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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情緒激動,引發心理疾病,做出某些極端的行為,比如說跳樓自殺,跳水杯悶死等等,為了安慰他,我就帶著他在動物園裡亂逛,一邊開導他:「也許白額虎工作忙,一時半會兒走不開,太白金星午睡沒有打盹兒,所以他才不能下凡,別急,過兩天我們再來看看……」
他嗡嗡的飛了半天,沉默良久,忽然間充滿感情的唱將起來:「灰色的天你的臉,愛過也哭過笑過痛過之後只剩再見,我的眼淚濕了臉,失去第一次愛的人竟然是這種感覺……」
我徹底無語,這只蚊子最近在研究愛情歌曲,每天傷春悲秋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想在我屋裡頭眾蚊子裡面找一隻母蚊子,試一試初戀的味道。
可他的歌聲實在不太好聽,雖然他極努力的想唱好,可依然不著調,五音不全,應該低音的時候,他忽然轉高,應該高音之時呢,他又忽然轉低,我聽他唱歌,非常的受罪。
蚊子鴰嘈著,從《第一次愛的人》唱到《第三者》,再唱到《分手快樂》,我終於忍無可忍,不能再忍,向他大喝:「蚊子,你再唱,小心我一巴掌把你給拍了!」
蚊子的聲音嘎然而止,過了良久,才小翅膀扇得飛快,邊扇邊小聲哼哼:「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的真情難道說你不懂……」
我滿頭黑線。
「匡當,匡當,匡當當……」動物園裡面忽然傳來了鑼鼓之聲,我知道,那是動物園裡面的動物表演開始了,我興致勃勃的帶著蚊子向那邊奔了過去。
幾隻猴子站在場中間,一隻打鑼,一隻敲鼓,還有一隻戴了一個滑稽小帽,在場中央蹦達,動物園的工作人員介紹:「下面,進行猴戲表演,是動物園的免費節目,觀眾如果要打賞,就打賞給猴子吧……」
這麼一說,下面幾隻猴子作揖的作揖,鞠躬的鞠躬,有的還伸出了手,向觀眾們拿錢,非常的趣致。
有一隻猴子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用一對猴眼殷殷的將我望著,我沉痛的垂了頭對這隻猴子道:「我不是不想給你,可是你看,我也是向父母伸手的,現在我還是學生一名,沒有收入,沒有經濟來源,我還不比你有錢呢,你還能在動物園打打工,賺上那十幾二十塊錢的,要不,為了贊助貧困山區的學生---小妹我,你給我捐點兒款?」
周圍觀眾聽了,個個兒哈哈大笑,比看猴戲還興奮。
有人小聲而清楚的道:「還是這麼死摳,天上人間一個樣!」
我確定,這不是蚊子在說話,蚊子那聲音我聽了熟著呢,我詢問的望著停在我手腕上的蚊子,蚊子不出聲,很有幾分謹慎。
我不經意我望向那只向我討錢的猴子,它居然向我眨了一下左眼,非常的曖昧,我瞪著它,它嘴巴不經意的開合:「沒錯,就是我,就是我向你打招呼呢,別瞪了,再瞪,眼珠子就掉出來了……」
我忙掏出了手機……最近幾年不知道怎麼回事,才幾年時間,互聯網也流行了,手機也鋪天蓋地的流行起來,幾乎是人手一台手機,我手裡這台,是孟宇淘汰下來給我的,那小子,就是有錢,可氣的是,從來不讓我接受人家禮物的父母,知道孟宇送了台手機給我,居然大讚,人家孟宇,就是良心好,心善,知道扶貧工作要經常的做。
我假裝跟人家打電話,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下來的?」
那猴子巴嗒著嘴:「我為什麼不能下來,白額虎都下來了,這次輪也輪到我了!」
「你沒被人發現?有人發現你逃了出來,可就麻煩了!」
旁邊有觀眾驚異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以為我是某逃學生。
