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應該用超脫的思想來理解我與商儀之間的關係,那就是彼此既有感情上的訴求又有利益上的交易。同時我也開始認真審視自己真正的角色是什麼?我該如何讓自己既不被良心傷害又不至於腐化墮落。
墮落是不需要理由的,特別是在成熟女性的面前,因為那並不叫墮落,而是叫生活。
週四的傍晚,我終於約到了梅蘭。她開了一輛別克公務艙過來,寬大的車廂又讓我萌發了與她在車上做愛的幻想。儀表台上的法國香水瀰漫出一種談談的野玫瑰香味,更讓我聯想到,在那開滿野玫瑰的田野裡,我與梅蘭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耳邊有微風吹過,吹起梅蘭的劉海輕輕地拂過我的臉龐,我被她溺愛著,撫摸著,她被我包圍著,守護著……
「我與傑分居了。」我想不到梅蘭會和我提起她的私人生活,而且只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說。
「我說過,你不該與他結婚。」我這麼說,心裡卻有些慶幸。
「可是,婷婷已經去加拿大唸書了,傑委託了加拿大的朋友負責照顧她的生活。」梅蘭說道。
「你就放心婷婷一個人在國外唸書,她還那麼小。」我質問道。
梅蘭歎了口氣,卻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她說:「這些天曉俊(她的前夫)老是找我,昨天我們在酒店過了夜。」
我冷笑道:「舊情復熾啊!」
「其實生活早已麻木,這不過是在一潭死水裡泛起一些波瀾,說句心裡話,與他做愛還不如與你做愛,與他做愛會讓我早已麻木的心再次的被刺痛,感覺就像是打了麻醉針都還是很痛一樣。」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他糾纏?」我氣憤地問道。
梅蘭卻說:「那麼我為什麼還要和你糾纏?如果糾纏是一種罪,那麼每個人都有罪,婷婷的出國留學費用有一半該他鄭曉俊出,在城南工業園的項目上他想撈一些工程來做,有些場合他需要借助到我的權力和面子,於是我們又走到了一起。而我之所以能夠做到財政廳的預算處長,除了我與組織部長高智成上過一次床外,我前夫進貢給高智成的三十萬也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在這個世界上,不會白白地從天上掉下個位置正好砸在你的頭上,這背後還是少不了利益的交換。實際上,我與前夫離婚的時候達成的那個協議就一直在生效,只是當時我的心態有些心灰意冷,放棄了高智成給我安排的一些位置,但是錢已經送出去了,我的前夫自然不希望這筆錢打水漂,因為他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他知道高智成是管人事的官,要他高智成介紹工程,那都是間接關係,與其這樣不如扶植一個利益代理人,而我便是鄭曉俊最好的人選。我曾經恨我的前夫,但是我漸漸地學會了把感情和利益放到不同的籃子裡,於是我們的協議履行起來倒也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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