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訣 正文 第五十八節 大漠深處
    第五十八節大漠深處不知不知,應經快十年了。

    這十年裡大陸之上變得不如以前平靜了,各種傳說在大陸上紛紛流傳開。

    有人在傳說大陸之上種種怪異的現象是魔界又大批高手突破了空間的障礙,到大陸來製造種種災難,報復大陸上的修煉之人,有人在傳說大陸陸地之下遠古魔神殘骸,現在魔神殘骸要復活了,而種種災難中的受害者便是遠古魔神復活的犧牲品,有人在傳說這個宇宙空間已經發生了變異,造成了大陸之上出現了可以連接一些異界的通道,而這段時間大陸之上出現的魔怪便是一些異世界裡面的生物,他們通過這些通道來到了大陸,殘害生靈。

    在種種傳說和猜測當中,最受人關注的就是大陸之上的一些大門派。

    大陸之上一直以來有這樣的傳說,那就是三大門派和其他一些比較大的門派地下都鎮壓這遠古的巨魔,而現在這些巨魔紛紛衝破鎮壓到大陸之上作亂。

    在這幾年裡面,很多的大門派都曾經在某一段時間裡召回絕大多數在大陸上辦事或者遊歷的弟子,隨後便進行封山,拒絕一切訪客,並且在封山期間這些門派的所在地都有過強大的能量波動,這些都是各大門派鎮守的遠古巨魔衝破鎮壓的佐證三大帝國以及不少修煉之人都曾經就這個問題向三大門派求證,但是三大門派無一例外的保持沉默。

    不管大陸之上怎麼樣,但是有一個地方一直都保持平靜,那就是迷失大漠。

    在近十年的時間裡,迷失大漠深處,迷失之域邊緣,一個沙丘之上,一直都有著一座小巧玲瓏、精緻異常的樓閣,小閣樓有四面,每一面向內稍微凹進,隱隱約約流動這淡青色的鳳紋。閣樓分為兩層,精緻異常。第二層的四面向內凹進同時向上變小,四個角突出四個飛簷,每個飛簷嵌都著有一隻振翅欲飛鳳凰雕像。

    每逢傍晚,夕陽西下,漫天通紅的時候,樓閣頂上就會出現一名手持玉笛的女子。

    大漠的風沙並沒有給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她容貌始終是那麼的嬌美。

    晚風吹過,一襲紅衣隨風而動,讓人有一種感覺,這名女子乃是天上仙人,下一刻她就要乘風而去,回歸天界。

    當人這一切都沒有人看到,如果有人看到便會發現,這有如天仙一般的女子,她的眼裡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這憂傷令人心碎。

    她總是在凝望眼前那一片看上去沒有任何奇特之處的沙漠,當夕陽落下地平線,她便會緩緩的舉起手中的玉笛放到唇邊。

    低婉、悠揚的笛聲響起,大漠之中那低低的、幾乎不可聞的風沙流動的響聲變成了這笛聲最好的伴奏。

    夕陽落,笛聲起,夜風帶淚,寒月如雪。

    低低的笛聲在大漠上飄盪開來,迴旋,上升,擴散……

    這名女子便是愛麗莎,近十年裡,一直守候在這裡。

    自從霍爾金娜離開後,愛麗莎曾經有幾次試圖衝進迷失之域,但是卻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那一股力量強大異常,愛麗莎靠近迷失之域之後,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她曾經無數次發問,到底是何方高人阻止她進入迷失之域,但是始終都沒有回音。

    愛麗莎並沒有放棄,白天便在火鳳閣裡面修煉,傍晚出來,看夕陽,看那一片十年前小朗進去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的迷失之域,到了晚上,愛麗莎便在火鳳閣之上吹笛,而每次一吹便是一整晚,十年以來,這些規律幾乎沒變過。

    霍爾金娜在這近十年裡來過兩次,每一次都給愛麗莎帶來很多的食物和一些小玩意之類的東西。

    以愛麗莎的功力,早就不需要進食,霍爾金娜給她帶來這些,只是想讓愛麗莎在這樣單調的生活中多一點事情可做,畢竟經常吃一些好吃的東西幾乎對於每個女孩子來說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反正食物放在儲物手鐲裡面是不會變質的。

    時間在笛聲中流逝,十年如一如。

    「唔?」愛麗莎的神情有了一絲變化,似乎聽到了什麼,身形飄動,離開火鳳閣,向遠處飛去,但是她的玉笛始終放在唇邊,笛聲也始終沒有停歇。

    百里之外,兩條黑影在月光之下打鬥。

    其中一個黑影雖然高大,但是身段凹凸曼妙,即使僅僅看身影便可以令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幾乎令所有男人心跳的火辣身材,在月光之下可以看到其頭上那如同瀑布一般的金色的長髮,很顯然那是一名女子,另一條身影看上去是一名男子,他的動作詭異,出招狠辣。

