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見那男人三兩步就從梯子上跳了小賴,猴急的走到殷素素的身邊蹲下,眼睛色迷迷的朝著殷素素的身體到處看,殷素素示意那男人蹲下身來,然後湊到男人的耳朵便小聲說道:「你好狠心哦,人家在這麼陰冷的地方呆了一夜現在手腳都麻木了。」
男人見殷素素對自己撒嬌,骨頭趕緊都要酥了,趕緊嬉皮笑臉的說道:「那小娘子要我怎麼伺候你呢?」
殷素素笑著說道:「最好是找個床,讓我舒服地躺著伺候您啦?」
男人一聽,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自己主動提出要伺候自己,而且還說出那麼具有誘惑性的一個字兒,床!
男人笑嘻嘻地捏了一把殷素素滑的跟撥了殼兒的雞蛋清似的的臉蛋,見殷素素不但沒有惱,反而有些嬌羞起來,更是歡喜,但是一想到喜紅那個婊子讓自己趕緊將這個女人給殺了,男人猶豫了,再一看,殷素素正梨花帶雨地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樣,男人想了想,反正時間還早,若是將這個女人直接一刀砍了,豈不是太可惜了,想到這裡,男人湊到殷素素的嘴巴前,撅起自己一張臭嘴,道:「讓爺先親親。」
殷素素頓時噁心起來,正要抬手將這個男人打暈,突然見一個靈巧的身影一閃,殷素素心裡一陣狂喜,她趕緊假惺惺地說道:「爺,你著急什麼,從這個又髒又臭的地方出去,你想怎樣便怎麼好了,在這個豈不是壞了興致?」
男人縮回自己的頭。想想也是。看來這個女人不禁貌美,而且還夠風騷,對自己的胃口,想到這裡,男人道:「小娘子說的是。來。讓爺將你抱出這個地窖去。」
殷素素嬌媚地一笑,道:「地窖地口子這麼小,爺抱著我怎麼出去啊?」
男人將放在洞口地梯子往上一推,殷素素連忙說道:「哎呀,沒有了梯子,我們更是不能上去了。」
男人笑著走到殷素素身邊,將殷素素輕輕一舉。殷素素被男人是雙手托起,然後平穩地放在了地窖外面的地上了,殷素素假意一個勁兒地稱讚男人的力大無窮,男人得意地大笑兩聲,然後輕身一躍從地窖裡出來了。
殷素素心裡暗自為自己捏了一把汗。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麼狡猾,心想幸好沒有在地窖裡動手,萬一自己失手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男人將殷素素抱起,在綢緞莊裡原地轉了一圈,嘴裡嘟囔道:「媽的,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妞。爺竟然不知道放在那個屋子裡享用好了。」
殷素素抬眼見自己地猴子在李德福地窗前閃動了一下。腦子一轉,對男人嬌滴滴地說道:「爺。走,我們去這家掌櫃的屋子去,那間屋子一定是最舒服的呢。」
男人咧嘴一笑,道:「好,還是小娘子懂得爺的心,不過……,不過那個死胖子還睡在那個屋子的呢。」
殷素素怕時間拖得太久對自己不易,便趕緊說道:「他睡他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男人大笑,道:「看不出你這個娘兒們還挺騷乎,不過爺我就是喜歡騷呼呼的女人,帶勁兒,走,就去那個胖子地房間,而且還不容易讓喜紅那個臭娘們兒發現。」
說完,男人抱著殷素素進了李德福的房間。
男人抱著殷素素進了門,轉身用腳將門關上,正要扭頭過來,突然脖子上有人架著一把刀,男人覺得不對,趕緊將殷素素放在地上,殷素素迅速地離開那個男人,男人正要伸手去抓,突然身後吱吱的聲音,男人覺得蹊蹺,只見一隻猴子尾巴懸吊在屋頂的橫樑上,雙手握著一把匕首正架在自己脖子上,對自己擠眉弄眼。林雷
男人不禁氣大,伸手要抓住那頑皮的猴子,誰想猴子對著自己就啐了一大口地口水,然後靈活地躍上橫樑呲牙咧嘴地對著男人笑,男人惱了,指著那猴子忿忿地說道:「看爺今天抓到你之後怎麼收拾你。」說罷,就找了一個凳子爬上去想抓那猴子,殷素素一旁見那男人笨拙的樣子,忍住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看好戲,床上的李德福還酣睡著,鼾聲震天。
