冏冏有神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遭難
    ……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聞到了屋子裡淡淡的清香,我記得這股清香,那是子花的香味,每當子花盛開的季節,母親最喜歡在家裡的花瓶裡插上子花,我幾疑我已經回到了家裡,可當我仔細看清楚屋子裡的擺設的時候,這裡,畢竟不是家裡。

    一個竹子製成的梳妝台靠在窗邊,天花板,是竹子拼接而成,就連我睡的床,掛著蚊帳的帳鉤,也是竹子製成,但這些竹子製成的東西,很明顯不是粗糙的手工,而是經過了精細的打磨,上面塗了油漆,除了繡子製成的傢俱之外,其它一切都很正常,電器,熱水器,空調,應有盡有,讓我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把我送往荒郊野外。

    其實,對那個劫持我的人,其實我隱隱猜到了一點,所以,當她走進來的時候,我毫不感覺到吃驚。

    司徒敏,她穿著一件絲質的長衫,輕盈飄逸的材質包裹住她曼妙的身體,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一直不明白這個女人,她為什麼對我那麼大的恨意,自從我和她見面之後,她彷彿就隱匿在幕後不斷的給我製造一些小麻煩。

    她以前和孟宇訂婚,又取消了婚約,難道是因為這個?

    我想了一想,彷彿她與秦玉也有關係,我生命中的兩個男人,和她都有關係?這是一個巧合嗎?我不知道。

    她婷婷的站在屋子中央,身上的長衫上畫著水墨的山水,輕薄的衣質包裹得她的身軀若隱若現,她彷彿一朵出池的蓮花,可是,我卻知道這表象的背後,懷著的,是對我的惡意。

    我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扒了扒頭上亂糟糟地頭髮。可以想像得到我臉上尚有眼屎地殘留。唯一值得自傲地是。皮膚倒還白白嫩嫩地。

    她地眼睛裡閃過一絲奇異地神色。彷彿一個準備好大幹一場和我打仗地人。忽然間沒了對手。穿戴打扮整齊想去炫耀一翻。卻沒有了人欣賞。這是女人與女人之間地戰爭。我讓她一拳打在了空氣之中。

    因為。我對她地出現。毫不在意。

    我下了床。床下有一對拖鞋。嶄新地。我吸上了拖鞋。站在全身梳妝鏡前。撫了撫頭髮。果不其然。鏡子裡面照出一個胖胖地。圓乎乎地。頭上頂了滿頭亂草地女子。與我身後地那個女人相比。是多麼地天差地遠啊。

    簡直是公主與鄉下養雞妹地區別。

    我打破了沉靜:「你來了?」

    她臉色略有點不好看,笑得很勉強:「是的,我來了。」

    「這兒有梳嗎?我得梳梳頭髮。」

    她居然從梳妝台上真的拿了把梳給我,我伸手接過的時候,發現她神色有點兒茫然,彷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真的拿了把梳給我。

    我拿起了梳,往自己的頭髮上耙了兩耙,看起來頭髮不那麼零亂了,回頭望她,她把視線盯在我的身上,眼神非常複雜,我想,她想不到身為階下囚的我,會這麼平靜吧?

    當時,我還想不到,她想的,完全不同於我想的,她的背後,盡然隱藏了這麼大的秘密。

    她依舊笑得勉強,我甚至覺得,她把我搞成了階下囚,反而沒有了以前那種淡定自若的神彩,想想以前的她,在輕眸淺笑之中就害得我與孟宇反目成仇,當然,是假的。

    那時候的她,還有一點兒意氣風發的影子,可現在,我倒感覺,她雖然穿得富貴逼人,卻沒有了一點當時的風采。

    我甚至感覺,她與我的角色倒轉了過來,倒像我囚禁了她一樣,這種奇怪的感覺一進入我的腦中,就殘留不走。

    是什麼讓她這樣?

    我問她:「這兒有合適的衣服嗎?來了一天了吧?我也該洗個澡了。」

    她答道:「洗手間就在那裡,衣櫃裡有買好的衣服,足夠你穿了。」

    我走到衣櫃前,一把拉開,裡面琳琅滿目,大部分是棉制寬大的衣服,倒真的適合我穿,看來,她是準備和我長期作戰了。

    我回過頭望她,她的神色又是一片茫然,很顯然,她對自己聽話的告訴了我這番話,很迷惑。

    我原本只是沒事找事,以靜制動,想不到她如此的配合,我問什麼,她答什麼,就彷彿,她原本就是我的保姆一樣。

    我咳了一聲,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棉制睡衣,道:「那我去洗個澡。」

    這個時候,她臉上有一種崩潰的神色:「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把你捉來這裡,為什麼到了這裡,你還是這麼鎮定自若?」

    我吃驚的望著她,她不應該這樣,應該裝模作樣的和我鎮定的演下去,和我比一比到底誰先受不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什麼時候這麼差了?居然道出了她心中的慌亂,問我為什麼會這麼鎮定自若?

