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我勉強能進這所重點大學,他跟我跟得更緊,每天幫我補課,生怕我落下了什麼,而且,他還有一樣本事,猜題猜得特別的准,被他猜中的題,百分之**十都在試卷上,這項本領,讓我佩服不已,問他的時候,他卻不經意的道,這也沒什麼,看看前幾次考的題目,想想老師平時講的範圍,大致也就那樣吧?
這是一個不以自己為牛人的牛人,作為落魄的神仙,我很羞愧,我把這種羞愧對蚊子說了,蚊子不以為意:早知道你與他的智慧不是一個檔次了!
所以,高考前夕,他忙得不亦樂乎,大量的參看前幾次高考的題目,複習資料,國際國內形勢,把各科考試題目的範圍縮小再縮小,我愈加慚愧,因為我知道,他都是為了我,在猜題呢,他自己哪用得著這樣?
我對蚊子講:「蚊子,還不如你飛入某高考試題室,偷看了裡面的題目,出來告訴我,不就成了?」
蚊子怒道:「我們是神仙,神仙,知道不,神仙規矩定得比凡人多得去了,作奸犯科的事做了,一旦被天上查了出來,可不是取消仙籍這麼簡單,到時候,我說不定做一百世的真蚊子!每天為吸血而忙碌,但為被人拍而擔心……」後面省略了上萬字的嘮叨。[愛書者首發]
我只好放棄了弄虛作假的心思。
當我打開高考試卷的時候,不得不再一次感歎孟宇的天才智慧,知道試卷上百分之八十的題目我都事先記得滾瓜亂熟是什麼感覺嗎?那是一種熱淚盈眶,想哭的感覺。
猜題,不算弄虛作假吧?
我順利的考上了某重點大學,與孟宇一起,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系,應該承認,如果不是有孟宇,就算我做了幾百年神仙,也考不上這所大學的,孟宇用他的綿綿密密的心思把我緊緊的纏繞,從小到大。
我們上了學還沒幾天,就隱隱有流言四處傳開,知道不,新入學的高考狀元,孟宇,有女朋友了。
聽說了嗎,他的女朋友名叫桑眉,就是蘋果臉蛋兒,頭髮整天亂糟糟的,身材平板的那個!
一眾學生失望唏噓不已。
我怒火中燒而又無可奈何。
那一天,我實在忍受不住這種流言,怒氣沖沖的跑去質問孟宇。
那天,正是夕陽西下,孟宇在操場上打籃球,周圍坐了不少表面看籃球,實則看人的妹妹們,居然還有一些穿著高中校服的中學生!
現在的中學生可真大膽,我一邊感歎,一邊心想,自己真是老了,一邊蓄起怒火,大聲的道:「孟宇,你過來,給我說清楚!」
我隱隱聽到周圍有妹妹道:「看吧,看吧,那就是孟宇的女朋友……」
有一妹妹道:「孟宇的女朋友怎麼這樣子?」
又一妹妹道:「長得還可以啦……」我正想在內心偷笑一下,她接著道,「就是身材太過平板!」
我心裡滴血啊我……
孟宇拍著籃球向我這邊望了望,看見我的樣子,居然燦爛一笑,隨手把籃球往其它的同學身前一丟,姿態翩若驚鴻,身上的運動衣不經意的貼在身上,微襯出他身上強壯的肌肉,我發現,才沒過多久,這小子又發育了。【要找最新章節?就上】
當他向我跑來的時候,身旁的妹妹聲音忽然停止,又倒抽氣的聲音。
孟宇笑嘻嘻的向我跑了過來,頭髮上有汗珠凝結,面色微紅,整個人如發光體。
我想一拳打了他滿臉的笑容。
我雖然神色不善,可孟宇彷彿沒見我神色不善的樣子,道:「眉眉,你來看我了……」
這一聲『眉眉』,讓我頭腦瞬間有些發昏。
這個名字,只有我的父母這樣叫過我。
我被這一聲『眉眉』打擊得不輕,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叫叫我,什什麼?」
孟宇不依般的笑了笑,道:「眉,怎麼啦,我們平時不是這麼稱呼的嗎?」
『眉』?『眉?』『眉?』
還少了一個字?
我感覺腦中有無數烏鴉飛過……
全身惡寒,我絕望的望著他:「我們正常點稱呼不好嗎?」
孟宇隨口道:「眉,把那瓶水遞給我,今兒個可真熱啊!」
我想把這瓶水倒在你的身上!
孟宇這小子的性格彆扭,我從小就知道,你不讓他做什麼,他偏偏就要去做什麼,比如說,這個稱呼,你若不讓他叫,他就一定會叫個不停,如今之計,只有盡力的忽略它,不理它,他叫得沒趣了,自然不叫了。
我只有裝著不在意的樣子,道:「孟宇,不管你叫我什麼,你今天也得說清楚,你說說,那流言,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他沉默的望著我,飲了一口水,才慢吞吞的道:「眉,我沒傳什麼流言啊,只不過,我們什麼都做了,再藏著掖著,彷彿也不是個什麼事兒,對你不好……」
他還挺為我著想的!
我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平靜,平靜,一定要平靜。
我很平靜問他:「什麼叫什麼事都做了?」
他又用那無辜的眼神望著我:「眉,你不是忘了吧?那一天,我們吵架,後來,我們去了你家,你叫我脫了衣服……」
你要說就說完吧,留一半話,算什麼意思?
我咬牙切齒的問:「接下來呢?」
他害羞的溫文一笑:「眉,這麼多人,接下來的事,叫我怎麼說啊?」
我感覺周圍頓時鴉雀無聲,雖然操場上坐了不少的人。
我煩惱的揪著頭髮,我現在知道,我那滿頭亂髮是怎麼來的了,是被孟宇氣出來的!
我大聲申辯:「我叫你脫衣服,是因為你衣服髒了,上面全是血,我幫你洗來著,你胡說什麼呢?」
孟宇歎道:「我知道,你別著急,眉,我這不是在跟你說清楚嗎?絕對不冤枉你,我們第一次弄得滿身都是血,都是我的錯,還好,痛的人是我,你不是很痛吧?」
周圍的傳來陣陣的驚呼之聲。
我氣得差點跳了起來,這叫什麼話,啊,什麼話?
我感覺心撲撲撲的跳得那叫個快喲。
我垂死都要掙扎一下:「孟宇,那是鼻血!鼻血!」
孟宇皺眉道:「當然是鼻血,還能是什麼血,你以為我講什麼血?我見到你當時的樣子,就被你弄出了鼻血!」
場上的妹妹們更加大聲的驚呼,有些還低聲極熱烈的討論,也許,她身材也不是那麼差吧?脫了應該還有點看頭吧?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現在的學生都怎麼啦?
我連死的心都有了,本來我是來質問他的,為什麼被他一帶兩帶,我自己都不知道和他討論了一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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