突然,門打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驚訝地說道:「小四,你在這個房間裡做什麼?」
男人見喜紅氣憤地站在門外,雙手叉腰,一副潑婦模樣,趕緊指著橫樑說道:「我看見一隻猴子,所以……」
喜紅惱怒道:「哪裡有什麼猴子?」
男人抬頭一看,果然沒有見猴子了,再一看殷素素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趕緊從凳子下來,在屋子裡尋找,喜紅以為男人還在找猴子,便大聲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找什麼猴子,還不趕緊將那個女人給收拾了。」
喜紅正要走,突然轉身回來,陰險地說道:「不要因為你的好色壞了我喜紅的大事,否則我連也一起收拾了。」
男人正到處找殷素素呢,聽喜紅這麼一說,自然更加不敢說自己找的是女人而不是什麼猴子,只好趕緊點頭,跟著喜紅先走了出去。
喜紅邊走邊說道:「沒有想到這個胖子對那個賤人竟然還有憐惜之人,我喜紅想出來地萬全之策,竟然讓兩個人在牢房裡見了一面就全部破碎了,說什麼還要將那個賤人救出來,哼,既然你李德福對我喜紅無情,就休怪我喜紅對你李胖子無義了。」男人趕緊諂媚道:「夫人說地是。不過即便是那個賤人回來了,您不是也已經進了李家的門了嗎?」
喜紅轉身對著男人惡狠狠地說道:「屁大點兒地綢緞莊需要兩個夫人嗎?哼,既然他要講他們的夫妻情分,我喜紅就讓後悔一輩子。」
男人:「那夫人知道這個胖子將銀子藏在哪裡地嗎?」
喜紅冷冷一笑,道:「哼。等他醒來我就問他。他若是不說,我就……」
喜紅想了想,道:「不行,時間不等人,你先將那個女人給我收拾了。然後我們將胖子綁到地窖去。然後用冷水澆醒他,就這麼辦了。」
正說著,突然門外一陣嘈雜,喜紅臉色一變,警覺地朝門外看了看,對小四說道:「趕緊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小四一心還在殷素素身上。便不想去,道:「我還要去收拾那女人,夫人,您還是讓哪個下人去吧。」
喜紅朝著小四地臉啐了一口,小四暗想。老子今天不知道到什麼霉了,畜生和婊子都朝自己啐口水。
喜紅見小四有些不高興,便說道:「怎麼?你還不高興了,若不是你將家裡所有的人都熏了迷香,他們這個時候早就該給老娘我起來收拾著開舖子賺錢了,不是你去,難道還是老娘去不成?小四不情不願的朝著大門走出。喜紅哼了一聲。正要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去,突然從門裡衝進來幾十個人。喜紅心裡一緊,趕緊微笑著迎上去,發現為首是竟然是孟天楚,心裡不禁一沉,但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嫵媚而嬌艷。
「奴家給知府大人請安了。」
孟天楚厲聲說道:「喜紅,本官是來要人的,將人給我叫出來吧。」
喜紅笑著說道:「知府大人您開什麼玩笑呢,什麼人啊?」
王譯走上前去,將喜紅狠狠地退了一掌,喜紅倒退了幾步,索性坐在地上,大聲地哭鬧起來道:「天啦,快來人啦,知府大人要私闖民宅了。」
孟天楚冷笑一聲,道:「還沒有聽說過堂堂地知府大人私闖民宅的笑話,來人啦,將這個潑婦先給我拿下,別的人給我將這個德福綢緞莊包圍起來,連一直蒼蠅都不許給我飛出去。」
喜紅聽罷,眼睛都直了,蹭地從地上站起來就往院子裡沖,這時,屠龍帶著那小四兒從屋子裡走出來,喜紅見前有敵人,後有追兵,已經是無路可退,眼睛賊溜溜地到處看著,伺機逃跑。
孟天楚豈能讓這個到手的毒婦溜掉,於是趕緊叫人將喜紅給綁了,喜紅還在一個勁兒的嚷嚷著,王譯乾脆找來一個抹布將喜紅的嘴巴堵上後,這才算安靜。
孟天楚著急地走到屠龍身邊,道:「殷姑娘呢?」
屠龍:「方纔我和三夫人從後窗進去,已經將殷姑娘救到杜琴的房間裡,三夫人正在給殷姑娘療傷。」
孟天楚一聽療傷,頓時急了,道:「殷姑娘受傷了嗎?嚴重嗎?」
屠龍:「幸好婉兒趕回來報信及時,要不……。大腿處被剛才我抓住地那個人捅了一刀,刀口很深,流了許多的血,我們一去就殷姑娘,她就暈倒了,大概堅持了很長時間,就等我們來了。」
孟天楚一臉慚愧,道:「都快我,不該讓她一個人來冒險,如果她有個什麼閃失,我怎麼想山寨的姥姥交代。」