猴子道:「哼,最近天庭不知道怎麼回事,管理特別的松,天帝兩口子吧,去西天竄門兒,還未回來,天君吧,聽說光顧著春花秋月,選下一代天後去了,也不大理事兒,各它各位神仙,一盤散沙,所以,我很容易的就下來了,以後,你可不用寂寞了,我們仙寵,一個一個排著隊,輪著下來看你!」
我感覺到周圍群眾那詫異的目光,往偏僻處走:「那你可得小心點,別被人捉了回去,捉回去的話,政法機關可不饒你!」
有一路過的行人警惕的將我望著。[閱讀文字版,請上]
我忙又避開,裝著看猴子表演。
他道:「凡間還是比天上熱鬧啊,才下來幾天,我就跟我的後輩們打成了一團,在這裡作個揖,抓耳撓腮幾下,就有錢大把大把的撒了下來,不像在天上,成個仙,晉個仙位,要歷七劫八劫的,不死也脫層皮,我都不想回去了……」
蚊子仙可能見了天上來人,半晌不出聲,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你也想作逃犯?真的想?那我可有伴兒了!」
猴子驚道:「蚊子,你也在這裡?你不知道天上都發了海捕文書了,還不躲在哪個有仙障的深山老林避避,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
蚊子仙後悔:「靈猴,你不會向仙庭政府告密吧?」
猴子鄙視道:「你也就這麼個膽兒,我們都是同犯,瞅你怕成那個樣兒……」
我對著手機感歎:「作逃犯,可不是一般人能作的,得膽大,心細,還要跑得快,靈猴,你有那本事嗎?」
旁邊一觀眾揭開了手機,撥了三個號碼,一邊向手機通話,一邊鬼祟的將我望著。
我捂了手機,向他露齒一笑:「大叔,別打119了,我才這麼大點兒,像與逃犯勾結嗎?我正與同學玩殺人遊戲呢,你別一幅見了鬼的樣子!」
我說中了他的心事,他尷尬的關了手機,走開了幾步,繼續專心的看猴子表演,其它支楞著耳朵,關注我這邊逃犯事件的大叔大嬸們,臉上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第十五章能整到他麼?
猴子一邊在場地上表演猴戲,一邊與蚊子仙互述別後離情,非常的唏噓,從天上不平現象唏噓到人間的不平事件,雙方互相交流天上人間見聞,聊得不亦樂乎,蚊子聊完了一般事件,開始聊我與孟宇的事兒,把猴子笑得直在地上打滾,翻騰來翻騰去的,還在空中翻了三四個前空翻,眾觀眾見了,大聲叫好,零錢硬幣不停的往他身上招呼。
他那高興的樣子,與白額虎非常的相似,怎麼我越看越覺得,我倒成了他們的觀察研究對象,成了那場中央逗樂的猴子?被仙寵們來來去去的研究呢?
我忽然間記起,這猴子也是牛人一名,而且非常的牛,能想出剔毛的辦法來噁心天上的神仙,真不是一般的牛猴,他是不是能想出某些辦法,來幫我出出這口氣?
我對著手機深情的道:「靈猴老弟,小女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相幫不相幫?」
靈猴邊在場中央翻了一個跟頭,引得眾人喝彩之聲,邊不屑的哼道:「想讓我幫你整整那孟宇,是吧?別用那口氣說話,我渾身發寒,別讓我翻跟斗的時候,跌了下去!」
我笑笑:「還是您老爽快,快說說,有什麼辦法?」
他很有幾分高深莫測:「最近我研究人間的互聯網,發現上面有不少好東西,比如說,有一種遊戲,就非常好玩……」
我很奇怪的問道:「是什麼遊戲?」
「就是一種名叫拱豬的遊戲,這個遊戲倒不是很好玩,好玩的是,輸了的人受的懲罰,比如說,有一種懲罰,輸了的人要大聲的在眾人面前宣佈:『我是豬,我的的確確是豬……』還有的人,必需在貼了什麼性廣告的電線桿子下向來往眾人大聲沉痛的的宣佈:『我的病終於治好了』,就非常的好玩了,我們不必玩這個遊戲,但這種懲罰的方法,卻可以廣而推之,而且,我研究這個遊戲日子久了,便被我研究出一種必勝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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