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票,收藏,別忘了。【要找最新章節?就上】[愛書者首發]……)
我昏昏乎乎的回到了寢室,把MP3砸在床上,犬犬化了條狗,在床上打盹兒,一見我回來,兩眼發亮,拿起扔在床上的MP3,連聲問道:「錄到了嗎?錄到了嗎?」
他一查看,大驚:「怎麼全是空的,我錄下來的那些東西也不見了,天啊,怎麼辦,怎麼辦?」
我愧疚的道:「犬犬,操作失誤,操作失誤,一不小心全給刪了……」又奇道,「犬犬,你錄了什麼在上面?」
犬犬扭捏不肯答,蚊子嗡的一聲飛下來:「還有什麼,還不是他準備了千萬遍的道歉的話……」
他學著犬犬的樣子:「小白,月亮來了,太陽走了,我注視著沒有離開過。他們告訴我,只有一個人能把我這個流浪狗撿回去,就是你。……」
「小白,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想你,念你,恨不得啃啃你!」
……
我無語,犬犬到底狗性未除,道歉詞兒,不多不少總免不了與狗有關。
我很慚愧,我這叫干的什麼事兒?事兒沒辦成吧,還被人家偷了腥,還把人家思謀良久的錄音給刪了。
還好,最近幾年,這人世間瘋狂發展起了互聯網,讓我在上面尋找了不少好的道歉詞兒給他補上了。
他這才放過了我,沒要脅說要與我同睡一床了。
讓我煩惱的是,自從荷花池那一翻遭遇之後,孟宇看我的眼神兒便不同了起來,很瘆人,我往往被他看上一眼半眼,渾身仿如長了白毛。
蚊子說,那眼神是溫柔得滴出水來的眼神。
犬犬說,我也要學這眼神,以後勾我親愛的小白,整天對著鏡子鍛煉又鍛煉,只可惜,無論怎麼鍛煉,我都感覺他那眼神,總是像見著的肉骨頭的某狗。
犬犬與蚊子最近經常的吵架,其論題是各自的崇拜的歌手,蚊子從莎士比亞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迷上了一位叫倪魚串的超女歌手,沉迷於她陽光般的笑容,中性的打扮,滿頭的短髮,而犬犬,則最不喜歡這位超女歌手,他最喜歡的的歌手,名叫盜郎,具說唱的歌具有穿越時間的滄桑和憂傷,出了一張著名的專輯,叫《與犬共舞》,犬犬對他非常崇拜。
兩人一見面,蚊子稍一哼哼倪魚串的歌,犬犬就用盜郎的歌來反擊,場面非常的熱鬧。
「只有我最搖擺,沒有人比我帥,只有我最搖擺,只有我最搖擺,想不想靠過來……」蚊子在空中做著前空翻,後空翻,如國慶之中戰鬥機在空中表演時的高難度動作,一邊哼哼。[閱讀文字版,請上]
而犬犬,而呲了一聲,滄桑而熱烈的歌聲響徹我這間寢室:「嘿壞女人壞女人,沒有相信何是理由……」
兩人休閒之餘,我這間寢室,頓時成了斗歌的戰場,害得學生樓看守大媽每一遇到我,總是要提醒:「桑眉,你開音響的聲音要小一點,不能影響其它人休息才行啊……」
蚊子從我頭上飛過,犬犬從我腳邊竄過,這兩個壞蛋惹了禍,溜得非常的快。
我囁嚅著,解釋,這並不是我的錯。
看守大媽用一雙盈然欲滴的眼將我望著:「桑眉,大媽並不是古板人,想大媽年青的時候,也追過星,夢想過騎著白馬的王子,看著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就想起了大媽年青的時候……,可是,你也得體諒體諒大媽,你看,大媽已經不可能有騎著白馬的王子來救大媽於水深火熱了,你別讓大媽連工作都搞沒了……」