屠龍勸慰道:「大人,您不要擔心,三夫人說沒有性命之憂,好在殷姑娘自身底子很好,所以問題不大。」
孟天楚:「走,我們去看看她。」
屠龍攔住,道:「大人,現在怕是不太方便,三夫人說簡單的包紮一下,最好還是接回府上細心調養才好。」
孟天楚:「說的也是,可答應了明天和她一起回山寨地,這可怎麼辦好?」
屠龍:「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您看呢,大人,我們現在先將喜紅和那個小四帶回去吧,我方才去看了看,這個綢緞莊上下所有的人都被他們給迷暈了,還沒有一個人醒來。」
孟天楚:大概殷姑娘也是被他們給迷暈了,他們才會有機會對殷姑娘下手。「
屠龍:「大人,屬下也是這樣想的。」
翌日
孟天楚讓柴猛和屠龍去了一趟喜紅從前住的院子仔細的搜查了一番,本想是偷偷為李德福、李天驕還有喜紅的孩子做個親子鑒定,如今不用了。當李德福知道喜紅將自己迷暈後。準備攜款潛逃,頓時大怒,氣得差點心臟病都犯了。這一下再也不有著喜紅了,配合著孟天楚做了親子鑒定。
再說那城門上張貼出來地告示果真讓一些人聽話地從府衙上繳了自己私藏地金剛石粉末,而且官府也說話算數。當真就沒有追究。這讓更多的人拿出了自己地金剛石粉末往官府裡送去,一下知府衙門熱鬧了起來。
孟天楚見來往上繳金剛石粉末的這麼多,心中突然生出一計,將杜琴和李德福還有喜紅各自拉到府衙的一個朝著大門地房間裡坐著,然後門大開,這樣來往地人都可以看見裡面的人了。
簡檸走到孟天楚身邊小聲說道:「孟大人,您這是?」
孟天楚小聲說道:「我們先瞧著。興許有好戲上演呢。」
簡檸:「大人,您這一招怕是玄乎了些。孟天楚笑著說道:「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你說是吧?」
簡檸忍俊不禁,道:「大人這話像是在招攬客人。」
孟天楚笑而不答,道:「走吧。我們到側面的監事房等著看好戲。」
簡檸:「我就不去了,我爹讓我今天早些回去,說是有事和我商量。」
孟天楚趕緊低聲問道:「對了,最近你爹有沒有再派人監視你、為難你呢?」
簡檸:「沒有,彷彿突然想通了,不過,我是不太相信他的。大概又有心的花樣了。那本賬冊是他的心腹大患一天沒有找到,他睡覺都不安穩。」
孟天楚:「他大概……」
簡檸趕緊示意孟天楚閉嘴。小聲說道:「大人,您教我的,隔牆……有……耳啊!」
孟天楚笑了,道:「好吧,好吧,我知道就是,我就不說了,那你回去吧,我就不耽誤你了。明天記得來喝雪兒地滿月酒。」
簡檸笑著點了點頭,道:「對了,是不是年前要辦您和迥雪姐姐的喜事了?」
孟天楚:「你這個小丫頭消息挺靈的嘛。」
簡檸俏皮一笑,道:「不是我的消息靈,是您一臉的高興誰都知道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啊。」
孟天楚指著簡檸地背影,笑著朝自己的監事房走去。
簡檸邊笑邊朝大門走出,一個不小心和一個前來送金剛石粉末的人撞在了一起,那人先是罵罵咧咧的,等簡檸一轉身,頓時嚇了一跳,趕緊跪在地上,連聲喊道饒命。
孟天楚聽見聲音,朝簡檸的方向走了過去。
簡檸指著那人說道:「你認識我?」
那人不敢抬頭,說道:「有幾次您府上大宴賓客,需要很多是蝦蟹,小的去您府上送這些水貨的時候見過您幾回。」
簡檸哦了一聲,道:「這樣,你在看什麼呢?怎麼走路這麼不小心?」
那人支支吾吾不敢答言,孟天楚見那人偷偷抬起頭來看了看喜紅坐著地房間,心裡一笑,然後對那人說道:「怎麼,你認識那個女人?」
「不……不……不認識,知府大人。」
孟天楚:「你是不認識本官吶,還是不認識那個女人?」
那人更加慌張了,連連說道:「小地不認識那個女人,知府大人。」
孟天楚看了看簡檸,簡檸明白過來,走到一邊將屠龍叫了過來,小聲說了幾句,屠龍走到那人身邊將那人拎了起來,那人慌了,道:「大人,您要帶我到哪裡去?」
屠龍拉著個臉也不說話,將那人拎著朝喜紅的房間走去。
孟天楚不解,道:「簡檸,你讓屠龍幹什麼呢?」
簡檸:「您地意思不是讓這個人和喜紅坐在一起就知道他們到底認識不認識了嗎?」
孟天楚是哭笑不得,道:「罷了,罷了,就隨你的意思,看他們有什麼動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