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求收藏。(本書由愛書者首發)讀過這本書的讀者,麻煩在評論區跟一跟貼,很少的點擊,讓我很沮喪啊,個個評論都說書好,為什麼點擊這麼差呢?起點還是歷史類的流行啊,這個點擊,與我上一本書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我追著犬犬而去,真怕這只哮天犬像在天上一樣,憂鬱症一發,縮在角落裡幾個月,一聲不出,再說了,現在城市裡的犬聽說流行一種新型狂犬病,他別在酒吧裡飲了酒,一個控制不住,跑去與狗們狂咬,染上了這病,可就比較麻煩,天庭上,也不知有沒有疫苗。
別以為神仙都是萬能的,如果不與時俱進,他們也對付不了某些變異的新型病毒!
蚊子一邊跟著我飛一邊道:「人生還有什麼希望,連孟宇都一腳踏兩船了,為什麼人生滿目都是淒涼,滿眼都是黑暗……」
我怒道:「蚊子,你再囉嗦,撞了前面的蜘蛛網,我可不再解救你!」
犬犬跑得飛快,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我很悲涼,感覺眼中有淚流下:「蚊子,犬犬會不會想不開啊……」
蚊子嘟囔著安慰:「他倒不怕,我是怕別的人會想不開!」
這蚊子講話就是這樣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一氣,倒把眼淚收了回去,很有幾分瀟灑:「回家……」
回到家裡,卻想不到犬犬就坐在我的房間裡,他高大的身影把房間逼仄得極窄,他垂著頭坐在那裡,無聲無息,見我們進門,他抬起頭,卻沒有我想像中的悲哀,他道:「她在人間幾十年而已,相對於天上,不過幾十天,只要她快樂,她重回天上,我會變成她希望中的人的……」
他的意思,孟宇是白貓希望中的人?他以後要變成孟宇這模樣?白貓這幾十天的出軌,就算了,就當一場人生經歷?我感覺不可思議,犬犬對她,怎麼可以容忍成這個模樣?
他怎麼可以深情至此?
與他比起來,我的眼內真是容不了半眼沙子的,雖然只是一位跟在我屁股後的小弟弟,一見他呵護別人,馬上心如在酸菜裡泡過。
犬犬變成了一隻小狗,對我道:「我去外面走走,明天一早就回天庭了……」
他目光平靜,步調穩定,向門外奔跑出去。
這一夜,我睡得很安穩,一個夢都沒做,只不過,蚊子早晨起來,很困的樣子,打了一個極大的哈欠,我問他為什麼睡得不好,他嘟嚷道:「我想睡好來著,可昨晚上,有人夢中喊打喊殺的,又哭又鬧,我怎麼能睡得好?」
平靜的表象,一下子被這只死蚊子撕開,鮮血淋淋,真是一隻不可愛的蚊子。
我走出院門,門外,沒有那位每天都沐浴在陽光中等我的少年,我已經預料到了,不是嗎?
他有了別的要呵護的人,有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擁抱的人,自是再也顧不上我。
我瞇著眼睛,望著早晨初升的太陽,空氣依舊清新,樹木依舊如蔭,生活一切照舊。
我慢吞吞的向汽車站走去,打橫裡竄出一個人,我以為是他,抬起頭來,卻是犬犬,他滿眼的疲憊,看來一夜未休,仙寵也會疲憊的嗎?
我們倆相對無言,隔了良久,犬犬才道:「我要走了,幾天之後,也不知道下不下來,你自己保重……」
我醒起,他說的幾天之後,原來是幾年之後,他真的準備放棄了嗎?他捨得放棄嗎?
我只有道:「犬犬,記得打電話給我,別忘了我們的科學實驗……」
犬犬掏出手機,向我揚了一揚。
我感覺鼻子有些發酸,他抬起手,揉了揉我的頭髮,無言的轉身離去。[閱讀文字版,請上]
我倚在電線桿旁,眼淚終於無聲無息的流下,為他也為我,原來,不知不覺之間,孟宇在我心底,已經刻下了如此深的印?
既使我還時不時的想起靈猴的提醒,要我特別小心對我好的人。可他那種好,已如春雨一般潤入我的心肺,讓我不得不接受。
我看見一雙腳停在我的面前,我抬起頭,孟宇背著那個碩大的書包,皺眉望著我,以前,他對著我的時候,不論什麼時候都是眉目含笑,溫文悠然,可現在的他,卻如一座冰冷的水晶城,讓我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冷意,難以觸及。
他問:「他是誰?」
我茫然:「你問誰?」
「剛剛揉你頭髮的那人是誰?」
我沒好氣:「關你什麼事?」
他忽然一把扯過我,在我的頭上一陣亂揉,等我頭昏眼花的反映過來,頭上已堆滿了亂草,我大怒:「孟宇,你以為你是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告訴你,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把書包放下來,把我的書給我!」
我上前去搶背在他身上的書,他身材高大,我身材矮小,相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他躲來躲去,我怎麼也抓不著。
他一把抓住我,問:「桑眉,你欺人太甚,你把我給你的手機送給了誰,你說……」
我感覺青筋在我的額頭上一陣亂跳,林蔭道上那一幅絕美的圖畫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跳起來大叫:「你送給我了,就是我的了,我愛給誰,給誰,要你管!」
我幾掙幾扎想掙脫他的掌握,他死死的拉住我,我惡從膽邊來,一口咬了下去,他一聲慘叫,終於放開了我!
他手上鮮血直流。
我恨恨的望著他,與犬犬在一起還是有效果的,竟不知不覺的染上了狗性,也知道咬人了。
我們倆在路上互瞪……
我氣得直喘,他也氣得不輕,隨手把書包從肩上扯下,丟在地上,嘩啦一聲,書包打開,裡面的書跌了滿地。
我氣哼哼的拿著自己的書,把他的書隨手亂扔,地上散了一地的書。
公共汽車來了又去,不知過去了幾趟。
我抱了滿手的書,頭上頂著一堆亂草,自己都感覺自己很狼狽,很像街上乞討的小乞丐。
而孟宇,抱著臂,也不幫忙,就站在那裡,冷冷的瞅著我,手上鮮血淋漓……
我感覺很委屈,一委屈就不想上學,眼見公共汽車停在了我的面前,我卻一轉身,向家走去,***,罵就罵吧,處分就處分吧,老子一個神仙下凡,弄得如此狼狽,也算得上天上地下頭一份兒,還不准許我休息一天!
我沒有望孟宇,直當他透明,向家裡走去。
他忽然間攔在我的身前,堵住我的出路,道:「桑眉,你給我講清楚……」
我不理他,繞過他再走,他再堵住,他體育上的長處顯了出來,無論我左衝右突,總是突不過他的攔截。
我氣極,站定了,猛把手上的書一股腦兒的全砸在他的身上,大聲道:「孟宇,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發神經,就去精神病院,老子沒空陪你玩!」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鼻子有血流出,一本厚重的詞典砸中了他的鼻子,他本來可以躲開,卻沒有躲,他定定的望著我,如山嶽之石,含著隱隱的威儀,如泰山壓頂般讓我沒敢再繞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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