    那名女子的功力明顯不如那名男子,但是是憑著手中的一把極為厲害的飛劍和身上的戰甲支持,她雖然處在下風但是還可以支撐。

    那名男子似乎對那名女子手中的飛劍頗為忌憚,不敢讓自己的飛劍靠近女子的飛劍,處處縛手縛腳,因此久戰不下。

    突然那名女子的飛劍突然離手,向那名男子飛去。

    這名女子的飛劍看上黑黝黝的,樣子很是劍柄非常特別,一般的飛劍的劍柄接近劍身根部都會有兩個突起的護手,護手的的形狀一般都是向下或者向上的飛簷狀,但是這把飛劍的護手卻是環狀的,就像在劍柄接近劍身的地方安裝了一個鐵環。

    本來有著這樣的護手的劍柄看上應該是有點不倫不類的,但是這個劍柄看上去卻是那麼自然、那麼和諧,看著這把劍,看著這個劍柄,會讓人覺得,天下的所有的劍的劍柄都應該是這樣的。

    飛劍之所以成為飛劍,並非這把劍真的就會飛,飛劍的飛行都是在飛劍主人的真力推動、意念控制之下進行飛行、攻擊,同時飛劍對其主人還有這種種輔助的功能,比如對其主人的攻擊有增幅作用、可以削弱對手攻擊產生的力量等等,當然飛劍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功能,那就是作為其主人飛行的工具,這就是所謂的御劍飛行。

    一把好的飛劍往往可以令其主人飛行的速度提高數倍甚至十幾倍,同時還可以為其主人在飛行時候節省大量的真力。

    也許在普通人看來,飛劍離手,靠意念的控制去攻擊對手、千里之外取人頭顱那是一件很瀟灑的事,但是對於高手之間的對決,尤其在雙方的功力差距不太大的情況之下,一般都不會使飛劍離手去攻擊對方,因為畢竟飛劍離手之後,要操控起來會耗費更多的真力,高手之間的對決,一絲功力的浪費都有可能成為最後落敗身亡的原因,而且飛劍裡手之後攻擊的力量會被削弱,操控也遠遠比不上直接拿在手中那麼靈活,往往會被對手擊落或者避開,接著對手便可以在飛劍還沒回到其主人手中的時候發動攻擊,這樣飛劍的主人便相當於空手應敵,這種結果是大多數人所無法承受的。

    因此,除非在有絕對的把握的情況下,沒有人會用飛劍離手來攻擊。

    那名男子依然在發動他的攻擊,在他的眼裡,那名女子已經是一個死人——只要他這一次攻擊完成了,那名女子已經絕無抵擋的可能,她必死無疑。

    他的攻擊卻是很可怕,狠辣,詭異,讓人無法捉摸任何軌跡,無法感覺到這攻擊下一刻要攻擊到哪裡。

    那名男子臉上已經露出猙獰的笑容,他的劍已經接近那名女子胸部,只要再進數寸,他的劍就可以穿透那名女子的胸口,就可以穿透那名女子元嬰,那麼那名女子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魂飛魄散,他已經提前聽到了飛劍擦過對手胸骨的聲音,他已經聞到到了身上的血腥味,他已經感覺到興奮……

    但是就在他的飛劍剛剛碰到那名女子胸前的衣物的時候,他卻突然大驚失色,就在對手的性命唾手可得的那一瞬間,他忽然大喝一聲,身上的黑色戰甲光芒暴漲,身形在繼續前衝同時生硬的往旁邊挪開,在那名女子面前留下了一道殘影——因為他的背後出現了一把劍——一把看上黑黝黝的、極為普通的飛劍。

    那黑黝黝的飛劍除了那有點另類的劍柄之外,其他的地方是在太普通了,它普通到沒有任何一點出眾的地方——它如同一名默默無聞的、走在人海之中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普通百姓,身上沒有任何可以引人注目之處。

    本來,那名女子在和那名男子的戰鬥中明顯處於下風,但是她卻讓飛劍離手卻攻擊對手,這不是找死嗎?

    但是現在的情形卻偏偏不是這樣,那飛劍離開了女子手中之後,彷彿一下子活過來了——是的,活過來的,或者說是擁有了靈魂。它懂得自動攻擊!

    但是,無論如何,這把劍硬是給人的感覺太普通了,普通到它接近一個人的身邊的卻不會引起這個人一絲注意——哪怕這個人是一名高手。

    所以,這把劍在脫離了那名女子的手中之後,詭異的情形出現了,它無聲無息的接近了那名男子,但是那名男子卻似乎對這把劍熟視無睹,似乎是那把劍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名女子的手,也沒有發動任何攻擊!

    沒有任何聲息、沒有任何氣勢、沒有破空之聲、沒有耀眼的光芒,甚至,它似乎消失了一段時間,儘管消失的這段時間短暫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它確實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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