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道:「說實話,我最近在研究心理學,感覺人性雖然複雜,但是,卻有跡可尋,可是,我卻始終沒辦法看透孟宇,說他無情吧,有彷彿有情,說他有情吧,可是,他做的事卻恁不地道,我始終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其實,你與他在一起,我還是有點兒擔心的,你彷彿一隻吃草的小白兔,而他是個虎嘯山林的大老虎,每每做夢,我總是夢見他一口吞了你!」
我奇道:「蚊子,你還研究心理學?那麼,聽說心理學包括了催眠術,你會嗎?」
我把他後面的話自動忽略,我有那麼小白嗎?還小白兔?
蚊子道:「理論上會,但實際沒有操作過,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我心底切了一聲,蚊子怎麼老學一些不上道的東西?下得凡來,他的求知精神倒增長了不少,只可惜,他身量太小,學了什麼都沒多大用。
犬犬不像蚊子那樣呱嘈,不過,他的建議每每都提到了點子上:「桑眉,如果真想搞清楚這件事,看來,只有把那張從你家偷去的相片再偷回來才行,有我們兩人的幫助,實際操作,就我們兩人就行了,不過,你也得幹點兒人事,得打探清楚,孟宇那張相片,放在哪裡?」
我知道孟宇的,如果我直接找他,他不知道又拿出多少以為為我好的借口來,看來,真的只有做間諜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嗎?
蚊子幫我分析,那張相片,既然那麼重要,孟宇當然不會隨便把它夾在哪一本書裡,而只可能放在保險櫃或其它什麼地方,但是,如果孟宇的家裡被人翻了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會將它隨身帶著,如果這樣,那麼,我們就有機會拿得到了。
我問蚊子:「誰去翻孟宇的家?」
蚊子與犬犬嘿嘿而笑。
我狂汗,這一蚊一犬,從天上來到人間。別的本事沒有,偷雞摸狗的本事倒真的無師自通。
不過。我還是很懷疑。孟宇真地會把那相片隨身帶著?
蚊子道:「這是百分之一地機會。但是。既使有百分之一地機會。我們也應該嘗試嘗試!」
說這話地時候。一蚊一犬目光灼灼。興奮得上竄下跳。我很懷疑。他們兩人是不是對未來地偷竊活動產生了無與倫比地興趣?
我不好意思再去秦氏上班。心中地抱歉越來越深。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怕看到秦玉地樣子。他雖然沒有責備我。但是。我心中始終對他非常地抱歉。
我很怕看到秦玉。
我打了一份辭職信。寄到了秦氏企業。連工薪都沒有要。也算是對秦玉一個交待吧。他沒有再聯絡我。
自然。他用來當成福利的公寓,我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於是,我與犬犬蚊子一起,去了趟公寓,準備搬家。
還好,七拐子熱烈的歡迎我搬入他的別墅,孟宇聽到我的決定,眼睛流露出喜悅之色。我在心底歎了一口氣:「孟宇,我真的很想真心的和你和好,但是……」
七拐子派了兩個腰圓膀粗的手下幫我,我認了出來,這兩名,就是上次假扮流氓嚇我地其中的兩人,犬犬見有他們在,便沒有化**形,化了條狗。時常威脅的向他們呲呲牙。咧咧嘴,把他們嚇得不輕。車開得在馬路上跳啊跳地。
來到公寓,我們上了樓,邀請他們上樓等著我收拾東西,他們便望了望犬犬,很誠懇的道:「我們還是在下面等吧,您弄好了,叫我們一聲上來搬就行了!」
犬犬在我的腳下刨了刨腿:「桑眉,真是可惜,我還指望著找機會再來一招猴子摘桃呢!」
我們走進電梯,蚊子道:「邪惡了,邪惡了,天庭第一犬也開始邪惡了,犬犬,你可別走火入魔了啊!」
我狂汗,這兩個東西,越來越沾染塵世之氣了。越來越沒有仙的樣子了。
我拿鑰匙開了門,進了屋,把我所有的東西拿出來打了一個大包,我發現,我的東西真的很少,一個旅行袋就全裝了進去,我並沒有買很多其它的東西,是不是因為,不管在這裡也好,在原來的公寓也好,我都沒有把它當成自己地家呢?
蚊子與犬犬見我三下五除二打好了包,很有幾分感歎:「桑眉,你的動作真快,可直比那行軍打仗的軍人。」
這個時候,傳來敲門的聲音,犬犬警惕的問我:「桑眉,要不要我化**形?」
我道:「可能是那兩名七拐子的手下吧?」
犬犬喃喃自語,很是思量:「你說得也對,如果是那兩個人,一看屋裡沒了條狗,剩下一個大男人,難免會做一翻聯想,懷疑你瞞著孟宇私會情郎,還把狗燉成一鍋狗肉招待情郎……」
我默了半晌:「犬犬,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想像力了?」
蚊子道:「他這不是晚上看恐怖片看多了的結果?」
我想,他莫非前晚上看的是《人皮客棧》?
我開了門,萬萬想不到,卻是秦玉站在門前,我見了他,想起因為我的原因,讓他在孟宇手裡栽了一個大跟頭,我很有幾分尷尬,喃喃地道:「你來了?」
他走進門,看到我放在茶几上的大旅行袋,垂頭沉默半晌,道:「桑眉,你真的要走?」
我吞吞吐吐的道:「我再呆在秦氏也不大好意思,還是自動辭職的好!」
他抬頭望我,漂亮的眼眸裡的瞳仁較往日更為明亮,盯著我的時候,幾乎把我灼傷,他道:「你知道,我沒有怪你!」
他忽然拉著我的左手,看了看我地手上,那上面,有一枚戒指,是我隨手從眾多地戒指裡面挑選出來的一枚,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他望著我地手的時候,我的手如被火灼過,是那麼的不自在,可我心底想,原本,這沒有什麼的吧?
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他的目光像火舌,舔得我的左手生疼生疼?特別是戴了戒指的那一根手指。
他道:「是他給你的吧?」
我實在是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他不會以為,我真的與孟宇聯合起來算計他吧?我把左手從他的手中使勁抽了出來,那一個是字卻怎麼也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