    我慢吞吞的道:「有什麼想問的,我洗個澡之後自然會問你,你急什麼?」

    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很得意,這種角T+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我看見她握緊了拳頭,纖細的手指上塗了銀色的指甲油,那銀色的指甲差點陷入了掌心。

    她很明顯的胸膛起伏了幾下,平復了一下心情,柔柔的笑了笑:「好,我等你。」

    她在忍著氣,為什麼?以她的性格會忍著我?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這種情況用她為刀,我為魚肉來形容,毫不為過!

    刀反而怕魚肉?

    我的臉色沉了下來,心中的得意一掃而光,這種情況,只代表了一個事實,就是,她已經佈置好了所有的一切,所以,不管我怎麼樣,她都會按照她佈置好的一切進行下去,所以,她才會忍我。

    刀不是怕魚肉,而是,早已準備好了把魚肉怎麼辦。

    我輕聲歎息:「蚊子,你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啊。」

    屋子裡沒有蚊子的聲音,甚至連在陽光之中飛舞的灰塵都沒有。

    洗手間裡,一切設施應有盡有,我泡了一個澡,身心舒爽的走出洗手間,才坐了一會兒,司徒敏又在外面敲門,應該說,對一個囚犯來說,她對我,還算是挺好的。

    一個保姆樣子的人端了一個竹碟,上面放了一碗粥,幾碟點心,全是適合於我吃的東西。

    司徒敏道:「一天沒吃東西,餓了吧,我叫人做了幾樣點心給你,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每樣叫人拿了一點。」

    她恢復了以前那種淡定自若,不知道的人聽了她的話,還以為她是我的至親的親人,我的心卻更加的沉了下去,她越這樣,我越感覺我以後的路,只怕一步一步的接近死路。

    而且,我發現,她對我懷著一種奇怪的感情,厭惡,仇恨,那是必然的,但是,卻帶著一點兒畏懼,要不然,她也不會好吃好喝的把我哄著。

    我發現,我這個被劫持,比上一次更加的茫無頭緒,上一次,還有蚊子與犬犬幫我,而劫持我的人,是孟宇,最起碼,我相信,他不會害我。

    這一次,卻是凶險無比,我想,我難道真的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了嗎?

    保姆把粥與點心放到了茶几之上,既然我已經到了她的手上,她就不會再用某些下三濫的手段了,所以,我放心的吃起了點心,不論什麼時候,解決肚子的問題是第一大問題。

    她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之上,資勢非常的優雅,我又看見了她眼睛之中不經意閃過的複雜。

    我吃著粥,評論:「不錯,軟硬皆宜,非常可口。」

    她道:「你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論在哪裡,都能鎮定自若,看你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醒了沒有?」

    我把湯勺放下,臉上神色不變,卻緊張的思考著她的話,她為什麼說我醒了沒有?這是第二次我聽到她說醒了這個詞。

    看來,她準備揭開迷底了,我有些緊張,卻又拿起湯勺舀了一口粥在嘴裡吞下。

    她見我沒有問,反而笑了,站起身來:「看來,你還沒有醒,可是,我卻不明白,那些幫助你的莫名力量,是什麼?」

    我慢慢的嚥了一口粥下去,道:「是啊,我自己都不明白,每天我要倒霉的時候,總有些人幫我。」

    她笑了:「可惜,幫助你的那些力量,現在都沒有辦法幫你了,知道了你是什麼人,我怎麼不會做好防範呢?」

    我的腦急速的運轉,為什麼她會讓認為自己可以抵擋所謂的莫名力量?在普通人看來,我身邊的犬犬與蚊子的確有不可意議的力量,普通的方法是不能對付的,她憑什麼認為難她可以抵擋?

    我認為,她雖然把我劫了過來,但是,憑著犬犬與蚊子的能力,找到我,只是遲早的事。

    要她的篤定卻來自哪裡?

    我試探道:「他們會找到我的。」我含混其詞,想看看她的反映。

    她臉色平靜:「這個地方,不可能找到!」

    我再一次肯定,她一定知道了什麼,不但知道了我知道的東西,而且還知道了我還不知道的東西。

    我問她:「這是哪裡?」停了停道,「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笑了:「有什麼不願意說的?你不知道這裡嗎?這裡是鄉,是著名的風景區,同時……也是一個仙障極厚的地方。」

    我倏地抬頭望她,她提到了仙障,她怎麼會提到仙障,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想呈現在我的腦中,我們是同路人?可不知她是哪路神仙?我想得最多的就是,我哪裡得罪了她?

    我問她:「你也是……」

    她搖了搖頭,輕吁道:「看來,你真的沒醒,不過,遲早你都會醒的,到那時,恐怕就晚了。」她停了停道,「我等了很多年,這個機會終於讓我等到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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