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冷冷地對那服務小姐道:「你先下去吧,不用你了!」
那名服務小姐還一步三回頭,意猶未盡,讓我歎為觀止。
我忽然發現,整個房間,只剩下了我們倆人。溫泉本來溫度就高,我感覺他一走近我,溫泉的溫度頓時急颶飆升。
我垂了頭,不敢望他,可良久,也沒聽見他的聲音,不禁悄悄地抬了頭,卻只見到他的側面,他的臉色也變得暗紅,不知是熏的,還是怎麼樣?
可能感覺到我望他,他咳了一聲,道:「桑眉,不如我給你按摩一下?」
我正不知怎麼辦才好,於是嗯了一聲,被省起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修長的手指在我後背緩緩的按著,我的臉騰地紅了起來,隔著水流,我感覺他的身體貼在了我的身上。
我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他低低地笑了兩聲,卻扶著我,不讓我移動,說實在的,他的按摩技術還是挺好的,按得我的肩頭酸酸的,指力透過指尖深入我的身上的穴位,讓我感覺身上經絡彷彿通了。
他的手逐漸向下,按到了我的腰間,我渾身一陣疏麻,忙抓住了他的手,低聲道:「不用按了。」
再演變下去,也不知會變成怎樣?
他笑了笑,鬆開了我,我鬆了一口氣,卻見那個服務員走了過來,提醒我們:「你們該起身了,浸溫泉不能太長時間,現在該清洗了!」
我暗地裡撇了撇嘴。還以為他變老實了呢。原來……
這個時候。蚊子告訴我一個好消息:「桑眉。你地忍辱負重得到了報償。經過我與犬犬地連番努力。我們已經把那張照片換了!」他停了停又道。「也知不知道是不是忍辱負重?還是樂在其中?」
這蚊子地嘴怎麼這麼碎呢?
我不禁舒了口氣。不用再浸溫泉了。
回到房間。犬犬得意地拿來了那張照片。我左看右看。總感覺與七拐子地沒什麼不同。百思不得其解。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地聲音。我怔了一怔。難道孟宇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蚊子在一旁道:「桑眉。你地臉紅了。紅了。想到什麼啦?」
犬犬在沙發上翻了了個個兒。淡淡地道:「還能想到什麼?」
這兩隻東西,真是不可愛。
我把門開了一條縫,從門縫裡望出去。準備如果門外站著的是孟宇的話,就給他來一個閉門羹,卻沒有想到,門外站著地,並不是孟宇,而是蕭伯母!我萬萬想不到,她會來找我。
我打開房門,讓她進來,蚊子飛了出去。周圍的看了看,以觀察有沒有人在外面。只有她一個人,來到了我的房間。
對於這個女子,我是很有幾分好奇的,不明白,她為什麼與秦老爺子待在了一處,從孟宇隱晦的言詞之中,彷彿秦老爺子採取了某種手段?
她笑了笑,道:「桑眉。我想和你談談,行嗎?」
我點了點頭。
我也不能說不行,是不?
我準備用山莊的茶葉給她沖一杯茶,她卻搖了搖手,道:「白開水就行了!」
我聯想起醫院地一幕,不由有點兒訕訕的,忙把茶葉放下,倒了白開水給她。
她微微地笑了笑,我怔了一怔。她笑起來的樣子。真是像極了孟宇,那笑容都能惹得百花齊放。
她問我:「桑眉。孟宇,他還好吧?」
她神色猶豫遲疑,我很奇怪,孟宇就在隔壁,她為什麼不直接去他那裡?反而來到了我這裡?
不過,在心底裡,我不自覺地對她有點兒煩,心裡想著,為什麼她會和孟夏利離婚,又和秦老爺子走在一起?可她是長輩,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不可否認,我是在為孟宇打抱不平。
蕭伯母道:「桑眉,其實,也許你會奇怪,我為什麼不直接找宇兒,反而來了你這裡,我很怕見到孟宇,從小我就不在他的身邊,原以為那一切都過去了,我與婉兒,宇兒,終於可以平平靜靜的常來常往,哪裡知道……」
她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我知道她不可能對我說出來,因為我畢竟只是一個年輕姑娘,與她存在一定的代溝,有什麼話,她不可能對我說,但她語氣中的含意,已經讓我很吃驚了。
我只有嗯嗯了兩聲。
蕭伯母握了我的手,望著我:「桑眉,你告訴我,昨天……他怎麼樣?」
我道:「他自然是有一些傷心的,但事後也過去了,只是,我不知道,他後面會怎麼樣?」
蕭伯母把我地手握得一緊:「桑眉,你幫我勸他,一切要小心行事,千萬不可大意……」
我抬頭看她,聽她的語氣,不管孟宇日後做什麼,她都贊成?難道,她不知道秦老爺子的實力嗎?
蕭伯母望了望我,苦笑:「桑眉,你一定在心底怪我吧?我地兒子我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她拍了拍我的手,「我相信他,一定可以處理好,他是我的兒子,不是嗎?」
我不知道她憑什麼幫助孟宇,但是她眼中的堅定卻感動了我,那是一個母親的堅定,讓我相信,不管做什麼,她都會幫助孟宇。
其實我有很多的話,想要問她,可最終卻什麼也沒有問,我想,即使我問了,她也不會說吧?
她來此的目的很有可能,只是為了要我轉告孟宇她會幫助他吧?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我一怔,望了望蕭伯母,她緊張地道:「是宇兒嗎?」
我點了點頭,想去開門,她卻把我的手拉了一拉,道:「別……」
我道:「伯母,這裡沒有後門的。」
她鬆了我的手,雙手緊緊地握著,手指發白,在這種情況之下,見到自己的兒子,她淡定優雅的神色終被打破,這個時候的她,卻不知如何是好吧?
門鈴的聲音持續不斷的響起,可以想像,孟宇站在門外,是如何不耐煩。
我走過去,開了房門,孟宇斜斜地倚在門框之上,臉上暈著少許地紅色,目光有些氤氤迷離,我聞到了他嘴裡面果酒的味道,皺眉道:「孟宇,你喝酒了?」
他走進門,一把拉住我,不期然的,我就感覺他的嘴唇貼在了我的嘴上,我腦中轟的一聲炸開,這個禽獸,蕭伯母還在房中呢!
我左右的躲著他,他卻用一隻手固定住我的頭,讓它動彈不得,舌頭想抵開我的牙關,我緊閉著嘴唇,讓他不能得償所願,他放開了我,輕聲道:「乖,張開嘴!」
我氣道:「孟宇,屋內有人!」
他一怔,臉倏地紅得像番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