冏冏有神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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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她:「你那些衣服,穿嗎?」

    她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非常痛恨:「我絕對不會穿那些衣服的!」

    我點了點頭:「那些衣服的確有些過分!你看哦,如果是唱歌,我會叫蚊子幫你的忙,你不是還會一點法術嗎?用一個小法術把他的聲音放出來沒問題吧?」

    她點了點頭,道:「這倒難不到我,雖說王母為了杜絕天上神仙亂用法術,實行了一刀切,誰也不能帶法術下天,但是,小小的法術,我帶了下來,她也查覺不到!」

    她得意的道:「我還帶了自己幾十套衣服下凡呢!可惜不能穿!」

    我這才記起,太白金星雖然白鬚白胡,但在天上,卻是一個最喜歡換衣服的神仙,每年在織女那裡不知道訂了多少套衣服,金光燦燦,銀光閃閃……反正,站在一班不修邊幅的神仙中間,他算得上齊頭整臉的了。

    我心中一亮大叫:「對,就穿你自己的衣服!你那些衣服,在天上雖算不了什麼,可在地下,可沒有人見到過,說不定會出奇制勝呢!」

    她眼神一亮,遲疑道:「真的可以穿我自己的衣服?」

    看來,她很有衣服情結,那些衣服帶下了凡,一直沒有機會穿,她感到非常遺憾。

    我道:「對,你同經紀人講,下一場演唱會,你改變風格,改復古情結,全都穿古裝,而你,就做你自己的本色演出!」

    倪魚串逾加的迷惑:「什麼本色演出,我可什麼表演也不會啊!」

    我撇了撇嘴:「踱方步你會吧,在眾仙面前裝逼,你會吧,對著王母陽奉陰違,你會吧?不要你說話,只要你把表情做足,就行了!」我停了停道,「這群舞,有我給你領,你只負責對口型,唱歌,這你都不會嗎?」

    她很迷惑,道:「這都行?」

    我肯定道:「絕對行,比如說踱方步,音樂聲一起,你高深莫測的踱方步,對嘴形,蚊子唱情歌,人家還以為你思念情人呢!比如說在眾仙面前裝逼,你把表情做足……」

    我還沒講下去,倪魚串自己興奮的接道:「音樂聲一起,我對嘴形,蚊子唱歌,人家還以為我被情人甩了呢!」

    我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以下種種情形,以此而類推,比如說對著王母陽奉陰違,人家可以理解為你愛著的人不愛你,愛著你的人你又不愛她,反正情歌唱來唱去全是這樣,全是你自己的本色演出……」

    她這才信心滿滿:「你這麼一說,我心裡面就有底了,馬上叫經紀人過來,改風格!」

    她與經紀人自然又是一翻爭論,兩人從天光吵到天黑,再從天黑吵到天光,眼看演唱會越來越近,沒有辦法,經紀人只有妥協。

    這就是天皇巨星的好處,只要有了名氣,她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一般的歌手試試!

    經過這麼一改,倪魚串原來擅長的快歌,都只有捨棄不用,全都用情歌與慢歌代替,這個經紀人雖然與倪魚串吵了很久,但的確是一個很有能力的經紀人,經他一番調度,所有的海報全都換了下來,演唱會全改成了復古風格的海報。

    原來他還擔心經過這一改,演唱會的票賣不出去,可誰知道,一宣傳,居然賣得比其它的演唱會更好,倪魚串穿著她從天上帶下來的一套古裝,上面雲錦環繞,下擺之處隱隱有金線透出,工作人員給她挽了一個古髻,顯得既風流倜儻,又俊美不凡,比她著女裝時不知俊美了多少,這裝束一出來,連工作人員都驚呆了。

    至於我們這些陪舞,完全整成了群魔的形狀,那個造型古怪啊,有綠頭髮,紅頭髮,銀色頭髮,有幾個,還露胳膊露腿,我作為領舞,按照我的唯一要求,臉上戴上銀色的面具,其它交給造型師來造型。

    那個型造得,譜一照鏡子,我自己嚇了自己一個跟頭。

    一頭綠色的頭髮,臉上一個銀色的面具,胳膊與腿,全紋上了非常獨特的紋身,為什麼說它獨特呢?那是因為,畫得完全不像人的胳膊與腿了,看到過變色龍的皮膚嗎?我那皮膚同那差不離!

    好吧!我戴著面具,反正沒人能認得出我,隨你怎麼造型吧!

    蚊子自見了我的造型之後,好幾天不說一句話,隔了幾天,我問他為什麼不說一句話,他說,他做了好幾天噩夢,睡眠不好,整天昏沉昏沉的,處於極度驚慌的狀態,所以,說不了話!

    可見我那造型震撼力不是一般的強!

    倪魚串可就輕鬆了,問題解決之後,她倒提起了要求,她說,她要唱一首非常傷情的歌,讓工作人員準備了一個白髮假髮,白色眉毛,以示傷情的意思。

    我原本反對的,可蚊子不反對,還說他那首《白髮》,在廁所裡練了好多天了,絕對能唱得出天下間傷情的感覺!最主要的他對我講,桑眉,你不想同太白金星搞好關係了?她這麼個小小的要求,你都沒能解決,還想以後上天之後,要他幫著我們仙寵?

    我一想,也然,他搞一個白髮白鬚的造型,也不是為了把他太白金星的形象重溫一遍?何必與他唱反調?

    演唱會一開始,旁的就不說了,最精彩的部分,居然是倪魚串的白髮白眉造型!

    當那首《白髮》的傷情歌一唱起,白髮白眉的倪魚串走下舞台,輕哼淺唱:

    「白髮三千丈原愁似個長不知明鏡裡何處得秋霜……」

    真是滿廳都是唏噓,滿耳都是抽泣啊……

    連我這是渾身綠油油的銀面舞者,躲在面具後面,一邊舞著,都感覺到了滿場的抽泣之聲。

    這一首歌,把男子對女子的深情唱盡,唱盡了所有的愛情夢想。

    ……

    我心想,看來,她的確很思念在天上當太白金星的日子,就算是在舞台上吧,都要秀一秀那太白金星的光輝形象!

    所以,我很想提醒觀眾們,別哭了,她這不是在傷情,是在秀自己的本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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