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一個隱秘的山谷。
龍天豪從天上下來後剛想邁步向裡面走去,突然兩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來者通名,這裡是崑崙秘境,閒雜人等不得入內。」一個道士出聲道。
「這不是天豪師兄嗎?當年一別也有十年了吧?」一個中年道士走上前來:「這是什麼風把師兄你吹到這裡來了?」
「哎!一言難盡啊。」龍天豪歎了口氣道:「家門不幸,我這個白髮人今天卻要送黑髮人,我那最小的孫子雲濤昨天被人殺害了。」
「什麼?是雲濤師侄?」中年道士臉色大變:「他可是九滅師太的關門弟子啊!誰這麼大膽敢殺了他?真的可惜了,據師太她老人家說,雲濤身具九轉玄體,在修真方面可以說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現在卻就這樣死了,真的可惜了,走,我這就帶你去見師太。」
於是三個人匆匆向山谷裡走去,只見那個道士的手向前面的空氣輕輕的一按,頓時一個門護模樣的洞府就出現在了幾個人的面前。
這裡,赫然是一個結界。
一座精緻的木屋裡。
一個身穿天藍色道袍的美艷道姑坐在蒲團上,她的面前,就是龍天豪三個人。
「你說,那個人是一個在天界混不下去才來到這裡的神仙?」道姑那輕柔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
「姑姑,要不是在天界混不下去的話,那個羅天怎麼可能放著好好的神仙不當跑回人間來?」龍天豪道:「一個神仙,竟然能對一個只是合體期的修真者下殺手,那樣的人哪有一點做為神仙的自覺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道姑就是九滅師太,只見她點了點頭道:「但你要知道,將來我們就要和魔界大戰了,到時候如果有這樣一個神仙助陣的話,我們將來的勝算一定會大增的,我看,雙方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眼看著九滅師太那懷疑的口氣,龍天豪真的急了:「這還有什麼好誤會的?那個羅天殺了雲濤,他就是和整個人界的修真界為敵,我真不知道跟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放肆!這就是你和長輩說話的語氣?」九滅師太怒聲道:「我又沒說不幫你報仇,但我告訴你,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們龍家辦事,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別再來找我。」
「是,侄兒知道錯了,還請姑姑原諒侄兒剛才的無禮。」龍天豪眼看著九滅發火,這下真的慌了,九滅可是龍家的大*山,一旦她不再幫助龍家,那麼對於龍家來說,損失可真夠大的了。
「你在這裡住下,我還得準備一下,什麼時候好了我會派人去叫你的。」九滅師太平靜的道。
「是,那侄兒告退。」龍天豪躬身離開了精舍。
等所有人都離開精舍後,九滅師太兩眼無神的看著房外,淚水緩緩的滑落了下來。
「天行,如果早知道你的晚輩們這麼的不爭氣,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你當年的囑托的。」九滅自語道。
她想起了當年,自己和龍家的家主龍天行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最後卻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一對鴛鴦就這樣彼此分開了,一個遠走他方,最後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為妻;一個閉關修煉,青燈古佛伴隨一生。
然而此時想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逝者已矣,也許當年自己就不應該和一個普通的人類產生愛情吧!畢竟雙方所處的環境有著很大的不同。
她又想到了當年那個狂放不羈的年輕人:「小丫頭,仙是仙,人是人,你們兩個是沒有結果的,對於修仙者那漫長的壽命,人類那短短百年時間根本就只是滄海一粟,即使你們兩個人現在勉強結合到了一起,試問你能忍受自己的愛人滿臉皺紋的衰竭而死,自己卻依然年輕的事實嗎?放棄吧!你要找的人應該是一個像我這樣的修仙者,仙人永隔,不信將來我們走著瞧吧。」
記得那時自己也只是一個剛剛開始修真,而那個人,卻已經是一個飛昇在即的仙人了,現在想來,那個人說的一點也不假,也許,只有那個人才是適合自己的吧?
想到這裡,九滅露出了一絲羞澀的笑意,記得當時自己還有石頭打了那個人一下,現在想來,當時自己確實正如那人所說的,只是一個小毛丫頭吧,這麼多年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是回憶起那個人,尤其是那人嘴角上永遠掛著的那絲邪笑,現在自己已經到了大羅金仙的境界,估計他的修為應該已經超過玄仙了吧?(著:玄仙比大羅金仙高一級)
「算了,幫龍家這最後一次吧。」九滅心道:「以後我就閉關修煉,再也不管塵世間的恩怨糾紛好了。」
然而她並不知道,這次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一群怪物,在那裡,一個她期盼已久的人將等在那裡。
清晨。
羅天扶著聶雲裳來到了客廳,幾乎所有的女人都向這邊看了過來,聶雲裳看到眾人那曖昧的眼神,臉頓時紅的和西紅柿有的一比了。
昨晚羅天就在她房間裡過的夜,一夜的瘋狂下來,聶雲裳並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第一次,根本就無法負荷這樣高強度的磨練,結果今天早上剛起床就覺得兩條腿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了,疼的厲害,還得羅天攙扶著才能出房間。
「夫君,昨天晚上您一定是累壞了吧?」小魔女迪婭「咯咯」笑道:「看看雲裳姐姐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兩位昨晚沒輕折騰,我就住在隔壁,害的人家一宿沒睡好呢!」
被迪婭當著這麼多人面取笑的聶雲裳,臉上頓時掛不住了,趴在羅天的肩膀上啜泣起來。
「寶貝別哭,別哭了。」羅天安慰起聶雲裳道:「男歡女愛沒有什麼好丟人的,迪婭,沒睡好你就快點回房去睡,別在這裡取笑別人。」
羅天接著把聶雲裳摟在懷裡道:「寶貝別哭了,迪婭就是這樣的性子,你要是什麼事都和她較真,以後你在這個家裡可就得累死了,好了,聽話別哭了。」
雲裳擦了擦眼睛上的淚水道:「人家就是害羞,昨晚,昨晚確實有點太累了。」
「這才對嘛,來,我請你吃酸梅,可好吃了。」迪婭走上前來拿出一袋酸梅遞給了聶雲裳:「既然雲裳姐姐已經嫁給了夫君,那麼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開開玩笑沒什麼事吧?」
「酸梅?」聶雲裳皺了皺眉頭道:「我最討厭這個了,太酸了,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