我感覺滿心滿肺都是滄桑,一瞬間,我的心與犬犬是如此的貼近,還是滄桑的盜郎能道盡人世間種種悲歡離合,淒傷悲苦啊。
可說到底,我與蚊子的關係還是近一點的,有幾百年的上下屬關係,又有同犯案,同藏私,一同被踢下凡的種種密不可破的緣分。
所以,當他迷上了倪魚串,神魂顛倒,茶飯不思,上飛下竄,每天傷春悲秋,對著茶杯,望著那一杯綠綠的茶水,很有跳茶水自殺的種種趨勢。
我很擔心。
他憂鬱的道:「如果我能看一場倪魚串的演唱會就好了,如果我能拿到他的簽名,就更好了……」
我感覺如果不能滿足他這小小的願望,我這茶杯裡就會多一條蚊子的死屍。
他這麼憂鬱,連帶著我,也跟著憂鬱起來,當我遇上孟宇的時候,由於眼神極之憂鬱,也就無視於孟宇望著我之時的柔情似水了。
也就不感覺渾身長白毛了。
可見每一件事,都有其對立面的,都是一物克一物的。
孟宇也變得很憂鬱,趁著他憂鬱的時候,我不經意的讚揚起倪魚串來,表示了對這位超女巨星的癡迷與嚮往,他呲的一笑,挑了挑眉道:「這有什麼難的,你想單獨見她,我都可以辦得到!」
我想,孟宇什麼時候也染上了吹牛的毛病?此風不可漲已。
只要有一張倪魚串的演唱會門票,一張她的簽名,能夠阻止蚊子跳茶杯自殺,讓他不整天的折騰我,於願足已……
我感覺我受騙了,非常的受騙。
孟宇告訴我,今天來家家樂服裝超市,就會見到倪魚串,而且還能拿到她的簽名,以及演唱會門票。
我不該相信他的。
可當他的眼睛誠懇之極的望著我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因為,他辦的事,彷彿從來沒有辦砸過,包括牛排,包括高考猜題,包括……等等。
也許,他得到某些秘密消息,知道倪魚串會來?
可是,家家樂服裝超市是如此的平靜,完全沒有一個巨星將來,群情激烈的情景。
家家樂服裝超市,是一家隔成許多小間的服裝賣場,這裡的服裝,有貴,有便宜,要買到好服裝,得看你的火眼金星,淘,才能淘出來。
當然,在這裡,你得會殺價。
女孩子,都是喜愛打扮的,我也不例外,既然等不到倪魚串,我逛啊逛的,看中了一件上衣。
對於殺價,我還是比較害羞的,只敢對半殺,比如說,我這件衣服,標價300元吧,我只敢殺到150,老闆幾經猶豫,欲語還羞,左推右拒,也不知是真還是假,可最終還是賣給了我。
我提著這件衣服,心滿意足,繼續逛啊逛的。
我看見一個女孩,在隔壁的商店挑衣服,我之所以注意她,是因為這個女孩的打扮,扁瘦的身材,頭戴一頂壓在額角的鴨舌帽,長長的頭髮從鴨舌帽裡面拖了出來,帶一幅巨大的太陽眼鏡,擋住了半張面孔,非常酷,超酷。
而且她殺價非常狠,狠得老闆流淚。
她指著這件上衣,問老闆:「這件多少錢?」
老闆答:「200!」
她道:「20賣不賣?」
作勢要走,老闆欲哭無淚,可最近經濟不好,估計這老闆一天沒開張,非常需要這筆生意,忙叫住她:「姑娘,你想要,就賣給你,給我開個張吧?」
她撫了撫頭後的那一把長髮:「我不要,我就是逛逛,哼……」
那老闆怔了半天,把著那件衣服往地下一丟,擼衣挽袖,準備破口大罵,我非常欣賞這女子,可算為我報了一仇了。
忙走過去,不經意的道:「那邊彷彿來了幾個裝制服的,也不知是工商的,還是消協的……」
老闆又一怔,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倆揚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