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臉色很高興,平日裡,我們也像今天這樣在我起吃過飯,但是,我卻從來不碰他夾給我的菜。
我道:「孟宇,我要到外面走走!」
他抬起頭,神色莫測的望著我,良久,才苦笑了一下,終道:「好吧,讓潘哥陪著你!」
我笑了笑,又吃了口他夾給我的菜,道:「那是自然,沒有人陪,我的麼敢周圍去呢?」
他沉默不語,只是不斷的夾了菜給我。
良久才道:「只要你高
是呀,只有我高興,這房子周圍,幾百米的地方,還是任我走的,更何況,他佈置了無數的防護,又怎麼能讓我打破呢?
我的活動範圍,終於擴大到離這個別墅幾百米遠的地方,每天,我能沿著沙灘行走,遠遠的望著那一望無際的大海。
可我始終辯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小島之上,偶爾有漁民來到沙灘邊上捕魚,卻遠遠的被潘哥趕走,他妄圖切斷了我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可他不知道,我還有犬犬,這隻狗,唯一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東西,可以自由於出入別墅,他不斷的幫我打聽消息,觀察周圍的環境,伺機而動。
可是,他有一日跑了進來,雖然化身成一條狗,可我也看出他神情不安,他道:「桑眉,我幾次化**形,向人家問話,雖然做得小心,可也引起了島上的人的注意,島上的原居民不多,大多都是孟宇的手下,只怕以後。我們得更加小心才行!」
我點了點頭。心想。幸好。他說地話。只有我才能聽得到。就算室內有監聽設備。也不能讓別人聽到我們地對話。
那一天晚上。孟宇回來。長時間在暗中打量我。眼神之中滿是疑惑。我知道。他可能得知了有人在打聽消息。卻不能肯定。與我有沒有關係。
晚飯之後。他終於問我:「桑眉。你地朋友肖天勸。你們聯繫過嗎?」
我冷笑:「我已被困在這裡這麼長時間。室內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哪有機會聯繫?」
他沉默不語。眼中疑色未褪。
我知道。他不相信我地說話。可是。卻不能理解。為什麼這麼大一個活人。在島上出現之後。卻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他卻不知道。坐在我腿上,被我撫摸著的那隻小狗,就是肖天勸。
聽到這裡,犬犬極舒服的輕聲叫了一聲:「嗚……」
這是我唯一的優勢。
自那以後,他對我的看管更嚴,到沙灘上走動的時候,事先要清場,就算是遠遠地,我再也看不到在海裡打撈的漁民。
而且。他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一位年青的女子。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這名女子。面容黝黑,卻常年面帶笑容。性格溫和可喜,眼睛澄靜,一看,就是一個非常知道分寸的女子,據她講,她常年生活在這島上,孟老闆花大價錢請了她,她的名字,就叫可喜。
這樣溫順的女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怎麼能同她計較?
她告訴我許多在海上打魚的趣事,可是,卻從來不願意告訴我,怎麼走出這個小島,我知道,她得到了孟宇地吩咐,可是,當她用小白兔一樣的眼神驚慌的望著我的時候,我怎麼能逼迫於她?
在她的眼裡,孟宇就是她的天地。
我只感覺,我就像那溫水裡的青蛙,終有一日,會滯息而死。
犬犬極為積極的為我打探消息,我得知島上兩三天會通航一次,但是,我卻絕對不可能從那艘船上走,潘哥把這條島上唯一地道路控制得極嚴。
更何況,我要怎麼走出這個別墅?就算依靠犬犬的幫助,又怎麼能抵擋得住幾十個訓練有素地退伍軍人,他們,比七拐子的屬下,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我私下問犬犬,他有把握打倒那幾十人嗎?
他沉思半晌,道:「如果我有法力,自然不用打,那幾十人就會倒,可現在,就算是化為人形,可能也抵不過潘哥的進攻,我偷偷的看過,潘哥的散打技藝,十幾人都不能接近到他的身邊!」
我失望的道:「犬犬,你在天上,就沒有學過什麼古拳術之類的搏擊之術?」
他頗尷尬:「在天上,都是用法術,在法術的幫助下,一舉手,一投足,有開山劈地地功力,誰還去學那玩藝兒?那裡會想到,有遭一日,要單憑**與人爭鬥?」
可見自古以來,描寫神仙地某些書籍,如起點的長篇小說,也灌了不少水了地。
我很懷念他咬七拐子的手下之時,那樣地威風凜凜,可據他講,那是因為,七拐子的屬下,全是烏合之眾,咬起來,毫不費力。
我越來越沉默,越來越不能忍受孟宇細水長流般的關懷,不管我怎麼對他,冷嘲熱諷也好,當他是空氣也好,他最多的表情,就是微微的苦笑。
有一次,可喜小心翼翼的問我:「孟總,不好嗎?他是那麼好,對你,那麼的溫柔,我見過他對待其它人的樣子,從來不露笑意,那麼的威嚴,只有對著您的時候,他才會這樣的小心翼翼……!」
我心中湧起陣陣煩燥,我怎麼能對她說,他對我的欺騙,我只想查清事實的真相?
可是我萬萬想不到,更讓我心煩的事,還在後頭。
那天早晨起來,我感覺頭非常的昏,腳步虛浮,幾乎跌落在地上,勉強走到洗手間,捧了一把冷水,撲在面上,才略微好了一點,我擠上牙膏,開始刷牙,剛把牙刷放入口中,刷了幾下,卻忍不住一陣作嘔,腹中翻江搗海,額頭上直冒冷汗。
那種頭昏的感覺又襲了過來。
外屋的可喜見我這麼長時候不出去,推門走了進來,大聲的叫著:「小姐,小姐,你在哪裡?」
聽到她驚慌失措的聲音,我歎了口氣,勉強提起聲音:「在這兒呢!」
她才鬆了一口氣,走過來一看,道:「您怎麼啦?不舒服嗎?」
我勉強笑了笑,剛想安慰她說沒事,卻又是一陣反胃,那種翻江搗海的感覺又來了。
她忙過來扶住我,連聲道:「您怎麼啦,我去叫醫生!」
我道:「可能吃錯了東西,別去叫人了!」
我剛想叫住她,她卻一轉身跑了出去。
我坐在椅子中喘了一口氣,卻聽見蚊子道:「桑眉,上一次,你們,你和孟宇……,就是來這裡的那一晚,你們有沒有?」
那一晚,蚊子始終認識孟宇不會對我怎麼樣,所以,他避了出去,他避出去是應該的,雖然事後,他隱約知道我們做了什麼,卻什麼都沒有問。
我悚然一驚,心底忽然升起陣陣涼意,就那一晚,一晚而已,不會就這樣了吧?蚊子見了我的臉色,道:「你們真的……?」
最錯的,就是那晚,如果沒有那晚,該多好。
我心底存著僥倖,不會的,不會那麼不幸的,可是,我心中卻隱隱知道,很可能是的,因為,那一晚,他索求無度,兩人都沒有做防護措施。
房門忽然間被人撞開,孟宇站在門口,眼眶泛紅,眼神之中有些驚慌,又有些喜意,他的身後,跟著一名大夫和可喜。
我淡淡的道:「我沒事,不想看醫生!」
孟宇卻一招手,那名大夫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