳楚小兄弟打得落花流水、衣服絲絲掛?還想丟臉不成?」旁邊的娜蒂突然過來,一把扯住巴其那爾頓的耳朵,對他咆哮起來。
聽自己的妻子如此一說,巴其那爾頓如霜打的茄子,再也抬不起頭來。低頭哈腰,連連稱是,那還有打鬥之前那威風凜凜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氣管炎!」
旁邊的陳楚與紅綾幾女一臉呆滯地看著那一對夫妻,實在想不到那貴婦人會有如此霸道,也沒想到巴其那爾頓會有如此一面,不由微微笑起來。
老酒鬼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顯然,他對自己的義妹的性格知之甚詳。不過,這老傢伙總是以一種古怪的眼神時不時地盯著陳楚,讓陳楚的心裡不由一陣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